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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文烨对苏姿晗的宠爱,他一定会听她的。
果然很天真啊!
“两国之间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和平,怎可因为你一人之仇而打破?”苏姿晗蹙眉,突然威严道:“两兵交战,你知道会有多少英雄将士战死沙场?又有多少的无辜百姓受罪?本宫既然长伴君侧,纵然不会做那祸国的妖人。”
蓝沁儿垂头丧气地垂着眸子,似委屈又似心虚,又好像有些不甘。
老嬷嬷见苏姿晗动了怒,连连劝说:“娘娘莫怪,小主子年少无知,才会有这些劳什子想法,说出这些没分寸的话,皇后娘娘切莫放在心上。”
说实话,她也觉得蓝沁儿这想法不对,私人恩怨怎可拿国家大事去开玩笑,暗自赞赏着苏姿晗明大义。
见蓝沁儿那模样,苏姿晗神色有所缓和,站起身,平静道:“你阿爹的事情以后再想,你先照顾好自己再说,既然不愿离开,要想在这宫中好好生活就必须遵守这宫中的规定。”她意味深长,“本宫不知道到底是谁护你活到现在,但万事还得靠自己。”
说到此处,蓝沁儿的脸上浮上一抹绯色。
苏姿晗默默瞧在眼底,对老嬷嬷道:“您老也别惯着她,是该让她学些规矩,老是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老嬷嬷连连弯腰道:“是,是,奴婢遵命。”
苏姿晗的话可是说在她心里啊,她也一直觉得她家小主子确实该向其他妃嫔一样真正的学些东西。
“从明天起,褪下这身异服,按照大文后宫的规定给本宫和太后去请安,皇上面前,本宫自会说些好话,其他的就要看你们自己。如果再和以前一样,本宫今日白天说过的话可不是假的。”苏姿晗悠悠说完,翩然离去。
老嬷嬷趴跪在地,“奴婢恭送娘娘。”
抬起头时,已是老泪纵横,“小主子,皇后娘娘说得很有道理,您就听老奴的一句劝吧。”
皇后娘娘如此得宠,有了她在皇上面前说话,小主子定能平步青云。
蓝沁儿不语,铜铃般的眼睛深沉不定,脑中浮现出两男子的身形面貌,不断交替。
次日,请安时刻,苏姿晗对着那扭捏的稀客,笑了,昨日所做的一切,但愿没有白费,至少现在已经成功了一半。
蓝沁儿褪去异服,换上文朝女子所穿的鹅黄色长裙,提着裙边,蓝色的眼睛转动着,甚是灵动,天真无邪,美则美矣,但一想到自己此时穿着的是文朝人的衣物,梳着文朝女子的发髻,就浑身不自在,站在凤銮殿门口,迟迟不肯进来。
老嬷嬷轻轻推了推,示意她不要退缩,蓝沁儿在踟蹰间抬头,只见苏姿晗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很是温暖,从她出现在这门前开始,她就一直这样望着她,像是受到极大鼓舞,终于迈出了脚步,行着文国女子的礼节,“给皇后娘娘请安。”
动作虽然有些僵硬,但态度恭敬。
“免礼。”苏姿晗心中的喜悦毫不隐蔽的显示在众人面前,可以看出她对蓝沁儿的喜爱。
众妃像是见了什么新奇事,眼神之间暗自交流: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以前这蓝沁儿可是常年身着异装,见着谁都不会行礼,更不会特地跑来给人请安。
☆、第二十三章 撒泼
“哟!沁美人,屁股上的伤这么快就好了?”王鸢扬高声调讥讽。
她是在提醒蓝沁儿昨天可是苏姿晗下令打了她二十大板,依照蓝沁儿平日里记仇的性子,现在应该对苏姿晗恨之入骨才对,怎的现在两个人看上去还是如此友好?
蓝沁儿瞪之,她被打还不是因为她的关系?本来是想大骂,但想着昨晚苏姿晗和老嬷嬷对她的劝告建议,咬咬牙将心中的怒火强压下去。
苏姿晗可不想她们在这吵起来,当即打断了此时火气熏天的局势,带领着众妃嫔前往永寿宫给太后请安。
妃嫔众多,蓝沁儿扎在其中根本引不起太后的注意,行完礼落座之时,众人皆坐唯有蓝沁儿站着,为难地盯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椅子,引人注意。
苏姿晗知蓝沁儿是因臀部的伤势不宜落座,在一旁静候着接下来事情的发展。
果然,太后看向蓝沁儿发问:“你怎么不坐?”
蓝沁儿自是不好意思说,王鸢幸灾乐祸,掩着嘴咯咯笑起来,狭长的丹凤眼闪着明媚的光彩:“恐是害怕压坏花吧?”
太后疑问:“哦?”
陆贵妃抿嘴笑着,朝太后柔声解说:“屁股开花。”
声音不大不小,没有王鸢那般高调无礼,却刚好让在场的每个人听见,引起人群中响起一阵细碎的嘲笑声。
可恶,竟然敢笑她!蓝沁儿本来胸腔里就憋着怒火,现在噌噌往上涌,将脑中本就不多的理智吞噬,抓起身旁桌上的茶杯就往笑得不亦乐乎的王鸢身上砸去,杯中原来的茶水更是泼出洒在了众多妃子上。
“呀!”
