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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百川狠狠咬咬牙,忽然老泪纵横的说道:“皇上,老臣一时糊涂!老臣的儿子因为与林都尉一时口角,却被林都尉下狠手废了男根。当时与公主的亲事已定,老臣生怕皇上责怪,所以犯了糊涂将此事瞒下,才找了这个替身与我儿互换。此事是老臣一人所为,与我儿毫不相干,请皇上要责罚就责罚老臣一人吧!”
说罢连连在青砖上用力叩头,不过片刻时间,青砖上已是一片猩红。
樊修武惊慌失措的爬到他跟前一把拉住他:“父亲!”
樊百川狠狠将他搡到一边:“滚开!”继续磕头不止。
景辉帝静静望了他片刻,方才说道:“够了,你说你儿子与林雪霓曾发生了口角,才被她伤了下身?”
樊百川低声说道:“是。”
景辉帝望向林雪霓:“林雪霓,樊卿所说,可事实?”
林雪霓轻轻一哼;躬身说道:“皇上,此乃诬陷,不知这件事情发生在何年何月何日?又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发生的?可有人证物证?”
此话一说,不仅樊百川怔了怔,连樊修武也哑口无言。
他敢说,是自己在春宵馆的后巷子被一帮人陌生人用布袋子罩了头,胖揍了一顿,还被剥光了扔在大街上被无数人围观吗?
如果皇上问起自己深更半夜的为何会在春宵馆的后巷子,自己又该怎么解释呢?
更何况这件事情的确做得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甚至连半点证据也找不到,否则他们又怎能拖这么长的时间,却连林雪霓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樊修武踌躇了好半晌,方才期期艾艾的说道:“臣,不记得究竟是哪一日了。”
、审问(2)
一旁的南宫博雅忽然躬身说道:“皇上,此事据微臣所知,樊驸马上次被袭,是在去年的十月初八晚上,地点则是在胭脂胡同的后街,樊驸马深夜被袭重伤,当时请的是赛华佗许大夫来看的,樊驸马,不知是也不是?”
樊修武惊怒道:“南宫,难道这件事情你也有参加?”
南宫博雅冷笑道:“驸马又错了,这件事曾经闹得沸沸扬扬,不光是我,只怕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更何况,那天晚上我在林府,和林老将军以及林雪霓喝了一晚上的酒,一直喝到天明,她又怎会分身去袭击你?谁知道你是招惹了哪路凶神恶煞,却来怪在别人头上!”
此事又将林老将军扯了进去,老将军狠狠瞪了一眼这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南宫小子,但此时此刻要维护的肯定是自家人,只得皱着眉头说道:“是,老臣当夜是和这两个混小子一起喝酒,直到天明。”
樊百川几乎要气煞,明明知道他们都是穿一条裤子、一个鼻孔出气的,但是如今他却已无法再做解释,只得用哀戚的目光望着高高在上的景辉帝,希望他能念在几十年的情分上,可以网开一面。
御座上的景辉帝此时深深皱着眉,望着底下的一干人。事实的真相是什么,此时已呼之欲出。不论是不是林雪霓所为,已经不再重要。
樊修武深夜出现在胭脂胡同的后街,那里是个什么所在,他身为皇帝,倒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妓院、倌馆,风国京城最纸醉金迷的所在。
风国律法明文规定,凡在朝官员皆不许进入此等风月场所,虽然禁无所禁,往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樊修武是要尚公主的,且还有如此行为,那分明已是在挑战皇家的最高威严。
当初同意这门亲事,除了皇后在耳边吹了不少枕头风外,景辉帝也有自己的考量。
樊百川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手握重兵,这几年兵权愈重,心思渐长,若再不笼络一下,只怕他哪一日变了心思就难以控制。
先将晋城公主嫁与他的独子,还可以以示安抚,却不想竟然还出了影响如此恶劣的事情,真是罪无可恕!如不严惩,皇家威仪何在!
景辉帝沉默了一阵,挥手说道:“来人,宣太医。”
这是要验明正身了。
太医来得很快,将樊修武带到一边的侧殿去检查,少顷两人再次回来,太医伏地磕头说道:“回皇上,樊驸马的子孙根的确受到过重创,若是想要行房,却是再不能够。”
景辉帝阴沉着脸命他退下,这件事情已属欺君,更何况听晋城公主言下之意,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去的及时,只怕这樊百川甚至还有将在场所有人都灭口的念头。
这是谋逆!
这样的人如何还能再留?
景辉帝眼中闪过一抹阴翳,冷冷说道:“樊百川,你可知罪?”
樊百川面如死灰,听到景辉帝用如此的声调说话,心中便知,皇帝已动了杀心。
他连连磕头说道:“陛下,罪臣知罪,但是罪臣恳请皇上念在罪臣几十年如一日辛勤侍奉的份上,放过我儿一命,这件事情都是罪臣一人所为,他只是听命行事,还行皇上从轻发落。”
景辉帝按了按有些肿胀的额角,时辰已经不早,闹腾了一个晚上他也有些疲累了。
樊百川为官三十余年来,战功累累,若轻易言杀,只怕无法堵住悠悠之口。
景辉帝深吸一口气:“来人,先将这三人暂时收押天牢,待明日大理寺连同六部一同会审,再做处理!”
