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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将移衣带到齐霸的面前,行礼后就默默地退到了移衣的身后。
移衣没有开口更没有行礼,如今她是青月国月衣公主,身份尊贵不同以往。就算不是她也不预备向杀母仇人行礼下跪。
齐霸略微浑浊的眼神看向移衣,似乎也不在意什么礼数。只点点头示意移衣坐下。身后的宫女为他倒了杯酒,他一口饮尽。再一杯又是一口喝光。
然后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搁在桌面,巨大的冲击力让瓷杯应声破碎。周围侍候的几个宫女吓的浑身颤抖。很快新的杯子送上来了,可是负责倒酒的宫女因为过度紧张,无法控制的颤抖让酒水洒落在了杯沿。滴落在了齐霸的手上。
“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可怜的小宫女跪地磕头砰砰作响也无法挽回自己的性命。
齐霸似乎没有在意笑了笑,转身抽过桌面上的一条锦帕擦拭自己的手指。
“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不会有下次——”几乎是瘫软在地的小宫女,只顾着磕头,几下额头上就模糊一片,血流不止。
“下次——下次——怎么会有下次——”齐霸喃喃自语忽然抽出腰间的大刀挥向面前的宫女。
移衣甚至来不及开口,就看到阴森森的利刃斩断了小宫女的手臂。顿时血腥之气铺面而来。
宫女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四周一片寂静。
很快宫女被拖走,地上的血迹被清洗干净,就连桌面的菜肴碗碟杯盏都焕然一新。这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处理这些事情的侍卫宫女个个面无表情,行动神速像是处理过无数次这样的突发状况了。
除了空气中隐隐散发的血腥味,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就连不远处丝竹的音律都不曾有片刻的停歇。
移衣被吓到了,想不到不过短短的时间,齐霸从一个昏君变成了暴君,视杀戮为游戏,视人命同草芥。当大刀挥下时,他赤红的双目充满了对血液的狂热。
造成齐霸如此状况的,也有她的责任。当初那些治疗头疾的药物和按摩手法原本就是为了让齐霸失去理智,似若癫狂。可是那进行到一半的举动被迫终止,可是药性已经在齐霸身上产生了作用,如今的他有了疯狂的举动,却还保有自己的想法。他依旧拥有权力,却嗜血成狂,这才是最可怕的。
“你想要我做什么?”保持理智,她缓缓地开口。
“你放心,朕不会杀你。”齐霸似乎看到她的恐惧,收回了大刀,坐在了原处,慢慢地开口。因为杀戮而扭曲的面容恢复了常态,疲惫之色难以隐藏。
他按压着自己的额头,似乎头疾又要发作了。
“自从你走后,朕的头疾似乎发作的越来越频繁越来越严重,夜里总是看到人影在我面前晃动,耳边总是听到厮杀尖叫让我夜夜不得安睡,后来连白天也如此——”齐霸痛苦地敲打着自己的额头述说着。
“那些索命的鬼魂,朕才不怕!生前死在朕手上,死后也不过是一抹冤魂,能将朕如何?”大手一挥桌面上的碗盏杯碟都被扫在地上摔个稀烂。
齐霸气愤地站了起来,朝天大叫:“朕什么都不怕,你们尽管来吧!来吧!哈哈哈哈——”
“既然如此,那皇上又何必在意那夜夜寻上门的冤魂?”移衣冷冷地说着,齐霸手中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没有种下孽障就不会有因果报应。
像是刺中了齐霸的内心,他回头怒瞪移衣。双眼赤红,面目扭曲。
不知觉地移衣往后退缩。
面对如此疯狂的人,她毫无把握。
好一会后齐霸忽然开口了,“当初是你跟着战阳逃跑的吧?”
移衣点头,戒备地看着似乎恢复了正常的齐霸。
“哈哈,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是紫恋的女儿,还有那个战阳,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出现。”齐霸笑了,又重新坐了下来,“当年要不是我心慈手软早就一刀砍了他脑袋——”
“他活着是因为老天有眼,不是你的心慈手软。”移衣也跟着笑了一声,眼中却是冰冷如霜。
“无所谓了!老子当了这十年的皇帝也够本了!”齐霸有些微醺,说话也开始粗鲁豪放。“还有你,似乎也有几分你母亲当年的姿色了——”
移衣握紧了拳头,指甲刺进了掌心有了一丝疼痛,才可以缓解心头的不安。
“你放心,如今你身份尊贵,我会诏告天下封你为后,就当赤金国与青月城联姻——”齐霸似乎又恢复了理志,浑浊的眼神定定地看着移衣苍白的脸。没有丑陋的伤疤容貌依稀犹如当年天下第一美人紫恋,果然以前见到她时的熟悉感觉是对的。
“你休想!”克制再克制,才有没让发出的声音颤抖泄漏心中的恐慌。
“如今你身在黄金城的宫殿内,有什么事是我不能想,不能做的?”齐霸反问了回去,放松了姿态,坐在了龙椅上,直勾勾地看着移衣。眼神中闪烁莫名的情绪。
移衣毫不回避,直面他的目光,带着某种决绝:“除非我死!”
