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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为皇上除去了这个心腹要害,皇上怎么不谢臣妾呢?”美妃反问道,“或者臣妾该问问皇上,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你以为你们一直瞒着朕,朕就不得而知了吗?古无暇!”齐霸来到美妃的身边,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这个美艳的女子,曾经刚进宫时初初遇见了,便觉的惊为天人了。于是宠着爱着惯着。知道她是古金庭的孙女也由着了。当年若不是古金庭他也成不了皇帝。又或者古金庭成了皇帝眼前这个美艳的女子该是个公主了!
“皇上知道什么了呢?”美妃笑了,眼波流转间竟是娇艳异常。“是知道臣妾和金吾行想要谋夺皇上的皇位?又或是臣妾与金吾行闹翻之后为夺权而做了什么?”
齐霸用力的放开了手,退回到座椅上。美妃的脸垂落到一边,她被侍卫架着双手,目光停留在地面看不出她的神色。
“是啊,皇上不在意的,臣妾不过是个宠妃,在皇上眼里不过一只猫狗般的存在。这世人看我也不过是个祸害宫廷的毒妃。而事实上臣妾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要这样的权力不过自保——”
淡淡的语气,却有着浓浓的哀伤,移衣看着她,心中却涌起了层层的情绪。美妃说到了她心中的那一抹痛。女子生活在这个世道总是艰难的,无盐女得不到宠爱,绝色容貌也不一定能获得爱情。那么所求的简单生活竟是那么难。
齐霸眼中的杀意不定,此刻他应该还不知道美妃怀了孩子,否则——
移衣赶在了他开口前说道,“请放过她吧!”
垂下了眼,对着齐霸跪下了,这种屈服并不是她甘愿的,可是为了保全美妃腹中的胎儿,她愿意屈服。
“她是古家的女儿!古金庭的孙女!”齐霸有了一丝的意外,如果没有错,移衣的母亲紫恋就是死于古金庭之手。那么眼前的这两个女子该是世仇了。
“我知道。”移衣咬牙点头,目光坚毅。“那又怎样,上一代的恩怨我不想再纠结了。你若肯放过她我就听你的安排,在这长生殿寸步不离。否则——”手中的发簪高高举起。
齐霸有了一丝的犹豫,目前的情况移衣如果死了他便没有了可以和战阳等人抗衡的筹码。
“来人,将美妃关入冷宫,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得探视。”
说吧转身离开了。
移衣跪坐在地,与被侍卫带走的美妃对视一眼,均是感慨万千。
“我欠你一命!”美妃目光停留在小腹上,抬头对着移衣微微一笑。
她回以笑容,在这个时候活着总是好的,活着才有希望。
☆、第二十一章
不过数日,正如传言所说,各路联军三十万包围了黄金城,齐霸在城中召集了平民充做士兵,加上忠诚于他的禁卫军足有三万人,严守城门。
城外只围不攻,城内却早已乱成了一团。
城门外青月国月与传出话来,只要齐霸放出青月国公主月衣,他可保战事不起保各人平安。于是第二日朝堂上有几个大臣劝说齐霸放弃移衣,或可活命。结果被齐霸一刀砍掉了脑袋,那几颗血淋淋的头颅在黄金大殿上滚出了老远,留下一地刺目的血液。齐霸趁机宣布与月衣公主的婚期不变。他那狰狞而扭曲的面孔让所有人都禁了声,吓破了胆。
此后常顺义领兵攻城,就在城门破败之际,高高的城墙上出现了一抹纤细的身影,白色衣裙随风舞动,迎着风,满头青丝在她身后纷飞交织出一道让人肃静的风景。
她被身后的侍卫看守着,举步走向了高高的城墙,望着不远处翻飞的旗帜,那藏青色的月出云是青月国的标志,火红燃烧的火焰旗帜是帜焰城浴火重生的理想,还有金黄色的日出旗帜则是赤金国的。
如今这三面旗帜飞舞在这同一片土地,却掀起了最为残酷的战火。
守城的士兵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怨恨与不满,都是这个女人,引来了这场滔天的灾难。她在这样的注视中忍受了无尽的痛苦。如今兵力悬殊,若是旁人恐怕早就弃城投降了,唯独已经陷入疯狂的齐霸利用了她苦苦支撑,造成了城内的百姓苦难的开始,抵抗或放弃抵抗似乎都只有死路一条。
放眼望去,因为她的出现而渐渐停息的交战,常顺义鸣金收兵了,放弃了这转眼就可破城的机会。尘土中飞扬着烧焦的气息混合着血液的味道扑面而来。
远远的她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只是隔得远了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也看不清他们看到她平安出现时的激动和欣喜。只是这样咫尺天涯的距离竟是这样的难以逾越。似乎是顺义哥,月与大哥,半夏,川连,还有战赫,孙明等帜焰城的人,当然在这样的人群中她感到了熟悉的目光,那是战阳的视线,他紧紧盯着她,似乎要将她呵护在怀中——
她讨厌战争,而此刻也不得不面对因为她而造成的时局,回去吧!她真想大声地冲他们喊,不要为了她而牺牲更多的人。她的亲人朋友,她不愿意失去。而这些身在战场中挥舞着大刀长矛的士兵,哪个不是父母的心头肉,妻儿的顶梁柱。他们的血肉之躯不该在这里死去,他们应该和家人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享受生活带给他们的乐趣,而不是此刻,陷入炼狱一样的战场,伴随他们的只有死亡和伤痛。
不值得啊!
