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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危险人物,绝对不能让移衣再和他接近!儿子的话坚决肯定也让他心惊胆战不已,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是不能让移衣有任何的危险——
“他只是我的病人。”暗暗叹息着,移衣淡淡地解释,她不知道常顺义是如何描述安修的,可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好事。这么说是为了安抚义父,也是对自己和安修之间最好的诠释。
他们之间只能是这样关系!只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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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山林间满是嫩绿的枝叶,鸟儿的啼叫份外的清脆,山腰一亩亩错落的梯田,清水荡漾着一株株小小青绿的稻苗,十几间泥土混筑而成的茅草屋间或依山而建。
呼吸着山林间满是春的气息,心中的阴影也驱逐而尽,远远而来的欢呼声更是让她忍不住笑意满溢而出。
几个小孩远远的向她跑来,还有田里干活的大人也放下手中的秧苗对着她挥手。
“移衣姑娘,来了!”有大嗓门的家伙开始当喇叭宣传四处,于是更多人集聚而来。
光着脚踩着满腿的泥巴,从梯田里赶来的人,对着她招呼,热情地迎接。
移衣对着大家微笑,习惯了过度的热情,可是也享受着这自然温暖的热情。每月的义症她都会来这个小小的山间小村庄,为这里的村民看病,久而久之这里的人们把她当做亲人般亲近。
有人搬来了桌椅,还有人烧上了茶水,大家都很有意识地先重后轻,谦让也成了自然的习惯。
只是几个老人的旧疾,按惯例地分发药草,还有新生的孩子需要的叮嘱,简单但她仍然关切注重。
“山上的草可不能随便放嘴里吃哦!”仔细地教几个嘴馋的孩子认识有毒的花草,还有那些可以食用的植物。
此次远处传来慌乱的声音,“移衣姑娘快来,快来看看!”
两个人抬着一块木板,上面躺着一个人,浑身的鲜血淋漓,份外的恐怖。
“这不是后山打猎的阿九吗?他怎么了?”
“他不是去城里卖山货了吗?怎么伤成这样了。”
移衣忙上前去,只一眼便叫她窒息,那血液的腥味搅动了她的五脏六腑,一阵眩晕被她极力克制住了。
“快,找些干净的布,烧些水。”握紧了手,开口吩咐着,立刻有人应声去办了,她翻开了身上的包,锋利的小刀划开了早已破烂不堪的麻布衣,是鞭痕,无数的伤口,血肉模糊一片。
“牛二,怎么回事?”年迈的村长在一旁急于想知道真相。大声质问抬着阿九来的牛二兄弟。在这个小村落所有人都如同家人,怎能不叫人焦急。
“叔,是这样的,我们兄弟俩个早上捆好了柴禾跟阿九哥一起进城的,哥说前两天打了只大家伙,想着今儿个卖个好价,好给娃添件衣裳的可是刚进城就——就——呜呜——”牛二断断续续哭泣着描述。
“我们三个刚进城就有不少人看中了九哥的那只大野猪,我们约好了时间一起回家后就分开了,等我们见到九哥时他就被打成这样了,听说是一伙官兵要抢九哥的野猪,九哥自然不干,没说上几句他们就开始动手了。”牛大接着话将事件解释。“本来我们是想着找大夫给九哥看看,可是那些人都不让我们进门。说是怕有麻烦,所以我们只好把九哥抬回来。”
“阿九,怎么这么笨啊,我们老百姓怎么能跟官斗?”
将几味草药混入热水中,移衣开始小心地擦拭那些伤口,要是没处理好很容易感染,是会致命的。没有分心听周围人如何的评价这人世间的善恶恩怨。
“早些年的官兵可不是这样的,现在的世道啊官兵就是盗匪!”
“可不敢这么说,不要命了!”村民开始议论纷纷。感慨着如今的世道官商权贵横行,受苦的只能是他们这些老百姓。
“有什么好怕的,我都这一把年纪了,要不是十年前,我们皇上病逝,王子失踪,如今轮到着昏君祸害百姓——”越说越气愤,头发花白的大爷气的吹胡子瞪眼。
“还是小心些吧,我们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好好过我们的日子吧!”
