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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不娶呢?”郑瑗严肃道。
“那我就杀了她。”她双眸尽露危险之意。
“你无非是想恢复容颜,抓了她丝毫不会令千面童子改变主意。”
“谁说的,瞧,他也赶来救那丫头了。”聂莎莎望向对面屋顶,杨金刚如大鹏展翅一般从天而降,停在他二人跟前。
“我答应给你做脸,不过先放了沙沙。”杨金刚的誓言,终究还是打破了。
聂莎莎听后并不感到喜出望外,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郑瑗一眼,郑瑗出神了片刻,而这般神态正是她所想见的。
“早点答应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嘛,走吧。”
“你先放了沙沙。”杨金刚说。
“我怎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放心吧,人安全着,不过你若是不让我称心如意,我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哪里不舒服。”
“你对她做了什么?”郑瑗寒气逼人地质问她。
聂莎莎未置一词,与他们擦身而过,杨金刚趁其不备,悄悄对郑瑗说:“我猜想沙沙一定就在这附近,我去拖住她,你负责找……”
未等杨金刚说完,郑瑗已经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阿瑗被逼急了,沙沙还是那么淡定,这样真的好么?
求大花花~~~
22元气毒发
空无一人的城中街巷,苍凉破败,酒肆店铺布满尘埃,无论郑瑗如何飞檐走壁,高瞻远瞩,也无论如何威胁,都得不到叶沙沙还活着的半点气息。
西直国地貌特殊,气象万千,时而白雪飞扬,时而火山喷发,顷刻间,天地瞬息万变,一个月便像是过上了一整年。
暮云四合,清冷的傍晚四处张贴着死亡的恐怖信息,那段作茧自缚的感情似乎正在化作一只破茧而出的美丽蝴蝶,怀揣着探索的心情努力飞过那一片沧海。
翻山越岭,到达彼岸,他在风云平息的孤独夜里找寻到了一丝明媚的曙光,可是这曙光太过暗淡,眨一眼,便仿佛再也看不见。
空置的残垣断壁内杳无人迹,他却敏锐地听到了一丝熟悉的嘤咛苦叫声。倘若说有人练就绝世轻功来逃避追杀是一种理由,那么另一种理由呢?
他可能还没有意识到,他的轻功可以缩短寻人的时间。
屋瓦颓败,杂草丛生,丛生的杂草中平躺着一个人,郑瑗似乎难以断定那里躺着的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具尸体,怀疑令他又放慢了脚步。
“好饿……”突兀的苦叫令他再也不用担忧。
郑瑗闲庭若步走向草丛,临下俯视,叶沙沙耷拉着眼皮,朦朦胧胧看着眼前的一团黑,心中大骇,这该不会是下头来了人吧……
“鬼差大哥,我不想做饿死鬼,带我走之前,能否给我一碗饭?”
“……”
见“鬼差”不出声,叶沙沙又说:“没有饭也不要紧,只要能填饱肚子,什么都可以……”
“这里没有鬼差。”
这冰冷无情的语调,岂不是无情无爱、非人所出?
“你还要在这躺多久?”再听一遍,才听出这并不是鬼话,而是具有百分之九十九仿真度的人话。
“阿瑗,你怎么来了?”叶沙沙意识到来人是郑瑗便不似之前那般忧心了,“我饿得没力气,快扶我一把。”
郑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她扶了起来,扶起之后便立马后悔了。叶沙沙因体力不支,倒在了他的怀里,这令郑瑗手脚麻痹,放不了手了。
“这是哪儿?”看着杂草丛生的残垣断壁,叶沙沙略感惊奇,毕竟在她昏迷前,她还知道自己被聂莎莎喂了药丸,点了穴道,逼她默默看着老鼠搬家,看着看着便昏昏沉沉闭起了眼睛,根本不知那些老鼠竟也将她搬了过来。
“你都不记得了?”麻痹的四肢忽然恢复,郑瑗默默推开叶沙沙,蹙眉道。
叶沙沙摇了摇头,道:“我只记得聂莎莎逼我吞了一颗药丸,把我藏了起来。”她刻意忽略了观看“老鼠搬家”那一段,因为那时她实在太饿,若让郑瑗知道自己心存歹念,只怕要分道扬镳了。
“那你是否觉得哪里不舒服?”想起聂莎莎临走前的话,他难免要多问一句。
叶沙沙道:“有啊,肚里没东西,总觉得不舒服,阿瑗,我想吃烤鸡,就是我们乞丐常吃的那种烤鸡。”
“要求太高,我做不到。”郑瑗恻目道。
“那我们赶紧回饭馆,指不定小刚可以做到。”郑瑗身娇肉贵,自然无法体会穷苦的乞丐如何对野鸡进行烹饪,眼瞧他此刻靠不住,叶沙沙便又想到了手艺精湛的千面童子。
“今夜启程。”
“启程?去哪儿?”
“找你爹。”
“可我饿着呢。”
“饿着也要走!”