如果可以她情愿从这高高的城墙跃出,这样就可以用她一个人的鲜血来结束这场战事。
可是又不甘心啊,想要活着,快乐地活着,远离这纷纷扰扰。
忽然理解了母亲,为何会选择了自杀,父母间的那段感情背负了太过沉重的负担,像是上天给他们的惩罚,在短暂的欢乐过后就是漫长的痛苦的分离。不被祝福的感情得不到老天的眷顾。
身边看守移衣的侍卫,看着她望着城墙外出神,心中忐忑,这样高高的城楼要是她从这一跳必定粉身碎骨。
“姑娘,该回去了。”侍卫低声说着,正如齐霸所言只要带着移衣姑娘站在这高高的城墙上,下方的三十万大军也会静如止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原来是这个意思了啊!
她似乎没有听见,只是茫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竟是悲伤万分。这样倾国倾城的容貌比之那艳绝宫殿的美妃更多了股仙气,是的!这样玲珑剔透的人儿难怪为主者都要争抢不休。
侍卫低下了头,齐霸下的是严令,他若不带移衣安全回皇宫他也活不了了。有色心却也没那个色胆了。
再一次回头望了那些熟悉了身影,移衣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这样煎熬的日子几时休?
——
移衣的出现让一向肃静的营地大帐内的人兴奋了一下。常顺义的攻城目的不过也是为了确认移衣的安全。无论如何她还好好地活着,使得所有人心中的担忧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算齐霸那个老匹夫识相,没有伤害移衣,否则我定叫他生不如死。”半夏鼓捣着手中的药材,半是兴奋半是庆幸的说着。而她手中的药材正是为适才在战场上受了轻伤的常顺义调制的。
除了半夏,大帐内的其他几个保持着沉默。脸上看不出些许的悲喜。
依靠在软椅上的月与,守在他身边的木白和黑煞。端坐在议事桌前的战赫和孙明。以及一旁正在为常顺义包扎伤口的川连。
这一段时间,除去知道移衣身在黄金城宫殿内被齐霸禁锢外,再无其他消息了。他们这些人原本是打算假借俘获战阳一举进入黄金城解救移衣的,结果半途走漏了消息打草惊蛇,让齐霸有了喘息的时间安排了仅剩的万余人死守黄金城。功亏一篑啊!
“既然知道了移衣在齐霸手中,我们是不是更应该主动出击了?”半夏受不了大家的沉默再一次开口了,丢下了手中的草药,对着一旁闭目养神的月与问到。
这些日子围着黄金城,见城内守卫不过疲弱消极抵抗罢了,若不是怕齐霸狂性大发杀了移衣泄愤,他们早就杀如皇宫直取齐霸人头了。
只是如今三十多万人守着城中区区几万人却不敢进攻,久围不下,简直成了笑话!
“不行,今日齐霸让移衣出现就是为了警告我们。”手臂受伤的常顺义正被川连包扎伤口听到半夏的话,一时情急脱口而出,白布上又冒出了些许的血色。
月与睁开了眼,手中的纸扇一顿,看着常顺义点头:“正是。”转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半夏,接着正色道:“如今只能围,围到城中的百姓绝望。”
简单的一句话却犹豫千金重担,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齐霸不投降,他们不进攻,那么受苦的只有城中的百姓。
“三十万大军粮草我们如今只够维持一个月,还有常将军手下的十万大军可都是赤金国人,更有不少是黄金城人,难道就不怕他们不受军令谋反吗?”战赫的话说的直白,且直命要害。
众人都露出了难色,陷入了沉思,这样的围守到底会有怎样的结局,真难预测。
月与环视众人轻轻开口:“战阳呢?”
战赫轻轻叹气:“见了移衣之后,他就沉默不语,适才我见他一个人在营帐里——”
月与撇了撇嘴,不做评价,常顺义皱了皱眉头不吭声,大家都自觉地沉默了。这段时间最难过最自责的就是战阳,移衣的离去似乎让他失去了笑的权力,除了军事布置任务安排,其他时间他几乎都是沉默的。
他们两人总是在经历分离,总是在没有好好的告别时骤然的别离。就像是盛开的花儿忽然遇到了狂风的袭击于是垂落散落了一地的姹紫嫣红,正如他们破碎的心。本该幸福的他们经历了人世间最为惨痛的杀戮,幼小的心互相安慰得以保持纯真的纯粹的快乐,不至于跌落魔障。荒凉的心底有了茁壮发芽的绿地,从此不再空旷而有了满满的心动。
这时门帘被掀开一个卫兵急急来报
齐霸下令提前和移衣的婚期改为明日!
众人颜色皆变。
“王八蛋,我非宰了他!”黑煞憋的满脸通红,愤恨地抽刀而起想要往门口奔去,却被木白拦住了:“主子还没发话呢!”
“我堂堂青月国公主怎能被齐霸那个老匹夫羞辱?”黑煞不管不顾气愤难平,他转身对着月与跪下:“主子,请下令吧,黑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