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谨言对苏恪的那份心思,她也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一直心照不宣罢了,就像当初谨言劝她别对卫潇动情一样,现在想想,谨言那些话与其说是在说给她听,不如说是在说给自己听。
刑慎,慎行。
谨言慎行。
而他,是受谨言之托。
苏恪门生无数,要想连根拔去是不可能的,文烨虽然除去了苏恪,还是没有大举清除,因为苏恪在朝中建立的势力太深。
“大人能否帮本宫看一下这其中可有什么能对本宫身体大补的东西?”苏姿晗才示意他检查放在桌子上的一大堆物品,那是近两日群妃们陆陆续续送来的。
别人送的,她又怎敢乱用?
刑慎会意,认真的一一检查完:“回娘娘,这些东西里面都很普通,没什么大补之物。”
“有劳大人了,为表感谢,本宫也只能请大人喝杯茶。”她转而对站在一旁的凝心道:“凝心,你去将那碧螺春泡来给大人尝尝。”
“是。”凝心奉命而去。
将凝心支开后,苏姿晗才取下腕上太后送给她的珠子,“请大人帮本宫看看这佛珠质地如何?”
她不是怀疑凝心会出手害她,而是有些事情她不想让文烨知道,比如她与太后貌合神离,她怀疑太后会对她不利之事。
刑慎将佛珠接过,拿在手中微微一嗅,眉宇突然一皱。
她见他面色有异,问:“可有问题?”
刑慎直言:“这佛珠涂有鹿香,本身倒是没有问题,可是这鹿香和那祭雪放在在一起就有问题。”
苏姿晗着急问:“什么问题?”
“鹿香和祭雪加在一起能达到避孕的效果,若是女子用久了则会不孕。”
这祭雪是昨日王鸢送给她的,镯子是太后今天送的,若说是王鸢和太后合谋害她,这种可能性极小,太后不屑与胸大无脑的王鸢,恐怕是太后昨日知道王鸢送了祭雪给她,才会在今日突发好心的送她一涂了鹿香的佛珠,好个妙计,就算日后查出什么,太后也能装无辜说巧合将罪责推个一干二净。
她在心中冷笑一声,不过这样也算是帮了她一个忙,她这几天喝避子汤都极其小心惶恐的,防着凝心唯恐被文烨知道,正愁没个安全的办法,现在倒是送上门来了,太后如此煞费苦心送给她的物品,她岂有不用之礼?
苏姿晗把佛珠带回腕上,“此事还请大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是。”她反常的平静,刑慎实在是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也不在乎她到底要做什么,只是却迟迟没有告退,似乎有话要说,心中一阵挣扎思考之后仍是打算作罢,“微臣告退。”
“本宫会尽量想办法救谨言。”
在他躬身走到一半的时候,苏姿晗突然说了一句。
刑慎脚步微滞,心中就如阻塞积压的水被她疏通,得到她的承诺心中也就多了一份希望,恭谨郑重道:“谢娘娘。”
刑慎离开后,苏姿晗凝望着摆在自己跟在的红玉帘,这是一年前上官氏送给她的那一盆,她走后,文烨一直派人打理着凤銮殿的一切,所以,这盆红玉帘至今都生机勃勃,这是上官氏唯一留给她的一件东西。
她娘曾说过,如果累了,就看看这盆红玉帘,而现在,她就觉得好累,但是,她绝不会就此倒下。
她用手指拨弄着红玉帘那小巧的花瓣,指尖滑过花盆,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这不是石花盆吗?上面明明有凹凸有致的雕刻花纹,怎么这么光滑?疑惑惊讶之下,细细观察起指尖下的花盆,等一下,这是画上去的,她捧着花盆左看右看,原来这其实是一个陶瓷花盆,只不过被做成了石质花盆的模样,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特别之处,只是在花盆内边缘刻有一极细小的“佰”字。
佰……佰……
苏姿晗在脑中不断地思索着这个字,突然,一个奇异的想法冒上她的脑海,搬起花盆就砸在地上,泥土之中,一细短的骨质单棍簪露了出来。
苏姿晗目光一亮,果然没错,佰为百人,百人为一卒,花盆为石,“石”加“卒”,乃为“碎”。
从泥土之中拾起那单棍簪,上下打量,最后轻轻一拔,被分成两段单棍簪里面放藏着一张纸张,苏姿晗取出来展开一看,眼中惊色闪烁,最后,所有的波涌都化成平静,将纸和单棍簪一并收入袖中。
下午,小泉子从外头回来,苏姿晗问:“找到她了吗?”
小泉子有些丧气:“没有,村里人都说没见过她。”
自从听到哑姑姑告老还乡的消息,她就命小泉子出宫秘密寻找她的下落。
如今听到哑姑姑没有回乡,苏姿晗焦头烂额,她不在宫中,也没回乡,那她会在哪?
