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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妇女终于睁开了双眼,沙哑着嗓音说着一口流利的外国话,应该是在感谢他。
救了妇女,郑瑗打算继续赶路,那妇女喊住了他,示意将自己的骆驼以及颈项中挂着的银哨子交给他。
郑瑗又示意自己若接受了她的好意,她又将如何,那妇女只是摇摇头,回头指了指身后的某个地方,似乎那里是她落脚的归属地。
郑瑗不疑有他,感激地点了点头,便骑上了骆驼,掉了个头,与妇女挥手道别。
再次踏上旅途,不分昼夜。
作者有话要说:阿瑗要去救沙沙了!
37卖萌可耻,无耻
月满中天;微风吹进高楼;白天的炙烤终在黄昏落日后稍稍停歇,满目的黄沙消失在了眼前。
这是沙漠中的一处绿地;虽不及中原山清水秀,却也别有洞天;人工的植被造就与城外截然相反的海市蜃楼,脱离了此起彼伏的沙丘;隔离了漂浮不定的沙漠风暴;在这座古堡中生存的人从不担心自然死亡的恐惧,然而自然之外;他们时时刻刻胆战心惊;如同活在悬崖边;担惊受怕。
叶沙沙不知他们大老远将自己掳来此地是为何,只是在这里好吃好喝,还有定期喂她吃些蜘蛛、蜈蚣之类的毒物,使她一时忘却了某人的存在。
“姑娘,吃饭了。”这不,又到了饭点。叶沙沙除了没有自由外,用餐的时辰还算规律,一到晌午,便有打扮得相当异域风情又会说汉语的年轻小姑娘送来饭食。
叶沙沙虽是吃货,可每天都吃一样的,难免会得厌食症,她只看了一眼便没了胃口,懒洋洋道:“你们教主请我来做客,却迟迟不来见我,是哪个意思?”
被掳来的一路叶沙沙并不紧张,只是好奇是哪路英雄像搬运工一样喜欢把她搬来搬去,经过长途跋涉,风吹日晒,叶沙沙才察觉自己来到了令人嗤之以鼻的“五毒神教”。
他们扬言是他们教主亲自下令“请”她来此一游,可过去了三天,她连教主的影子都没看见,更别说由教主当导游带着到处参观了。
叶沙沙深深地觉得自己上了当,想要投诉!
“姑娘,请慢用。”可惜她说什么都是白费唇舌,给她送饭的小姑娘除了“姑娘,吃饭了”、“姑娘,请慢用”……等等之类不会再说其他,俨然如同清一色牵了线的玩偶,被人掌控于鼓掌之间,而那个掌控他们的人想必就是那个从未露过半张面孔的教主大人吧。
“我这会儿吃不下,要不你带我出去逛逛,回头再吃?”叶沙沙眨巴着双眼,楚楚可怜。
西域小姑娘不是听不懂她的话,但她一脸为难道:“大护法吩咐过奴婢,要好生照顾姑娘,待教主从中原回来,有话再说不迟。”
叶沙沙惊讶这小姑娘终于会说别的汉话了,也明白原来他们教主叫人掳了她来,自己却跑了出去,当真没有一点诚意,也没有一点待客之道,纵然她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遇上这种莫名其妙的人还是有些担心的。
“那我要见你们的大护法。”见不到教主,叶沙沙又左右想别的法子,这个大护法时常听她提起,就是没有见过庐山真面目,使她非常好奇。
“不好意思,大护法也不在教中。”
这也不在,那也不在,叶沙沙百无聊赖地在房中来回踱步,偶尔透过安着铁栏的小窗口看看外面的大月亮。
又是一个月圆夜,没有老爹,没有小春,也没有阿瑗的月圆夜……
“我想吃月亮糕。”
“……”西域小姑娘一脸茫然,她只听说过切糕,从未听说过月亮糕。
叶沙沙瞧她不明白,又说:“那有月饼么?”
西域小姑娘摇了摇头。
叶沙沙略显失望道:“你们这儿啥都没有,我觉着没啥意思,我要回中原吃月饼。”见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便想拼上一拼。其实她知道自己是被绑架了而非真的在这里做客,只是对方没有太大程度上为难她,她也就陪着玩玩,不过玩得不尽心,便想走人了。
“大护法交待,姑娘不得离开这个房间半步。”小姑娘还是伸手拦住了她,叶沙沙笑嘻嘻指着窗口道:“你看,牛郎和嫦娥!”
西域小姑娘从未听说中原几千年来在市井广为流传的传说,自然不知道叶沙沙说的牛郎和嫦娥是何许人也,可她居然出于本能地望向了窗口的大月亮,叶沙沙便趁机从她眼前打算溜出去。
“牛郎何时抛下织女跟嫦娥在一起了?”才从监视她的人的眼皮底下溜走,又被另一双眼睛牢牢盯住了。
叶沙沙看着面前的人傻了傻眼,随即又惊又喜道:“小春!你也来这里做客么?听说教主不在,我们改天再来。”有了小春,她便多了一分胆识,忙拽着俏似小春的人往外走。
“奴婢见过教主。”
闻声,叶沙沙顿住了脚步,慢慢抬起头看向那张熟悉的脸,又回头疑惑地问西域小姑娘:“你……方才喊他什么?”
