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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烨默然苦笑,看来这块令牌是赐错了。
“草民请仵作给苏恪的尸体进行开棺验尸。”辛去非将令牌收回腰间,然后从袖中取出一张纸,“这是验尸结果,验尸结果表明,苏恪死前身中十一刀,背后一刀,其余十刀伤口较浅,刀法凌乱,应是不懂武功的女子所为。”他故意顿了顿,“苏恪死前双眼被利器挖出,残忍无道,根据草民多年的办案经历,凶手应该对苏恪痛恶至极,杀他是为了泄恨。”
“捕侠”辛去非的办案推断能力,是令人信服的。
“鸢妃。”
“啊?”
听着辛去非等人的陈述,王鸢听得心里发麻,面对苏姿晗突然叫唤,被吓了一大跳。
“两年前六月十日到二十五日这段期间,太后娘娘是不是声称抱病一直卧病在床,从来没见过外人?”
“这个记不清楚了。”王鸢一想到太后可能会是那种残忍变态的人,就慌得不得了,此刻反而觉得苏姿晗可靠安全一些,也顾不上平日里与苏姿晗的恩恩怨怨,如实回答道:“我只记得两年前太后娘娘确实抱病修养过一段时间,连妃嫔们的请安都免了,那段时间我从未见过太后娘娘。”
这时候,嫔妃们之间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的声音。
☆、第三十八章 胜算
“可有见过哑姑姑?”苏姿晗发问。
王鸢仔细回想,“没有。”
妃嫔们之间又掀起一阵小小的波动。
苏姿晗观察妃嫔们的情况,细听她们的说话内容,胜算又多了一分,“家父当年遇害的日子是六月十七,太后娘娘却在六月十日到二十五日之间抱病修养,从此,这段期间外人在宫中再也见不到她和哑姑姑的身影;父亲遇害的地方是凉州,从皇宫到凉州一来一回大约要十四到十五天的时间,而太后在宫中避而不见外人的时间刚好是十五天;而在六月二十六日,哑姑姑就告老还乡。”苏姿晗灼灼目光又转向高台上色变的太后,“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在两年前的六月十日到二十五日这期间,太后娘娘根本就不在皇宫,她带着哑姑姑一同出宫,杀了家父,然后就杀了唯一知道真相的哑姑姑灭口。”
哑姑姑激动地连连点头,不停地发出“呃呃”的声音,表示对苏姿晗话的支持肯定。
何姑姑也道:“这点奴婢可以作证,当时太后娘娘确实不在宫中,由哑姑姑跟随着不知道去了哪里,奴婢只是在宫中作掩护,不让其他人发现太后其实不在皇宫。回来后,哑姑姑就不见了,太后娘娘曾命奴婢偷偷寻找哑姑姑的下落,说……”何姑姑故意装作害怕不敢讲的样子,“说……说找到她后就把她处理掉。”
苏姿晗等人一人一言,步步紧凑,将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太后。
一时之间,太后竟是无言以对。
“这样听上去还真是有模有样,说得跟真的一般。”陆贵妃见状,也是一阵寒栗,但就算真是太后做的又怎样?宫中的人,有几个的手会是干净的?她只知道太后是她的依靠,此时一定要帮着太后,“不过,皇后娘娘,刚才说的不过是你的猜想,谁说两年前六月十日到十五日之间太后娘娘没在宫中?那一段期间,嫔妾就在宫中见过太后娘娘,当时太后娘娘卧病,连床都下不了,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还特地跑到宫外去杀人?”
“不可能!太后娘娘根本就不在宫中,贵妃娘娘是在说谎。”何姑姑着急道。
“陆贵妃说谎?”文烨威严怒斥,“那段时间朕也见过母后,你是不是也要说朕也是说谎?”
“奴婢不敢。”
“皇上和陆贵妃就是在说谎。”何姑姑被吓破了胆,浑身哆嗦,不敢言语,苏姿晗挺身公然与文烨对抗,“陆贵妃和皇上一个是太后娘娘的侄女,一个是太后娘娘的儿子,会选择维护太后也是情理之中。”
“空口无凭,皇后娘娘凭什么说是我们在说谎,而不是你们在说谎?”陆贵妃当即巧言反驳。
苏姿晗张嘴,再次以退为进,“好,那么本宫就要问陆贵妃一个问题,刚才你说太后病得连床都下不来,看来太后病得很是严重?”
“是。”
“那太后是得的什么病?”
“风寒。”
“风寒就会下不了床吗?”
陆贵妃眼睛左右一转,“是。”
“看来还真是病得严重得很?”
苏姿晗的话好像又回到了前面,陆贵妃略作思索后回答,“是。”
“很严重?”
“是。”
“非常严重?”
“是。”
“特别严重?”
“是。”
对苏姿晗的白痴无聊发问,陆贵妃已经有些厌烦,可苏姿晗的废话发问还在继续,不仅不停,苏姿晗好像还越问越起劲,“连续十五天下不了床?”
“是。”
“你一直有照顾她?”
“是。”
“不觉辛苦?”
