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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不屑地瞟了她一眼,接着看手中的纸。过了一会儿,像一个小老头一样长叹了一口气,“现在天下大安,尘埃已定。那和月和韩城都被斩了,恐怕你这封信是没有用喽。”
秦墨可猛地一震,“你在说什么?死了,他们死了?!”突然间想到什么,勉强支起身子一看,那小孩果然在看韩城的信,“你把信还给我。”
小孩起身将信递给她,“你都躺了三个月了,十几天前皇上下令将韩城和和月给斩了。我听市集上大娘说的。”说完便蹦蹦跳跳出了门。
如果不是这场变故,也许她可以骗自己一生,和韩初一直到老。可是如今她的梦碎了,生活全毁了,他二人反倒死了,当真可笑。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走。无意识地拿起韩城最后写的信看了起来。
越是看下去,她的手抖得越是厉害,眼泪几乎流了满脸,模糊了视线。骗子都是骗子,原来都是骗她。韩城在信中根本不是向月凰国国君求救,而是想拉拢他,与他里应外合,谋权篡位,甚至连当初那场闹剧都是韩城一手主导,和月不过是他的帮凶而已。可是自己还傻乎乎地给他送信,天下还有她这般傻的人么,自己这副模样在韩城眼中不知有多可笑!她愤怒地将信撕了个粉碎,手臂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手上的伤口被撕开了,血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她根本不管,将碎纸扔掉,掩面哭泣。父亲骗她,韩初骗她,韩城也骗她,这世上根本没有一个人真心对她。
“爱哭鬼,真丢脸。”小孩的声音再次响起,“师父,你看她把伤口拉开了!”
“阿宿,别大呼小叫的,去把师父的针拿来。”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秦墨可急忙用手背抹了抹脸,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
老头慈祥地问:“伤口太痛了么?”
秦墨可摇摇头,“是你救了我?谢谢,对了,我的孩子怎么样了?”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来,她早已做好了失去孩子的准备,只是想着她没死已是个奇迹,那么孩子是不是也能……
老头脸色平静,接过阿宿递上的银针给她止了血,阿宿囔囔道:“师父救你已经不易,还想着孩子。”
秦墨可苦笑数声,也好,这孩子本就是个错误,也许这就是天意,从此以后她不再是秦墨可,那些过往与她都再无干系。
秦墨可虽然醒了,但是还不能下床,承受着阿宿的臭脸休养了五个月,总算是好的差不多了。救她的老人叫苏倾遇,苏宿是他收留的孤儿。他们住在山腰密林之中,与世隔绝。苏倾遇当日正好去那座崖下采药,便将她救了回来。
苏倾遇正在屋外晒草药,秦墨可走上前道:“苏老,我来吧。”
苏倾遇笑着站到一旁,“小可啊,你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走了,免得你家人担心。”秦墨可手下一顿,“我没有家人,无处可去。”
“那你?”
秦墨可转身跪下,“苏老,如果你不嫌弃就收我为徒吧。我没有家,没有亲人,哪也不想去。”
“这……”
“我求求你了,若你不收留我,我只能出家为尼了。”
苏倾遇长吐了一口气,“也罢,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秦墨可大喜,磕了三个头,“谢谢师父!”
苏宿不知什么时候蹦了出来,“师妹,去给师兄倒杯茶来。”
秦墨可,“……”
自此,秦墨可便在这儿住了下来,为了与以往断了干系,苏倾遇给她赐名苏墨。苏倾遇是个世外高人,不仅精通医术,易容术也是一绝。苏墨想着日后这易容术恐怕能派上大用场,因此学的格外用心。师徒三人住在这山中,自己种一些庄稼。每半个月,师父便会带着二人去一趟云阳城中的市集,将一些药卖了买一些要用的东西。
秦墨可掉下山不久,县城里就了一大帮士兵,日日在周围查找,两年来从未间断。因此她每次下山,总是用易容术将自己改头换面。她虽从未打听过关于家人和韩初的消息,但是在市集人的闲谈中她还是知道了一些关于他们的事。韩初还是像以往一样,铁腕手段。一年前选了妃,却还没有立皇后。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个消息,她心中还是很难过,整整十几天无法入睡。
“师妹,陪师兄出去捉小鸟去。”阿宿努力地爬上桌子,打掉苏墨手中的易容面具。苏墨有些不悦,“师兄,我没空,你自己去吧。”
“哎嘿!怎么跟师兄说话呢,快,昨日屋前树上的那只臭鸟拉了一泡屎在我身上,我们去抄了它的老巢。看它还敢不敢欺负我。”阿宿不依不饶,整个身子趴在桌上,手抓住苏墨的衣袖拼命地摇晃。
苏墨挑挑眉,“师兄,我看你是太闲了。昨日师父让你背的医书背好了么?”
“那当然,你师兄我聪明伶俐,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又来了,苏墨默默拿起自己的人皮面具,丢下阿宿一个人滔滔不绝。
苏倾遇走进屋子,“阿宿,你又在叨叨啥呢?”
