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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拓华也跟了上来。她的脸色发白,神色落寞。
“你没事吧?”秦墨可关切道。
“没事,只是让他们给跑了。”
秦墨可隐隐觉得不对,但此时她更加关心韩初的伤势,也顾不上拓华。
到了大帐,苏宿给韩初诊脉,又喂了几味药,“毒暂且压了下来,但是这种毒甚是厉害,还需要我帮他施针导毒。连施三十六日方可。”
秦墨可长吐了一口气,又让苏宿去将人叫醒。自己独身回帐。
顾凉早已在帐前等待,秦墨可干笑了一下,“嘿!顾凉好久不见了。”
顾凉点点头,嘴角微弯,“是啊,好久不见了。”
两人立了良久都没再说话,刚开春天气还有些凉,秦墨可搓了搓手,“要不进帐里去说话?”
“不用了,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到如今,你还想呆在韩初身边么?”
“当然不想,秦墨可早死了,你不要告诉我爹他们,也不要来寻我,我会走的。”
顾凉顿了顿,走上前来,“小可,我可以带你走。”
秦墨可一愣,对上顾凉明亮的双眸,“顾凉,这么多年来我将你当我亲哥哥一样看。你没必要为我舍弃得来不易的地位和财富。”
顾凉苦笑了一下,“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却还是要问。当初我一心想着报仇,因此只能远远地看着你,守着你。如今我只想做个平凡人,可你已经不再是那个要我保护的小丫头了。”
“顾凉,我,我有什么好的。也不漂亮还任性,无理取闹,冲动又笨。你这么好,整个叶璃的姑娘没几个不愿意嫁给你的。你,你……”
秦墨可不知道说些什么,满脸涨得通红。顾凉难得温柔一笑,“小可,照顾好自己。”转身便走了。
、心机
秦墨可坐在帐子里发愣,苏宿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抓着她的手咋咋呼呼地说:“师妹,你还坐着干嘛!我给韩初的药里下了些东西,包他睡个两三天了。还不趁这个机会快走!”
秦墨可一惊,反应过来,“你不是还要给他施针么?”
“唉!宫里御医那么多,放心,他死不了啦。”
“我还是不放心,怎么说他也是为我受的伤。等他痊愈了,我们就走,好不好?”
苏宿瘪瘪嘴,一脸不情愿,“只怕是你不想走,你可想清楚了,等回了宫想走可就不容易了。”秦墨可心中乱的不行,“你放心,我知道。我保证等他醒了我就走。”
大概是苏宿下了药的原因,韩初一直没醒。大军当即回了皇宫。秦墨可去看过韩初一次,他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丽妃坐在床边,不是伸手帮他擦汗。她站在离床大约三四米的样子,却再也踏不出一步。丽妃感觉到她的目光,回头见到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温婉大方的笑容。秦墨可点点头,转身出了寝宫。
走了没多久,丽妃突然追了出来,“恩,姑娘。你怎么就走了,皇上知道你来了一定很开心。”看着丽妃试探的笑脸,秦墨可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不用了,我只是来看看。既然他有你陪着,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丽妃低下头笑笑,脸上好像有些红,“皇上身边也离不了人,我在叶易宫陪了他几天了,就算去吃饭,洗漱。皇上他也拉着我不让走,平日里那么威严,生了病反倒有些像小孩子了。不过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没有谁能比我更了解皇上的喜好了。”
秦墨可心里知道丽妃是在暗示自己,却完全没有心情顺着她说下去,“哦,那便好。我还有些事,你回吧。”说罢也不看丽妃的脸色,径自走了。
丽妃默默攥紧了手中的手帕,她陪在韩初身边十三年了,这十三年来她为他付出了一切,甚至一个女人最为宝贵的贞操。好不容易她才获得韩初的宠爱,怎么可以让这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抢走她的一切,绝对不行!
秦墨可回到璃华宫,却怎么也找不到苏宿,找人一问才知道他随着几个小太监去玩了。在宫里呆了一会儿,实在无聊,想到丽妃和韩初更加让她心烦意乱,便又起身出了宫。
这回竹林里格外安静,秦墨可刚走到殿前,就被上回弹琴的宫女拦了下来,“怎么又是你,在宫中呆了这么久,规矩一点都没学会。我们这不是谁的可以进来的,姑娘你还是快些走吧。”她正想说话,楼上传来声音,“小蓝,让她上来。”
小蓝一脸气愤地看着秦墨可,最终还是侧身让她进去。整座宫殿都是用竹子建造的,走在里面能闻到一种好闻的清幽的竹子的香味,看得出来,韩初对她很上心。到了二楼,拓华一人坐在窗边,桌子上乱七八糟地摆着很多酒瓶。窗户大开整个皇宫的景色尽收眼底,秦墨可看出窗户对着的方向正是凉春国,不由笑笑,“怎么一个人喝酒,很容易醉的。”
拓华一手撑着窗户沿,一手举着酒杯,脸上红扑扑的好像已经有些醉了。她双眼微眯,透着一股难言的媚态。秦墨可在想穹洋有没有见过她喝醉的样子,是不是这副模样才打动了他的心。拓华勾勾唇角,“喝醉了不好吗?我总觉得醉了更加快乐。”
秦墨可在她对面坐下,“是因为醉了你可以看见他么?”