“哪有好日子过,这个税那个税都供着当官的了,要是小王子还在人世我肯定拥护他——”
“可不是,听说皇上一家都是被如今的齐霸给害死的。”
“移衣姑娘,你没事吧?”正当人们义愤填膺地讨论时政,有个大婶见到脸色苍白的移衣。
“我没事。”摇摇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清澈的溪流从山涧而下,叮铃追逐溅起白色的水花,青黑的岩石被水流磨得光滑圆润。
用力地搓洗袖子上染到红色血迹,暗黑甚至有些凝固,散发着令她晕眩的血腥味道。衣袖上的血迹被清洗而净,血色也随着水流消失在奔流的溪水中,可是依旧挥之不去的那血腥之气萦绕。
逐渐平静下的水面倒影出清秀却苍白的脸,空洞的双眼凝视着水面的容颜开始涣散。
一声声凄厉的叫喊穿梭过她的大脑,刀剑摩擦出激烈的火花,锋利的刃划开了肉体,飞溅而出的血液,只让眼前一片的黑红,嘲笑声嚣张地蔓延,叹xi则轻轻地围绕着,那是怎样的场景?让她如此煎熬无助。
不要!不要这样,不要让她想起——
伸手拍打着水面,击出的水花溅落她的脸上,分不清是泪是水。
☆、第十二章
“参见皇上。”常顺义一身侍卫统领服饰,腰间佩戴长刀,金黄色的发巾交织着金丝光芒将长发束起,垂落额前的几缕发丝随着他的呼吸缓缓飘动。
“不知皇上急招所为何事?”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单膝跪地的他对着端坐龙椅的齐霸行礼。
“起来吧。”齐霸似乎颇为烦恼,紧皱眉头,挑眉望了一眼眼前的常顺义。、
“谢皇上。”起身,侧立一旁,他不再多言,等待着主子的吩咐。只是他想不透会有什么事能够让皇上这么烦恼。以他的性格向来是大刀阔斧不留余地,可是此刻却是左右为难的神情,实属难得,怕是事态棘手。
“常顺义——”
“卑职在。”
“你是朕亲自挑选的,除了武艺高强,你知道为何朕要选你当朕的禁卫军统领,负责这黄金城内外安危?”齐霸从黄金龙椅上站了起来,来到常顺义面前,带着霸气与自负的气势,这十年来太过顺利的成就助长了他更为嚣张的气焰。天下是他的,黄金城为他所有——
“卑职不知,卑职只知道要尽忠职守。”不卑不亢常顺义大声回话,目光炯然毫不回避齐霸的眼神。
“很好!”难得的,齐霸露出欣赏的笑容,“朕就是喜欢你的直率。合朕的脾气!哈哈哈哈——”
大手一挥,长袍袖口划过一到金色的光,齐霸背过身去,往室内走去,“朕乃武将出身,最讨厌的就是磨磨唧唧的文人。哈哈就喜欢直来直往!自我登基这朝堂之上有谁敢不恭,有谁敢不敬——”
常顺义紧随其后,内室依旧奢华艳丽,黄金的装饰物在阳光之下反射出五彩的光芒,仔细一看竟然是各种黄金制造的兵器。俨然是兵器库。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你也是练武之人,说说这里的兵器如何?”
“十八般兵器一弓、二弩、三枪、四刀、五剑、六矛、七盾、八斧、九钺、十戟、十一黄、十二锏、十三镐、十四殳、十五叉、十六耙头、十七锦绳套索、十八白打——一应俱全,皆由黄金打造更增威力——”对这些兵器并不陌生,常顺义如数家珍。
“朕拥有天下最富足的黄金城,拥有了生杀的至高权力,一切都掌握在朕手中!”
一只黄金打造的大刀锋利出鞘,舞出一团金色光芒,直逼常顺义眼前。
没有回避,甚至连眼都不曾眨,常顺义接受住了考验。
“这么多的兵器,朕最喜这大刀,勇猛彪悍,雄健有力。”
“俗云「大刀看刃」,舞刀就是在用刃上,做到劈、抹、撩、斩、刺、压、挂、格等工夫。单刀看手,双刀看走,所以单刀讲求裹胸和劈、砍、刺、撩、抹、拦、截等刀式,皇上果然好身手,势如猛虎!”绝非吹嘘拍马之言,常顺义佩服之至,齐霸的武艺绝对在他之上,果然是猛将出身,气势如虹。
刀口一转,刀柄朝向常顺义。
“这——”迟疑着,不敢接受。
“既然你对大刀如此熟悉,这黄金刀,朕就赏赐给你了!就封你个‘金刀将军’,朝中官员见刀如见朕。赐你生杀大权。”
“谢皇上。”单膝跪地,恭敬地双手接过黄金大刀。“微臣绝不辜负皇上厚恩。”
“起来吧!此外还有另一件事要你去办。”齐霸脸色微变,凑近常顺义耳边轻声低语:“有人密告说月与王乃山贼伪装,为免误杀,挑起两城纷乱,你速去求证。如果真是贼人务必一个不留——”
闻言,常顺义收敛神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惊恐。“是!”
交代了事情,齐霸似乎很是疲倦,一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眉头紧皱,冷汗布满额头。
“皇上!”常顺义连忙询问。
“朕头疾发作,速传御医!”齐霸挥了挥手,闭上眼睛瘫坐在椅上,浑身无力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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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本草经》,其云:药有阴阳配合……有单行者,有相须者,有相使者,有相畏者,有相恶者,有相反者,有相杀者,凡此七情,合和视之——后人据此把单行、相须、相使、相畏、相杀、相恶和相反合称为‘七情’”
轻柔甜美嗓音如暖流滋润而过十几个孩子围坐听学,柔和的阳光下认真讲学的移衣,白皙的肤色在透着些许红润。
“谁能解释一下这七情所指何意?”合上了手中的书籍,她微笑面对学徒提出问题等待他们的解答。
“七情中的单行,即单味药即能发挥预期效果,不需其他药辅助的称为单行。”一个认真听学的孩子马上念出了书本所记。“相须即性能功效相类似的药物配合应用,可以增强其原有疗效。相使即在性能和功效方面有某种共性的药物配合使用,而以一种药物为主,另一种药物为辅,能提高主药物的疗效。——”
“很好,有谁能举个例子详加解释吗?药草实际案例最为重要”她点头满意的赞许,继续鼓励着孩子求学兴致。
“比如相杀,生姜能减轻或消除生半夏的毒副作用,故云生姜杀生半夏的毒。”另一个孩子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