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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她的声音,仅剩下最后的一分怀疑也都打消了,扶着剧痛的胸口,几人对视了一眼,决定保持沉默。
突然胸口被外力狠狠踩踏,原来那个“女人”已飞起一足,在他们重伤的胸前一人狠踹了一脚。
“噗!”每个人都喷出一口鲜血,这是女人吗?这么凶悍?
只听那个女人冷冷说道:“还嘴硬吗?信不信我将你们剩下的肋骨也一根一根踩断?”
所有人都信,因为她绝对能做的出来。
其中一人艰难的说道:“我们是燕国人,奉命来刺杀你们的主帅。”
此时一个大嗓门在营帐外吼道:“臭小子,你审完了没有?审完了老子要睡觉了!把这些家伙给我扔到马圈去!”
林雪霓无奈的摇摇头,动了动手指:“先扔到马圈去,天亮以后让他们自己滚回去!”
飞凰军的将士进来,将这几个人拖了下去,林觉老将军迈步进来恼怒道:“这个孟小儿,满腹诡计,还是燕国大将军,我呸!有本事真刀真枪的在沙场上跟老子拼上几百回合,老子才服他!”
林雪霓抱着双臂弯了唇笑道:“爷爷,你岂不闻,兵道即为诡道?不过,既然那位孟大将军接二连三的对我们送上如此大礼,我们总不好一点回礼也不送,咱们走着瞧。”
天一亮,被扔在马圈的几个燕国士兵连同前一日那个燕国细作,一起被放了回去。
几个人灰头土脸一身狼狈的回到燕国大营,年轻的主帅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目光冰冷。
军医来为他们检查过,每个人的胸口均断了两根肋骨,都是被一足踢断,力道准而狠。
孟安然面目俊逸,看上去仿似个文弱书生,但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此人性格阴冷,脾气暴虐,是个天生心狠手辣的主。
“你们说,风国的副将,竟然是个女子?”
孟安然眸光流转,在他们身上绕了绕,几个人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其中一个人大着胆子说道:“是,看声音面貌的确是女子。”
“她叫什么名字?”孟安然饶有兴趣地问,一个女子竟然能在军营做副将,还有一身好武功,他真的很感兴趣呢,忽然想起第一次两军交锋时,一支火箭从天而降,烧毁了燕军旗帜,不知道这一箭,是不是那个女人所射?
他的军师略有些迟疑,上前一步说道:“将军只怕有所不知,风国的确有个女子,自小混迹在军营中,她就是风国此次派出的骠骑大将军林觉的孙女,叫林雪霓,今年一十六岁。听说她从十四岁的时候就上过战场,名声在风国很是彪悍。”
孟安然哈哈大笑起来:“林雪霓?不错不错,我倒是对这个女人,真的有几分兴趣了。”
白日的战役,却让孟安然有了几分扫兴。
风国的将士们,突然没有了斗气,打一打,跑一跑,且打且退;不追了呢,他们又不要命的冲上来;真要反击,又开始大面积的撤退,孟安然恼羞成怒,这风国的飞凰军在搞什么幺蛾子?
军师犹豫的说道:“飞凰军成名已久,林觉老将军也是有着多年打战经验的老将军,将军恐防有诈。”
孟安然点点头,示意部下不再追逐。
此时已近黄昏,燕军又累又乏,此处是一片旷野,远处有一条小溪,溪后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除了远处的密林有些可疑外,四周倒是一览无余。孟安然望着远处的密林,派了一队斥候进去查看,少顷斥候回来禀报,说密林内一切无恙。
孟安然放心下来,于是命原地驻扎。
小溪里的水,清澈而甘甜,许多兵士贪凉,已纷纷脱了衣裳跳进小溪酐畅淋漓的洗浴起来。
孟安然负手而立,远远望着,倒也不去阻止。
该拼命的时候拼命,该享受的时候自然要享受,他一向懂得。
忽然他的眼眸一眯,脸色突变,只见从溪边松软的泥土下,凭空翻出上百道人影,手持银晃晃匕首,飞身掠起,手起刀落,将那些还打着赤膊的燕军一刀抹了脖子。
可怜刚才还在嬉闹的燕军,顿时不明不白做了糊涂鬼,连死时还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被何人所杀。
孟安然飞身冲了过去,可是他还没冲到跟前,那上百道人影动作干净利落,杀完就跑,几个飞掠后就冲进了密林之中。
孟安然气到脸色发青,命清点阵亡将士人数,最后查清楚,一共死了一百五十六名燕军士兵。
孟安然眼神阴狠的怒视着密林内,半晌终于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拔营,回撤二十里。”
、刺杀
望着仓皇离退的燕军,从密林深处,缓缓露出一个个青绿色的人影。
人数不多,只有一百人,但是这一百人,却是飞凰军中,藏匿、遁术中的精英。
摘掉头上的叶子,抹去脸上的泥土,相视而笑,朝林外掠身而去。
密林外不到一里的地方,飞凰军的大部队就驻扎在这里。
林老将军扶着花白的长髯大笑道:“小子们回来啦!”
