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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迈步向门外走去。
与此同时,冷御檀心里也在嘀咕着一件事,为何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那个阵应该早已废弃,怎么会突然将她拘到这里来?没有他出手,阵法会自动开启么?
☆、718。第718章 来接她
苏玉卿第一次从大殿正门出来,出乎意料的是,院子里竟是整洁干净的很,四四方方的院落里,有几棵老槐树,分别在院子中的四角处,而院子中间偏南的位置,还种有数株非常漂亮的蝴蝶兰,白色如云般飘逸,粉色如蝶般娇艳,紫色的更是美得炫目,像极了幽王平日里穿着的紫色锦袍。这院子里的树木与外边成林的树木有隐隐相连之势,挡住了空中炙热的气息,且这院子明显在凹处,可见这里是在山中,而且在半山位置。
“太子妃,幽王殿下怕您迷路,特意命奴才引您出府。”一个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上前来,恭敬的行礼,眼角连瞥都不曾瞥过她,竟是非常的规矩。
苏玉卿正待继续看下去,就只见一个男子主动过来,要为她引路。
“嗯,多谢你。”苏玉卿也不愿多做停留。因着冷御宸的宠爱,她这个太子妃如今一言一行都颇受瞩目,她虽不在意这些,但如今三年不孕已是她最最无可奈何之事,令她平日行事低调许多,不愿再让人提及私自前来幽王府之事。纵然冷御宸不在意,但众口铄金,她的行为多少都会带累他。
一路之上,二人脚步不停,极快的到了大门外,只见旁边一个轻便小竹轿摆在那里,旁边还有两个轿人,便知这仆人已经安排好了送她下山等事宜。正当那中年男子想要请她入轿时,却突然愣了下,接着看向通往山下的一条小径,接着便笑着垂首道:“太子妃,看来已有人来接您,恕奴才不便远送了。”
苏玉卿直到现在都还有些糊涂,幽王竟然这般轻易的放过她,还专门派了仆人和软轿子。没来由的,苏玉卿信了这个中年男子的话,冲他点头笑道:“既有人来接我,自不必麻烦了,这一路过来,劳烦你相送了。”
那中年男子连忙俯身,口中称“不敢”,接着便挥挥手,命众人抬了软轿回去,他自己则垂手而立,静候一旁。
苏玉卿见他态度恭敬,便知来人身份不低,又是来接她的,除了冷御宸,大概也不会有他人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得马蹄声响,想着以龙焰出入深山如履平地的能力,来人定是冷御宸了。
“玉卿。”当冷御宸勒住马时,就看到苏玉卿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他不由轻轻松了口气。
苏玉卿自是看到了他的神情,心里顿时升出一抹甜蜜,他对她还是一般无二,这三年来,他从不曾怠慢过她分毫,一直是温柔呵护着,甚至连她至今不孕,他都不曾当作一回事,一如往昔的待她。
见她冲他笑,他伸出手,柔声道:“上来。”
苏玉卿听话的将纤手放在他宽大的掌心中,被他拽上马背,搂在身前。他仔细的打量着她,见她神色无异,且身上无伤,这才转向冷御宸派来的仆人。
“见过太子殿下。”那仆人连忙低头恭敬问候。
冷御宸眉峰微蹙,冷淡的道:“幽王这是何意?”
仆人沉吟了下,郑重的道:“禀太子殿下,我家主子言,此事与他无关,他也不明白,为何太子妃会通过那阵法落入他的府邸。他还让奴才捎句话,太子妃已原封不动的归还于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看好,莫再丢了。”
苏玉卿听得嘴角直抽,这话说的,好像也是件物什似的。
冷御宸峰眉一皱,扬手挥鞭,只听得空中一声脆响,紧接着仆人的身上连出现了七处伤痕,皆是皮开肉绽,血液奔涌。这仆人却死死咬着牙关,一声不吭,早在他说出这番话时,就知道会受到惩罚的。
“哼,让你主子消停些,这是对长兄不敬的惩罚,带回去给你主子看!”冷御宸目露戾气,语气中似含了冰霜雪剑,刺骨的疼。
仆人恭敬道:“是。”
冷御宸这才催马离去。
☆、719。第719章 唯一的女人
冷御宸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搂着苏玉卿,沉默的走了一段绿荫葱葱的山路。
“我今日进了竹林,也不知怎地就到了这里。”苏玉卿皱眉想了想,虽不乐意,还是解释了几句,“他只是问了几句,就让我出来了。”
盯着她小心翼翼的双眸,冷御宸暗叹一声,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发的敏感,情绪也越发的波动。
“卿卿,我并未多想。”冷御宸呵护的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吻着她额角的青丝,温柔的道,“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小心翼翼。”
苏玉卿顺从的依在他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她的心慢慢的平复,又有些自嘲的道:“也不知怎么地,最近心绪越发的凌乱。明明知道你不会介意,可是我心里就是惴惴不安的很。”