待侍卫将樊百川、樊修武以及祈光寒都带下去后,景辉帝才长叹道:“真没想到,好好的一场公主下降,竟成了这样收场。林卿家,幸亏你与朕到的及时,否则后果如何,真无法想象。”
林觉老将军连忙躬身说道:“微臣只是偶然发觉樊家在大婚期间,竟然调动了数百名弓箭手暗藏于公主府四周,深怕公主遭遇不测,这才急忙来禀告皇上。如今所幸一切安然无恙,多亏皇上您的英明决策、洪泽庇佑啊!”
景辉帝心中冷哼,这个老家伙把话说的滴水不漏,谁不知道他和樊百川几十年来斗得风生水起,鸡飞狗跳。如今樊百川事败,他不落井下石,狠狠踩几脚才怪!
景辉帝对众人说道:“众位卿家都起来吧,如今事情水落石出,只待明日大理寺会审后再将他们定罪,你们也早些回去安歇吧!晋城也别再委屈了,待日后父皇再为你指一个更好的驸马。”
晋城公主轻泣道:“父皇,女儿名节已失,又如何再做婚配?”
景辉帝怔了一下:“不是说,那祈光寒还没有碰你吗?”
晋城公主脸上顿时飞起一片红霞,低头娇羞道:“当时那贼子扯去了女儿的衣衫,女儿情急之下冲进了一人的怀中,当时众目睽睽之下,与那人肌肤相亲,只怕。。。。。。女儿已无法再嫁他人。”
景辉帝顿时哑然。
当时什么情景,他倒是看得一清二楚,晋城公主的确是衣衫不整的与南宫博雅在一起,身上披着的,还是南宫博雅的外衫。
南宫博雅此时已经头上冒汗,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说道:“皇上,当时情急之下,公主被那祈光寒追赶,又恰巧微臣是第一个冲进房中的,只怕公主是慌不择路才会冲进微臣怀中,这个。。。。。。再借给微臣一百个胆子,微臣也不敢唐突公主。”
晋城公主哀戚的说道:“父皇,女儿不幸嫁与了樊修武,又遭遇了如此耻辱之事,南宫大人一定是觉得娶了女儿面上无光。如此,还请父皇准许女儿剃度出家,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吧!”
说着抽抽噎噎又哭了起来。
南宫博雅顿时一个头有两个大,当初与林雪霓约定好一听到尖叫就冲进房中,但是可没说要娶公主啊!
他求救似地望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林雪霓,林雪霓却突然低低一笑,躬身说道:“皇上,其实南宫大人也是一表人才,为人也洁身自好,至今独身未娶,门第也相当,与樊修武可谓一个天一个地。他又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公主下降与南宫大人,岂不是天作之合?”
景辉帝若有所思的望着南宫博雅,还真有心动的意思。
当初晋城公主曾经也向他求过恩旨,想下降与南宫博雅,只是当初处于种种考虑没有答应。如今晋城公主已是嫁过一次的人,虽然并没有有夫妻之实,但与南宫博雅有肌肤之亲,也是众多人亲眼所见的,毕竟名节有损。
如今看来,倒也只能嫁南宫博雅了。何况南宫家家世不弱,如果能与南宫家联姻,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景辉帝此时倒不愿将这件事情定下的太过随意,只温言对晋城公主说道:“皇儿不必悲伤,你是我堂堂风国公主,在这世上,还有谁敢对你有所质疑?你放心,父皇必定会给你一个妥善的交代。”
如此一来,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基本已将事情定下。
晋城公主破颜而笑:“多谢父皇。”
景辉帝对众人说道:“时辰不早了,你们都退下吧,有什么事情,明日早朝再议。”
说罢径自去了。
南宫博雅顿时叫道:“皇上。。。。。。”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雪霓一把掩了口,不让他把后面的话喊出来。
晋城公主满面娇羞的望了一眼南宫博雅,又对林雪霓轻轻一笑,感激的点了点头,在宫女的陪伴下施施然走了。
林觉老将军狠狠瞪了一眼这二人,撂了一句:“回去再跟你们算账!”
也甩着袖子走了。
南宫博雅怒冲冲的一把从嘴上抓下林雪霓掩着自己的手,不悦的说道:“咱们约定中,可没有我娶公主这条!”
此时书房中已再无别人,林雪霓抱着双臂笑的痛快:“公主美貌如花,我要是男子,早就趋之若鹜,求之不得了。”
南宫博雅冷哼道:“看你和公主眉来眼去的模样,只怕又是你的主意?”
林雪霓一手搭着他的肩,凑近他的耳边,低低笑了起来:“是,这就是我与公主所达成的协议之一,把你送进公主府做驸马,省的你再对我家月宸动心思!”
南宫博雅气结,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林雪霓放声大笑,扬长而去。
、行刑
天下兵马大元帅樊百川获罪下狱,这件事情不到半日的时间,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在次日清晨的朝会上,以大理寺卿为首的卢书宏首先上了折子,弹劾樊百川一共一十八条重罪。
其中包括在公主大婚之夜以他人冒充驸马、对公主大不敬、甚至谋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