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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和她年龄相仿的人。
“大叔,出了果树林,往右有一条羊肠小道,约莫走个一里路就能看到一个小湖,那湖泊旁边盖着一栋木屋,那是我家夏日的时候看管果树用的,有些常用的东西,您可以去避一避。”周三姐显然不想和他多做纠缠,低头捡起掉在地上的篮子,接着说道,“天色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你不能走,因为我马上就要晕过去了,小丫头,救人救到底吧。”男子听了周三姐的话,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你会救我的吧?”
周三姐咬着下唇,默默的注视着男子,似乎很是犹豫。
“算了,我如今又何必连累一个外人。”男子说完,便是慢慢的向后走去,只是身子踉跄,显然很是勉强。
夜幕降临,沈从云是在冰冷的寒意中醒过来的,他打了一个哆嗦,慢慢的睁开眼睛……,忽然他就傻眼了,尼玛,他怎么会在水里面?在往四处一瞧,在岸边蹲着一个藕色的小小身影,这不是之前那个女孩子吗?“喂,醒醒!”
周三姐揉了揉眼睛,看到苏醒过来的沈从云,露出欣喜的神色,“大叔,你醒了?”
沈从云想从水里爬出来,无奈身子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怎么会泡在水里?”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意,皱着眉头,不怒自威。
“大叔,你浑身发热,烫的都可以煎蛋了,木屋也没有药,我也不知道怎么去热,就把你拖到湖水里,你现在不烧了吧?”周三姐说的一脸认真,随即还下来握住沈从云的手,感觉那滚烫的温度已经消去,这才放心的说道,“真的不热了。”
面对周三姐“天真无邪”的表情,沈从云简直不知道说些什么,之前还觉得这丫头临危不乱,把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让他很是惊异这乡间的地方出了个人物,这会儿,她却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一般,怎么能把一个发烧的人丢到水里?还是美名其曰是为了退热?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确实是不懂?他如今还能好好活着,简直就是奇迹!
这个丫头难道是那些人派来的奸细?如此这般作为只是为了戏耍于他吧。
沈从云眼中闪过杀意,手伸进去衣袖中抓住了匕首,语气却是平静的如这安静的湖水一般,“好像退烧了,但是我没力气了,扶着我出来吧。”
周三姐乖巧的点了点头,用力把沈从云拽了出来,只是她们一个力气太小,而另一个又太虚弱,结果……
周三姐眨了眨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沈从云,淡淡的说道,“大叔,你压倒我了。”
沈从云皱着眉头,”你身上什么东西这么硬。”
周三姐在怀里掏了半天,是一个有些发黄的李子果,“没有吃的了,我找了好久才摘到这一个,没想到这么冷的天竟然还完好无损。”她目光清澈,带着无比认真的神情,“大叔,尝一口吧,我姐说李子果也可以清热解毒。”
沈从云藏在背后,握着匕首的手松了松,声音暗哑的问道,“这么晚了,你也饿了吧,怎么自己没吃?”
“大叔,你不是受伤了吗?我快把大半个果树园转悠完才找到这一个,当然是留给你吃。”周三姐一副理所当然的摸样。
“大半个李子果园?”沈从云眸光幽幽,“那应该找了一个时辰吧?”
“嗯。”周三姐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沈从云接过李子果,咬了一口,入口即化,甜丝丝的,直达心底,他忍不住唇角上扬,露出明亮的笑意,“很好吃。”那握着匕首从新放进了衣袖中。
周三姐愣了愣,她只觉得这个男人笑起来很好看,眉眼弯弯的,和万宝姐夫又是不同的感觉,万宝姐夫是那种精致的漂亮,而眼前的男人却是那种俊朗,洒脱的感觉,便是有些呆呆的看着。
沈从云看着周三姐有些痴痴的神情,一种说不出的得意涌上心头,他看着那月光下娇嫩的嘴唇,贴着自己的柔软身躯,忽然有些心动,他是一个想到就做的人,便是毫无顾忌的慢慢低下头。
就在两个人唇只不过一指距离的时候,周三姐的手忽然就扇了过去。
只听“拍”一声,宁静的湖边又恢复的沉静。
好一会儿,才听见沈从云咬牙切齿的怒吼,“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扇我?简直不要命了!”
