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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姿晗面露自责愧疚,辛去非调侃道:“你爹可真厉害,竟能让你老老实实呆在府里。”
苏姿晗笑笑,却是笑肉不笑。
苏恪给她请老师回来的第一天,上官氏抱着她哭了许久,那是她唯一一次见上官氏哭,当时的她不明白,只当是自己不好好学习惹了上官氏伤心,那日便没有再出逃去找辛去非,可是从那天起,上官氏就整日郁郁寡欢,像是有无尽的烦恼,却又总是什么也不说,她为让上官氏欢喜,便一心一意地学习,自此断了出逃的念想。
现在想来,现在的她或许明白了。因为从那天起,苏恪就把她当后宫妃嫔一样培养,或者说是有意将她培养成六宫之主——母仪天下的皇后,苏姿晗想,她娘从那天起就知道她会被苏恪送进囚笼一般的皇宫,所以才会整日忧愁。
其实有一事苏姿晗也诧异,苏恪以前都不怎么管她,以前虽然有让她学诗书礼乐等一些大家闺秀该学的东西,但从来没这般严厉要求过,更别说将她禁足,像是完全没有要将她培养成后宫之主的打算,可为什么会在四年前突然之间花大量精力来培养她成为一国之母?依她对苏恪的了解,他若真想要她入宫为后,早在她刚学步之时就会为此做准备。
这些事苏姿晗不想再多想,也不想多说,“直到两年前,我再次出去时,便得到您已经离开的消息。”
“大丈夫四海为家,哪里有不平,哪里就有我辛去非。”辛去非本是壮志豪言,下一句明明很平静的声音却透着丝悲凉,“等了一段时间,没见着你的身影,以为你已经放弃,便去了其他地方。”
苏姿晗不好意思问他等了多久,不管多久,也已经无法挽回,“捕侠师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辛去非反问:“你说呢?”顿了顿,问道:“你现在怎么还是这身打扮?”
苏姿晗长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今年皇帝选妃……”。
她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辛去非明了似地点头,其实他早就已经猜到,但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落寞,“多年不见,你已经入宫为妃。”
情不自禁吐出这一句,他总觉得气氛不对,赶紧转移话题,“你确定他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苏姿晗认真地想了想,“我想他应该还不知道,他若已然知晓,身为帝王,何必装作全然不晓?”
辛去非点了点头,“你还是要小心为上。”
文烨一人在船上等了许久,前方有一大船靠近,见苏姿晗三人均在其上,上置一小桌,桌上酒肉俱全,三人列坐其次,其乐融融,船上的辛去非含笑单手朝他举起酒杯,“叶兄,船太小,不足以容纳四人,所以我们换了一条宽敞的。”
文烨跃至其上,在空位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赞道:“好酒!”
四人俱笑,忘记了彼此的身份。
游船徐行,雪中观景,吟诗作对,把酒言欢,言笑晏晏。
大雪渐渐覆盖了整个都城,街上渐渐安静下来,打更声传来,令梦中人警醒。
四人均凝视着外面,大雪还在纷纷扬扬下着。
辛去非起身,拱手道:“诸位,时候不早了,辛某要先行一步,告辞!”说完,毅然走出船舱。
“捕侠师父!”苏姿晗心里不舍,叫住他却不知说些什么。
辛去非回头会心一笑,“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缘自会相见,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徒弟,自己多保重。”又对文烨将手一拱,脸上是少有的严肃,“叶兄,小晗子就交给你了,告辞!”未等文烨点头,就已经消失在大雪中。
苏姿晗踉踉跄跄地跑到了船头,着急地环顾寂寥无人的四周,寻找他的身影,任由大雪落在身上,凝眉望着茫茫大雪簌簌飞扬,心里默念道:捕侠师父,珍重!
文烨缓行至苏姿晗的旁边,轻轻拍掉她身上的雪花,试图将她头发上的雪一一挑拣下来。
苏姿晗赶紧躲闪开来,随意拍了拍头说:“可以了。”
“不要动!”文烨将她的手移开,小心翼翼地拨下她头上少之又少的雪沫,然后解下自己的狐裘为她披上。
“不用了。”情急之下,苏姿晗抓住了文烨正在为她打结的手,四目相接,面上一红,赶紧岔开视线,手忙脚乱地想将狐裘取下。
文烨视若无睹,两三下就将结打好了,揽着她的腰直接飞上了岸。
一路上,只听得脚踩在雪地上有节奏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多谢!”进了宫门,苏姿晗把狐裘解了下来,交还给文烨。
“客气。”文烨瞅了眼狐裘,伸手去接,肩上的积雪如瀑布般断断续续的泻下,目光却是飘忽不定。
与他同样不安的还有苏姿晗,只是所恼的并非同一件事。
次日,苏姿晗在睡梦中被人吵醒,睁眼便是芸儿担心着急的样子,“小姐,太后有请。”
“太后?”
