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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信中的内容,哑姑姑眼中的血泪一滴滴流下,“啪嗒啪嗒”滴在信纸上,慢慢扩散,直到看到信中最后的落款,时间就是在前不久,确实是在苏姿晗进宫的前两天,失声大哭起来。
苏姿晗胜券在握,当初她答应芸儿将这封信带给哑姑姑本就带着一份心思,现在看来,她当初的决定果真没错,这“动之以情”的效果不错。
过了一定的时间,待到哑姑姑的情绪慢慢稳定,苏姿晗道:“当是若不是你们设计用毒药毒死淑妃腹中的胎儿,芸儿也不会因此被判以死刑,我也不会为了救她而对她使用假死药,说到底,真正害她的是太后,要不要听我们的话跟我们合作你现在再做决定。”
哑姑姑不停地流着泪,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些什么,苏姿晗再道:“这样,如果你要是跟我合作你就不要发声。”她的声音陡然一沉:“要是仍执意把我当成你的仇人,那你就继续哭,哭死在这,再次帮你的好主子、好太后除去一次心腹大患。”
她说完,哑姑姑顿时没了声。
苏姿晗微喜,用竹棍解开了她的穴道。
解开穴道后的哑姑姑僵硬得只能静趴在地上,连挪动都成为了一件奢侈的事。
苏姿晗突然之间有些于心不忍,想着芸儿曾经央求过她的事情,思及哑姑姑已经一天没吃饭,道:“先把饭吃了再说。”
如果哑姑姑死了,那她就无从知道真相,更是少了一个知道太后真面目之人。
哑姑姑手上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索性将头埋进碗中,带着满腔对太后的怨恨,狠狠地啃咬着,带着屈辱悲伤的血泪,嘴中流出的脓水,搅拌着冷硬的饭菜一同吞入腹中。
苏姿晗胃里一阵恶心,捂着胸口一阵干呕。
赵淑盈对哑姑姑这样的情况早已习以为常,反倒讽刺苏姿晗道:“怎么了?不会是怀了自己仇人的种吧?”
这随意的一句话却让苏姿晗心中一痛,她不敢再去看哑姑姑,反唇相讥:“你不是也为仇人的种心痛?”
赵淑盈对不上话,愤愤地咬了咬唇,许久才道:“孩子是我自己的,就是我的心头肉,与其他人无关。”
是啊!孩子是自己的,是自己的心头肉,与其他人无关。
两人正在悲伤之时,突闻阿绿大呼了一声:“哎呀!不好了!”转头一看,只见哑姑姑嘴里喷出一口黑血来,不停地抽搐着。
“你怎么了?”苏姿晗顿时惶恐,担心哑姑姑就此撒手归西,她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她。
她们三人皆是束手无策,不敢请太医,甚至不敢向哑姑姑靠近。
惊慌失措之下,苏姿晗跑到冷宫门口,小声朝周围喊着:“小泉子!小泉子!”
“怎么了?娘娘!”听到苏姿晗急切的呼唤,小泉子很快就出现疾步赶来。
“快去将刑太医叫来。”
“是。”小泉子感觉到事情的急迫性,转身就出发。
“等一下。”苏姿晗叫住他特地吩咐一句:“除了你我他三人之外,不要让其他任何人察觉知道。”
当刑慎到来的时候,哑姑姑已经昏厥不省人事,刑慎一身便服,提了一个药箱,当看到苏姿晗和赵淑盈的时候只能说有些吃惊,但看到哑姑姑的一刻却却彻底一愣。
行医多年的他一眼就瞧出了哑姑姑的病症病情,一看就知她是得了凉州瘟疫,他没想到宫中会有人患上这种病,虽然此次面临的是一件棘手的大病,他还是很迅速的冷静下来,单手一挥,将诊脉的细线射出缠绕在哑姑姑腕上。
把完脉之后他将细线扔掉:“微臣没办法救她,最多也只能帮她延长几日寿命。”
苏姿晗点头示意让他放手诊治:“劳烦太医。”
无论如何,也要先将病情稳住再说。
刑慎对她躬身道:“请各位暂时远避。”
苏姿晗和赵淑盈相视一望,皆面有疑色,遵照他的意思退到离哑姑姑几米外的地方。
刑慎深吸了一口气,运功一掌朝哑姑姑劈去,哑姑姑上半身的衣物被全数震开,露出满是脓疮的后背,随后,取出数十根带有细线的银针,分别夹在不同的手指之间,一根又一根朝哑姑姑背上的穴位射去,下手急而不乱,针针命中穴位,收放有序,有条不紊。
苏姿晗等人像是在看一场惊心动魄的表演,被深深地震撼,所有注意力全都被他吸引,四周一片静谧,只听得他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的衣物间的摩擦声。
苏姿晗全神贯注的观看着,在心里暗叹:果然不愧是同门。
谨言曾经也用针灸救过她,
直到所有的针被收回,刑慎自己出声道了一句“好了”,众人才从刚才的震撼中缓神。
苏姿晗走上前去致谢:“辛苦了。”
刑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微臣力尽于此。”
哑姑姑施针过程中发出了几声闷哼,至今仍是昏迷的,苏姿晗望着哑姑姑担忧地问:“她……”
“醒是会醒,但具体时间微臣就不得而知,醒来后会是什么样子……”后面的话刑慎没再说下去,也不好说,无声地叹气。
苏姿晗从中知道结果定不会理想,她不会强求什么,但不免有些落寞:“太医今日之恩,我没齿难忘,今日之事,烦请太医……”
虽然她自称为“我”,但刑慎对她始终是恭谨的,“微臣今晚一直睡在房内,最多也就做了一个虚幻的梦,梦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多谢太医。”
苏姿晗对他还是信任的,危难见真情,苏家早已败落,在这个时候能出手帮她的人定不是什么狐党鼠辈,“小泉子,送刑太医一程。”
刑慎用帕子包裹着将地上的细线和针捡起,放在药箱里面携带而去。
刑慎走后,苏姿晗和赵淑盈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长叹。
这样一来,她们不知道何时才能得到她们所要的。
苏姿晗临走前吩咐阿绿拿出一件衣服盖在了哑姑姑身上,今晚只能就此作罢。
回到凤銮殿,苏姿晗脱下太监服爬上床,在掀开被子躺下的那一刻突然被睡在床上的文烨环入怀中,低沉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去哪了?”