众人飞奔到他身前,停下身形,年轻的脸上洋溢着尽是满满的笑容。
“禀报将军!一共歼敌一百多名,燕军果然回撤二十里。”
林觉老将军满意笑道:“杀杀他们的气焰,让他们也知道,我风国飞凰军不是这么好惹的!”
林雪霓抱着双臂淡淡说道:“大家赶紧休息,晚上随我一起去对面转转。”
林觉老将军皱眉道:“你想做什么?”
林雪霓斜睨他:“那个孟安然不是喜欢玩夜袭吗?那就比比看,谁玩得更出色!”
夜幕缓缓降临,一行五百人的队伍,个个身穿黑色紧身衣,行动犹如鬼魅,悄悄埋伏在了燕军营帐外三百米外。
静静趴在草丛中,没有一个人动一下。
他们有最佳的忍耐力,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静静埋伏几个时辰,只为了等候出手的最佳时机。
为首的林雪霓,也是一身黑色紧身衣,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的突显出来。
此次带出来的五百兄弟,都是和她一起并肩作战过无数次的袍泽兄弟,彼此协作熟悉,配合默契。
还不到子时,燕军的防守仍然严密,无数巡视的兵士来来回回穿插走过。
继续隐蔽埋伏。人最困乏的时刻,就是寅时到卯时,那个时候,就是出手的最佳时间。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看着不远处燕军巡视的兵士也渐渐松怠下来,而隐蔽着的飞凰军每个人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是时候了!
林雪霓朝身后的人打了几个手势,不用言语,每个人都明白她的意思,这就是常年一起合作起来的默契。
五百人分成几组,分头行动。
其中两队悄无声音的潜到燕军大帐前,以讯雷不及掩耳之速,手起刀落,在巡夜士兵还没有发出声音之前,已将他们的咽喉割断。
另外两组身负火油,遣到粮草存放处,依然干净利落的将看守士兵杀死,然后一队作掩护,另一队迅速将火油洒在粮草车的周围。
在这几队行动的时候,林雪霓却独身一人潜往主营帐。
经过几个时辰的埋伏,她确信,孟安然就在这座营帐。
门口有两个燕国士兵在门口守卫,一边一个。
算好他们的视线盲区,林雪霓从那两人的身后悄悄潜入,先将一人从身后捂口,匕首从心口刺入,那人在她怀中怀中扭动了两下就永久的停止了呼吸。
静静将他的尸体放在地上,再从帐后绕过去,依然如此。几息的功夫,就已解决掉门口守卫。
潜入大帐,帐内一片漆黑,林雪霓目力极好,清晰的看见帐中床榻上躺着的男子。
她才不管他是真睡还是假睡,闪电般的抽出随身匕首,狠狠刺了上去。
孟安然多亏有着沙场征战的经验,在睡梦中也保持着几分警惕之心,猛然觉察出一抹杀意从天而降,迅速翻身而起,林雪霓的匕首堪堪从他耳边划过。
孟安然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个人是谁?怎样进的自己大帐?门口的守卫为何没有预警?
却听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笑声:“警觉性还不错!”
是个女子!
“林雪霓?”
他脱口而出。
林雪霓不答,手中匕首连连朝他刺下,孟安然情急之下在榻上连连躲闪,忽然手中摸到自己的佩剑,顿时一喜,迅速拔出朝前挡去。
“叮”的一声发出一声脆响,林雪霓手中匕首应声而断。
目光一闪,出手如电般劈手朝孟安然的脉门上斩去。
孟安然只觉得手腕犹如被火燎一般的疼痛,瞬间手中的长剑就被林雪霓夺去。
林雪霓发出一声轻笑:“多谢赠剑!”
她飞身朝营外奔去,既然一击不成,自然不再恋战。
孟安然又惊又怒,紧追出去,却发现粮草库那面传来阵阵火光,整座大营犹如炸了锅一般喧哗起来。
再望向林雪霓冲出去的方向,只见那道黑影在几个掠身之间,就没了踪迹。
“起火啦!救火啊!”
无数兵士来回奔跑,嘶声呐喊着。只可惜周围没有水源,只凭人力扑打几乎于事无补。
孟安然大怒道:“巡查的士兵呢?都死哪里去了?”
他的副将气喘吁吁的冲了过来,大声说道:“将军不好了!巡查的士兵全部被人杀死了!粮草库也被人浇了火油,只怕抢救不出来多少了!”
孟安然给了他狠狠一巴掌,“废物!刚才我差点被人刺杀!你的防御工作是怎么做的?”
副将冷汗淋淋,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孟安然望着周围一片狼藉,心中恨到了极点,磨着牙狠狠说道:“林雪霓!”
林雪霓冲进了黑暗,来到了约好的地点静静等候,不出片刻,就有无数黑影来到她的身边。
林雪霓弯唇一笑:“兄弟们,干得好!”
众人无声而笑,眼中俱是满满的激动与兴奋。
又等了片刻,再无人来,林雪霓清点了一下人数,竟然一个不剩全都回来了。
“好!回营!”
二日交战,燕军一共损失了八千人马,粮草无数,自己也几乎被林雪霓当场刺杀。
这口恶气,孟安然无论如何也无法咽得下。
仔细清点了剩余能抢救下来的粮草,除掉返回程的,最多只能坚持一日,而接济他们的粮草,只怕还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