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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道业,我需要尽快见到他!不然——”省略下的句子更让人担忧。
“卑职马上去安排!”常道业跳了起来,匆匆告辞而去。
“娘,那个人病的很重吗?不过,娘你一定可以治好他的病!”移衣依偎在娘亲身边。自她有记忆来都是随着娘亲四处游历,寻找失踪的父亲。一路上为人治病施药,还从未碰见有娘亲治不好的病症。
“是啊,所以娘一定要想办法治好他。”轻轻地搂抱女儿,她暗暗叹息挥之不去沉重的担忧!想来情况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否则他也不会如此煞费苦心地找她回来。
移衣乖巧地点头,很少见到娘亲如此担忧的神色,她心中也隐隐不安,听这个常大夫刚才说的症状,这人的病肯定很严重。移衣猜测着,否则娘亲不会如此担忧。不会不回家等着父亲而匆匆赶来这里。
☆、第二章初识
很快来了一辆很漂亮的马车,还有很多人来接她们,移衣随着娘亲乘坐华丽的马车,又换坐了舒适的轿子。似乎走了许久,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才来到这间很大的房间。然后娘亲只交代她留在这儿等着,便跟着那些人走了。大概是去看昨日他们讨论的那个病人吧!
有几个漂亮的姐姐送来茶水点心,满眼都是惊讶疑惑地看着她,然后又默默地退了出去。她心中些不安却依旧安静地坐着,移衣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上金色丝带,其实应该说是手链。
无数金色的丝线缠绕编制成精致的丝带,隐约间还可见由银丝线勾勒出的一轮明月,准确说来丝带上可以看到的应该是所有月相——新月、上弦月、满月、下弦月、残月——尾端有一粒小小的圆润珠子可以巧妙地扣住丝带调节大小。
娘说那是爹爹送她的定情之物,两人同时绑上系扣到一起,除非心意相通是解不下来的。而心意相通的两个人恐怕解下手链也分不开了。
可是现在爹爹的手链在自己手腕上,
她还记得小时候爹爹一字一句教的月相变化歌。
初一新月不可见,初七初八上弦月,半轮圆月面朝西。满月出在十五六,二十二三下弦月,月面朝东下半夜。
只是爹爹的模样有些模糊了,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他嘴角常常挂着笑。也逗着她笑。
在她很小的时候爹爹不见了,然后娘每年都会花时间离家带着她四处寻找,也会在每年元宵节前赶回自己家中,期盼爹爹回家。
她们都相信爹爹不是抛弃她们,不要她们,而是忘了回家的路。等到有一天她们找到他,或是他想起怎么回家了,这样一家人就可以团圆了。
她好想回家,好想那满山满谷都是嫩黄色雏菊的美景,还有她那小小的一亩草药地。
从窗口向外望去。
这里真的好美,偌大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四周都是一簇一丛的怒放着的鲜花点四处缀艳丽的色彩,木桥下池子里还有很多很大的彩色的鱼儿缓缓地游动,然后不远处似乎是更为气派华丽的宫殿,因为它散发着很强烈的金光,比昨日她见到的任何一座建筑都豪华更耀眼——
四处打量着,然后她的注意力被一丛花草吸引住了。
深绿色细细的枝径上长着一对对小小的圆圆的嫩嫩的叶,延伸着,缠绕着,如波浪般。枝头还开着小小的淡紫色的花儿。
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地向四周看了看,并未发现人,便小心地从窗口翻越出去,凑到那丛花草跟前,小心地摘下一枝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从随身携带的白布包中掏出一本小册子,认真翻阅。将叶子与册子上的草药画像仔细比对。
“应该没错的。”她笑着,小声地对自己说,“等一下拿去给娘看——”小心地打算把手上的枝儿放入布包中的草药袋。
“傻丫头,满院子的花不摘,一根野草反倒跟捡到宝贝似地。”嘲弄的语调不屑的口气从她身后冒出。
移衣吓了一跳,忙回头。
一个约莫十岁的小男孩,站在她身后,一只手上随意拿着一大把鲜花,红的黄的紫的凌乱地交缠在一起。他的眉毛很浓,鼻子很挺,嘴角微微斜勾着似笑非笑地,一身华丽的衣物沾染了草屑泥土,但无损他出众的外貌。
他长得真好看!——如果他嘲笑不屑的目光可以收敛的话。
“它才不是野草,我也不是傻丫头?”移衣不高兴地回答,决定不理他。
“那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花园里?谁带你进来的?”小男孩一步一步逼近她盯着她不放。
“我叫移衣,我跟我娘一起来的。”移衣站了起来,大大的眼睛不客气地回瞪,“这么凶,我还给你就是了嘛!”虽然有点不舍得,可是这里是私人的花园总不像在山林里找到的草药可以自己收着。
她把手上的嫩枝递了出去。
“谁要你的烂草!”小男孩手一挥想要打掉了她手上的枝条。还顺便大脚一踩蹂躏一顿,狂妄地大笑三声,看她还敢不敢顶撞他。
从未遇见过这么讨厌的人,生气委屈顿时化为眼泪,晶莹泪花夺眶而出,移衣忍不住出声指控:“你好坏!你是我见过最坏的坏人!”