苏姿晗浑身一阵颤栗,心急跳着,因为哑姑姑突然发病,所以今天去了有些时候,估计是给他下的迷药药效已过,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她的心提在了嗓子眼,“去如厕。”
文烨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在她的秀发上蹭了蹭,没有了动静,像是已经再次进了睡乡。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刚醒,应该对她的话没有怀疑。
“怎么出了冷汗?”
苏姿晗心才稍稍放下,文烨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些含糊,半梦半醒着一般。
“有吗?”她冒着冷汗,心虚地辩解着:“可能是因为太热了吧。”
“是吗?”文烨稍微撩开被子的一角,抱着她的手也比方才松了松,温柔地问道:“还热吗?”
☆、第十二章 目的
苏姿晗的心始终是紧绷着的,“不热了。”
“不热了就好。”文烨迷迷糊糊的,再次将她往自己的怀中抱近,好像有人要和他抢夺她一样,紧护着,不愿放手,“睡觉。”
这次是真的已经入睡。
而此时的苏姿晗却完全没有睡意,静躺在他的怀里,望着无边无际的黑夜,暗自沉思,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是一声长叹,拉上被子盖上。
次日,苏姿晗派小泉子偷偷到冷宫问了哑姑姑的情况,哑姑姑虽然醒了,但是却已经几乎不能动,哑姑姑本来就不能言语,现在连写字都做不到,要从她口中得知事情的真正经过已经成为一件难事。
小泉子从冷宫回来后,带回了赵淑盈给她的一封信和一金银花木雕。
苏姿晗看完信,一个人坐在榻上沉思了许久许久,霍然,眸子中绽放出异样的光彩,唇畔勾起一个弧度,将信放在烛火上燃成灰烬。
王鸢,陆贵妃,是时候该挫挫她们的锐气。
这一天,苏姿晗在厨房忙活了一上午。
这是她第一次下厨房,连生火都不会,可偏偏不让别人插手,她慢悠悠地做着,力求做到最好,每一步都自己来,出了一点瑕疵就淡定地重做,极坏了在旁边指导她的厨子,在心里可惜着,真是浪费了上好的食材。
御膳房的人在私底下讨论着,从来没见过这么闲的皇后。
做了不知道多少遍,端着终于完工的桂圆山药莲子粥,轻轻一闻,有着诱人的食物清香,终于满意的笑了笑,端着到了璟銮殿。
见到她的小镜子并不意外,反倒像是等待已久,笑容满面:“参见娘娘,奴才这就去禀告皇上。”说着拔腿就进了殿内。
“参见娘娘。”李统领见着久违的苏姿晗,和以前一样,恭敬地行着礼,骨子里却是倨傲的,虽然眼前的苏姿晗比以前看上去要成熟那么几分,但做的事却和以前一样幼稚,占用御膳房一上午的事老早就传到了璟銮殿,虽然说是为了文烨,但仍不是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该做的事,这样的人,适合当宠妃,根本就不适合当皇后。
苏姿晗应景微微一笑,来不及说什么,小镜子走了出来,“娘娘,皇上让您进去。”
她迈着莲步悠悠然步入,给眉眼间尽是笑意一路注视着她进来的文烨蹲身行礼:“给皇上请安。”
文烨从书案走来将她扶起:“免礼。”
虽然他曾经不止一次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如此拘谨,可是她却始终不愿改,强求不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她对他这样的客套。
苏姿晗起身后直接将手中的银耳莲子羹呈给他,微带羞怯:“这是臣妾做的,皇上日理万机,定是辛苦,所以臣妾就做了这桂圆山药莲子粥,望能为您驱忧解劳。”
文烨端起碗,羹色美味香,倒是比他想象中的好,听说这次她可是将御膳房弄得鸡飞狗跳,真是好奇她做羹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面露惊喜:“你今天怎的想到为朕做羹?”
“臣妾入宫这么久,也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