这回郑瑗没有退步,当初选择进城便是一种错误,他不允许更大的错误继而发生。他死死拽着叶沙沙,可是饿得四肢绵软无力的叶沙沙即便再坚强也无法勉强自己跟着他跑。
“阿瑗,我……”华丽的跌落同样震撼了郑瑗麻木不仁的心。
“叶沙沙,别试图装死来逃避责任,我数到三,你再不起来……”后面的唠叨梗在喉间,意外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之下发生了。
人在虚弱的时候总会表现得很无助,而看着无助的对方,自己也会受到感染。
郑瑗并不知叶沙沙为何会突然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印堂发黑……一系列非正常现象令他相当手足无措,只能蹲下身,问她好不好。
叶沙沙的回答是没有回答。
郑瑗猜测,也许是过分的饥饿会令她全身产生了中毒症状。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打只鸡。”他说得淡定,不想手脚却出卖了他,直觉告诉他,叶沙沙的麻烦,不是一只鸡便能解决的。
前脚刚踩出去,后脚便被一只乌青的手抓得牢牢的,“你别走……”虚弱的苦苦哀求令郑瑗的心肠,硬不起来。
“你不是百毒不侵?为何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叶沙沙额上那道疤本就不美观,如今配上青黑紫的色调,当真是惊悚万分。
“我也不想的……爹说我身子虽是百毒不侵,但仍需要养分,许是太久没服毒,撑不住了……”一句话,上气不接下气,听得郑瑗甚累。
郑瑗眉头紧锁,他本可不顾叶沙沙死活,可她目前尚有利用价值,值得前去犯险。
“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你别想丢下我……我虽不是长得美若天仙,但肯定能赛过地仙……我知你嫌我麻烦,嫌我缠着你教我武功……你想趁机丢下我……其实你丢下我也无碍,把那袋金子还我……”
叶沙沙虽已神志不清,可她还记得自己把小刚给的酬金交给了郑瑗保管,只因他腰间挂着个漂亮的口袋,装金子再适合不过了。
郑瑗显然没能听进一句,蹲下身,强行掰开了她的爪子。这不掰不知道,一掰吓一跳,她的体温,跟尸体有什么区别!?
“叶沙沙,在我回来之前,你给我好好呆在这,哪也不许去,知道么?”郑瑗千叮万嘱道。
“那要是我不去,老鼠把我搬到别处去要如何是好?”叶沙沙问。
郑瑗嘴角的神经极不稳定道:“正好,你吃了它们,既能好好呆着,又能增强毒性。”
“阿瑗……”她仍旧依依不舍地盯着郑瑗,郑瑗故意不去理会这般眼神,看着看着,总觉得会深陷下去,若是难以自拔,他这后半生的辉煌也终将毁灭。
郑瑗未置一词,留下一个高大的背影以及他背后的两把空虚剑,他越走越远,远到她看他不见。
从前毒发时,小春负责找毒物,老爹负责陪聊,如今老爹不在了,她才感到有些无聊……此刻陪伴着她的想必只有口袋里的那株野菜了吧。
暗无天日之下,幸得隐隐看得到蓝光。她握着布囊中的那株野菜,忍着痛苦,渐渐昏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境并不理想,梦里她仍是个小乞丐,整天饥肠辘辘,翘首企盼着小春能讨些好吃的回来,可是千盼万盼,盼来的却是小春的横眉冷对以及一顿痛骂。她想小春一定是恨死了她跟着老爹欺神骗鬼和不告而别,不然也不会来她梦里骂她。
她其实很不喜欢被人骂,可是被骂是不可避免的,她是人,人总会犯错,犯错了就要挨骂,而她犯的最大的错便是欠小春一个合理的解释。
“小春……我跟爹是有苦衷的……”梦里自言自语,殊不知现实更加残忍。
“总舵主!那边好像有人!”
有些人害怕在黑夜出没,有些人又偏偏喜欢在黑夜出没,如此荒凉又黑暗的城池,不过几日,却汇聚了各路人士。
总舵主似乎高高瘦瘦,着了一袭青灰色的武者短打,腰悬猫头大棒,猫身上的穗在风中飘扬,而他身后跟着两个其貌不扬、长相却雷同、衣装又邋遢的汉子,手中各持一根型号大小相同的长棒。
“总舵主,小心有诈!”因天色漆黑,总舵主男子欲走近一些瞧明状况,却遭身旁汉子阻止。
总舵主一意孤行,将尾随的汉子抛诸脑后,直朝叶沙沙走去。
“总舵主,好像是个小子。”
“这小子好像中毒了。”
相貌雷同的两名汉子就眼前情况作出判断,殊不知他们的总舵主早被毒发的叶沙沙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总舵主!小心传染!”两名汉子一阵惊恐,只因他们的总舵主居然不顾自身安危,更没查清对方真相,便将那小子抱进了怀里!
抱进了怀里!?两名汉子以及地上的昆虫和昆虫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总舵主竟将自己大好的青春年华给这个其丑无比、来历不明的臭小子!?
“鲁冰、鲁花!”
“属下在!”两名汉子稍息立正听命。
“立刻去找蛇虫鼠蚁、蜘蛛蝎子!总之越毒越不能放过!”总舵主急急发令,两名汉子却百思不得其解,“总舵主,您找这些东西做什么?再说,天这么黑,去哪儿找啊?”
“是呀,总舵主,您看这天都将近寒冬腊月了,哪还有什么蛇虫鼠蚁……”
“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们两个打瘸了?”
这威胁得可真是立竿见影,两名汉子即刻吓得奔逃而去,总舵主的棍棒功夫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岂能招惹!
人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