拔下了青丝上的一只发簪,将尖锐的一面对进了自己的喉咙。
用力之深,喉咙马上沁出了鲜红的血色。
☆、第十五章
不过是死亡罢了!人生在世也不过短短数十年,人人都是殊途同归的结局。对死亡抱着敬畏的心,可是苟且的活着有什么意思呢?死得其所才是活的意义。
她不要!不要成为齐霸手中的筹码,不要玷污了自己的爱情,成为齐霸的皇后,她不要!
忽然知道为什么母亲会将那把利刃刺进自己的胸膛,那对是尊严的维护,火热的心无法在黑暗中跳动,那么就让它停止在自己手中。
她无畏地看着齐霸,对着那张苍老的脸她只有鄙视,甚至是可怜。他那狂妄嗜血的杀戮不过是为了维护他内心的恐惧,一个活在没有亲人没有爱人世界中的人,永远都无法获得安全感,无论他拥有多高的地位,多大的权力,他没有爱只会活着更凄凉。
四周一片的寂静,所有人都呆住了。
她知道只要再一用力,就会得到解脱,或许她的死亡会加速齐霸这个王朝的灭亡。可还是会有遗憾的,那么多爱她的人,那么多她爱的人。如果分离是唯一的办法,那么期待着未来的重逢吧!
“美妃娘娘,柔妃娘娘到!”远处传来了内侍通报声音。
一身华丽红衣的美妃,领着身后数十个宫女贯串走入长生殿,脸上的笑容在见到移衣紧握着发簪对准自己喉咙之后隐去了。
“参见皇上。”美妃上前行了礼,并朝柔妃递了个眼神。很快柔妃就往齐霸身边靠近。
“臣妾来迟了,还请皇上恕罪。”柔妃的声音甜美,一身白沙金丝制的华贵服饰将她的柔弱可人展露无遗。
齐霸没有回应,他还在与移衣对视,神色难辨。
“你想死——”齐霸忽然冷笑,“我成全你!”
“皇上息怒!”美妃急忙上前,凑到齐霸耳边小声说道:“皇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必急于一时,不如就交给臣妾处理,臣妾会有法子让她答应的。”
齐霸疑惑地看向美妃,似乎一时难以决断。
“即日起,移衣就住在这长生殿内不许离开半步——任何人没有朕的允许不得探视。”似乎妥协了,理智战胜了愤怒,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威胁他,可是如果她真死了,那么他想要得到的都会化为泡影,还会增加青月国这样强大的敌人。这都让他不得不考虑。
这时柔妃又上前扶住了齐霸说道:“皇上,您瞧臣妾这身可还入眼。”面对齐霸的怒焰她似乎总有应对的方法。娇羞地对着齐霸一笑,转了个圈让白色绣金丝的衣摆浮动出金色的光芒来。
“甚好!”似乎那一个又一个的涟漪让齐霸的心恢复了平静,他点点头疲倦地挥了挥手,闭上了眼。很快有人将他抬上了软轿。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跟着走了。
留在了原地的移衣紧握着发簪的手势不动。美妃上前,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地掰开将发簪取走。
“死了算什么本事?”她冷笑一声丢下这么一句,眼中满是不屑。手中的发簪又重新簪回移衣的头发上,并拢了拢她散落的发丝,“总要活着才好。”
这句话不知是说给移衣还是她自己。
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可以看到敌人的毁灭!
她得到消息就马上赶过来了,没想到会再一次见到移衣,心情却是无比的复杂。上一代的纠葛到这一代的牵扯,她对移衣总抱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她说不清是什么。
或许是嫉妒吧!嫉妒她的幸福,嫉妒她即使生活平淡没有出色容颜的时候都有人真心疼爱。
又或许只是羡慕,羡慕她淡泊的心,羡慕她可以自由,而她却被困在这皇宫的牢笼算计或被人算计。
——
这十几日,移衣浑浑噩噩,而她身边的人却是心急如焚。
当日见移衣久久不出来,战阳等人冒险闯了常顺义的大营。结果却发现常顺义同样震惊移衣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失踪。这下可好两个人都没心思打战开始四处搜寻,可却没有结果。
正当大伙火急火燎地掀翻了天,月与带着人悠哉地赶到了。听闻这个消息之后收敛了一贯的笑意,冰冷的眼神瞬间让人心惊胆颤。
一摇身月与又成了青月国使臣,暂停了赤金国和帜焰城之间的战火,又连续发了几道的急令回青月国,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了。
无论如何总是先获得移衣的消息才好。
因为月与的身份特殊,于是很快就在帜焰城与赤金国营地之间的地方建了个暂住地。他带来的武装部队虽然只有区区的两千人,却是个个精英强将。
月与的大帐内一贯的富贵华丽,地面铺上了柔软的毡毯,上好的红木桌椅上摆放的精致的法郎瓷器,泡上了今年新上贡的春茶。
只是此刻帐内的气氛诡异的很。
半夏沉默地看着眼前这几个更沉默的男人,不禁要暗暗叹口气,无论是谁抓走了移衣都活该他倒霉了!当然现在已经表明了要倒霉的是齐霸。移衣在黄金城皇宫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
青月国的月与,赤金国的常顺义,帜焰城的战阳,这三个移衣的堂哥,义兄,嗯还有情哥哥,简直就是梦幻般的组合存在。
可是此刻的气氛简直就像是暴雨前黑压压的乌云啊!她很聪明地选择了闭上嘴巴,当然其他几个人也不傻此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