冷御宸轻叹,无奈的抚着她柔顺的发丝,半晌不语。
山路两旁青葱的树木缓慢的向后移去,偶尔有几只小动物撞出来,见到有人,又慌忙逃走。纷飞的彩蝶不断的在路边飞舞着,花儿散发着馨香的气息,弥漫在幽静的羊肠小道上。
这本是极美极难得的时光,冷御宸的心里却有些苦涩。他本应将实情告知于她,可告诉她的话,只怕势得其反,万一催化了加在她身上的术,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以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能立刻解除,只能想法子每日里保住她的身子罢了。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掩去眼中的苦涩,倏地搂紧她,一拉缰绳,让龙焰撒开蹄子如离弦的箭般直窜了出去。
苏玉卿吓了一跳,不知他为何如此,刚刚稳定下的心绪又有些慌乱,她连忙闭上双眼,伸出纤手搂住他的腰,紧紧地贴在他身上,仿佛怕他丢弃她一般。
耳边一直有呼呼的风声,让她不由想起初见时,他便这般抱着她,施展轻功在林间游走的情形。那里的景色直到今日,她都不曾忘记分毫,有时她也会想,或许最早倾心于他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吧。
正想着,随着龙焰的嘶鸣,和人立而起的雄姿,苏玉卿缓缓睁开了眼睛。躲在他的怀中,她发现他们竟站在一处陌生的悬崖边上。他们所在的这片山巅上,密匝匝的树林好像扣在绝壁上的一顶巨大的黑毡帽,悬崖下那一堆堆红艳艳的杜鹃花,红得像火,燃尽一切的绝决。
“玉卿。”冷御宸盯着远处连绵的山脉,和崖下随风摆动如焰火般的杜鹃花,声音中透着金石般的坚决,“你看崖下的杜鹃。”
苏玉卿顺着他的目光,向崖下望去,怔怔地望着那大丛的杜鹃随着风摆动着,如火般热烈。
“嗯,很美。”苏玉卿轻声回答。
“杜鹃啼血,子归哀鸣。”冷御宸幽幽言道,“玉卿,你还不懂我的心么?我只愿你我生生世世相依相伴,如杜鹃子归,不论富贵贫贱,终不离不弃。”
苏玉卿微颤了下,缓缓抬起凤眸,水波流转的看着他。
盯着她微颤的唇瓣,冷御宸坚定地道:“你且放宽心,便是你一生无子,我一生无后,我亦不会弃你厌你。”
说着,他抱着她下马,来到悬崖边上:“你永远是我冷御宸的妻子,唯一的女人!”
说完,只觉寒光一闪,他手腕已被划过,鲜红的热血喷洒而出,随着凛冽的崖风,洒落崖下。
☆、720。第720章 歃血为誓
苏玉卿惊呼出声,连忙拿了绢帕裹住他的手腕,并按住他的血脉,心疼的责备道:“你这是做什么?你说的话,我都是信的,为何这般伤害自己!”
冷御宸望进她的眼眸深处,一字一顿地道:“歃血为誓,如违此言,天诛地灭!”
泪,如泉般倾泻而出,她心底的那点委屈,埋藏三年的苦楚,瞬间化为乌有。他何曾与谁起誓?何曾为了证明自己,以血为誓?她还有何不满,还有何委屈?
“傻子,你说的我都信的,你怎可伤了自己的身子?”她泣不成声,扑入他怀中痛哭流涕,“我只是怨自己无用,你那般想要子嗣,我却三年无迅,便是你一直这样对我,我又怎么对得起你?”
冷御宸只觉五脏六腑都被她的话搅碎了般,他紧紧搂住她,不断的道:“不是你的错,卿,不是你的错!”
山崖的风呜咽着吹来,扬起他们的长发,和飘飘的衣袂,将她的泪,他的痛,吹散在风中。
直过了许久,她才从悲啼中醒转过来,还时不时的哽咽几声,她擦拭着腮上的泪水,又捧起他的手腕心疼的看着,血早已凝固,只有袖口还殷红着血迹,伤口直而深,一看就是下了重手。她看着这伤,心疼的责怪:“自己的肉不疼吗?怎地下这么狠的手?”
冷御宸浑然不觉,只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令她泪流满面的小脸儿对着他,仔细地望着她那双水泽饱蕴的凤眸,轻声道:“你可知,你这般郁郁寡欢,便如****拿着刀子割我的心,这点疼,哪里比得上心疼?”
才干的泪水,再次从眼眶里落下,她抿着唇,垂下眸子,慌忙抬手擦拭,却被他阻住。
他将她搂入怀中,轻柔的捧起她的脸颊,薄唇亲吻上她的眼睛,将她的泪水一点点的吞入腹中,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氲开,令他的心越发的颤抖。这便是她心里的苦与痛,若是,他便与她一起分担,一起吞嚼。
“卿卿,别哭,别再哭。”冷御宸搂着她,轻声地保证着,“相信我,待那一日到来,欠你的,我会加倍索回!我要那些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来偿还你今日所受之苦、所忍之痛!”
苏玉卿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眸,痴痴地望着他,心里居然有了一丝荒诞的想法,但她不敢问,也不愿问,他说了,总有一日,会为她讨回。
“我信你!”苏玉卿露出一抹灿若夏花的微笑,“你是我的夫君,我唯一信任的男人!”
荒山之上,他们夫妻二人以血为誓,许下今生今世不离不弃的誓言,谁又曾料,世事弄人,并非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