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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战事的时候,武官基本就是殿中一摆设。
听着早朝上的文官们咬文嚼字的说些似懂非懂的深奥话题,林雪霓百无聊赖的注视着脚底下的青砖,脑中却想着等一阵下了朝要先去看看苏月宸才好,又想着如今飞凰军除了五万人在保护京畿,又掉走了五万,如今只剩下十万人马,看来还需要再多招收些新鲜血液添进来才好。
那几个成天嚷嚷着无事可做的混小子,就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好了,想必他们一定会很高兴去教训那些新兵蛋子。
又计算着爷爷林觉老爷子会在多久回京,她和苏月宸的亲事要好好议议才行。
正满脑子神游天外,忽然听到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高声说道:“退朝!”
退朝了?
林雪霓顿时心中一喜,脚尖一转就朝殿外走去。
刚跨出大殿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大喊道:“雪霓!”
她转头望去,只见姐夫卢书宏气喘吁吁地朝她跑来。
“卢书虫?”林雪霓诧异地问道,大理寺卿难得进宫一趟,不会是专门来找她的吧?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感觉。
卢书宏大口喘着气一把抓住她,两眼放光的说道:“见到你太好了,这几天大理寺在准备秋决的案卷,你知道的,这种要人命的事情一定要郑重啊,所以我已经五天没回家了,拜托你。。。。。。”
林雪霓木着脸看着眼前大理寺卿卢大人一张一合絮叨的嘴,他的手下绝对不会想到,平时板着脸森然决断案件的卢大人,在人背后会是这个副模样吧?
他的威仪呢?
“雪霓。。。。。。”卢大人已经在朝她打躬作揖了:“我马上还要去见皇上,还要去将几份案卷重新调查,还要。。。。。。”
“好了!”林雪霓无奈的伸手打断他的话,大理寺卿卢大人不是一向惜字如金吗?怎么会变成了一只话唠的?
“你去忙吧,我去看看姐姐。”林雪霓只得答应下来,月宸那边,只好先放一放了,要不然,下午再去吧,正好下午他一般没有事情。
卢书宏高兴的朝她连连作揖:“如此多谢了!”说罢一撩衣襟就朝殿内跑去,边跑边喊:“花公公留步!本官求见皇上!”
林雪霓无奈的摇摇头,只得先去了卢府。
林诗语果然闺怨甚重,见到她来就抓着她说个不停,从夫君说到儿子,再从家中琐事说到柴米油盐,脂粉钗环,听的林雪霓顿时一个头有两个大,恨不得立即领兵出征去战场杀敌。
刚露出半分要走的意思,林诗语便泪眼朦胧的哀怨指控,一个个都不陪她说话。
正好奶娘抱着孩子进来,林雪霓连忙从奶娘手中接过刚满百日的小侄子来玩耍,总算将林诗语从诉说闺怨转到了夸奖自家宝贝儿子身上。
本想着在卢府用过晚膳就离开,却不想小侄子突然发起了高热,顿时急坏了卢府上下所有的人。
大家都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小的孩子发高热,小小的身子烫得犹如火炉子一般,小脸憋得通红。
孩子不会说话,只能用大哭来表示自己的不适,林诗语抱着孩子滚烫的身体六神无主,垂泪不已。
遇到这样的事情,林雪霓只好继续留下来,帮着请大夫,与林诗语一起照顾生病的小侄子。
一忙就忙到了后半夜,等到孩子身上的温度渐渐降下来,外面的天际又已然渐渐发白。
两昼夜没睡好,林雪霓顶着一双兔子眼去上朝。
早朝上文官们仍然絮叨不止,芝麻绿豆点的小事也拿到早朝上来说。
林雪霓头脑有些发晕,若不是有着军人钢铁般的意志,只怕就会在早朝上睡了过去。
昏沉中忽然听见有人点她的名字,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景辉帝,连忙站出来行礼。
景辉帝问到飞凰军如今的编制人数问题,她如实说了以后,脑子一昏,将想招新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景辉帝立即允诺,并命郑三乾与她一起完成此事。
郑将军是行动派,一下早朝就抓着她去商榷招新人的种种事宜,林雪霓懊恼的恨不得去撞墙。
这样一忙,基本又是一天过去了。。。。。。
在南街的玉梨班内,依然紧锣密鼓的热闹非凡,苏月宸今日唱的是小生,儒雅青衫,风流倜傥。
刚开嗓唱道:“月明云淡露华浓,
欹枕愁听四壁蛩。伤秋宋玉赋西风,落叶惊残梦。。。。。。”
却见从外面匆匆忙忙又奔进来一青年男子,擦着汗水朝着最前排疾行而来。来到最前排另一个胖男人身边低声唤了声:“王兄,抱歉我来迟了。”
那姓王的胖男人小声责怪道:“你怎么这么迟?我给你留的位置几乎被旁人抢了去。”
说罢连忙将放在旁边椅子上占座的手巾、茶杯等物移开。
年轻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台上的表演连忙坐下来,一面也小声的回答:“今日飞凰军招募新兵,我去报名了,能不能通过还要经过考试呢!如果真能加入进飞凰军,那我爹可就扬眉吐气了。”
因为他们坐的靠前,声音虽然不大却正好能让苏月宸听见。
“飞凰军”三个字入耳,苏月宸顿时愣了一下,幸亏此时与他对手的女戏子挥着水袖在对面唱着,而他也很快醒悟过来,只是忍不住分了两分心思在这两人身上,想继续听他们在说什么。
那姓王的胖男子艳羡的低声说道:“能加入飞凰军,还真是荣耀,可惜为兄这体格,即便去了人家也不能要啊!”