“据永寿宫的人说,哑姑姑曾在宫中消失过一段时间。”小泉子在脑中努力搜寻着他近几日打听到的消息,希望能对她有所帮助,“可是她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所以这件事奴才没向您禀报。”
苏姿晗问:“那她第一次消失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也是一年前,在您离宫前的八九天就开始不见了踪影,不过七八天后就又回来了,在宫中待了不到三天,就告老还乡了。”
苏姿晗突然灵光一现,她离宫前的八九天?文烨曾向她隐瞒她爹遇害之事,她是直到谨言回到宫中刺杀文烨后才得知此事,算算谨言返回宫中的时间,哑姑姑消失的那段时间不就是她爹真正出事的那几天?怎么这么巧合?这两者间定有什么关联。
“这一段时间太后呢?”
“太后这一段时间生着病躺在床上由何姑姑一人照顾着。”
苏姿晗想起来了,那几日太后还因病免去了众妃的请安之礼。
她的脑袋像被什么击中,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当这个想法冒出时,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到,如果真是这样,那实在是太可怕了,她不敢相信。
☆、第八章 佛珠
依她这个猜测,哑姑姑怕是已化成一堆黄土。
“辛苦了。”苏姿晗取出一沉甸甸地银两递给小泉子。
小泉子垂头不接,心中有伤却不敢直言,甚至不敢显露,“娘娘……”
他为她做事是心甘情愿,他不需要她的银两,难道在她心中他小泉子就是那种人吗?
“本宫需要你再替本宫去做一件事,此事会用到一些银两。”苏姿晗知道小泉子的想法,不急不缓地说明。
小泉子将苏姿晗手中的钱袋接过,苏姿晗继续道:“此事非比寻常,除了你自己,不要再让任何人知晓。”
小泉子点头。
苏姿晗将今日从花盆当中发现的纸给小泉子,小泉子将纸打开,脸色大变。
“所找之人定要干净,事成之后将人送走。”片刻沉寂,苏姿晗明眸暗沉,“不干净你就帮本宫处理干净。”
小泉子心中一颤,将纸叠好紧紧抓在手心,他觉得背后在冒冷汗,“是。”
“皇上驾到!”
随着一阵尖细的声音,文烨踏入屋内。
“皇上。”
苏姿晗蹲身给他行礼,他伸手去扶她,她今日手腕上多出的一串佛珠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但他此时并没有心思来研究这东西,拉着她在榻上坐下:“朕听说你身体不适,可找太医来看过?”
“太医已来看过,臣妾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身子有些虚而已。”
“一定要照看好自己的身体。”
文烨握着她的手,这两日苏姿晗遭受的事凝心都已经告诉了他,虽然心疼,他也不能为她出头,更不能说些安慰她的话,因为苏家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他造成的,这永远是他们两之间的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他不敢提,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了一些嘘寒问暖的话然后就走了。
到了晚上,他派人接她去晨露殿。
晨露殿里有一温泉,乃是文烨御用的温泉,其他人除了特别受宠的妃子是难有机会在此泡澡沐浴的,当到了看到赤裸着泡在温泉里的文烨时,苏姿晗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她还是立马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他。
文烨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一笑:“快快下来。”
见她犹豫,他又催促:“快来。”
苏姿晗在要不要穿衣服直接下水的这个念头上徘徊着,可一番纠结的内心争斗后,还是摒弃了这个想法,强装做若无其事地将衣服一层一层的脱下。
他注视着她,思绪回到了几年前,他碰她手时她都紧张得要命,他故意吓她,把她送来晨露殿沐浴让她误以为他要宠幸她,她却敢直接拒绝他,当初那份视死如归的模样,他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想着,他情不自禁发笑。
感受到他望着她一动不动的视线,苏姿晗的耳根像火一样燃烧着,却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害羞,孩子都已经有了。
在下水之前,她将手上的佛珠小心翼翼地放在衣服上。
文烨见她极其宝贵它的样子,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戴佛珠的?”
苏姿晗简单一句:“今天”
文烨哭笑不得,他知道是今天,但是他主要是对这串佛珠的来路感兴趣,伸出湿漉漉的手拿起那佛珠打探着。
“不要碰!”苏姿晗紧张迅速的从他手中夺过佛珠,仔细看了看,如待至宝地把它放回衣服上。
文烨更加好奇这佛珠的来路,正要问时却听到她碎碎道:“这是太后送给臣妾的,您别把它弄湿了。”
她是真的在意,在意这佛珠上的鹿香被擦去。
文烨一听这佛珠是太后送的,脸色突然之间变得凝重,依他对太后的了解,是不会平白无故送东西给苏姿晗的。
“年纪轻轻的戴什么佛珠,老气,明天朕送一手镯给你,那才配你。”
苏姿晗嗤之以鼻:“太后对臣妾很好,每次看到她臣妾就会想到自己的母亲,总会觉得分外亲切,她送的东西臣妾也是十分喜欢,可不是普通的首饰可以比的。”
每次看到太后,她就会想到她母亲的死。
以前她母亲送她的那条银铃红绳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