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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是她们两个女人的对手,吃痛之下便将哑姑姑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得她皮破血流。
也就是那时候,哑姑姑被染上了疫病,却浑然不知,因为当时的苏恪并没有显现出任何染上疫病的病状表现。
后来那两个被太后收买的吏卒进来,四刀砍断了苏恪的脚筋手筋,苏恪就此倒在地上,没有了还击能力。
太后在苏恪面前缓缓蹲下身子,抚摸着自己瞎了的左眼,阴森森地笑着:“这是你害的。”
说完,掏出匕首将苏恪瞪着眼睛挖了出来,苏恪凄厉的叫声划破空气,但是没有多久就失去了声音,因为随后太后就从狱吏的手中夺过大刀,在他的身上泄恨地乱砍一番……
事情结束后,太后给了那两个吏卒一把银票,然后若无其事带着哑姑姑回了宫。
因为太后此次是私自出宫,没带人手在身边,所以暂时没法对吏卒下手,本来是准备回宫后再派杀手去灭口,没想到在她们走后不久就有人出手为她们解决了。
可是,哑姑姑万万没想到,太后连她都不打算放过。
太后年轻时并不受宠,可以说是被先皇遗弃在皇宫的某一角落,无人问津,曾经受过不少侮辱和虐待,但那时候,哑姑姑就在她身边伺候,一直任劳任怨,不离不弃,也算是共甘苦的人,当然,太后做过的事她几乎全知道。
因为这样,在为太后办完最后一件事后,太后就骗已没有利用价值的哑姑姑喝下了一杯毒酒。
太后说,作为一个忠仆,她的使命已经完成。
只要她死了,在世人眼中的太后将永远都是高尚的,永远都不会做不光彩的事。
可是,天不随人愿,在何姑姑处理哑姑姑的“尸体”的时候,哑姑姑借机逃了出来,最后被赵淑盈所救,后来才发现自己染上了瘟疫。
哑姑姑发誓,一定要让太后付出代价。
所以即使像狗一样的苟延残喘,她也一定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
隔着一层白绢,哑姑姑书写的纸已经被苏姿晗细长的手指抓破,苏姿晗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我娘呢?你们又对她做了什么?”
哑姑姑心惊肉跳,只知道一味地摇头,后来终于察觉到可能苏姿晗理解不了她在说什么,赶紧写道:“奴婢和太后当时找到丞相之时已经出了凉州,当时没找到夫人,所以……没能对大夫人做什么。”
据那连个吏卒说,上官氏因为被发现患上瘟疫,所以被他们扔在了凉州。
苏姿晗冷笑:“好一个没能干什么。”
若不是她哥哥救了她娘,恐怕她娘就得横尸街头。
苏姿晗突然恼起自己,前几日她竟然还对哑姑姑有那么一丝同情,现在看来,真是自己作孽,如果不是因为留着哑姑姑还有用,她真是恨不得哑姑姑就此被病痛折磨而死。
“皇上知道吗?”她继而问。
哑姑姑答写道:“太后所做的一切均是瞒着皇上。”
按照谨言所说,帮太后杀人灭口的是窦浒,应该是奉文烨之命,说到底,他虽然没有参与,但对太后所为还是清楚,难怪他一直对她遮遮掩掩,不能给她一个交代,原来是为了掩护太后。
“很好,很好。”苏姿晗嘴角微微上扬,明明是一个微笑的弧度,眼中却被从内心席卷而来的恨意所吞噬。
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她也能放心大胆地出手了。
不过……
“我爹与她到底有什么过往?”
哑姑姑摇头,她当然知道苏姿晗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不过这个她却是真的不知道。
看到苏姿晗冰冷的脸,哑姑姑唯恐她不相信,慌张地拿起笔想要解释,苏姿晗做了一个让她停止的动作,“免了,我知道。”她的声音冷冽却又自有一份威严,“你一定要给本宫好好活着。”
从现在起,她一定会好好当一个皇后。
辉煌的皇宫,今晚灯火通明,文武百官齐聚,每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说着各种奉承话语,有真有假,歌舞升平,素来宁静低调的太后的寿宴,这次却是史无前例的盛大,甚至弥漫着奢靡之气。
苏姿晗此次可是经过精心的打扮,身着大红色新凤服,珠光璀璨,身上之物无一不是精细珍贵之物,眼波流转,流露出一股沉静华贵之美。
等候着,终于听到卫王、卫王妃到来的消息,她急忙望去:风度翩翩的卫潇,娴静娉婷的筎姑娘,吸引人的一对。
只一眼,便迅速移开视线,她垂下眼眸,敛去眼中所有的情绪。
旁边的文烨不动声色的将她那一刹那的失落看在眼里,朝她刚才注视的方向看去,卫潇夫妻立马映入他眼中,心中升起一丝异样,默默地握住了她的手。
苏姿晗抬眸,对他抿嘴一笑,却是虚假得很。
太后受着众人的朝拜和祝贺,笑得合不拢嘴。
亲王大臣各自向太后奉上自己的寿礼,到了苏姿晗送上寿礼的时候,太后笑意盈盈:“皇后,不知你送给哀家的会是什么?”
