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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没了眼底闪过一丝阴霾,然后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安抚一只猫儿:“受委屈了吧!干掉不错!”
这样两句看似不相干的话让移衣笑了,拉下他摸自己头发的手晃了晃,“我没事!”带了点撒娇的意味。也是为了安抚他。这个堂哥的心思她猜不透,可是他为自己担心她很感激。她明白月与的意思,他肯定都知道了。她遭受的一切,他很是气愤,而她杀了人,在他眼里更是值得赞赏的事情。
战阳忽然站在了她的身后,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目光直视月与,气场瞬间膨胀。
看到移衣对着月与笑,小女儿似地撒娇,让他很觉得——难受。是的那滋味不好受,有些不甘还有些酸涩,移衣似乎都没有这么对他,不,小时候她也喜欢对着他撒娇的。战阳觉得自己的所有权被别人侵占了。
月与瞄了战阳一眼,手还是不放的。移衣顿了顿,试着缩回自己的手,可是两边都用了力,意思很明显——不放!于是她放弃了,气氛有些怪异。
“战阳他是我堂哥,月与。”她小心翼翼带着笑,互相介绍:“月与哥,他是战阳!”
“见过月王爷!”战阳的声音铿锵有力,气势不弱。移衣什么时候多了个堂哥?还是青月国王爷?
月与倒是放开了移衣的手,缓缓地展开手中的折扇,笑咪咪地上下打量着战阳,良久才冒出一句:“你就是战敛天的儿子!”
战阳俊朗的脸庞变得有些扭曲,拉过了移衣让她靠近了自己的身边,移衣什么时候成了青月国月与的堂妹?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而这个月与的态度更让他不快,提到了父亲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跟他不在同一个级别吗?在他面前自己仿佛成了毛头小子,根本不在他眼里。
“不知王爷前来,有何贵干?”战阳忍下了心里的闷气,口舌之争没有必要。
“没有什么,不过是来接妹妹回家罢了!”月与回身又坐回了太师椅上,身子略往后靠,一派的休闲慵懒。轻轻松松地就将战阳忍下的火气再次勾起。
“移衣会跟我回帜焰城。”
“哦,是吗?”月与挑眉,“你确定?”
他的语气让所有人心中一颤。
——
结果的结果就是月与赢了,移衣要跟着他去青月国,战阳回自己的帜焰城,分道扬镳!说的很轻巧,做起来很为难!
战阳没有阻止,因为月与的决定是对的,帜焰城现在正被虎视眈眈,战乱随时爆发。他要回去主持大局。而移衣要去见她的亲生父亲。他不能阻止她离开自己,而他自己却无法抛下所有去追随她。这正是战阳所纠结和郁闷的。
他们有各自的使命和责任。
战阳在移衣的房门口看着她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半夏见到他也默默地转身出去了,独留下他们两个人。
“这个是上次从你手上扯下的手链。”战阳从怀着掏出了月相手链,这个是上次他用力拉扯后被扯下的她唯一的物件,一直被他珍藏。小时候就经常见她带着的。
“这条是我父亲的。”移衣伸手接过了手链,眼底含泪,这条链子一直佩戴在娘亲的手腕上,当年娘亲死后,她就取了下来当成了唯一的纪念。手链经过了这么多年有些磨损老旧了,所以当初被战阳扯了下来,破损的部分被细心地修复了。
看着月相的变化觉着世事更为无常,不是常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这心心相印的月相手链也不过是给予了相爱的人一种寄托。
她默默地将手链戴在了战阳的右手手腕上,手法有些繁复。又抬头看着他:“你还不会解,等我下次回来再教你。”
战阳点头,没有动。心里忽然泛起了一丝丝的甜意。
系好了手链,移衣觉得心情大好,“这样我们就不会再分离那么久了!”她抬起自己系在左手手腕的手链,开心地晃了晃。
大手无声地握住了小手,黝黑和白皙的强烈对比,相同款式的手链相互辉映。心中像是塞满了,可是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再一次的分离,没有了之前的苦难泪水血腥伤痛,有的却是对未来的期待。期待再一次的见面。
没有耽搁太长的时间,移衣坐上了月与预备的华丽马车,处处奢华富贵让人咋舌。半夏也跟着了,她不放心移衣一个人跟着月与走了,到了青月国还不是他这个王爷说了算。所以她跟着移衣也算两个人有个伴。有事她出头!