西域小姑娘一脸惶恐,眉眼一垂,蓦地下跪道:“奴婢没能看管好姑娘,请教主惩罚!”
叶沙沙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喊他教主。
“小春,好好的总舵主不做,你怎么跑来当教主了?会被世人唾弃的!”叶沙沙一心以为眼前的人就是小春,因为除了表情和服装,简直跟小春一模一样!
“你倒是说说我是如何被世人唾弃的?”谁料说话间,叶沙沙深切地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一股寒气,不由得松开了手,后退一步,“小春……你不是小春?”
叶沙沙觉得匪夷所思,她从未听说过小春还有个双胞胎兄弟。
“请问……你姓剑么?”叶沙沙试图从他身上得到点真相,也许他是小春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什么的,毕竟小春的身世也挺可怜的,因战乱从小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也不知道家里还有几口人。
她认识小春的时候,已经是乞丐了,为了活下来,只能流离做乞丐。
“那请问你认识剑南春么?”瞧见他寒气逼人的眼神,叶沙沙缩了缩脖子,嘴上仍是不屈不挠。
可是人家压根儿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也没啥耐心听她多说半句,对着跪在地上的西域小姑娘冷酷地说:“今后这里不需要你了,出去。”
那小姑娘浑身一颤,随即从她们脚边爬了出去,叶沙沙见了略感不安,又看向酷似小春的教主,问:“你把她调走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这个教主架子挺大,完全无视了叶沙沙径自走了,叶沙沙忙追了几步又被人堵了回来,这里不仅机关重重,盯梢的眼睛也数不胜数。
无奈之下,又退回了房里。起初,她还觉得这个教主长得面善应该挺好说话,可是方才接触下来才发现那是个比阿瑗还要捉摸不定的面瘫。
少了西域小姑娘寸步不离地监视,叶沙沙不免有些担心,总觉得以后很难再见到那个漂亮的小姑娘了……
而她的顾虑也在半夜三更得到了证实。叶沙沙正睡得香,忽然“砰”的一声巨响,把她吵醒了,后来听说伽罗跳楼自杀了,死状非常恐怖。
伽罗便是那个中规中矩的西域小姑娘,不知好端端的为何要自寻短见,某一程度上,叶沙沙有些自责,因为自己在她死后才知道她的名字。
伽罗死后不久,她房里又来了一个西域小姑娘,这次她有了经验,提前问了她的名字,叫黛莉。
黛莉比伽罗还要中规中矩,一天十二个时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为难的表情也不曾出现,直到某日夜里,房间隔壁传来“嗯嗯呀呀”的喘气声,叶沙沙才发现黛莉有了别的神情,至于是什么样的神情叶沙沙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她似乎不大舒服,整张脸蛋都涨得血红血红。
“黛莉,你不舒服么?”她担忧地问她,心里却希望她病倒了自己好脱身,谁知黛莉仍跟个哑巴似的,不言不语。
叶沙沙奇怪,觉得这墙对面可能有什么古怪,便把耳朵贴了上去,只是还没听清楚,就被黛莉拉了回来,指手画脚似乎叫她闲事莫理。
叶沙沙一阵惊讶,原来她也不是永远无视自己的。
“你不让我查个究竟,又不告诉我你怎么了,我心里烦躁。”叶沙沙揉了揉胸口,憋得慌。
黛莉的小脸蛋像只熟透的小番茄,叶沙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迷迷糊糊竟然咬了上去。黛莉惊慌地推开了她,抚着自己的脸颊,羞愧不已,叶沙沙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忙道歉:“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饿了,没能忍住……听闻你们西域盛产小番茄,我想吃番茄炒蛋。”
黛莉愣了愣,随后欠了欠身,又向守门的人说了几句什么,没隔多久,一盘香喷喷、热腾腾的番茄炒蛋便上桌了。
叶沙沙狼吞虎咽之余仍不忘跟黛莉搭讪:“你得跟你们教主反应,这墙的隔音效果不好,练功时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可吵了。”
黛莉默默埋下了脑袋,一声不吭。
叶沙沙兀自吃得开心,瞧她不出声,倒也唠叨不起来了,待黛莉收拾了餐盘,她吹了灯便睡了。
不过隔壁的动静实在太大,吵得叶沙沙夜不能寐,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回过身又问守在床侧的黛莉:“黛莉,你能否跟你们教主说说,让他明早起来再练?”
“这功夫只能晚上练。”憋了一天,黛莉终于舍得开口了。
“咦?什么功夫这么特别,非要在晚上练?”
“……”
“你不说我去说!”叶沙沙急了。
“别!你这样冒然过去,教主会提早杀了你的!”黛莉惊恐道,但又后悔自己多嘴,忙松开了她。
这下叶沙沙冷静了些,问:“你们教主要杀我?”
黛莉的再次沉默给了叶沙沙答案,好笑道:“我跟他无冤无仇,无缘无故他杀我干嘛?既然要杀我,又为何迟迟不动手?你别吓唬我,我经不起吓的……”
叶沙沙虽知此番绑架略带凶险,但也好过在这等死,与其等死,不如杀个痛快!
“黛莉,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一定是被逼着入教的对不?这样吧,你偷偷放了我,我带你走,否则长此下去,你根本睡不到好觉。”叶沙沙被她刚才那一拉拉出了好感,觉得这姑娘还有点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