太后的脸上满是期待,让人觉得若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苏姿晗就会对不起她的厚爱。
可是,要想在众人已经看到了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后,再让人耳目一新的宝贝,该是什么?苏姿晗身居宫中,无权无势无依靠,从哪去找可以和四方官员争艳的珍宝?太后这是有意要她在众人面前失颜。
苏姿晗浅浅一笑,将目光瞥向一旁的小泉子,微微点头,小泉子立马会意,将一约长一丈的雕花木盒弯腰呈至她面前且将盒盖打开。
苏姿晗将里面的东西拿出,众人可以看出那是一幅画轴,只不过比普通的画要大,有些失落,但见她一脸从容自信,又想既是皇后当众送给太后的寿礼,定有非凡之处,且看画卷里面是何物。
“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苏姿晗起身送上祝福,而后将画卷放在红色地毯上,用力一推。
画卷随着画轴的滚动逐渐展开,众人围着画卷,视线随着滚动的画轴而移动,却一直未能看到画中画的‘神物’,直到画轴停止滚动,众人突然一片唏嘘。
竟然是块空白帛锦!
众人正在惊讶之时,小泉子和凝心已经笔墨送上,众人顿时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要现场作画。
苏姿晗落笔,却只在白色的帛上落下一处墨点,提笔道:“这就是太后在臣妾心中的形象。”
心黑如墨。
太后色变,众人亦惊。
而苏姿晗却在有些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在那墨点之上再次挥笔,顺势而画,寥寥几笔,画卷中很快浮现出观音大士的轮廓。
众人连连了然点头,原来是要画观音,但是随即又面面相觑,这太后是瞎子,怎么可能欣赏得了画中之美?满腹疑惑,却又不敢点破。
王鸢自以为找到了苏姿晗犯的大傻事,迫不及待的说出来:“娘娘,太后眼可是瞎了,你偏偏送她只看得见摸不着吃不了的画是什么意思?”
☆、第十六章 寿宴
王鸢话一出,众人倒吸了一口气。
王鸢感受到众人的诡异目光,始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瞅向太后,只见太后脸色难看至极,一阵后怕,连忙解释:“太后,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的意思是……意思是……”
在那支支吾吾的说了许久,也没想出一个恰当的借口。
“鸢妃,这话可胡说不得?太后眼睛可是清明得很,别说是看本宫这幅画,就算是看你这个人,她老人家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苏姿晗不急不缓,太后只有一只眼是瞎的,她是从芸儿的口中才得知。
不过有一只眼能看见那又怎样?另一只瞎眼也会是她的痛,曾经在狱中她命姜女史在她的伤口上浇盐水,拿她娘的死在她心伤上撒盐,今天她也让她尝尝这滋味。
众人满脸不信,纷纷将打量目光投向太后。
太后皮笑肉不笑,保持着和善的形象,肯定苏姿晗所说:“鸢妃,瞧你这孩子,瞎说什么,谁说哀家眼睛是瞎的?”
说完,准确地给王鸢投来一个微笑证明自己不是瞎子。
这个劲爆的消息在人群中引起一阵议论。
天啊!太后不是瞎子!这么多年他们一直以为太后是瞎子,是哪个不长眼的告诉他太后是瞎子的!
接下来,苏姿晗潇洒地挥动着毛笔,流畅自如,如行云流水一般。
有些懂作画的人在一旁观赏着,赞赏地点着头。
画毕,苏姿晗把笔一收,画卷上已经出现了一个衣带飘逸的观音,线条流畅飞动,栩栩如生,最重要的是那观音的神态刻画,慈眉善目,宁静安详,越看就越让人仿佛看到了那能包容万物、看透一切救苦救难的的菩萨就在你面前,与你含笑而视,画中的观音仿佛被祥云仙气笼罩,那神韵,生动传神却有些如梦似幻。
苏姿晗进而对刚才的话进行补充:“和菩萨一样,有一颗仁心。”
话语中尽是恭敬赞扬之词,但心里却在嗤笑:就算幻化成了大仁大义的菩萨,却是用乌黑的墨水画成。
众人讶然,惊讶的不仅是这画,更重要者是画这画的人。
没想到这闲后还有此等技艺!
“妙哉!妙哉!”人群中已有人情不自禁的赞叹。
文烨含笑望着苏姿晗,眼中对她的赞赏和喜爱毫不隐藏:“小晗子,你还真是让朕意想不到!”
苏姿晗巧笑倩兮,“皇上谬赞了。”
若说画其他东西,她不过是泛泛之辈,但这画观音,她可是得到了她娘的真传和教导,她娘曾说过画画要用心去画,观音像更是重在神韵,这观音像她从小画到大,每次画完她娘都会给她点评,画的次数已经数不清,若再不画出点模样来这些年用过的纸墨岂不是都是浪费?
“当初是谁说什么都不会来着?娘娘,你这可是欺君。”王鸢拖长了尾音。
“当时不会,现在已会。”苏姿晗面无改色地笑着回道。
王鸢不屑的冷哼,扭头不将她看在眼里,反语讽刺:“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