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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暂时不知道是谁。”
“所谓捉贼拿脏,姐姐怎可乱说?如果这样就要定妾身的罪,现在妾身也说姐姐和别的男人有染,那个男人是谁妾身也不知道,那姐姐是不是也应该以淫祸后宫之罪处置呢?”
“虽然没人见到妹妹行苟且之事,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王鸢笑得诡异,“但我却有证据证明妹妹在服侍皇上之前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
苏姿晗笑,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她到现在都还是一块完璧,“不知姐姐说的证据是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妹妹前天晚上可是第一次服侍皇上?”
苏姿晗犹豫了片刻,抿了抿嘴,道:“前晚确实是皇上第一次留宿在妾身的寝宫。”
王鸢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既是第一次,可为什么却没有落红呢?”
以胜利者的姿态瞄了一眼苏姿晗,见她终是没有反驳之言,脸上开始露出成功的喜悦,慷慨道:“据我所知,皇上每次翻你的牌子,你身体就会不适,世上真有如此凑巧的事?依我看,你是怕一旦被皇上临幸,皇上就会发现你不是处子之身,才谎报身体不适,用来掩盖你早已与其他男人有染的事实。”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有的甚至连连点头。
“不知姐姐可还要其他话要说?”待室内渐渐安静下来,苏姿晗清冷的声音响起。
王鸢冷笑一声,“我看此话应该是我来问妹妹你吧?”
苏姿晗慢悠悠地抿了口茶,温柔地将杯子放下,“看来姐姐是没话要说了,没错,我——确实——有话要说。”
如此闲适淡然,让太后不由得一惊。
“妾身说过,前晚皇上只是留宿在妾身寝宫,但却没有临幸于妾身,一个没有被临幸的女子,怎么可能会落红呢?”苏姿晗环视众人,侃侃道来:“妾身长得如何妾身自己有数,相信大家也有数,妾身这般长相的人怎会被皇上临幸?”
殿内又是一阵碎碎叨叨的声音。
“那日我和淑妃娘娘明明看见你脖子上有吻痕,你还敢否认?”王鸢把在后宫中有极高话语权的赵淑盈拉进自己的阵营,“淑妃娘娘,你是不是也曾亲眼目睹?”
赵淑盈想了想,道:“确有此事。”
王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开苏姿晗高高的衣领,将那被隐藏的痕迹公布于众,“如果皇上没有临幸你,那这又是谁留下的?”
苏姿晗突然感到一股凉意侵袭,“这个是……”
她突然语塞,吻痕虽然不见,但伤痕还在,整整齐齐的一排牙齿印,确实是被文烨咬的,回想起来她至今都觉得疼,想着幸好文烨不会临幸于她,不然是否该是如虫蚁啃噬般痛苦?
这种情况下,只能说是文烨留下,但如果说是堂堂文国皇帝梦游时留下的,恐怕没人会相信,而且,梦游时所做的事情他应该不会记得,一旦对质,恐怕就无从解释,这下该如何是好?
“妹妹你倒是说呀!为什么说不出口?”王鸢知道胜利就在眼前,步步紧逼。
“这个是皇上留下的!”苏姿晗咬咬牙,决定赌一把,“前晚皇上只是咬了妾身几下而已,但生米并未煮成熟饭,不信的话可以找人来验,因为妾身还是……”
“好了!”苏姿晗正想说她还是清白之身,话语却突然被太后打断,“临幸与否,皇帝最清楚,把皇帝请来。”
何姑姑按照太后的吩咐,前去不久,文烨便到了。
“烨儿,前晚你在苏婕妤那里留宿,可苏婕妤并未落红,你告诉母后,你到底有没有临幸苏婕妤?”太后慎重的问道。
“朕……”文烨神色复杂,眼神总是不经意地在苏姿晗身上扫过,踌躇不定。
苏姿晗万万没想到文烨竟然会犹豫,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等着决定着她命运的一句话。
太后提醒道:“烨儿,你别忘了,你是堂堂一国之君,身为帝王,应当果断坚决,这般优柔寡断,怎么治理好这万里江山?”
文烨薄唇紧抿,凝视着苏姿晗,一步步朝她逼近,眼神锐利,带着审判和怪罪,就像是在质问她,质问她为什么做出这么
不要脸之事?
目光炯炯,冰冷而煎熬,苏姿晗这次没有避开,没有害怕,就那样直视他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树坚不怕风吹动。
他望着她那微微仰起的脸,最后望进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睛,在平静里面他却看到了倔强。
周围很是静谧,不知是静谧才压抑,还是压抑才静谧。
接着,在场的众人都大惊失色。
☆、第十七章 梦游
“烨儿!”太后的声音里隐有怒意。
只见文烨抓着苏姿晗的手,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永寿宫。
“唉!荒谬啊!荒谬!”太后连连感叹,既是惋惜又是愤怒。
文烨只顾抓着苏姿晗的手腕不停的往前奔走,健步如飞,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了御花园无人的一角,脸色有些难看。
苏姿晗将生疼的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静默一会,直接问道:“皇上为何不直接将实情说出?”
