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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蕊闻着稍间的香味,皱了皱眉,欲言又止。桃夭瞧她神色,心道坏事,但却不敢硬闯,只笑道:“那就劳烦荣大总管御前伺候了,奴婢先行退下。”说罢拉着几人匆匆出去。
在外面回廊里站了,四下瞧瞧并无人注意,低声问道:“香蕊,怎么了?”
香蕊急得一脸赤红:“那稍间和寝阁里燃得都是合欢香。”
这话一出,杏暖和姜夏已是白了脸:“……合欢香是催情之物,一些世家豪门闺阁里偶或用这些东西,不过是为了调情,也无甚大碍,但这是后宫,那东西不是禁物么?”
荞菰纠结了一会,也白着一张脸道:“方才传膳的时候,我闻见那汤里有异味,心下还疑惑着,这么一想,怕……”她长于膳食,对做菜一道颇为熟悉,自是对各种调味的气味也知晓个七七八八。
听荞菰这么一说,桃夭心道娘娘今晚估计得受大罪,但……那是皇帝的主见,“杏暖,你可知如何缓解?”
杏暖脸一红:“这事,最简单的莫过于一场春宵,用药的话……”她迟疑了会,道:“用金银花、栀子、半夏、川穹、益母草熬汤水服用,或许可以。“
姜夏略沉吟:“太医署取这些药,这个点……换成雪梨绿豆和橘子煮红糖水。”
荞菰哎了一声,慌忙向小厨房跑去。
桃夭仍是有些不放心:“要不,我和杏暖前去瞧瞧?”
几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这厢还没走几步,就见荣禄吩咐宫人将盘子撤了出来。桃夭忙上去问道:“荣大总管可是辛苦了,可要奴婢前去伺候主子歇着?”
荣禄甩了甩拂尘,撇手指了指寝阁。几人正疑惑着,恍然听见一声极为压抑的喘息声,都是还没出阁的姑娘,立马红了脸。
“得了,知道你们担心千岁,”荣禄摸着下巴道:“但圣上吩咐了,咱不是得听着么。你们也都知道,帝后燕寝是大事,有尚寝女官专掌天子燕寝之仪,司帐掌床帷茵席,女史掌执文书。彤史在案,每有临幸都以朱笔题记,巨细靡遗。但今个圣上已经吩咐了,今晚不必伺候,明早再来……还不明白什么意思?”见她们脸色越发羞赧,荣禄也发了善心:“去吧,歇着吧,咱家在这守着,等有事再叫你们。”
上弦月早到了西边,荣禄缩成一团靠在殿前台阶旁的一株梧桐树下,望着三两颗星子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帝后婚庆这个仪礼,我查了好久的资料没找到详细的。一般少年天子娶皇后的也不是十分多,所以我选了宋朝帝后衣着,应该不至于太突兀。。
、第一回合(下)
四周一片静寂,只听见寝阁里的喘息声越发的重了。
珈珞唯觉得浑身烧得厉害,就像是被搁在蒸笼里一样,脑子都被烧糊涂了,也不知道眼前是什么个场景,只嚷嚷着要睡了。
皇帝强行将她抱到小叶檀雕龙画凤的凤床上,按下她毫不安分的手脚:“别闹,我先将你的衣服脱了。”
珈珞瞧着他咧嘴笑,一笑就见唇角两个梨涡,而若黑葡萄般的眼珠越发莹润,就像是个黑漩涡,能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美人在怀,半遮半掩,若还能心静如水,那就不是男人了。萧延陵忍得难受,却不得不强自忍着,平时明察暗访的,知道她是个守礼守节的人,如今这副媚态十足的样,还真是少见。他风月之事经得多,虽心下已经猜出七八分……再细闻闻博山炉散发的香味,不由的皱眉,这荣禄的狗胆子越发大了。但这般不着调的行事,估约莫着也只有南诏的那个世子才会想出来。
不过这办的是好事,只可惜要苦了她。
萧延陵再也忍不住,再忍就不是男人了。他将她放倒在床上,随手扯去了早在刚刚推攘中就脱了一半的外衣和中衣,露出了藕荷色鸳鸯戏水的抹胸和同色的亵裤。
珈珞只觉得浑身一阵凉,太舒服了,她长长出了口气,往里翻了个身——睡了。
萧延陵无奈了,这倒好,把他撩拨到了极点,她却舒舒服服见周公去了——周公之礼还没行呢。
他也顾不得什么帝王颜面不颜面了,自行退了衣服,侧身挨着她躺下,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肌肤相触的那一刻,两人俱是一震。
她只是有些羞赧,所以想借着那把子迷糊劲糊弄过去,谁知道那人这般没脸没皮的,自己贴上来了。这下更是浑身油煎火烤的,再迷糊也不敢迷糊了,甚至也不敢动,身子旁的九千岁正蓄势待发呢。
身后的人动了动,冰凉的唇就烙印在了背上,一直流连着,过了肩,在脖颈上停了会,又流连着含住了她小小耳珠。揽在腰间的手也不老实,顺着腰间曲线向上,最后停在柔软圆润上,轻拢慢捻,徐徐挑逗。
珈珞心跳得厉害,身子也一阵阵紧绷。就听见耳畔轻笑声:“没事,你继续睡。”
珈珞暗骂混蛋,被人快吃干抹净了还睡,谁有那本事。她翻腾了下身子,往里挪了挪,讪笑道:“夜深了,皇上歇了吧。”
“是吗?”他眉眼间都是笑意,一把将她揽过来,瞧着眼前绝色,果真是拥雪成峰,香润滑腻。俯身含住峰上殷红,另一只手却顺着腰线只达桃源。
