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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姿晗松了口气,既然是食物中毒,那就牵扯不到她身上了。
文烨剑眉一竖,“来人!查!”
邱太医检查完尚在桌上的糕点,禀道:“皇上,这糕点中确实有毒,只是……”
“怎么可能?”王鸢爬到文烨跟前,“妾身真的没有下毒啊皇上!”见文烨没有丝毫动容之色,眼里厌恶之色反倒更深,转而对赵淑盈道:“娘娘,娘娘,妾身怎么会害你呢?你一定要相信妾身。”
赵淑盈眼中含恨,“如果是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只是什么?”文烨不耐烦地问意犹未尽的邱太医。
邱太医回道:“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就是只有淑妃娘娘吃剩下的那半块糕点有毒,其余的都没有毒的迹象。”
王鸢声带哭腔,往日的嚣张和高高在上如今全被狼狈代替。“皇上!糕点是妾身送来的,可却是妹妹自己拿着吃的,妾身……妾身自己也吃了,也没什么事啊!如果真的是妾身下的毒,怎么让妹妹准确无误的吃到那块下毒的糕点啊?而且,妾身怎么可能这么傻,把药直接下到自己送给妹妹的糕点里面,所以……所以妾身认为,一定是有人想栽赃妾身,皇上,您一定要明察啊!”
苏姿晗在一旁观之,王鸢所述也不无道理,此事却有蹊跷。
“皇上!在淑妃娘娘出事之前,还有一个人曾到过这,她走之后不久娘娘就出事了,此事说不定与她有关。”
正当苏姿晗想事之际,王鸢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文烨问道:“谁?”
“苏婕妤的贴身婢女芸儿。”
苏姿晗心中一紧,但很快便冷静下来,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依旧立于一旁静观其变。
王鸢观了观文烨的脸色,“就在不久之前,苏婕妤曾派芸儿送来一玉手镯,然后……然后……”然后,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往下说的模样。
四周暂时一片寂静,文烨脸色沉重,眼眸微垂,探不出任何情绪,沉默了一会,突然出声道:“苏婕妤,此事你怎么解释?”
话出,众人皆讶然,开始左右环顾。
苏姿晗从人群中走出,行礼,“妾身见过皇上。”
众人看清来人时,皆是一脸的诧异,有的甚至还不明所以,毕竟,当日丑陋无比的苏婕妤已经深深的烙在她们心中,今日在她们面前的却是一个美丽佳人。
王鸢脸上除了诧异,更多的是嫉妒,当然,眼里还有一丝恨意。
相较他人,赵淑盈脸上的诧异只是一闪而过,脸色微沉,被中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在众人仍未缓过神来时,苏姿晗在文烨的示意下款款道来,“皇上,妾身确实是命芸儿给淑妃娘娘送来了一玉手镯,一谢娘娘往日赠礼之恩,二贺娘娘近日得子之喜。玉本益于身体,妾身不知……”睥睨跪在地上的王鸢,“有何危害淑妃娘娘之处?甚至是往王昭仪送来的糕点中下毒?”
王鸢一时哑口无言。
“等一下。”正在大家缄默之时,赵淑盈声音脆弱,“丧子之痛,痛心疾首,到底是谁做出如此狠毒之事,本妃定要将那下毒害我的真凶找出,以慰本妃那还未成形的孩儿。”又望向苏姿晗,“姐姐,我在出事前曾拿过你送我的玉镯,为了证明姐姐的清白,妹妹能不能请邱太医验验那玉镯?”
赵淑盈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滑过苍白的脸颊,原本殷红的嘴唇也已失去了血色,满脸皆是悲痛。
苏姿晗看在眼里,怜悯之心也不得不油然而生。
“好!为了洗清我的嫌疑,也为了早日寻到真正的凶手,那就请邱太医检查玉镯。”
苏姿晗一口便答应了,但心中却不是如表面一般自信无畏。
她送来的玉镯还放在桌上,看着邱太医在面前对那玉镯又摸又闻,已经是如坐针毡,不是心虚,而是担忧,万一有人故意要陷害于她……
邱太医已经是宫中的老太医,也算是见过风浪的人,遇到此事也算镇静,有了结果依旧不慌不忙的走到文烨面前禀报,不知急死了多少人,“皇上,这玉镯上面确实涂有能令人流产的药物,而且和淑妃娘娘所吃剩下的糕点中的药物是同一种药物。”
王鸢从地上站起,指着苏姿晗,“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不仅下毒害死了淑妃娘娘腹中的孩子,还将罪名栽赃到本昭仪头上,本昭仪就说,你一向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今天怎的突然给妹妹送来如此贵重之物,原来是这居心。”
苏姿晗一把打开王鸢指着她的手,目光直直落在赵淑盈和王鸢身上,“你们害我。”
☆、第三十章 受诬
赵淑盈咬着嘴唇,痛苦地摇头,“你这是什么话?如今失去孩子的是你还是我?”目光凌厉,“苏婕妤,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害我?”