“是。”
……
“病情很严重?”
“是。”
“吃的药很苦?”
“是。”
“一直治了十五天?”
“是。”
“请宫中的太医看过?”
“是。”
“哦!”苏姿晗突然扬长了声音,结束了与陆贵妃两人之间的紧促而又啰嗦的问答。
陆贵妃方觉失言,恨不得时间能够立马倒流收回刚才的那个字。
文烨始终保持沉默,眼睛微眯,朝远处的窦浒望去,窦浒抱着剑,收到文烨的讯息,悄悄从人群中离去,无人注意。
“请宫中的太医看过啊!请宫中太医看过,又连续治疗了十五天才好如此严重的风寒,太医院一定会有记录。”苏姿晗前一句还悠悠然带着感叹,下一句就已经变得凌厉逼人,“不知当初给太后娘娘治病的太医是哪位?”
陆贵妃噎住。
“答不上来?”苏姿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太后做事十分小心,对别人缺乏信任,杀害他爹的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少,太后对杀害苏恪的事连在她身边服侍多年的何姑姑都是隐瞒着的,更不会因此而特意找上太医院的太医进行交代,现在要找一位来做假证的太医都找不到,“也是,太后不在宫中,哪来的给她看病的太医?”
苏姿晗用帕子包着从在谨言手中呈放着的盒子中取出一物,鸽子蛋大小,通体亮黑光滑,不过就像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石头,“可有人认识这个?”
大臣们之间有人咦了一声,“这不是微臣送给太后娘娘的舍利子?”
苏姿晗望了那说话的人一眼,然后对众人道:“这是苏家别院血案发生后辛大侠在案发现场发现的。”
因为这个,让她知道苏家别院的惨案是太后干的好事。
众人的心中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苏姿晗继而道:“本来应该在太后手中的孙大成舍利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太后不以为然,“一颗舍利而已,哀家以前见吴氏可怜,便把它赏给了她,想必是盗匪洗劫苏家财物的时候将舍利翻了出来,逃跑时又不小心将舍利掉了出来,既是吴氏的东西,出现在她住的宅子很正常。”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凶手是为财杀人?”
太后担心苏姿晗给她下话套,没有及时回答,踌躇间辛去非道:“凶手杀掉了住在苏家别院所有人,苏家别院地处繁华人多之处,案发当晚,苏家别院的左邻右舍却无一人感觉到任何动静,而死者皆是一刀毙命,现场物品虽然被翻得乱七八糟,但是凶手留下的能够给我们追寻侦查的线索痕迹却几乎没有,这可不是一般的盗匪所能做到。”
☆、第三十九章 舍利
“众所周知,苏府两年前被抄,苏家别院留下的皆是些相依为命的妇孺,哪来的钱财给盗匪抢?为何不去抢就坐落在附近的有黄金万两的王家、良田百亩的陆家,偏偏要去抢只余空宅一座的苏家?”
苏姿晗情绪有些激动,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来后,接着道:“从刚才辛大侠所说来看,凶手行事熟练,布局周密,下手干净,定是老手,若真是图财害命的盗匪,既然翻找到舍利,就不可能会大意到将如此值钱的孙大成舍利丢下,何况还是在一贫如洗的苏家,孙大成舍利更是显得珍贵。”
“孙大成舍利而已,能值多少钱?”
太后也翻过几本有关佛家的书,偶能静心,但佛家所说的什么仁慈,她却是嗤之以鼻,孙大成这名字,她听都没听说过,这样的舍利又能珍贵到哪去?要说珍贵的舍利,太后只听过净空舍利。
“哦?”苏姿晗看上去充满好奇,“孙大成舍利还不珍贵?那太后觉得什么舍利才谈得上珍贵?”
太后内心其实对佛没什么兴趣,对舍利这方面也没什么了解和研究,但曾经也听过净空舍利子,传闻中净空舍利子是非常珍贵的,道:“在哀家眼中,只有净空舍利子那样的舍利才称得上‘珍贵’二字。”
苏姿晗突然笑了,“太后娘娘真会说笑。”
众人中有少数人面露异常,而另一部分人面露疑惑。
而太后,则属于后面那一类人,不解苏姿晗为何发笑,话里又是何意。
苏姿晗一脸惊讶,仿佛遇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太后难道不知道孙大成舍利子与净空舍利子是同一样东西吗?”
果然,太后脸色立马铁青。
苏姿晗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向众人解说道:“净空舍利子是五百年前的一代大师净空圆寂后留下的舍利,共有三颗,分别是血色舍利、白色舍利和这颗黑色舍利,因为净空大师身前德高望重,圆寂后化成的舍利被人当做异世珍宝,传世至今,价钱不菲。当然,在一心向佛的人眼中,它是一件无价之宝。”
苏姿晗话里有话,暗讽太后表面是潜心修佛仁慈之人,实则不过是一个连佛门一代大师净空都不了解的装腔作势的虚伪之人。
“净空大师出家之前名为孙大成,所以,孙大成舍利子就是净空舍利子。”
关于这一点,知道的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