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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里肯做这样的事,做戏绝对做不到这个地步。
“主人,下奴愿意吃!”阿正冲口而出,不知为何,他不想让面前这个女孩受到任何的伤害,不愿意让她再去咀嚼干涩伤胃的糠饼。即使是自己会被惩罚,也顾不得了。
竟然中招了?白真真不觉得自己的手段多高明,看来阿正逗起来也挺好玩的。她把糠饼往篮子里一扔,把筷子递到阿正手里:“你会用筷子吧,嗯?”
阿正有些迟疑地看着筷子,白真真马上吓唬他:“你不会用我就喂你吃!“
“下奴会用!”阿正忙回答,他拿起筷子有些笨拙地吃了起来。筷子这种东西,他只在三岁前用过,那么久没用,十分生疏了。再加上他的手前几天刚被拶子夹过,手指依然红肿,他忍着痛埋着头继续吃着,眼眶竟泛红了起来,不想让新主人看到他的表情。
他怎么能受得起她对他的好,他或许会害了她。他必须得想办法马上逃开这个地方才好,不然会给她带来麻烦。
阿正跪在地上埋头苦干,一会就便吃了个精光,连面汤都喝了个干净。白真真也坐在地上吃下了自己那一碗。
白真真看他吃完了,便问:“你要不要再吃点?我还可以煮。”
阿正摇头,眼睛望着地面,依旧裹着一层雾。他低头,不想让白真真看到他噬着眼泪要哭出来的样子。他算什么?凭什么得到她这么多的好处?在王府里,只要对他一点好的人,王爷都可以用来作为威胁他的手段,最后都下场凄惨。渐渐的,他甚至所有人都对他狠一些,这样至少他心里能好受一些。
白真真看着阿正那么快吃了面,便毫不掩饰地露出胜利者的姿态,问道:“觉得我的手艺怎么样!?好不好吃?”这刀削面,是白真真专门找一个山西白案师傅学的,她学过武所以削面的速度很快,削出来的面一点不黏糊,很利落干净,凡是吃过的人都说好,她对此很有自信。
“很难吃。”阿正嗫嚅着回答,其实这面很好吃,素面裹着甜酱,面头劲道,丝丝入味,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一顿。但是他能承受得起她对他的好吗?白真真过于温暖,暖得他想远离。
白真真愣住了,果然是和某个姓郑的一个灵魂吗?一个奴隶也敢这么说话?她细细想来,说这个话也比说下奴该死好,看来逗弄他的计划已经起作用了,便回了一句:“不好吃你还吃那么干净?哼!扯谎!阎王会在生死簿上记你一笔,到时候让小鬼咬你一口。”
阿正觉得好笑,这新主人果然幼稚,如果世界上真有赏善罚恶的阎王,怎么会让这么多不公平的事发生,让好人惨死,让恶人肆虐得逞?这么想来,阿正有些悲凉。
白真真把碗筷收到桌子上,看着阿正皱眉,觉得有趣,觉得阿正比郑大人好玩多了,就像是养了个大娃娃在家里。白真真有个爱好,看见小孩子就想欺负一下,比如说捏捏脸蛋,刮刮鼻子,再玩玩先给一块糖再把糖变不见之类的把戏,看着小孩子找不见糖着急的样子,白真真就欢喜。阿正有着像小孩似的简单,又很依顺,就算欺负欺负也没什么后果,正符合她的心意。
如果以后都能这样逗逗阿正就好了,阿正也会露出更丰富的表情出来吧……
这么一想,白真真竟感到异常伤感,如果不是郑大人,她很想把阿正留在身边,想让他更开心一些;不要一天愁眉苦脸,或是那种强忍着痛苦却不敢表达出来的样子。郑大人侃侃而谈的远大目标,她一点不想弄懂,他是阎王,神通广大,为什么非要把所有的痛苦加在这样一个瘦弱的奴隶身上?回到王府,阿正依旧会每天承担让人想象不到的痛苦。但是就算她现在就算不把阿正送回去,郑大人也会自己回去,如果他自己回去,会不会因为是逃回去的而受到更重的惩罚?她不敢想。
想起“逃奴”,白真真灵光一闪,有句话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郑大人要做事也得依照民间的规矩来吧?如果阿正自己逃了,就是逃奴,逃奴什么下场谁都知道。逃了几天,阿正背了个逃奴的名声,如果回去王府也就是死,即使是郑大人也不敢回去,他毕竟是有任务来的,如果死了不是前功尽弃了?这么一想,白真真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阿正,我要和你商量个很重要的事情。你不是想逃吗?我可以帮你。”白真真试探地问问。
、逃亡计划失败中
阿正忙说:“下奴不敢,下奴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你听我说,我刚刚生气只是因为你误会我是那种喝人血的巫医;但我要真的是那种人,你要逃跑那是天经地义的,就算是一刀宰了我那也是为民除害。所以我现在一点不怪你。”白真真豪气说道。
阿正被吓了一跳,自己的心思难道被新主人看穿了,她故意试探他,忙着急磕头:“下奴万死!绝对不敢这么想!”
