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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的火气消了一大半。
庾太后今个的闷头亏吃得不能再多,此时此刻,恨不得将皇后撕碎了咽下去,或者是将她碎尸万段,也不知道能不能消灭她胸中的熊熊怒火!——原本正琢磨了一套说辞,被皇后这么一说,全白费了。后宫不得干政,她又何尝不是后宫的女人?于是庾太后也只得铁青着一张脸,由苏麻扶着去了东偏殿。
甘露殿分主殿,东侧一偏殿,一次间,西侧一偏殿一次间。而庾太后出了正殿直接往东偏殿走去,珈珞便带着殊微去了西次间。
陈家两姐妹已经在西次间外等着了,见珈珞过来,忙墩身行了礼,珈珞微微点头,并不言语,一同入了西次间。
将闲杂人遣散在门口守着,几人按照位次坐了,又上了些点心,未等珈珞问话,雁初就咋呼道:“殊微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平时张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混世小魔王,此时红着眼,低声抽噎着,小身板单薄得让人心尖儿疼。
珈珞无奈地白了雁初一眼,这才柔声劝殊微:“你皇叔叔也不是有意要责怪你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嗯……嗯……”殊微结结巴巴的趁着抽噎的空当应了声。
珈珞有些愧疚:“这事,说到底是我思虑不周,我原本想着让你们将白青行和苏云汐引到一处,出了什么事自有京兆尹拿人,到时候再煽风点火的闹大点,依照桓楚的性子,定然会放弃白耀亭这枚棋子,却没想到连累你们受到圣上的责备。”她将殊微揽在怀里,低声劝她:“好殊微,是皇婶不好,等回宫后皇婶好好替你出出气好不好?”
雁初和雁回大眼瞪小眼,完全搞不懂目前这什么状况。
殊微毕竟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虽觉得委屈,但不是有好皇婶么,都说了要出气啦,想想那可是皇帝哎,全天下最尊贵的人儿,只有他让别人受委屈,全然没有别人让他受委屈的说辞。甭管皇婶究竟有没有这个能耐帮她出气,反正有皇婶这番话就值了!殊微大大方方的用箭袖抹了把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抓起面前的枣泥荷花酥“啊呜”咬了一大口,露出满意的笑容。
珈珞笑得无奈,拍了拍她的手臂,这才扭头问道:“今日之事何如?”
雁回与雁初相视一眼,雁初摇头:“有些不妙。”
“怎么?”珈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苏云汐没有和白青行见面?”
“不是啦,”雁初见雁回面染红晕,一言不发,而萧殊微又只顾着吃,只得辛苦当个叙事的:“是这样的,我们自京城出来后,去了灵渠,彼时,白青行已经在那里了,没多久,苏云汐也来了,而且,在我们的示意下,白青行也看见了苏云汐。本来,白青行垂涎苏云汐已久,此次得见,自然是想着赶紧上前温存一番,哪知……”雁初咂咂舌,惋惜道:“他的猪手还没伸到苏云汐身上,就被苏云汐在南诏时的姘夫楚奚给打断了。这一来,白青行极为恼火,故此,在灵渠旁轻薄了几位无辜少女,还……”说到这,雁初却忽地语气低沉了几分,难得有几分不正经:“还当场打死了一位不小心挡着他的路的卖油翁。”
珈珞皱眉道:“楚奚?当年桓楚砍下了他的右臂,他……”
“噫?”殊微鼓囊着嘴巴疑惑不解:“皇婶你怎么知道啊?”
“本宫……本宫……”珈珞尴尬不已,提起楚奚,她自然而然想起了上一世的事,当年楚奚夜探靖宁侯府被桓楚察觉,落入桓楚的圈套,失了一条胳膊,侥幸逃走,只是,楚奚又怎么会再次出现在长安?“本宫曾听皇上说的,”珈珞不愿过多纠缠,只又问道:“楚奚又是怎么回事?那个卖油翁呢?”
“是二姐夫啦,”雁初捣鼓着面前的桃花蜜饯,朝雁回眨了眨眼,颇有几分揶揄:“上次二姐夫来府里探望二姐,二姐将这事告诉了他,他就说不用二姐费心,此事他全权处理,然后……就带了个楚奚来,谁知道弄巧成拙,反倒是坏了事。”
“宣武将军?”珈珞有些不大明白:“武将镇守在外,不得君命不能返朝,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长安?”
雁回也是迷蒙着眼。
难道是皇帝已经有了什么打算?珈珞暗暗思索一番,又想想将才那不怒自威的气场,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看来,皇帝隐忍了这么久,要开始反击了,既如此,她倒也不太上心了,反正朝堂上的事,自有皇帝运筹帷幄,她只要给他善后打理好后宫牵制住庾太后就好。想了会,珈珞又问道:“那个卖油翁呢?”
雁初摇摇头:“可惜了,已经七旬的老人,被白青行一鞭子打死了。”
思虑片刻,珈珞有些不解。若是今个按照自己的打算,白青行断然不会打死人,可偏偏宣武将军横插一脚,也就是说出事的时候,宣武将军应该在场,若他在场,怎么会任由白青行胡作非为,又让殊微将人带到甘露殿来呢?难道——宣武将军知道此事后,告诉了皇帝,来个将计就计?她瞥了一眼雁初,蹙眉道:“宣武将军送你们过来的?”
雁初咽下一口绿豆酥饼,咦了一声:“阿姐你怎么知道的?还有还有,”她一脸大惊小怪的样子:“来的路上,二姐夫也这么说。”
“什么?”
