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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谋略》 作者:暮雪翎
文案:
前一世,何鸢活得委实是一个表里光鲜内里油煎……
在外人眼里,他夫君少年封侯、俊朗特秀、纵然她出嫁多年无所出,夫君依然不离不弃,宠护有加。
而关了房门,却是那良人用一切他能想到的法子折磨她。
为的,不过是个人前柔弱如杨柳,人后阴毒如蛇蝎的风尘女子。
最后的最后,用阖家性命唤醒她为自己编织的南柯梦,值得还是不值得?
值得不值得,这都不重要了。人都死了,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有幸重生,就好好活着!不管谁欠的债,咱一一给讨回来!
哪怕是在后宫这样吃 人不吐骨头的地,也没啥大不了的,都死过一回的人了,还应付不来?那岂不是白死了!
公告:
1、文中前几章的一些不合常理设定,是作者故意为之的伏笔和梗,后续章节会有原因解释,实在是不能理解看不下去的就……小暮表示很遗憾了!!!
2、本文架空唐,不考据,真的……
3、本文是权谋性质的试验品,几乎没感情戏份,跳坑者谨慎点_|||
内容标签: 重生 宫廷侯爵 宫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珈珞(何鸢) ┃ 配角:皇帝、庾太后、宫妃…… ┃ 其它:权谋、复仇、暮雪翎
、命殒黄泉
满京城都在传着立后的好消息。
靖宁侯府西北角的延嘉居正屋里,靠墙的酸枝木黑漆螭纹罗汉床上,铺了半新不旧的大红色织锦蟒纹毯子,靖宁侯夫人何鸢正抱了画珐琅三阳开泰纹手炉靠在同色如意云纹的引枕上,神色倦倦,似睡非睡。
三足泥金博山炉里燃着清雅的沉水香,幽幽寂寂的。
一旁黄花梨四光绣墩上,一位穿石青色百子榴花缂丝袄儿的白胖妇人正满脸堆笑的说着今日趣事儿:“皇城里都传遍了,为着立上阳郡主为后,皇上和太后主子还辩了些许时候呢。”
何鸢动了动身子,睁开眼迷糊了会,霍然笑道:“可不,是得争争。如今太后娘家侄女稳坐三夫人之一的贵嫔之位,眼看着诞下皇子就能晋晋位分,那贵嫔上面,拢共就俩缺儿,一个是三夫人之首的贵妃,一个就是这中宫了。皇上这一立后不打紧,太后这些年是白谋划了。”
“可不是吗,”白胖妇人见她有了点精气神,立马浑身都是干劲:“不过我瞧着这立后的事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谋划好的,皇上虽亲政不过五年许,却瞧着是个明白人儿,依老奴琢磨着呀,这估约莫着是当初亲政的时候和大长公主商量好的,就等着上阳郡主满十六入主未央宫呢。”
何鸢自也高兴,眼角余光挑了挑,不经意落在屋里多宝格上的一方帕子上,蓦地脸色大变,其后再无话。
那妇人瞧她这神色,不由得担心起来:“夫人,老奴仗着老资格说句话,还望夫人不要怪罪……”
“若是劝说子嗣的事……”何鸢声涩涩的,像是断了弦儿的琵琶:“常妈妈还是不要说了。”她睁眼望着屋顶雕梁画栋,强忍着将泪憋了回去:“生孩子这事,不是我一个人做得了主的。”
常妈妈心下着急:“侯爷还是不肯……”
门外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随后,有梳着双蝉髻的丫鬟打了帘子,向里传道:“侯爷来了。”常妈妈忙站起身来,见进来一位着天青夹绉纱大袖衫身量高大的清俊男子,墩身行了福礼就退了出去。
何鸢欲起身,靖宁侯却一把扶住她,笑道:“你我夫妻还需客气什么?我听红袖说你身子不适,可好些了?”这关怀备至的语气,可谓是熟稔到家了。何鸢一时怔住,几乎不敢相信。她大睁着双眼,定定瞧着他,渐渐的,眼前就像是蒙了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的,那人就瞧不清了。
“为何哭?”靖宁侯桓楚笑着用粗粝的拇指揩去她眼睛泪珠,低头吻在她脸颊上,喃言着:“这些年,为夫对你冷落伤害,委实是错得离谱,夫人万不可放在心上。此后,你我好好的,如何?”