“有什么关系,就算你这么想,我也佩服你有胆量!坏人,就该遭到报应!不管他是你的主人也好,达官贵人也好,皇帝老儿也好,作恶就该受到惩治!”白真真一时间义愤填膺,满脸正气,十足一副愣头青的摸样。
这种论调,似乎似曾相识,阿正心里一阵波动,幼时的他,那个还不是奴隶的他,也曾是这样的人!他曾多次做过这样的梦,要扼制世上一切不平之事。然而,这样的梦最后变成一场惨痛的教训,留下的是一身好不了的伤和更多无辜的牺牲。阿正低头,这种事情他不敢想,但同时也羡慕有着这样梦想的人。他看着白真真此时的表情,是如此的纯澈无暇,让他怀念。
“所以,你要逃跑,绝对没错,有什么事情能比你的命重要?面对这种不公平的待遇,逃,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白真真拍拍胸脯,“让我这个老手来手把手教你,保证让你逃出生天!”看阿正疑惑白真真解释:“以前,我有买过三个被欺负得很惨的女奴隶,在我的专业指导下都顺利逃出生天,现在正过着舒坦的平民生活。”说着说着,白真真眉飞色舞,从床底下掏出一张发黄的地图来,坐在阿正身边,将地图铺开,指着一条河说道:“这条河离我们这里只有五里远,河上很多摆渡的人,你随便上一艘,顺流而下,只需要大约两天的路程,然后你在这里靠岸,”白真真用手指指出一个点来,“这里是鬼谷!因为常年闹鬼,没人敢去!”
阿正恍然大悟,原来管家说的白真真买奴隶都在七天之内尸骨无存是这个缘故。原来都不是被杀了,而是逃走了。他肃然对白真真燃起一股敬佩之情,内心深处也被触动,燃起了一股如烟花般的旖旎之色。他也听过鬼谷,非常偏僻又是个阴森恐怖的山谷,一年四季散不去的阴霾浓雾,山路崎岖险恶,常常有鬼哭狼嚎之声,的确是个让人望而却步的地方。
白真真怕阿正对鬼有忌惮,忙解释道:“放心吧!聚在这里的鬼很多都是被冤死的奴隶的孤魂野鬼,所以对奴隶会特别照顾,有一些贫民和逃奴都住在那里,和鬼相处很融洽。虽然在那里生活不大方便,靠山吃山,自给自足,但至少是个自由人,必然比当奴隶可好多了。”再说,以阎王的身份,有什么鬼敢来惹阿正?她到时候去和那些鬼说说,说不定能卖她几分面子,能帮忙照顾阿正。对阿正来说,是个绝对好的去处。
阿正低着头,没有看她,依然低着头一脸哀伤的表情,头发无精打采地垂在额前,却遮不住一脸的萧瑟。白真真以为阿正至少会好奇,会认真听听逃跑的主意,没想到他是如此漠不关心,似乎对她的想法毫不在意,或是觉得她在哄他。白真真一下子急了,她站起来从柜子里翻了几下,拿出一些衣物,又从另一个柜子翻出一些柿饼,啪地摔在桌子上,使唤到:“阿正,你站起来,站直了!”
阿正顺从遵从命令地站了起来,依然站得笔直,像是被训练好的器械一样。
白真真将一件衣服展开,比在阿正身上,阿正从来没被女孩子这么接近过,羞得一阵脸红。
“你比我高出一个头,但是比我瘦。这是我平时穿的男装,我做的比我身材大一点,本来也比较长,所以还算比较合身。这个,给你了,拿去穿上!要不然你现在身上穿的这身烂布,就算逃出去也会被人认出来是奴隶,还有,那个裤子是一套的,也是男装,你试试说不定能穿上,”白真真将衣服塞过去,阿正没有接,像是木头人一样没有动作。白真真无法,将衣服放在桌上。又指着桌上的八个柿饼说:“这个是你的干粮,逃跑路上可以填填肚子,”她又从怀里掏出约三两多的碎银子,摔在桌上,“这是你逃跑时可以用的钱,路上可以买一双鞋子,剩余的可以应急”她又把地上的地图捡起来,丢在桌上,“这地图,也给你了。你只需答应我一件事,在逃跑过程中千万不能睡觉,要睡到了目的地再说。”白真真心想,她不会去官府报告阿正逃了,但会说他死了,几天后郑大人再钻出来那不是不打自招说自己是逃奴吗?哼!这次也让他无能为力一次。
白真真没有看阿正表情,怕再看一眼会舍不得,便径直走到门口:“我出门捉鬼去了,明天早上才回来,该怎么做你自己安排!祝你好运!”
忽然一个哽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洪亮而激动:“主人大恩大德!阿正感激不尽!但请主人不要浪费财物,阿正要逃,也是逃回王府去!”
、好一顿狗血怒骂
忽然一个哽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洪亮而激动:“主人大恩大德!阿正感激不尽!但请主人不要浪费财物,阿正要逃,也是逃回王府去!”
“什么?”白真真转过头去,不敢相信地看着阿正,阿正已经跪在地上,“为什么偏偏是王府?”
阿正继续磕头:“下奴的根在王府,下奴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王府!”
“你跟我开什么玩笑?王府这群人是怎么对待你的?你去哪里也比去王府好啊。”白真真非常不理解,郑大人要回王府,这阿正也要回王府?
“下奴必须回到王府去,王府才是下奴的家。”阿正咬着牙,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