“实情?朕不知道你口中的实情是什么?希望苏婕妤能告诉朕?”文烨负手望着她,像真的不知一样。
“皇上心里明明清楚得很。”
“朕本来是很清楚,不过……”文烨的手滑过苏姿晗的脖颈,一脸玩味,“这个,朕就不清楚了。”
冰凉而又酥麻的感觉又让苏姿晗想起了那晚的事,耳根顿时发热,脸上却镇定如初,“皇上真的不知道吗?”
文烨做思忖状,“不知道。”
“不知皇上是否知道自己有梦游症?”
文烨没想到苏姿晗会如此问,一时愣住。
苏姿晗紧接着说:“恕妾身之言,这个是前晚皇上留下的,既然皇上不知道,那就一定是皇上当时在梦游,才会没有印象。”
“朕从未听说朕有梦游之症,而且,如果是梦游,朕就不会知道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仅凭你一人之词,叫朕如何相信?”文烨一句话化被动为主动。
苏姿晗字字珠玑,“妾身知道仅凭一人之词无以让人信服,但妾身确实没有做过苟且之事,一切全凭皇上处置,但臣妾绝不会承认自己与他人有染!”
文烨盯着不卑不亢的苏姿晗许久,最终将衣袖一甩,“好了,朕就承认朕有梦游症,信你这一回,朕会向母后说明情况,相信母后也不会再处置你,只不过你对外就不要讲是朕梦游时留下,听明白了吗?”
苏姿晗蹲身谢恩,道:“谢皇上信任,妾身明白。”
文烨单手将她扶起,问道:“在那之后朕可有对你再做什么?”
苏姿晗面如火烧,赶紧摇头,“没有。”
文烨望着她赤红的耳朵,玩心大起,“你确定没有?”
“没有!”
“万一朕当时对你做了什么,朕又不记得,你又没有落红,如若你真的早和别的男人有染,岂不是可以蒙混过关。”
苏姿晗眼神一暗,“说到底皇上还是不相信臣妾。”
“朕是信你,可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真是如此,皇上下次临幸妾身时岂不是就会穿帮?”苏姿晗又气又急,为了说明自己的清白,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忽觉话中有容易让人产生误会遐想之处,困窘万分。
文烨的笑意从脸上一直延伸到眼里,神色暧昧,“苏婕妤怎知朕会临幸你?”
“不,我不知道。”
苏姿晗心慌意乱,连本就觉得别扭生疏的谦称都省掉了。
文烨笑意更深。
越抹越黑,苏姿晗更加困窘,声音里早已没了刚才的稳定,“皇上如若不信,可以叫人来验妾身到底是不是处子之身。”
“好了,朕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你不必如此紧张,朕自然是信你的。”文烨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满脸笑容,“朕相信你没有做出背叛朕的事。”
苏姿晗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朕不知道你的心有没有背叛朕。”文烨话锋突然一转。
苏姿晗一惊,恭顺地跪下,“臣妾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朕问的不是这个,朕想知道的是……”文烨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变化,猜不中心中所想,“你是不是早已有心上人?”
苏姿晗心中莫名一痛,就像被深深埋藏在内心最柔软处的一根弦被拨动,那是她永远不能提及的一件事。
“没有。”尽管如此,她回答得却仍从容不迫,垂着头,看不到文烨脸上的表情。
“起来吧!”半晌,文烨将苏姿晗扶起,负手大步离开,走了数十步,大声说道:“来人啊!送苏婕妤回宫!”
话刚落音,从不远处出现一太监,身形瘦小,走近一看,约莫十五六岁,面色中黄,长得老实憨厚,朝苏姿晗恭敬地行礼道:“奴才见过苏婕妤。”
长得如此,让人不免心生同情。
苏姿晗语气温和:“我对皇宫的地形还不是很了解,有劳公公在前方为我引路。”
“是。”小太监并不多言,苏姿晗丑陋的面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的眼神,也没因她是苏恪的女儿而献殷勤,只是恭谨地起身。
次日,御花园的一角落,几个宫女围在一团。
“你们听说没有?听说韶影轩的苏婕妤前几天被宠幸却没有落红。”
“听说了,就是苏丞相的女儿,进宫半年了,还是头一次被皇上宠幸,结果却没落红。”
“所以有人怀疑她早就与人有染了。”
“我还听说太后为此事还召她去了永寿宫,结果她却不承认。”
“最后太后把皇上都叫去了。”
“结果怎么样了?”
“结果皇上什么都没说,拉着她气冲冲地就冲出了永寿宫。”
一宫女往四周张望了几下,朝其他人勾勾手指,将头凑紧道:“皇上其实早就知道她不是处子之身了。”
众人张口结舌,“那皇上为何不将她拆穿?”
那宫女再次伸头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