被杯子砸中的王鸢和被水洒湿的妃子纷纷惊呼,眉毛一皱,忙不迭地抽出帕子擦着自己漂亮衣服上的茶水,蓝沁儿在这宫中结怨之人不少,有一些人怒气上头甚至将骂语随口脱出。
“搞什么!真是!”
“蛮人女子就是如此没教养!”
……
人一旦怒火攻心,便会做出很多偏激的事情。
一人一句骂语不多,可多人一句骂语叠加起来,杀伤力比一人多句骂语更强大,那些毫不留情面的骂语从不同的人口中吐出,一串又一串喋喋不休刺入蓝沁儿耳中,被深深的刺激到,昨天晚上下的决定早已抛到脑后,随处抓着茶杯往骂她的人身上砸。
越砸骂她的人就越多,骂她的人越多她就越要砸,结果愈演愈烈。
后宫女人斗的通常都是智慧,也可以说是嘴皮子,这真拿起武器动起手,真真正正地打,可是没几人有经验,再说了,太后在场,她们不能还手,不然就和口中骂着的粗俗之人——蓝沁儿,成了一样的人,只能一边不服气的骂着,一边逃窜着躲避蓝沁儿的攻击。
听着妃嫔们慌乱害怕的叫声,蓝沁儿越砸越起劲,越砸怒火不但不消,反而燃烧的更旺盛。
这些人,这些平常欺负过她的人难得聚得这么齐,她一定要一雪前耻,一次让她们好看!这个,曾经踩过她的手,这个,曾经扇过老嬷嬷的耳光,这个,曾经赏过她板子……
蓝沁儿是砸得不亦乐乎,老嬷嬷已是急得跺脚,却怎么也劝阻不了蓝沁儿的动作,只能哭喊着:“哎呦喂!我的小祖宗!您别砸了!”
这下可要完蛋了。
苏姿晗坐在椅子上,悠哉地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茶水,虽然蓝沁儿没有拿杯子砸她,但还是躲不了受到无辜牵连,被四处乱飞的茶水泼到,面上虽然平静,但也忍不住在心里喟叹:果然是小祖宗,永寿宫恐怕许久没这般热闹过了吧?
果然,刚放下帕子,就传来猛拍桌子的声音,接下来是难得一见的太后的怒吼声:“哪来的野丫头!竟敢在这放肆,快把她抓起来!”
何姑姑一边为太后擦拭着衣服上的茶水,一边叫道:“来人啊!快来人!把这疯丫头抓起来!”
守卫听到召唤迅速赶来,两三下就将蓝沁儿制住,架住她的胳膊等候太后发落。
“放开我!放开我!”蓝沁儿一脸怒容,像一只小野兽,不愿就此屈服钳制。
太后紧锁的眉宇间尽是浮躁之气,从何姑姑手中夺过帕子擦着茶水,扔到旁边的桌上,“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众妃嫔迅速整理了仪态,坐回属于自己的位子,摆好一副端庄样,却是十足的看好戏的模样,王鸢身上湿漉漉一大片,道:“太后,她是蓝沁儿,沁美人。”
太后盯着蓝沁儿,嘴唇紧抿,眼里有着危险的光芒,蓝沁儿在宫中的事迹她有所耳闻,也不向她来请安,一小丫头而已,她也没这个闲工夫去管她,现在倒好,跑到她面前来闹,真是不把她,不,是不把整个文国放在眼里,简直是无法无天,这种人,斩了都不为过,可是,毕竟是和亲公主,为江山社稷着想却不能这么做。
蓝沁儿即使是被侍卫押着,也是昂着头,无所畏惧地与太后直视,仿佛就是在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不管你把我怎么样我都不害怕。
太后沉思着迟迟没有发落,她心里是想重罚蓝沁儿,可有得为自己宽仁的形象着想。
陆贵妃猜到太后的顾虑,道:“沁美人,昨天你猜顶撞完皇后娘娘和鸢妃,皇后娘娘心善才只罚了你二十大板,并警告你说以后如果再犯,每犯一次就加打十大板,你可真是屡教不改。”
太后听完,面容恢复以往的祥和,“皇后,此事就由身为后宫之首的你来处理吧。”
“是。”苏姿晗虽然应着,面上却有为难之色。
按照昨日所说,她必须再次杖责蓝沁儿才行,昨日所说多人在场,她身为皇后说出去的话怎么可以不做到?她就是想偏袒蓝沁儿,为了自己的威信也不能食言,“将沁美人杖责三十大板。”
这次老嬷嬷没有求情,因为她看得清现在的局势,今日蓝沁儿的举动实在是大不敬,这三十大板难逃。
可是王鸢并不想这样罢手,道:“皇后娘娘,她这哪只犯了一次呀,她拿杯子砸臣妾算一次,拿杯子砸李修容算第二次,拿杯子砸钱昭容算第三次,甚至还将茶水泼到了您和太后娘娘的身上,这算来可不止三十大板。”
其他和蓝沁儿结怨的妃嫔忙力挺:“是啊!这算来一百大板可都不止。”
苏姿晗端正地坐着,放在膝上的右手大拇指却轻轻在左手食指上画着细小的圈儿,照她们这样算下去,把蓝沁儿打死都不够。
老嬷嬷急忙跪在地上求情:“皇后娘娘,不能这样算,小主子这次是犯了错,那也只有一次,算起来应是三十大板。”
“这哪有你插嘴的份!”王鸢上前甩了老嬷嬷一耳光,“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说的还会有错?”
这老嬷嬷虽然在宫中呆了有些年数,但一直默默无闻,在王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