苏姿晗心中已有怒火,“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
“苏婕妤,你还要不要脸!”王鸢大骂,“你一定是将毒涂于手镯之上,淑妃娘娘碰过之后毒药便沾到了她手上,然后在吃糕点时又沾到了糕点上,所以才会只有娘娘碰过的糕点上才会有毒,如此一来,便让人以为是本昭仪下的毒,很难再查到你身上,这样的毒计,恐怕只有你能想得出来。你从来不踏足淑妃娘娘的寝宫,今天怎么亲自来了?是做贼心虚?还是想亲眼看到淑妃娘娘流产后伤心欲绝的样子?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老天有眼,让你的阴谋很快败露。”
“我看不要脸的是你们。”王鸢说的是有板有眼,苏姿晗只觉有一腔怒气堵在胸口,喷又喷不出来,又无从辩解,“你们倒是自导自演演了一场好戏。”
赵淑盈一听是怒形于色,“苏婕妤?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会毒死自己的亲骨肉来陷害于你?”
苏姿晗冷笑一声,“也不无可能。”
“你……”
赵淑盈激动起来,应是疼痛,手抚上自己的腹部,黛眉紧蹙。
“爱妃。”文烨赶紧疼惜地将她搂紧手臂中,另一只手还为她将被子披上。
苏姿晗看在眼里,心道:现在还是夏天,不热吗?
王鸢赶紧道:“你和淑妃妹妹同得圣宠,而淑妃妹妹又先得龙嗣,你嫉妒成恨,所以对她的孩子痛下杀手。”
正是因为我和她同得圣宠,所以你们才设计陷害,对我欲除之而后快。
苏姿晗本来是想这样回的,但仔细一想,表面上她是与赵淑盈同得圣宠,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有名无实、空有名号的宠妃,不过是文烨用来制衡赵家的一块重量级秤砣,此时文烨在场,怀中正抱着他心爱的爱妃,若说此话恐怕是自以为是,又应了王鸢刚才的那句话——不要脸。
想着情不自禁地望向文烨,却遇到他望着她的黑眸,四目相接,苏姿晗赶紧瞥开视线。
她不想看到他憎恨、厌恶她的眼神。
王鸢终于看到苏姿晗语塞的一天,道:“苏婕妤,这次你还想如何狡辩?”
苏姿晗抬起望在地上的双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妾身以性命担保,此事绝对不是妾身所为,求皇上明察。”
“皇上!”王鸢着急地唤道,自然是怕文烨对苏姿晗手下留情。
相反,赵淑盈却是静静的躺在文烨身上等候他的决定,眼泪却是一直往下掉落着。
文烨将她放在床上,走到苏姿晗面前。
“朕信你。”简短的一句话从他嘴中出来。
苏姿晗心中如一股暖流淌过,冲散了堵塞,温暖了心头,却又像掺杂了其他东西,突然涌上心头,酸苦难言,只知道令人难受,垂眸。
文烨进而对众人宣布:“事关龙嗣,又疑点重重,朕会派人彻底清查此事,以慰朕儿之灵,王昭仪、苏婕妤及其贴身婢女芸儿有作案之嫌,先压入女牢。”
“皇上,妾身是冤枉的,皇上……”王鸢不甘心,叫嚷着,被人拖着押往了大牢。
苏姿晗向文烨行了一礼,“谢皇上。”无需人押解,自主地走向大牢。
在场的众人沉默,刚才文烨对苏姿晗说的那一句“朕信你”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皇上的心向着谁一看便知。
赵淑盈望着那抹明黄的背影,单手支撑着身体,秀发垂下遮住了脸部,只看见泪水一滴滴滴下,打湿了被手紧紧揪住的被褥,如一朵朵鲜花绚烂绽放。
*
当晚,苏恪房内,烛火明亮。
苏恪负手而立,身后的屏风后走出一人,“主子,牢中有与我们作对的人,婕妤恐怕会……”
苏恪伸手打断:“宫中的路要靠她自己走,这时候让她吃点苦头,也算长长记性,免得以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谨言,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出宫了。”
谨言的脸色沉了沉,欲言又止,最后却只说恭敬弯腰拱手,“属下遵命。”
大牢里
“啊!虫子!”
“这什么鬼地方!又破又烂!”
……
王鸢家境一向富裕,自幼穿金戴银,如今被关入大牢,一进来就嫌东嫌西,嘴里不停地抱怨着。
“拜托,王昭仪,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发牢骚了?我和小姐这耳朵都快起茧了。”
苏姿晗与芸儿虽然被关在同一个牢房,但却就在关押王鸢牢房的对面,芸儿已是心烦气躁。
“你这贱婢,敢这样与本昭仪说话,不要命了?”
“我就这样跟你说话,咋啦?要不是你冤枉我家小姐,我们会被关进这大牢吗?”
“你这贱婢,明明是你们诬陷本昭仪,看本昭仪不打死你们。”王鸢气得跺脚,在牢中四处寻找后没找到合适之物,最后,随手抓下头上的簪子砸向芸儿。
芸儿一闪,顺利躲过,“哈哈,没打到。”说着得意地向王鸢吐了吐舌头。
王鸢怒目圆瞪,嘴一撅,又取下手上的金指环砸去,“贱婢!”
芸儿再次闪开,还不忘做鬼脸,“打不着。”
“贱婢!贱婢!贱婢!”王鸢怒气冲天,取下身上能取下的金银首饰纷纷砸去。
“又没打到。”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