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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姿晗头也不抬,目光留在手上的书上,“就说本宫已经歇下。”
凝心往外走了几步,苏姿晗叮嘱道:“不许开门。”
“是。”凝心一阵失落,文烨一回宫就赶来了凤銮殿,结果却被苏姿晗拒之门外,现在文烨一直等在门外,她夹在两人中间是左右为难,她本想替苏姿晗传完话后就让文烨进来,让他自个儿“解决”苏姿晗,现在这个想法却落空了。
传完话后,凝心再次回来,“娘娘,皇上还在门外。”
苏姿晗淡漠道:“你让他回去。”
“娘娘,皇上一回宫就着急着赶来看望娘娘,娘娘当真不见皇上?而且,现在天色尚早,您说您已经歇下,怎么可能骗得过皇上?奴婢觉得,娘娘还是见一见皇上……”
“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本宫怎么做事?”正当凝心劝着时,苏姿晗突然将手中的书砸在了桌上,“啪”的一声,桌上的瓷杯被打翻在桌上,轱辘转动一周后摔碎在地,“本宫说了,本宫不想见他!你叫他滚!”
连贴身婢女都是他的眼线,可笑!真可笑!她苏姿晗身边竟连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都没有!
苏姿晗胸腔里的怒火沸腾着,一直燃烧到了眼里,肆无忌惮地吼着。
凝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多嘴!”
苏姿晗突如其来的爆发,殿内其他人皆是被此状况吓愣了,连大气都不敢出,苏姿晗一向温和,服侍她这么久,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殿内一片死寂,只剩下凝心磕头和求饶的声音,苏姿晗望着被茶水模糊的佛经,目光呆滞,她母亲曾说:佛经可以静心,可为什么她不但静不下心,反而越看越烦。
许久,她才长舒出一口气,恢复了以往平和的语气,“算了,你起来吧,谨言,给凝心上药,想办法让皇上回去,本宫乏了,你们都下去。”
凝心虽然是文烨放在她身边的眼线,但对她的服侍一向周到尽责,就和谨言一样。
在这宫中,她不知道还有谁能依靠,还有谁能让她一心一意去信任。
刚才这么大的动静,他应该听到了吧?
“皇上,皇后娘娘她……”殿外的小泉子本想说一些为苏姿晗解释的话,却被文烨用手势打断,文烨脸色铁青,毅然转身离去。
在与达郜的战争中,文国获胜而归,几天后,文烨寿辰,喜上加喜,在宫中设宴,群臣均至。
在这之前,文烨已派人通知苏姿晗,不为别的,只因她是一国之母,他要她来,又望她不来。
他到的时候她已经在场,大红色宽袖凤袍,龙凤珠翠冠,与华贵的太后相比少了一份雍容,多了一份高雅,宽大的拖裙使她看上去有些纤细柔弱,但却落落大方,精致的五官上,有一份倦意。
文烨走过去,她在他身边,却一言不发,行着该行的礼数,任由大臣说着奉承的话,最多不过应景一笑。
谈笑之间,文烨站起身,朝卫潇举起酒杯,“在此次战役中,卫王居功至伟,卫王,朕敬你一杯。”
卫潇起身,回敬,“微臣愧不敢当。”
一饮而尽后,文烨坐下,“卫王实乃难得一见的人才,却没有佳人相伴,实在可惜,尚书府孙大人之女才貌出众,与你刚好相配,朕今日就做主为你们赐婚。”
卫潇再次站起,“求皇上收回成命。”
“为何?卫王莫不是觉得孙小姐配不上你?”
“不是,孙小姐才貌出众,是臣配不上她。”卫潇语气平稳,“而且臣早已心有所属,除了她之外,再也容不下他人。”
“哦?那人是谁?说出来,朕为你们做主。”
“谢皇上好意,只不过微臣与那人已不能相厮相守。”卫潇声音平静如水,却透着一股无力的奈何之悲。
文烨的脑中浮现出苏姿晗身形样貌,“既然已不能,为何不就此放下另觅佳人?”
卫潇温而坚定不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文烨威而咄咄逼人,“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著相思。”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一直默默不语的苏姿晗冒出一句,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强扭的瓜不甜。”
文烨望向始终没望他一眼却为卫潇说话的苏姿晗,强扭的瓜不甜吗?他就是要强扭。
孙大人笑哈哈打着圆场,“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因缘不圆,既然卫王无意于小女,微臣也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也罢!也罢!”文烨眼中的怒色一闪即逝,依旧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既然两位爱卿都如此说,朕当然不会强求。”看向卫潇,“卫王,朕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你的真命天女。”
席间,文烨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在苏姿晗和她面前的酒杯上,手不停地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
没留多久,苏姿晗就借故离开宴席,文烨急忙叫住她,高兴的向众人举起酒杯,“文国现如今解决了达郜这个心腹大患,众爱卿都功不可没,朕在此敬各位一杯!”转身对她道:“还有你,朕的皇后,朕也敬你一杯。”
文烨此时望着她的眼睛中饱含着许多复杂的情绪,她没看懂,端着那一杯他精心为她准备的酒,一饮而尽。
他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阻止。
赵家已除,达郜已经不是忧患,现在还剩下苏家,在朝中有权有势有地位的苏家,现在他要一步步削弱他们的地位,首先,他要做的就是夺去苏家嫡女的皇后之位。
他看着她,看着她在走了仅几步后脚步开始变得紊乱,最后突然停下脚步。
就在旁边的卫潇看到她的反常,担忧地问:“皇后娘娘,可是身体不适?”