小男孩愣在了原地,她的指责让他气愤不甘,而她的眼泪又融化了他锐气。
最后他妥协了。好男不和女斗嘛!
“不过是棵烂草,值得哭的像大花猫吗?别哭了!要不这些花都给你还不成?”口气依旧恶劣来掩饰他的歉意。不过他还是很诚心地把手上的一大把鲜花递到她面前,只希望她收起她的泪。
“它才不是烂草!”移衣不再哭了,然后很小声地抗议:“它叫百足草,也叫玉带根,是很好的草药!”
“草药?”
“是啊!它有清热,解毒,镇痛,止血等好多用处呢。”
“真的假的?”小男孩疑惑了,不过一颗小草有那么多作用?很不服气地质问:“你怎么知道的?那说说我手上的花是什么?”
“我娘的册子上就是这么记载的!”很确定地回答,然后指着他手中的花一一说明:“你手上紫色的花的叫紫罗兰,它的香气很清新也会保持很久。白色的是百合它可以润肺清火安神。还有红色的是蔷薇,它最好了,把它加在米粥中熬煮还可以清暑和胃、利湿祛风——”
“你——”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男孩愣愣地看着她,提起花花草草来那么的侃侃而谈,熟悉它们的特征药性。水灵的眼中流露的神采是那么自信又是那么愉快。
“我现在努力地学习,因为长大以后要当像娘一样厉害的大夫,用这些草药救好多好多人!”她很骄傲地宣布伟大的志愿。
“我长大后也要当像我父皇一样厉害的皇上,管理整个赤金国!”他也毫不示弱。
谁曾想到两个孩子因对立而对彼此许下的承诺,终将在未来实现!
“好,有志气!”
忽然身后传来的声响引回了两人的注意力。
一张由八人抬的大软椅缓慢地向他们这个方向而来,软椅上斜靠着一个面色苍白的虚弱男子,他的身后并排站着数十名宫女,侍从。
移衣见到自己的娘亲就坐在男子的身边。
队伍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软椅也平稳地放置。
“娘!”移衣开心地向娘亲跑去,然后又犹豫地停住了脚步,她看见软椅上的男子握着娘亲的右手,她困惑了,他就是那个生了很重病的人吗?不是应该娘亲为他把脉的吗?
“你就是是移衣?”软椅上的男子对她微笑。她不安地望向娘亲,娘亲对她微笑伸手示意,然后她乖巧地点点头,靠向前去,任由娘亲将她的手放置在男子的手心中。换成她坐在他身边,握着她的手白皙但冰凉。
“阿紫,她长的真像你!”仔细端详了她一会,男子笑着说。“不过神情却是像月印的。”
紫恋略点头,微笑着。
一瞬间移衣似乎看到了娘亲眼底的深深的忧伤。
“小衣,他是舅舅。”娘亲为她介绍。
“舅舅好。”移衣乖巧地问候。
战敛天微笑点头,然后对一直站在一旁的男孩招手:“阳儿,你来!”
男孩一愣,然后也走来,坐到他身边。
“阳儿,这位是你的紫恋姑姑,还有移衣表妹,现在开始你是哥哥了可要好好照顾妹妹!”他同样握着儿子的手轻言。
“是,父皇。”战阳口中应着,看向移衣母女的目光却依旧充满疑惑。
自从父皇生病后便很少见他出寝宫。今天似乎很开心,还来御花园,这对母女她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个傻丫头成了他表妹?
哼!他才不要!不过在父皇面前他不敢开口,面对移衣对着他灿烂的一笑,他暗地里狠狠瞪了一眼回去。
“娘,我刚才找到了百足草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移衣还是很开心地向娘亲报告号消息:“这里有好多草药我以前都没见过的。”
“小衣,这里的草药可都是你娘种植的哦!那时候她还那么小,十一岁?还是十二岁?——”战敛天微笑,看着周围的花草,面前的女孩,仿佛又回到从前那无忧无虑自由快乐的日子。
“都十几年了,谢谢你,把它们照顾的很好。”紫恋轻声低语。却忍不住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
“别忘了,我们‘天天药房’的药材可都是出自这里。呵呵!我记得那一次你假扮成侍从硬是跟着我出宫,遇到有个老头病危无人医治,你非要当一天的女大夫,买下那间黑心的药馆,挂出了天天义诊的牌子——咳咳——”快乐的讲述却终止于身体的虚弱。
“天哥,你该休息——”紫恋担心道。恍惚间回到那个时候,名义上还是他的妹妹,还是无忧无虑,纵情放任的那个年纪。
“我没事,咳咳——”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烈咳嗽,苍白的脸色甚至转为更加深沉的银白色。战敛天虚弱的身体经不起如此强烈的刺激,呕出一口鲜血便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迷。
旎静的气氛顿时转为紧张。慌了手脚,跪了一地的人们仿佛失去了倚靠的重心。甚至有人开始殷殷哭泣。
“父皇!父皇!”战阳握紧着父亲的手不放。慌乱的泪流不止。
紫恋敛色,迅速从布包中掏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放入他唇中,倒上一杯温水让他服下。即刻威严吩咐失去方寸的众人找回理智着手处理,将战敛天抬回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