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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点了点头:“你休息吧,我会让人送饭来。”
林雪霓转身掀了帘子出去,孟安然闭了眼,仰倒在床上。
三日三夜的雨林生活,仿佛一场噩梦。
终于,梦醒了,前途如何,仍是未知。
门帘再次挑动,走进来一个纤细的身影,他转目望去,却见那纤细的人影抢先一步喊了出来:“表哥!”
猛地扑进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是玲珑,几日没见,似乎清减了不少,神色中的骄纵也消退了不少。
“玲珑,你没事吧?”他连忙问。
玲珑摇摇头:“没有,他们对我还算礼遇。”她哀声的问道:“表哥,我们真的要成为阶下囚了吗?我们是不是要被押送到风国?”
孟安然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是。”
、还朝
顿了顿;孟安然问道:“你又是怎样被他们擒住的?”
玲珑低声说道:“我听你的话,三日之后不见你出来,就带着那一千士兵绕远路往小孤城而来。好容易跑回来,却发现所有被困住的风国士兵竟然全部脱困;将我们留在城中的三万人马都制住了;所以我们一回来,也就被擒了。”
孟安然眼中露出惊色:“他们怎会有力气反击?”
为了困住他们;所以在吃食上极为苛刻;每个人一天下来;也就只能得到一个馒头以及一碗清水而已,几日下来,所有的人都已经无法动弹;不过能苟延残喘而已。
玲珑说道:“我也是听说的;他们竟然将唯一的吃食藏了起来,坚持了三天没有吃喝。然后一次性全部吃掉,此时又有不知从何处潜进来的风国士兵,与他们里应外合,他们才会反击成功。”
孟安然哑然。
这样决绝的行为,只怕又是那个女人所授意的。败在这样的女人手上,他还真是无话可说。
他喟然一叹,时也,命也。
三日后孟安然可以下床走路的时候,出了营帐就看见了他的副将李长风。
李长风正在将剩下的燕军做整合,清点人数。一转脸看见他从帐中出来,不由得又是惊喜又是惭愧。
他连忙大步走过来跪倒在地,低声说道:“将军,末将无能,进入林子以后不到三个时辰就被那个女人捉了。。。。。。”
孟安然伸手将他拉扶了起来,“说说经过。”
李长风见他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不禁舒了口气,说道:“是。末将带人进入林子后,到了晌午时分才发现火折子都湿了,无法生火造饭,当时就想返程,但是司南针突然失了灵,我们就在林中迷了路。林中不辨时辰,走到所有人都动弹不了,又饥又渴的时候,飞凰军突然从天而降。末将就是那阵子被擒的,五万弟兄一日没有吃喝,也是没有还手的力气,虽然与之反抗了,但是没有坚持多久,就全部被俘。”
李长风满脸羞愧,却见孟安然淡淡摇了摇头,“不怪你,即便连我自己也是她的手下败将。”
李长风担忧的说道:“将军,听说您与郡主要被送到风国为质,可是真的?”
孟安然点点头:“是,所以我才来告诉你,你若回了燕国,告诉国主,暂且先勿轻举妄动,一切等我手书。”
李长风点点头:“末将尊令。”
孟安然感到一缕视线正在朝他这边射来,他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林雪霓靠在一根马桩前,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见到他和自己的副将低语也未曾阻止,是真的相信他们在她手中翻不出任何花样来吗?
这个女人若不除,只怕将来一定会是他大燕的头号劲敌。
他缓缓朝她那边走去,来到她的跟前,林雪霓姿势不变,淡漠的望着他。
“我想与你真正打一场。”他这样说道。
林雪霓冷笑:“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孟安然气红了双颊:“第一次是我大意败于你手,此次是你用了阴损之计,将我们骗到那片见鬼的林子中,才会使我们一败涂地!今日即便是我输了,我也不服你!”
林雪霓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我如何骗你了?给了你书信?还是给了你只言片语?我愿意将大营驻扎在雨林中,并没有让你们也进来!你自己找死,还来怪我不成?”
孟安然顿时语塞,明知她句句诡辩,却挑不出错来。
若不是两国打仗,他岂会进入那片该死的雨林?
林雪霓支起身子,冷冷说道:“安心做你的俘虏吧!明日你的副将会带着你的兵回国。告诉你父亲,准备好大量的金银珠宝来赎回你们兄妹,少了的话,你们就在风国住一辈子吧!”
说罢,也不理会孟安然气的如何发抖变色,径自朝着中军大营而去。
中军大营内,围了许多人,中间的是郑三乾将军,旁边是几名副将,以及刚刚押粮而来的林觉老将军以及副押运使李仁昌。
一见她进来,林觉老将军蒲扇似的大手掌狠狠就落在了她的肩上,大笑起来:“好小子,还真有你的,竟然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孟安然十五万大军拿下,还生擒了一个皇子一个郡主,好样的!没给我林家丢脸!”
郑三乾也大笑道:“世侄女智勇双全,果然是将门虎女啊!”