“皇上……”珈珞红了脸,糯着嗓子唤他。
却见他皱了眉,嘟囔着:“从前你都叫我表哥的。”
珈珞一阵脸红,这人什么恶趣味!但身在人下,不得不委屈着:“表哥……”
“乖。”皇帝象征性的亲了两口,接着便提枪上阵,直捣黄龙,也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唔……”珈珞的哭泣没喊出口,就被他吞入唇舌间。身下九千岁越发卖力了,三重两轻,两浅三深,十八般武艺轮番来。
珈珞疼得直背过去气,一声一声的求他:“表哥,表哥……你饶了我吧。”
“乖,忍忍。”皇帝吻着她的鬓角,声儿是越发柔了,可那股子驰骋劲却是一点也没缓。
珈珞已经没招了,求也求了,好话说尽,甚至“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样的话都说了,一点用都没有。她望着帐顶龙凤和鸣的纹路发呆,这都几次了,她已经不记得了,可那人是越发的有精神了。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眼瞧着她哼哼的劲儿都没了,皇帝才不情不愿的停了下来。云散雨歇,
皇帝神清气爽的下了床,击掌唤人,准备兰汤,一把抱起珈珞,去了偏殿沐浴。待二人收拾好回来,尚寝女官早已将床整理好,恭敬的立在一旁,说着吉祥话,讨了赏,满脸堆笑的下去了。
皇帝的第一道旨意也随着传了下去:免新后这两天去凤仪宫的晨昏定身。
皇帝揽着新后躺在床上,低声安慰:“第一次都会疼,以后就不会了。”
珈珞沐浴一番,有了点子劲,听得他安慰,没好气的嗯了一声。皇帝见状,心儿越发痒了,又探手攀上雪峰之巅,时轻时重的揉搓,只恨不得再行云布雨一番。珈珞倒吸一口气,往外推他,泪眼朦胧的:“皇上,您怜惜怜惜臣妾吧。”
皇帝沉着脸嗯了声:“叫夫君。”
珈珞唯唯应了,这才作罢,准备歇了。两人刚闭上眼,就听见荣禄在外面低声禀道:“圣上,长乐宫传话,贵姬主子身子不大好。”
皇帝吻在珈珞颈间的动作停了停。珈珞却下意识的并拢五指,握成了拳。
“传太医。”却没起来的意思。
荣禄满头冷汗:“已经传了刘太医,可……桓夫人的宫人来报,说夫人疼的厉害。”
珈珞撇了撇嘴,不说话。
皇帝脸色有些难堪,一边是温香暖玉,一边是昔日旧宠,两厢比对下,他又道:“再不成,派人去甄府请甄韫。”
珈珞继续撇嘴。甄韫是光禄大夫甄徐独子,曾随杏林世家的郗氏族长学医,虽年龄不大,医术颇高。但常年云游各地,无心仕途,故而皇帝虽多次有意让他入太医署,都被他给拒了。这个点,宫门早已落了钥,去哪请那什么劳什子甄韫,皇帝还真是异想天开。
果然,荣禄在外面纠结道:“圣上,眼下宫门早就关了,要请,也得等到明早。”
珈珞继续不言不语,只管闭眼睡觉。桓萦真烦,身子不舒服瞧太医呀,瞧好就开方子熬药,皇帝又不是药引子,更不懂岐黄之术,找皇帝有什么用?
在她入宫第一天就下战帖的女人,珈珞表示,可真是够胆大。
皇帝瞧着珈珞的神色,见她一副事不关己漠然沉静的模样,一时别扭起来。自己男人被人惦记了,还一副听之任之的淡定,看着真是可气!他哼了一声,掀被子下了床,披衣就要出去。珈珞凉凉的来了句:“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是药引子呢。”
皇帝的脚步停了停。
珈珞忍着满身的疼起了身,迷瞪了会,朝外喊了声:“桃夭,进来服侍本宫更衣。”
皇帝唇角有了笑意,志满意得!
“我去瞧瞧吧,皇上先歇着,没的传到宫外让人笑话皇上。当然,”她神色颓靡不堪,哈欠连连,瞧得皇帝一阵心肝疼,但接下来的话又差点让人气死,“主要还是传出去我的面子挂不住。”
穿了件杏黄色鸾纹锦衣,也没挽发,就走了出去。皇帝跟了上来,给她披上一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连声交代:“早去早回。”
却见荞菰端了缠枝梅花的翡翠碗进来,笑道:“娘娘先用些暖汤再去贵姬夫人那吧。”
珈珞唔了一声,接过碗几口就喝完了,瞬间觉得浑身有了力气,点点头道:“杏暖,香蕊,你们两个跟本宫来。”又朝门外道:“常寿,往长乐宫传话。”
她的身影渐渐远去,皇帝望着荞菰手里的翡翠碗抿唇,转身吩咐人下去,低声交代荣禄:“着人查皇后带进宫的这几个人的身份。”
“哎。”荣禄回答的特别响亮,打千儿行礼后,一溜烟跑了出去。希望自己这次将宝压在贵姬主子身上压对了吧。
长乐宫里宫灯次第燃,入宫门,过长廊,长廊两侧各建一台,一曰桐华台,一曰凤影台。两台呈日月相合之状,上燃婴儿小臂粗的滴泪烛,焚椒兰,挂蘅芜,春夜凉风迎面来,果真如入了仙境般。
过桐华台向西,绕千步廊,见一片开阔的太液池,池中遍植千瓣莲,池上以南诏大理石铸拱桥,共六六三十六座。过太液池,再往西,便是长乐宫西殿临华殿,两列宫人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