年轻男子低低笑了起来。
姓王的胖男人凑到他面前笑忒嘻嘻的说道:“你可见到林将军了?听说长得很漂亮呢!又是单身,你小子长得眉清目秀,林将军说不定看在你长这么俊秀的份上,就轻易的放你通过了。”
年轻男子笑骂道:“扯你的蛋!真靠面皮就能进去的话,飞凰军也不会是咱们风国第一军队了。”
他顿了顿,也低笑起来:“不过林将军倒是真的挺漂亮的,不过她这样的女子,又岂是漂亮两字就能形容的?只怕她将来的夫婿,皇上一定会亲自为她指婚了,她那样的女子,咱们也只能仰望了。”
两个人低笑了几句,旁边的人却不耐烦的说道:“要听戏就听戏,安静点!”
两人只得怏怏的住了嘴,仔细听戏起来。
苏月宸却因为他说的那句“皇上一定会亲自为她指婚”而怔忡起来。
连唱到一半的戏词竟然就那样梗在了嗓中。
他呆呆的看着台下,忽然间就那样的冷场起来。
与他对手的女戏子急的直对着他使眼色,连两边吹笛拉琴的也愣住了,连忙小声叫道:“月宸!”
台下顿时嘈杂起来,有人开始起哄:“喂!还唱不唱啊?”
“小道姑思春了,难道你也思春了不成?”
“难道忘词了?”
苏月宸有些茫然失措的看着台下,顿了半晌,缓缓朝台下行了一礼,就那样转身下了台。
台下更是吵闹起来,场面顿时失控。
秦老板慌慌张张的上来,不停地朝台下打躬作揖,赔礼道歉,“抱歉了各位,月宸身子有些不适,我们马上换戏,今日看戏的钱我们玉梨班分文不取,抱歉了。”
听说可以免费看戏,台下的观众虽然仍有些不满,但倒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秦班主连忙挥手叫下一场戏的人立即上来救场。
锣鼓琴笛声又响了起来,总算将场面控制住了。
秦老板返回后台,见苏月宸呆呆坐在妆台前,神色茫然,一言不发。
他轻轻一叹,从小看着这个孩子长大,这些年来也不知唱过几千场戏,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
看他这副模样,只怕又是为了那个女子吧?
他走上前坐在了苏月宸的身边,柔声说道:“月宸,你的心乱了。”
苏月宸幽幽的说道:“秦叔,我是不是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媒人
苏月宸提前回了自己住的小宅院;屋里一片漆黑寂静。
以往还没感觉出什么,今夜却觉得这偌大的房间,寂冷的让他忍不住一阵阵的发抖。
秦叔说的没错,他的心乱了。
他平静似水的心;因为那个女人而生出了涟漪。
因为她的热情如火;竟然让自己卑微的心生出了一线希望。希望低贱如他,也能得到那如日光般璀璨的人倾心一笑。
他是幸运的;能够令她那样的女子只为他低眸浅笑;可是这份幸运;又令他惶惶不安。
随着她的身份越高越贵重,这份不安则令他更怯懦。
本就是云泥之别啊!
有些吃力的将挂在床头上的赤霞剑取了下来,轻轻拉动镶满各色宝石的剑柄;流光异彩顿时划亮了漆黑的小屋。
这是她送给自己唯一的东西。低低笑了笑;摩挲了一下,才又挂了回去。
脱了外衫躺在床上,拥着被子却无法入眠。
脑海中全是她的影子,苏月宸拧眉叹息,他真的魔怔了,怎么办才好。
呆呆的坐了不知多久,院外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猛然坐了起来,以为是自己幻听。
侧耳细听过去,果然院外的墙头上,传来熟悉的爬墙声,落地声,轻轻的脚步声。
狠狠咬住了唇,若是以往,只怕此刻他早已奔了出去,但是今日他没有动,双手不知觉的紧紧抓住薄被的一角,心中又是悲又是喜。
她还是来了,她并没有忘记自己。。。。。。
听到了推门声,眼角竟然有些许的湿润。
林雪霓推门进来,屋内漆黑一片,原以为他不在,但是目力极好的她一眼就看见床上坐着的人。
不禁微微一怔,没想到他竟然坐在床上。
略皱了皱眉,一个箭步过去伸手就朝他额上摸去:“你生病了?”
温热的手抚上他的额头,苏月宸飞快地将那只手抓住,心里闷闷的,嗓子不知觉的也哽了起来。
低声强笑道:“没有,只有点累,想坐坐。”
林雪霓不疑有他,反身坐在了床榻边,一拧腰将他朝床里推了推,竟然就那样翻身躺了下来,口中咕哝着说道:“那就好。。。。。。我快累死了!”
黑暗中瞧不真切她的样子,但是声音中透出浓浓的疲惫。心里忍不住就那样柔软下来,苏月宸轻轻问道:“这两天很忙吗?”
林雪霓“嗯”了一声,因为疲累嗓音中也透着一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