林雪霓抖了抖眉梢,忍下了他拍在自己肩上的这一掌,扯了扯唇角:“若不是郑将军严令禁止我杀他,这个时候他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郑三乾怒哼道:“你当我不想杀他吗?徐公死在燕军的手下,虽然世侄女杀了那个弥无修,但毕竟孟安然才是主将,若是要为徐公报仇,岂能少得了他孟安然?”
林雪霓的视线在李仁昌的面上绕了绕,见他只是站在一边淡淡含笑,一副恭敬的模样。
她很随意的说道:“那您还坚持不让我杀了他?这一路带回京城,还要费心看着怕他逃了,一刀杀了多干脆。”
郑三乾冷哼道:“皇上也不知道从哪里知晓我们抓到了孟安然,竟然动用了八百里加急,严命我们立即迅速安全的将孟安然和那个叫玲珑的女子一起送回京城,不得有误!真是气煞我也!”
林雪霓又望了一眼李仁昌,见他面色表情从未变过一下,心中不禁暗暗思忖,他究竟是苏锦堂的人,还是皇上的人?
皇上这么快就能得到如此准确的消息,是不是此人在从中通风报信?
给林觉老将军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找了一个借口一同出了大营,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林雪霓低声问道:“老头,那个李仁昌与你一同押运军粮的时候,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林觉老爷子仔细想了想,肯定的摇摇头:“没有,这一路上老子盯他盯得极严,几乎就将他当做贼来防了。在老子的防备下,他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见林雪霓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他不禁奇怪起来:“怎么了?信不过老子?”
林雪霓摇摇头:“我只是开始怀疑,他是皇上身边的人,安插进来,只为监视我们。算了,回去的路上只要一切小心就好,如果他真是皇上身边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大的举动的。”
三日后,孟安然的副将带着十万燕军回了国。又过了十余日,等大军休整得差不多了,郑三乾也下令准备回京城。
因为徐公茂战死,小孤城如今无将驻守,在以六百里加急请示过皇帝之后,皇帝便命林觉老将军代为驻守此地,待大军回京之后重新再调新的将领来与他做交接。
大军回京,玲珑虽是女子,但是因为天气闷热,她不耐烦坐马车,所以也骑了马。
一路上倒是贪看景色,全然忘记自己身为俘虏之事。
大军完胜回京的事情,早已传遍了京城各个角落。
大军所到之处,百姓无不夹道欢迎,欢声庆祝。
孟安然板着脸骑在马上,冷眼看着百姓们的欢呼,手中握着的缰绳几乎被他生生扯断。
他身为一国皇子,统军十数万的大将军,今日竟成为了阶下囚,忍受着别国百姓对自己的指指点点,真是毕生的奇耻大辱!
缓缓进了城门,却见自己左前方的林雪霓忽然转了脸,冲着人群中的一个方向微微一笑。
那双素日冷漠傲然的眸子,此时柔和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孟安然怔了怔,这样的神情,竟然能从那个女人眼中看到,真正是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在他们的右前方,含笑站着一名白衣长发的年轻男子,正与林雪霓的目光相互胶着。
虽然人群中男女老幼人数众多,但是他站在那里,仿佛鹤立鸡群,即便人数再多,只要望过去,第一眼看到的,就只有他。
孟安然对他第一个印象,就是觉得,这个男子好像一轮当空朗月,皓然而独立,气质卓然。
他是什么人?林雪霓的夫婿?还是爱人?
队伍缓缓走了过去,再望向林雪霓,只见她的脸上又恢复到了一如以往的冷凝与傲然。
他转了转头,忽然又看见自家表妹玲珑的表情有几分怔忡,不禁皱了皱眉,让自己的马速略缓了些,等她靠近自己的时候,低声说道:“玲珑,你怎么了?”
玲珑恍然如梦醒,忽然转头望去,却只见身后茫茫一片人海。
她愣愣的说道:“表哥,我刚才看见了一个人,他。。。。。。长得好美。”
孟安然不悦的说道:“一个人男子应该称之为英武才对,长得美算怎么回事?”
忽然心中不知觉的掠过刚才所见的那个明朗如皓月清风的男子。若是他,可当得起“美”这个字?
望了望一脸遗憾的表妹玲珑,他皱起了眉,难不成刚才玲珑见到的男子竟是刚才那人?
忽然就对那个白衣男子生出了无限的好奇心。
这个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与那个女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孟安然望着自己左前方的林雪霓,忽然弯唇一笑。
这趟风国之行,只怕不会太寂寞。
、受封
众人一路朝皇宫而去;景辉帝欣然在正阳门前接见了他们。
先嘉勉了所有将士,又见了身为俘虏的孟安然与玲珑。
景辉帝倒也颇有一国之君的风度,并没有在言语上有什么侮辱,只让他们安心在风国小住;除了行动间不是很便利外;一切如常。
另外告诉孟安然,如果想回国;就请燕国拿出一点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