周三姐眨了眨眼睛,目光依然清澈如水,她把手伸到沈从云的眼前,“大叔,没想到,这么冷的天也有蚊子。”
果然,沈从云看到周三姐那小手上躺着一只成尸首状的死蚊子。这一刻,他忽然就有了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木屋内升起了火堆,周三姐有些担忧的朝着床上望去,沈从云从水中爬出来后便开始发烧,他言辞激烈的拒绝了周三姐提议再次泡在水里的提议,随后咬牙切齿的表示一定要躺在床上,并且让周三姐给他盖上了厚厚的棉被,当然他最后还表示,如果没有药,就给他弄点吃的……
其实沈从云后面还有很多交代,比如那被子看着是放了很久了,一定要弹灰之后给他盖,煮水的罐子一定要多洗几遍,鉴于如今太晚了他也不好让周三姐一个女子夜半出去买药,不过明天早上一定要雇个郎中什么的,周三姐看着沈从云半睁着眼睛似乎快要晕过去了,竟然还这么有精神的唠唠叨叨,着实觉得惊诧。
周三姐知道这么晚不回去,家里人肯定很担心,但是如果抛下这个病重的人走,似乎也有些残忍,只是把他拖回家里去也不太可能,果园离家里要一个时辰的路程,她来的时候可是坐着骡车来的,也好,反正晚上万宝姐夫和大姐会来接她,到时候肯定会寻到木屋来的。
瓦罐里的热水沸腾了起来,冒出袅袅的白烟,周三姐开始往瓦罐里放食材,她在木屋里寻了好久才寻到半把干掉的白菜叶子和一些盐,当然还有一个发了牙的土豆,她把土豆洗了洗和白菜叶子一起一股脑的丢进了瓦罐里,不一会儿就变成了蔬菜汤汁。
好一会儿,屋内飘着食物的香味,就是连昏昏沉沉的陈从云也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他虚弱的说道,“好香,你这丫头还是有点用处的,给我到一婉喝吧。”一副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
周三姐似乎并没有反感沈从云的语调,她很乖的拿了个粗瓷碗出来,倒了些蔬菜汤汁进去,又小心翼翼的拿到沈从云的嘴边,“大叔,没有调羹,你慢慢喝吧,别烫着。”
沈从云看着乌黑又掉了个口子的粗瓷婉,里面是黑乎乎的蔬菜汤汁,皱了皱眉头,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轻轻的舔了一口,“唔!怎么这么咸!”
周三姐奇怪道,“我就放了一块盐啊,怎么会咸?”
沈从云怒道,“去加点水,这么咸我怎么喝得下去!”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眯着眼睛说道,“不会是你这丫头趁机报复我吧?”
“我为什么要报复你?”周三姐一副懵懂的样子。
看着周三姐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沈从云再一次败下阵来,心烦的挥了挥手,“快去,在不吃点东西,我估计都熬不过明天了。”
沈从云连喝了三碗蔬菜汤汁,这才觉得身子有些了力气,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你去拿了那个帕子,盛一盆凉水来,如果我一直高烧不退,就拿帕子贴我额头上……,如此懂了吗?”
周三姐乖巧的点了点头,只是依然忍不住问道,“直接泡湖水里不是更快?”
沈从云恶狠狠的拽着周三姐的袖子,“如果我明天早上醒来,发现我在湖水里,你就等死好了!”
“……”
等周大姐和万宝赶到小木屋的时候,沈从云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周大姐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瓦罐,“三姐儿,是你做的饭?”
周三姐点头,“嗯。”
“你都放了什么?”
“干掉的白菜叶,还有土豆,对了那土豆貌似发芽了。”周三姐眨了眨眼睛,一副很得意的样子,自从她上次炒了个韭菜,让一家子拉了肚子之后,便是再也不让她进厨房了,“土豆和白菜我都洗了好几遍了,瓦罐也是,不会再闹肚子。”
周大姐嘴角抽搐,好一会儿才忍下心里的惊异,周三姐不会做饭,很简单的一个炒鸡蛋也不会,周大姐曾试图教过她,结果失败告终,所以她当然是不知道,发芽的土豆是不能吃的,但是相反,她却对数字极其敏感,就是那些老账房先生算不过来的账,她都可以一目十行的很快解算出来。
“看来这个人中毒了,万宝你把人抱到骡车上去。”周大姐立即做了决定,先把人弄醒了再说。
、21喝药
周三姐点了点头,“大叔,喝药吧。”昨天回来可是折腾了大半夜,花了双倍的银子请了郎中过来,除了因为吃发芽的土豆中毒之外,沈从云的身上还有刀伤,且已经发炎了,好在并不严重,连夜煮了药剂,灌了进去就退了烧。
“我觉得身体无碍了,你还是给我弄些吃的过来。”沈从云摸了摸肚子,目光却又是避开了那药碗,似乎如看到洪水猛兽一般。
周三姐固执的说道,“大姐说,得先吃药。”
沈从云挑眉,忽然觉得有些有趣,自从他坐上家主的位置还没有人敢这么对着他说话,并且还是一个小丫头,“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已经好了。”
周三姐歪着脑袋,忽然略有些天真无邪的说道,“大叔,你不会是不敢喝药吧?”
“胡说,我怎么会不敢喝药;你当我是小孩子吗?”沈从云脸上带着几分的尴尬,忙喝诉道。
周三姐把药婉推了过去,一副你要是不喝那我就当你是害怕了的表情,“既然不怕,就喝了它。”
沈从云一口气差点没有咽下去,觉得自己被这么一个小小的丫头看不起,很是没面子,也不知道怎么想到,竟然端起药就碗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呸,怎么这么苦?给我拿糖!”只是喝完,沈从云就后悔了,他把脸皱成一团,吐着舌头,只觉得满口都是那苦涩滋味,该死的,他有多少年没有喝药了?自从成年之后谁也不曾,或者说不敢逼迫过他,结果今天竟然载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周三姐从兜里拿了几片晒干的山楂,“家里没有糖,大姐说那是小孩子吃的东西,你先吃几片山楂垫垫吧。”
沈从云急切的一把抓过,直接丢到嘴里嚼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