苏姿晗穿戴整齐,见一四十余岁姑姑立于屋内。
“苏婕妤,太后传您到永寿宫一趟。”
根据此人的穿着年龄,苏姿晗便知此人是太后的心腹何姑姑,听闻太后清心寡欲,不喜热闹,采选之后便下令免去了众妃嫔的请安礼,说是麻烦,苏姿晗也不是喜爱巴结他人之人,所以她就当真没给太后去请过一次安。
太后身边有两位心腹,跟了太后二十几年,一人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位何姑姑,苏姿晗是第一次见;而另一人是一位不会说话的哑姑姑,在路过韶影轩门外时倒是被苏姿晗远远地看到过几次,瞧着倒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不知太后传我是为何事?”
“主子的事,做奴婢的无权过问,只是王昭仪等人都在永寿宫等着您,苏婕妤只管跟奴婢走就是了。”何姑姑冷冷地回答。
苏姿晗思量片刻,“那就请姑姑带路。”
带着一丝不安,前往永寿宫。
永寿宫室内飘散着一股清脑安神的檀香味,只是室内的陈设都是极其珍贵华丽,屋内早已坐满了仪态各异的妃嫔,阵容可与家宴时相比,众人异样的目光随着苏姿晗缓缓的步伐而移动。
唯有那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妇人,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前方,不曾有过丝毫的变动。
苏姿晗眼神扫过形形色色的妃嫔,最后扫过王鸢傲慢的脸,淡然行礼,“妾身给太后娘娘请安。”
“来了吗?起来吧。”上方传来温和的声音。
“谢太后。”苏姿晗起身。
太后宁静而慈祥,“苏婕妤啊,可知今天哀家召你来是为何事吗?”
“回太后,妾身不知。”
“此事还是让王昭仪跟你说吧。”太后的眸子黯然无光,一成不变,“王昭仪,此事既是你提出的,就交给你来处理。”
苏姿晗内心百转千回,听闻当今太后双目失明,且不爱过问他人之事,果不其然。
“妾身遵旨。”王鸢勾唇一笑,脸上是胜券在握地笃定,起身厉声劈头就质问苏姿晗:“苏婕妤,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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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有点赶,如果要是有亲发现错别字什么的请暂且见谅,走过路过看到找到的亲尽管放心大胆地提出来,易易一定会及时改正的
☆、第十六章 清白
苏姿晗悠然往椅子上一坐,“妾身不知所犯何罪?”
“欺君犯上,淫祸后宫。”王鸢振振有词。
淫祸后宫?欺君知罪她可以认,淫祸后宫?苏姿晗淡淡一笑,“不知姐姐从何说起?”
王鸢一脸为难,“妹妹,你还是认了吧,大家姐妹一场,你不要逼姐姐当着大家的面把你那些事情全都说出来。”
苏姿晗一生最讨厌那些猫哭耗子假慈悲之人,既然如此,她就陪她玩玩,秀眉一蹙:“姐姐莫要为难,妹妹不逼姐姐就是。”
王鸢喜色外漏,“妹妹果然识抬举,你可是承认了?”
苏姿晗马上一脸懵懵懂懂的样子,“承认?承认什么?”
王鸢笑容一僵,“妹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傻充什么愣!”
苏姿晗语气平和,“姐姐,是你叫妾身不要逼你的,关于妾身的事没人逼你说呀!”她兜兜转转,死不承认,“可是你要妾身承认那滔天大罪,这可使不得。无凭无据,你妹妹我为什么要承认那子虚乌有的罪名?”
王鸢脸马上就拉了下来,“苏婕妤,你这是要逼本昭仪说了?”
“妾身说过,妾身不逼姐姐,如果姐姐要是想说的话妾身也不敢反对。”苏姿晗脸上挂着满不在意的浅笑。
“到现在都还不知悔改,可就别怪我不顾及你的面子。”
苏姿晗认真地问:“看来姐姐还是要说?”
王鸢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为了皇室血统的纯正,我必须要说出来。”
“哦!”苏姿晗如恍然大悟,“妾身不逼姐姐,姐姐也一样要说,那刚才何必说什么要我不要逼你在大家的面前把我的事说出来?”她的声音本来是极轻极柔,却像一把利剑一样直戳王鸢的心窝,“惺惺作态虽然没触及国法,但却是一种很可耻的行为。”说完,她又意味深长地唤了一声,“姐姐。”
“你……”王鸢气得连指着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苏姿晗大度地将手一挥,“罢了罢了!我说了如果姐姐想说的话我也不反对,姐姐,你说吧!”
王鸢的脸是越来越难看,却突然冷笑一声,自信如初,“妹妹伶牙俐齿,姐姐嘴拙,说不赢妹妹,不过”她眼中狠戾之色闪过,“即使妹妹嘴巴再厉害,也掩盖不了妹妹和别的男人有染的真相。”
王鸢的话在殿内引起一片哗然。
苏姿晗吹了吹手上的茶,“不知姐姐说的那个男人是谁?难道有人亲眼见着我与其他男人行苟且之事?”
“那个男人暂时不知道是谁。”
“所谓捉贼拿脏,姐姐怎可乱说?如果这样就要定妾身的罪,现在妾身也说姐姐和别的男人有染,那个男人是谁妾身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