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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就这样为她死了,要她怎么办……
感受怀中人因激动而揣揣不安的心境,伝徕缓缓闭上双眼,在她耳边轻念:“不要,这么在乎我。”
“……伝徕。”那一抱,近乎将她身中的氧气挤干,紧到骨头快要寸寸断掉,却是如此温暖,让人不舍离开。
不知何时,伝徕在她的生命中已悄悄占领一席之地,成为小蝶生活中不能失去的一部分。
纵使他对人情淡漠,视人命如草芥,遇事不惜牺牲一切,可在她唐蝶嫣面前,伝徕从未愧对她半分。
“伝徕,你说过要娶我的,可是戏言?”小蝶都不知自己是怎样问出这种让人羞色的话来,可她现在只想要确定。
“记得我要娶你便好。”他常这样说,说得连小蝶都习以为常,她不知有一天,这句话会伤她至深,会成为她永生致命的伤口。
紧紧相拥的两人,肆意享受彼此带来的温存,有情相守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爆发了,有木有啊~
不要制止在马桶边跑圈泪奔的紫藤!
、(18)三人相思
老神医每日前来看诊,把伝徕当成医学案例,今日加几味药试试,明日改换他法施针看看,大有寻求人生乐趣之感,显然这是玩上瘾了。
神医自有神医的道理,经过连日清毒,伝来的身子被调理得甚好,面色也愈发红晕起来,整个人精神了许多,似乎更有甚于中毒前。
“先生不提前事,”伝徕坐卧床榻之上,对为他诊脉的老神医恭敬说道:“伝徕多谢了。”
老神医晃着满头雪发,笑道:“公子严重了。不提它事也是情非得已,一来因医学严谨,但凡有不明之事不可妄下断言;二来嘛……有些人开罪不起,老朽无权无势,又无护身符傍身,自保罢了。”
“先生这样说,伝徕依旧感激。”
“老朽知道,公子对自己的情况是有所了解的,多说无益,自不会再提。”老神医神情凝重,“话虽如此,还要规劝公子几句。莫要再强行用气,大伤元气,怕这后果公子难担啊!”
伝徕一笑:“在下记下了。”
“老朽不多耽误公子休息,再耽搁下去,门口那女娃子非急哭不可。”老神医说罢神秘地一笑。
伝徕听后,不由得将目光放远至门口,敞开的大门外果然有一处斜斜的倩影映下。他笑容中有种不同以往的清朗之感,那眉眼更深,夹杂着某种不明的暧昧情素。见老者收拾医具准备离开,伝徕点头示意,一路目送。
见那老神医离去,小蝶才磨蹭着进了伝徕的屋子,她心中总感觉这老头带着股邪气,少接触为妙。
“伝徕,可好些?”如风铃般清脆的声线由远及近,伝徕看到小蝶关切的小脸,桃腮朱唇,白肤如玉,带着几分从外赶来时的春意清新,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含笑回道:“好多了。”
“嗯,这便好。”小蝶慢悠悠蹭到伝徕床前,那日两人把话说开,她反到多了几分羞涩,“那位林公子已经在为出发做准备了,今日问我打算如何走,我想着你身子有碍,便说了咱们要去罗城的打算了,我想先拖他两日。”小蝶知道伝徕是希望和林傲玉同行的,所以也不好说出分道扬镳的想法。
“她问你如何走?”伝徕略侧起身子,又问了一遍。
“正是。伝徕,你放心,她不依,我们就各走各的,也不必互相迁就。”小蝶自认为想得周全,伝徕一病倒,她感觉自己突然长大许多,要思虑的也更多了。
可周全这码事素来与她无缘,她哪里知道,几句话已是疑点百出。
此时,伝徕心中正疑云丛生。
入夜后,空气清冷。
无边夜色下,一黑影跃然高墙之上。
不觉,另一人也悄然跟在那黑影身后,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在房顶上几度起跳,再平安降落,如两只追逐的猎豹,紧追不舍,互不相让。
前者显然不知有人追踪,直到一只闪着寒光的飞镖划过如漆夜空,划出一条完美弧线与他擦耳而过,黑影方才停下脚下动作,机警地向身后望去。
而身后人早已无影无踪。
“少爷。”黑影抱拳恭敬称道。
他身前一身紫衣华服的男子以背相对,月华洒在他挺拔笔直的脊梁之上,紫衣人背手而立,声音低沉,“几日不见,你功力退步不少,连尾巴都甩不掉了,鹰眼?”