未等何鸢答话,桓楚摆手招呼丫鬟婆子在西稍间摆了桌案,又端上来几碟何鸢平素爱吃的菜肴,温了小酒,笑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何鸢羞红了脸,靠在他怀里,不着痕迹的点头。
桓楚朗声大笑,抱了何鸢向西稍间走去。
何鸢倚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也不挣扎。实则,她也没有力气挣扎。今个的汤药还未喝,实在是浑身乏力的很,莫说是走路了,睁眼都觉得费劲。
想起日常的汤药,何鸢炙热的身体慢慢的凉了下来。再看桓楚的神色,却不敢去信他。自己苦苦熬了这么些年,真的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新婚之夜夫君就被一道圣旨传进了宫里,留何鸢一人独守空闺。从天黑等到天明,何鸢并未等到夫君归来,等来的,却是南诏作乱,骠骑将军桓楚带兵离去的悲闻。新婚之夜,连盖头都未揭下,新郎官就匆匆离去,丝毫不给她面子。这在世人眼中,说的好听点,那是夫君忠君爱国,顾全大局。说的不好听的,定是那个女子不为丈夫所喜,这女子在世人眼中无疑落下了不好的名声。
但何鸢素来聪慧,隐忍谦让,接到圣旨的那刻,她着大红喜服跪地谢恩:“臣妇谢皇上对外子的恩赏,臣妇定恪勤持家,静候外子归来。”
嘲讽和蔑视便成了识大体,懂规矩。
一年后,骠骑将军平定南诏,南诏归于平顺,南诏王送世子上京为人质。骠骑将军桓楚班师回朝,晋封靖宁侯,赏赐九锡,良田千顷,授封靖宁侯夫人为二品夫人。皇帝念在他夫妻二人分离一年的份上,特恩准何鸢带圣旨于明德门外三里迎桓楚归朝。
她满怀希望,满心激动而去,却被夫君当场侮辱。
桓楚单骑策马而来,后面跟着一辆宝马香车,亲卫二十人跟随护卫左右。她满脸欣喜迎他,桓楚却看也不看,自下了马,接过赏赐的圣旨。
她伸出迎接的手尴尬的留在半空,却见桓楚自车内迎出一妙龄女子,二人相携归府,徒留她一人在众人的窃窃私语和不屑中,呆立当场。
自那以后,桓楚对她冷颜不语。但该做的不该做的,桓楚却一样都不少。回府的当夜,几乎是以粗暴的方式强要了她。迟来一年的圆房,在她声声哀戚中结束了。她裸着身子毫无气息的躺在床上,看他满脸冷笑折身去了他自南诏带来的女子房里。
此后的无数个日夜,桓楚都是这样折磨她,即便是她身上不舒服的日子也没放过她。甚至,在她有身孕的时候,桓楚也这样对她。她怀孕,流产。不等身体修养好,又怀孕,再流产。日子久了,她看见桓楚就想起他在床上时如同禽兽一般的样子。
她初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于是就越发温顺,然而换来的却是桓楚更加残暴的对待。
这也不奇怪,男人么,对主动贴上来的女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是何鸢仰慕他的勇武,求着何太傅,嫁给了骠骑将军。
“骠骑将军桓楚,文成武就,战功赫赫,特赐婚何太傅之女何鸢。何氏女鸢温婉敦厚,知书达礼……”
圣旨上是这么说的,当然,实则并不是全部的真相。
因为何鸢跟她爹说,我何鸢此生定要嫁这世间最优秀的男儿,与他携手并肩,走向暮雪白首。
梁朝骠骑将军桓楚,文成武就,仪表堂堂,是众多闺阁女儿心尖尖上的人儿。何鸢自然也不例外。
何太傅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女儿,自是当做宝珠疼。故而何鸢说什么,他都是有求必应,何况,桓楚也的确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将才栋梁。于是何太傅就向皇上求了这么一道旨意,只为自己的女儿在以后的人生中能够如愿以偿。
但何鸢却没想到,她所谓的一腔爱慕,却成了将太傅府推向黄泉路的利剑,而她那良人,却亲手杀了她。
结婚五年,真的此后就琴瑟和鸣了么?何鸢伸手抚着他的面庞,面露犹疑。
桓楚浅笑,将她抱在怀里,倒了刚温热的酒递给何鸢。一杯接着一杯,两人对饮成欢。酒喝得有点多,何鸢昏昏沉沉的,被他抱在怀里面,红了脸,听着他的蜜语甜言。
何鸢想,若此后得良人一心,那不妨就将那个风尘女子抬为姨娘吧。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当桌子上只余下残羹冷炙的时候,桓楚的手却探进她衣襟内,揉戳着胸前一团柔软。湿润的唇吻在颈间,何鸢止不住的颤抖。却听他安慰着:“莫怕。”
何鸢闭着眼,瞧不见他神色,只觉得是他将自己放在了美人榻上,挥手扯去衣袍,炽热的身子忽然接触到冰冷的空气,何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他手法委实了得,三两下就将她揉得娇喘连连,何鸢忍不住了,压抑在唇齿间的那身“夫君”携着万般不忍逸了出来。
耳畔,却听见桓楚冰冷的笑意。
何鸢打了个冷战,睁开眼,未等她问出口,府内侍卫佩剑直闯房内,毫不在意何鸢正衣衫不整的被桓楚压在榻上。房门被推开的那刻,冬夜里刺骨的风呼呼着刮了进来,透过早不能蔽体的单薄里衣,刺得何鸢骨骼发疼。
片刻前还正耳鬓厮磨的良人,猛地推开何鸢,撩袍坐在了椅子上,“有何急事?”
何鸢扯了扯早已破碎不堪的衣服勉强遮了点春光,在侍卫灼热的目光中羞红了脸。
侍卫跪下,急急道:“回侯爷,皇上传了圣旨,要亲自审判太傅叛变一案。”
“胡闹!”桓楚猛地掀翻了桌子,“立刻去太傅府,吩咐郭承恩,务必在圣旨到之前处理干净。”也不管那些杯盏砸了何鸢一身,甩袖就要往外走。
杯盏砸在身上,火辣辣的疼。但何鸢却没什么知觉,脑海里早被那句“太傅叛变”击得一片空白。
太傅大人,属何氏望族。
平阳何氏,自梁朝立国一百多年来,一直是士族翘楚,在门阀世家中颇有声望,世代与皇室缔结姻缡,执掌朝中重权。何氏一门,历代鸿儒高士层出不绝,留下传世的才名,深受天下仕人景仰,衔领文藻风流,是为当朝望族。更何况,何太傅他是一介儒臣,毫无兵权,如何叛变?
何鸢茫然不知所措,拉着桓楚的衣袖,悲声乞求,“侯爷,我父亲如何了?”
桓楚一把甩开何鸢,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