“说阿姐只要听我们说了楚奚的事,就一定能猜到他在场。”
“是么。”珈珞却笑不出来了,这样的局面,哎,难道是自己技不如人?她仰天暗叹: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军太狡猾。沉吟片刻,唤了桃夭进来:“去殿外请宣武将军,就说,皇上让本宫交代他几句话。”
雁初:“……阿姐你好厉害,居然敢假传圣谕。”
珈珞脸一红:“胡扯,我这叫做借着自家夫君的威风用用。”
作者有话要说:略作了调整……
安然回到了家里了,不出意外,明儿最迟后天开始更新新文《司寝女官》,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啦!
话说,昨晚睡觉梦见自己的作者专栏收藏45了,一早醒来(其实已经中午了)喜滋滋的打开一看,还是34_|||
、第七回合(中)
这厢,青璎身边的贴身宫女红珊来报,说是贵嫔和贵姬两位夫人已经按照皇后的吩咐,在一百四十三位淑女中选中了七位,其余的已经交予尚仪局的姑姑带着去学宫礼,看皇上的意思是赏赐给诸位皇亲国戚还是充入六局二十四司了。
珈珞迟疑了会,问道:“都是什么身份?”
红珊道:“这七位,除了千岁亲选的颍州刺史武垣直之女武令怡外,还有太后娘娘已经指定的英国公府谢嫦曦,其余五位是苻太尉嫡么女苻子绯、忠远侯孙女董琳、越州刺史皇甫粹的孙女皇甫沛菡、山东民女吴乐瑶、洛阳民女秦芫翎。”
珈珞嗯了一声,皱眉道:“这七位还得皇上亲自看过后再做决断,你去回禀贵嫔,让她和贵姬两人先带着这七位留牌子的在西偏殿候着,等一会圣上处理完政事再一同回宫。明儿个再带到长春宫里,让皇上瞧瞧,封个什么位分。”
红珊迟疑了一下,小声道:“千岁,贵嫔夫人说,英国公府上的谢嫦曦说她……她想去东偏殿见见太后。”
“哦?”珈珞忽地拔高了音,玩味的笑了起来:“要见庾太后?好啊,让她去,让桓贵姬带着去。”
红珊领旨离去,雁初疑惑不解:“为什么啊?谢嫦曦既然是已经过了采选的宫娘子,那不应该在赏封位分前避嫌么?她现在去见太后?”
珈珞笑笑,不答。原以为,或许庾太后选的这个,应是个厉害角色,却没想到,是个色厉内荏的,不过略可惜了……珈珞坏心眼的想,若是庾太后知晓她一心栽培的是这么样的角色,会不会气得吐血啊?
“胡闹!”庾太后气得只将手里的茶盏直接甩到了谢嫦曦身上,将憋了一整天的恼恨全部发泄了出来:“身为公侯家贵女,连这点子规矩都不懂?哪个宫娘子可以在赏封名分前见太后?你是不想入宫了?哀家原本瞧着你是个伶俐的,所以将你放在身边几天,想着这采选的事,看在哀家的面子上,那陈珈珞再怎么跋扈,也断然不会直接下你的面子而撂你的牌子。你呢?你倒好,除了眼高于顶外,你还会点子什么?”
桓萦见势头不对,忙劝道:“老主子消消火,万不可气坏了身子。”
“你还有脸说了!”忍了桓萦这么长时间,庾太后不可谓不恼怒,只一味念在桓楚的面子上,又想着要借桓萦的手熬制酒罂古柯茶,一直是隐忍不发,今儿在甘露殿被帝后两人联手下面子,而桓萦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不由得怒火中烧:“自打你一入宫,哀家就一直教你。莫要去争那莫须有的帝王爱!你呢?你倒好,皇后入宫前,你跟青璎争,皇后入宫后,你又跟皇后争。争得什么下场?你自己想想!现下新人又要入宫,宫里的老人就你和青璎,还有皇后,青璎与你相看两厌,断然不会帮你,那陈珈珞有皇帝护着,谁也不放在眼里,你呢?一无所有,甚至连个孩儿都落不下,桓萦啊桓萦,你真是白白浪费了哀家这些年的教导!”
“老主子,老主子,”桓萦爬到她身边,抱着她的腿哭嚷:“臣妾一直都是听您的话的,您万不能不管臣妾了呀,要是,要是您再不要臣妾,臣妾在这后宫里还不被陈珈珞给吃了呀。”
这边桓萦抱着腿哭,那边谢嫦曦倒着气哭,庾太后越瞧心越烦,越烦越想去找皇后的茬,横了桓萦一眼:“有哭的这会子,也想好那陈珈珞怎么获得皇帝恩宠了。”
“是,老主子。”桓萦不敢再哭,只呜呜咽咽着应下,但不敢起来,只跪在庾太后脚边不言不语。
谢嫦曦不同,她不过和庾太后相处没几天,这几天庾太后又为了拉拢她对她十分和善,几时像今儿这般疾言厉色过?她一时接受不了,只哭道:“老主子断然是瞧不起奴婢的,奴婢不是庾贵嫔,与太后老主子再亲,中间却隔了许多重,但贵嫔夫人不同,她是老主子的娘家侄女,老主子自是疼得紧。奴婢只是个依仗家族的女儿家,太后,太后老主子若不喜,奴婢以后不敢再打扰老主子了。”
庾太后气得再扔了缠枝玉兰花镶翡玉碗,指着她连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