阿宿急忙从桌上跳下来,“在教导师妹呢,她实在太笨了,师父您教的东西她都记不住。”苏倾遇笑着摇摇头,“今日本应该下山,师父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你和苏墨去吧。”
阿宿有些嫌弃地看了苏墨一眼,“她!还不如我自己去呢。带上她我还要照顾她!”苏墨点点头,“也是,师兄那么聪明,我还是不要去了。”阿宿有些急了,“算了,师兄勉为其难带上你吧。怎么说你也是我苏宿的师妹,没人敢欺负你。不过你可要听师兄的话,可不能淘气乱跑。”
苏墨随手戴上了手上的人皮面具,是一个中年男子,又戴上了假喉结。她还向苏倾遇学了口技,若非意外,绝对不会被人认出来。下山途中,她看着阿宿上蹿下跳的样子,却觉得很是难过。苏倾遇的身体并不好,之前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一直强撑着,如果不是身体真的很难受,他是绝对不会让他们二人独自下山的。
两人在集市上摆好了摊子。他们的摊子是帮人免费看病的,但是买药却要收钱。市集上的人早认识他们,因此生意还是不错的。晌午过了一个时辰,苏墨见时间差不多,便收了摊带着苏宿去买东西。
苏宿站在卖糖葫芦的大爷面前,不肯走了。大爷笑着对苏墨说:“兄弟,给你孩子买个糖葫芦吧,我看他馋的都不行了。”
苏宿扯着脸说:“谁是他孩子啦!再说我才没有想吃。”
“师兄,你想买些么?”
“师父说他老人家想吃,我们就买一串吧。”
“那大爷给我一串糖葫芦。”
大爷听了二人的对话,脸色不知道有多好看,“呵呵呵,没想到小兄弟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
苏墨又买了一些下山前师父吩咐的东西,苏宿跟在她后头难得的安静。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跑到她面前指指点点的。
“师兄,冰糖葫芦呢?”
“我们什么时候买过冰糖葫芦了,师弟,我看你的记性是越来越糟糕了。唉!你让师兄怎么办才好呢。”
苏宿的表情很是认真,心痛地看着苏墨几乎要流下泪来。如果不是他的嘴角还留着糖渍,苏墨几乎就要相信自己是真的得了失忆症了。苏墨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前走。
没走多久,苏宿又停在买风车的摊子前不肯走了,苏墨无奈地说:“师父老人家不会突然间兴致大增,想玩风车了吧。”
苏宿假装惊讶地说:“师弟,你终于开窍了,师兄甚是欣慰啊。”欣慰你个头,苏墨正想掏钱,突然看见面前走来五六个身着军装的人,走在前头的是个青年,身上散发着习武之人特有的气质,身子挺直很有精神的样子,眉头紧锁,薄唇微抿,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苏墨见了那人顿时吓了一跳,拽着苏宿就转了个身。苏宿不满地囔道:“你怎么啦!吓我一跳,痛死了,快放开。”
苏墨感到身后的脚步停了下来,恨不得捂住苏宿那张嘴,却又不敢轻举妄动。脚步声接近,青年低沉动听的声音响起,“这位兄弟很面生啊。不是本地人?”
苏墨艰难地转过身,许久不见顾凉长得更高了,脸部线条也更加清晰坚毅。“是啊,这不是俺儿子生病了,就带他来城里看看。怎么了官爷,有什么事么?”苏宿看看顾凉,察觉到苏墨手心的汗,煞有介事地挡在苏墨身前,“你找俺爹有啥事,俺们刚来,可没钱给你们。”
顾凉又盯着苏墨看了一会儿,才笑着对苏宿说:“没事,只是按例盘查而已,你们可以走了。”说罢,便随着那些将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越码越慢。。。。。。
、断袖
虽然苏墨对自己的易容术还是很自信的,但顾凉的眼神让她心里一阵发凉,难道被认出来了?一离开顾凉的视线,她就拉着阿宿开始飞奔,要尽快回去。
阿宿不满地叫嚷,“师妹怎么你这么小气,不就是买个风车嘛,不愿意也别跑的这么快啊。”
苏墨心中着急,“师兄,我遇到麻烦了,东西买不成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阿宿撇撇嘴,“早知道我一个人来了,带了你这个拖后腿的。”
顾凉越走越觉得不对劲,那人他确实从没见过,但是感觉却很熟悉,一见到他就有一种将他揽入怀中的冲动,自己断然不会是断袖,难道。。。。。。
他猛然回头,那人却不见了踪迹,虽然这个可能微乎其微,但若不查个水落石出,他断然不会安心。
苏墨暗中叫苦,原本以为逃得够远了,没想到又碰见了顾凉,他带了一帮官兵好像在找人,难道真叫他看出来了。眼看官兵越走越近,若是现在逃跑定然是会被抓住,苏墨只好带着阿宿躲入身后的一间客栈,这间客栈很大,很是气派,当中必然住了许多达官贵人,顾凉是不会贸然搜查的。
她一手夹着阿宿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翻入一间房间。屋内燃着火炉,两人一路跑来全身早已冻僵了,现下倒缓和不少。秦墨可平息了一下紊乱的气息,突然听见内室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和“啪啪”的拍打声。原来屋内有人,好在这房间很大,分成了外室和内室,只要等一会儿顾凉走了,他们再偷偷逃走,应该不会叫人发现。
一晃神间,阿宿已经走进内室了,苏墨怕被人发现,跟着进去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