月与没反对,半夏顺理成章地上了为移衣准备的豪华马车,很满足地四处观望。感慨这月与真是个有钱人啊。上次在庙里让他吃青菜萝卜实在是委屈他了,这家伙——
移衣靠着窗看着越来越远的人影,心里有些空。
“放心,你阳哥哥不会丢下你的。”半夏半开玩笑,让移衣不自觉地红了红脸。
“我差点忘了,这次下山,阿爹给你配了药水让我带来。”半夏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个瓶子,小心翼翼的模样。
“是什么?”移衣接过了,闻到一股淡淡的香,不是很浓郁但是很清新有着一股难以言语的淡雅气味。
“这个每天涂在你伤口上一次,一个月后保管疤痕全消。”半夏慵懒地靠在抱枕上,昏昏欲睡,这几天她赶路有些累了,马车摇摇晃晃的舒服的很,“这是阿爹秘制的,用了好多的花,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挺复杂的反正——”
移衣伸手摸上了自己脸上的疤痕,又看着手里的瓶子。
这个伤疤跟着自己太久了,她都习惯了人们看着她时的遗憾可惜,习惯了它的存在。可它的存在又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所经历的恶梦般的事情。她想要遗忘了!仇恨太痛苦。
如果心底的伤痕也有良药,那该多好。
也许良药就是时间,就是平淡的生活一天又一天。
☆、第二十章
青月国不同于赤金国的存在,不仅以为地理位置的不同,更重要的是民风的区别。这里的人们崇尚自由与武力。大片的草原,无数的牛羊,男人彪悍强壮,女人坚韧顽强。
一路越接近青月城,移衣和半夏越感觉到这里的不同。
建筑物不求奢华华丽的精致,而是实实在在的结实朴素,因为到了冬季西北的风刮起强烈的风暴,没有实在稳重的石块是抵挡不住的。
路上的人们兴高采烈,有着身为青月国人的自豪与优越,因为有强大的青月国他们就有了强大的依靠。这一点倒是让半夏很佩服,移衣很赞叹。这里的人们生活平静而富饶,于是脸上那满足幸福的微笑让经历了流民暴动的移衣心中一片的感动,又无限的悲伤。
到了青月国,街道更加的繁华,街上不时的有黑衣卫队整齐地巡逻,维持治安。一个个人高马大很是威武雄壮。
“青月国的男人都像黑熊似的,娘娘腔倒真是异数。”马车里的半夏托着腮帮子思索良久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移衣笑了没敢接话。月与的阴柔俊俏实在是无人能抵的。
马车停下的时候,木白掀开了车帘,正是午时强烈的阳光照的人晃眼,移衣和半夏很有默契地戴上了白纱遮面。青月城风沙大,女子戴纱巾遮住面容是很平常的,移衣的身份有些特殊,怕是青月城有人和黄金城通了气的,所以掩饰一下总是必要的。
月与的府邸离皇宫不远,与他向来高调不同的是,他的府邸庄重威严,门口的两座巨大的石龙彰显主人家的皇家气势,听说是当今皇帝死去的父亲赐下的。也有没有人敢说他逾越了,毕竟龙是天子的身份象征。
下车的时候,月与骑在马上,难得严肃的神色竟让人有些不习惯了。
“我入宫一趟,今夜就回,你们先好好歇息,今晚——”他顿了顿没有继续。
移衣明白他说的意思,今晚会带她见到父亲的。顿时有些紧张,眼眶泛红。
月与见了又忽然笑了,看了半夏一眼道,“这挨着市集,若是闲了也可到处逛逛。瞧见稀罕的就带上。就当我尽了地主之谊。”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半夏对月与的那一眼很有体会,立马接话。总之是要让移衣放宽心。
月与是青月城的王爷,当今皇上的堂哥,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回到青月城多少关注的目光留意着他的言行举动。大小事物都接踵而来。名义上是个闲散王爷,可是朝中有大半的势力是偏向他,一句话就够皇位上的皇帝喝一壶的。
这些都是从黑煞嘴里挖出来的,不得不说半夏是个厉害的,黑煞对半夏心有余悸啊,再则移衣的身份摆在那怎么说都是半个主子。
移衣和半夏都觉得这个皇帝也当的挺不是滋味的。感慨了一会就让黑煞带着出门逛逛去了。
女人对于逛街有着天生的喜爱,再淡泊平稳的女人见到那一颗颗五颜六色的宝石穿成的珠子链子,一匹匹柔软精致的四处锦缎没有不喜欢的。
集市比起黄金城的街道更具有青月国的特色。兵器店的生意特别的红火,那一把把锋利的刀剑被精明的商家被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吸引人们的眼球。因为青月城特产矿石,冶炼出生铁,打磨出的兵器最为坚韧锋利。还有就是珠宝,其实也是青月城特产的一种矿石,但是因为颜色艳丽,红,黄,蓝,多为装饰所用。打磨成圆润的珠子手链项链,又或者制成头饰,衣服上的装饰。
爱美也是女子的天性,那些各色的珠宝首饰金玉玛瑙珊瑚珍宝散发着朦胧的幽光,移衣和半夏简直就成了乡下姑娘进城,看什么都稀奇。跟在她们身后的是黑煞,还是一身的黑色,一副生人勿近的脸色,周围的人瞧见了自动远离。就连流浪狗看见了也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了。
“黑老大,你看逛了这么半天我和移衣都饿了,你们这有什么特色的小吃吗?”半夏笑笑地问。
“我不知道。”跟着两个姑娘家逛街,黑煞脸是真黑了,无比羡慕木白今天可以跟着主子进宫。
“你是不是青月国人嘛!算了算了,你还是随便买点什么包子点心之类的就行。”半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发着他。
“不行,你们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黑煞拒绝的很干脆。
“是怕我们跑了,还是你们青月国治安不好啊?”半夏插着腰,一副泼妇的模样。
“不——不——”黑煞很无辜,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他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