“先生……”苏姿晗看到近在眼前的卫潇,清澈的眼睛已经媚眼如丝,身体更是燥热骚动难耐,甚至有一种不该有的冲动,这种感觉,就和那一次一样,甚至更浓烈。
她的身体已经不受意识控制,“先生……我……”,她伸出手向卫潇靠近。
文烨握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紧,酒里的药,见效快、猛,且难解,绝非一般的媚药可比。
只要苏姿晗在重臣的面前做出不成体统的事,那她这皇后之位休想保住。
卫潇很快明白她是怎么回事,避开不是,不避开也不是。
不行,不可以这样!苏姿晗唤回快要被欲火湮灭的理智,扯住了身旁谨言的衣袖,“谨言,本宫头晕。”
“娘娘,您八成是喝多了,奴婢这就带您下去休息。”谨言眼疾手快,抱住苏姿晗的手,作搀扶状将她大步带离人群。
文烨的眼神紧随着她们渐渐离去的背影,眉宇间隐有忧色。
凤銮殿内,谨言脸上布满愁云,这次,她已经无能为力,这药,只有男人能解,对苏姿晗来说,只有文烨能解,若不解,则会亡。
但谨言知道,下毒之人又怎会解毒?她问苏姿晗:“娘娘,你是要性命还是名节?”
凝心看着乱扯的苏姿晗,“谨言,我们还是去叫太医吧。”
谨言不语。
“或者……去请……”凝心突然惊喜地呼道,“皇上!”
文烨立在凝心身后担忧地观察着苏姿晗的状况,剑眉微拧。
谨言等人识时务的关门退下。
文烨走到床边坐下,抚上苏姿晗的脸,“小晗子……”
☆、第五十一章 云雨
烛火灭,芙蓉帐内,春宵度。
“啪!”
云雨过后,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却打破了旖旎的夜,苏姿晗紧握手心火辣辣疼的手,药效已过,身下的刺痛已经昭示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文烨!你真卑鄙!”
“小晗子……”文烨生生受下她这一巴掌,脸上的愧疚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理直气壮,“你是朕的皇后,朕碰你是天经地义。”
苏姿晗真想一巴掌再扇过去,“就算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侮辱我,就你一个人没资格糟蹋我!”
他是她的夫君,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文烨怒。
“什么意思?”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文烨,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如果不是因为上次无意间听到卫潇和辛去非之间的谈话,她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一切原来都是文烨的安排,那一夜如果不是辛去非的出现,她的清白将会尽毁,毁在自己的夫君手里。
一个女子的清白比性命都要重要,而她的夫君,竟设计她,命人夺去一个女子最宝贵的东西。
今天,他又一次算计她,她不知道她身边有多少人是他的眼线。
“朕没资格,难道卫潇就有资格?”
苏姿晗内心绞着,悲痛,愤怒,扬起手再次甩了文烨一巴掌,“你根本没法和他比!”
这一巴掌,干净利落,快得连文烨都始料未及,随后就此气愤不已冲出凤銮殿。
一个是她先生,一个是她夫君,为什么他老是要拿他比?有一点他永远也比不过她先生,她先生永远不会伤害她。
凝心和谨言本想跟随左右,却被她拒绝,“不准跟着本宫。”
夜很静,独自一人走着,眼眶已经湿润。
“晗儿。”身后突然传来卫潇的声音。
卫潇担心着苏姿晗,酒入愁肠,难受得很,出来走走,没想到会遇到她。
“先生……”眼前这个人是从小关爱她的人,他的眼神饱含关怀和疼惜,苏姿晗泪眼模糊,好想把所有的委屈都诉与他听。
卫潇瞥见她脖子上的吻痕,怒从心起,他隐忍了这么多年,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要保护的人伤心,真是不想再忍,牵着她的手,“晗儿,走,我带你离开这!以后永远都不用回来了。”
苏姿晗受宠若惊,放开他的手,“先生,你说什么?我怎么可以离开?”
卫潇抓着她的手臂,苏姿晗从未见过他的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他的眼睛发红,身上还有一股浓烈的酒味,“晗儿,不要叫我先生,我不是你的先生!”
她不知道那一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