拓华惆怅地喝了一大口,“哼!我早已没有颜面见他。”
秦墨可知道自己很残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要揭开这让人痛不欲生的伤疤,她脸上带着无情的冷笑,“是因为你嫁给了韩初,还是因为你背叛了穹洋,爱上了韩初!”
拓华的眼睛一下睁得很大,将手中的竹杯一下摔在地上,“你胡说些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秦墨可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你觉得罪恶,觉得愧疚。所以才将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拓华将桌子一扫,酒壶摔在地上一阵乱响,酒香一下弥漫了整个空间,“你凭什么这么说,他害的我国破家散,害的穹洋战死沙场,他,他还强迫我呆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女人。呵呵!我恨他都来不及,你凭什么说我爱他!”
秦墨可拿过桌上仅剩的一壶酒,捡起地上的竹杯,“这倒是好酒,不如我们喝一杯。”说罢就将酒倒好,自己拿起一杯嗅了嗅,“上次的黑衣人是凉春人吧。凉春世代有刺青的习惯,打斗的时候,我看见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文了你们凉春特有的图腾。当天,苏宿在大家的食物里都放了药,你却没事。显然你是早有预谋要刺杀韩初,根本就没心思吃饭。后来就悄悄跟着我下山。不过很奇怪不是吗?你早就想杀了韩初,可是临到头来却跳出来阻止。那是因为你不想他死,你舍不得,你爱上了他!”
拓华捂着脸,瘫坐在地上痛哭不止,“我怎么可以爱上这样一个人。明明是他害的我一无所有,可是也是他可以给我一切。刚到叶璃时,我恨他恨得不行,日日想着杀他。我甚至随身藏着匕首,想在他睡梦的时候了结他。他这个人谨慎的不行,从来不在别人的寝宫过夜。可是有一次我求他,他竟然答应了!差一点点,他用手接住了我的匕首,匕首离他的喉咙就差一点点。我发了疯地要刺下去,他不但不杀我,还抱着我求我不要恨他,他说他可以用一切来补偿我,只要我呆在他身边就好。后来他真的做到了,无论我多么过分,他从来没有怪过我。可是我怎么能爱上这样一个人,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拓华的腿被地上破碎的瓷片割伤,鲜血已经从她素色的衣裙显现出来。秦墨可长叹了一口气,“既然他对你好,你又何必对过去耿耿于怀呢。你现在这样折磨他,到头来折磨的还是自己。人生短短数十载,只需记得及时行乐。我走了,你保重。”说罢将杯中之物喝了个干净。
她本来是想告诉拓华一切,可是在看到拓华难么挣扎痛苦之后,她犹豫了。如果拓华不知道真相,也许她会一直以为韩初是真心爱她的,这样也许会快乐许多。秦墨可决定要走了,韩初大半时间都昏睡着,如果再等下去,等他醒来,或许就再也走不了了。如果她走了,韩初又会像以前一样纵容拓华,也不会将她忘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她没办法再放下所有和韩初在一起,可是她忘不了他,也不希望他将自己忘了。
回了璃华宫没多久,丽妃竟然找上门来。秦墨可将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屏退了下人,“不知道丽妃找我有何事?”
丽妃依旧是不温不火的笑容,“我想来想去,有些话还是应该对妹妹说的好。”
秦墨可坐在椅子上,示意她接着说。
“皇上最近对妹妹格外的好,我自然是看在眼里,但是我还是要警告你,免得将来妹妹更加伤心。”
秦墨可最受不了别人拐弯抹角,皱皱眉有些不耐,丽妃见状才又开口道:“我七岁的时候,随家人逃荒来了云阳。家人都死了,是皇上救了我。他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小孩,却担负了太多太多的仇恨。我感激他,更心疼他。所以我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我为他付出这么多,只有我才是唯一配陪在他身边的人。”
秦墨可笑笑,“我不太明白,你对我说这么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跟我装傻,我是想你明白。皇上他心怀的是天下,他需要的是能够帮助他的,有利用价值的女人。你不知道吧,原本的皇后都已经怀孕了,可是皇上为了天下依旧牺牲了她。你以为他现在对你好是真心的么。而且我现在已有了身孕,就算你不走,在这宫里恐怕也没了立足之地。”
听到丽妃说过去的事,秦墨可不由自主抓住了手下的桌子,极力平复心情。听到丽妃说她怀了孕,更加心中一阵冰凉。韩初后宫嫔妃不少,却没有子嗣。她曾经幻想过他是不是一直在等她回来。丽妃见她的模样,以为目的达到,微微笑了笑,“我只不过是不希望妹妹将大好的青春年华浪费在这深宫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你送出宫去。”
秦墨可知道她没那么好心。不过她本就想出宫,有丽妃的帮忙自然是再好不过,“哦?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丽妃见她果然接话,笑的愈发灿烂,“皇上有一道令牌,就贴身放着。你若得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