鹰眼垂头告罪。
惭愧之余,他确实是不曾察觉有人跟踪,心中暗揣那人定是深不可测。
突然头顶如闪电之速翻过一人,那人落地时单膝跪地向紫衣华服的青年行礼,报上追踪人的行踪,可惜未捉到真身,已逃。
翌日。
风吹云淡,天朗日明。
耽误了几日,伝徕一早带小蝶与林傲玉等人上路。出发时,伝徕留意,那鹰眼又不知人在何处。
一路上,小蝶一直在寻找与伝徕或是林公子说话的机会。毕竟,在了解伝徕为何一直委曲求全与他们同行后,她也希望与林傲玉关系缓和。可是伝徕如变了个人,全身心围着森傲玉转,不仅不理小蝶,而且只要小蝶欲言,他一准会插话抢话,各种岔开话题。
小蝶:“伝徕,还有多远的路啊?”
伝徕:“我怎知?”
小蝶:“林公子,可知多久可到达罗城?”
林傲玉:“这……”
伝徕抢话:“林兄,可喜爱诗词?”
林傲玉一笑,看向伝徕:“在下不才,略懂一二。伝兄啊,今日天公作美,何不吟诗一番。”她已经完全不记得小蝶要问些什么……
伝徕笑道:“尚好,难得林兄有此雅兴,正合我意!”
小蝶心想,做诗?那自己可以自动消音了。
“嗯……”林傲玉眸光四闪,已将这路间山色尽收眼底,轻摇折扇道:“就以景物为题吧,周遭之事物皆可。”
“好。”
“伝兄,题由我出,不如就先听听小弟拙作,如何?”
“好好好~”唐蝶嫣边笑边说,“还是让林公子开始吧,我也很好奇林公子会有如何大气之作。”小蝶以一种吃错药的花痴脸看向林傲玉,她求和的心意昭然若揭了吧?
“那在下现丑了。”林傲玉上前几步,放空眼光望向天地之间,望着远山松翠欲滴,再垂眸路边野花之上有一只粉蝶欲采花蜜,缓缓吟出:
“斜照翠山远,
落绯蝶不前。
蹙眉红颜老,
髻疏青丝怜。”
话锋一转,似是心怀悲天悯人之情,大有心醉难舍红尘往事,林傲玉顿了顿。又言:
“春笔写鹅黄,
夏明润碧环。
伊人寂自歌,
回首又经年。”
“好诗!好诗!”林傲玉话音刚落,唐蝶嫣连连拍手,接道,“真是好诗啊!”
起哄谁不会呀?
可是对面凝视的两人并未理会怒刷存在的小蝶。
伝徕未语,他抬眸的一瞬,恰巧对上林傲玉如水般盈盈双目,不知是心有所感,情动心致,总之那一刻,伝徕似是重新珍视眼前这常配男装,一副英姿飒爽模样的女子。
脆弱,怕是每个女子与生俱来的吧!
“好诗?你懂个屁?”唐蝶嫣身后传来不屑之声,消失了一个早晨的鹰眼再度出现,而他一出现就是转找小蝶晦气的:“公子之意,你可知?只配妄自菲薄!”
鹰眼本就是异域男子,身上带着难掩的狂妄和不羁。
唐蝶嫣见这水蛇腰、扎小辫子的家伙阴阳怪气地呛她,她也不示弱,双臂环胸,道:“哪里,我喜欢这诗中之意,是因为我们同为……”不好,差点说露馅了!
小蝶一顿,可让鹰眼抓到可乘之机,一瞪鹰目阴险笑道:“浅显,你一个小女子懂什么!”
鹰眼说得自在,可你家公子何尝不是女子?
小蝶不爽,脾气也跟着上来了,“哈!看来你并非林公子的知音哪!”
“小蝶小姐似乎更了解在下了?”林傲玉其实也不爽,一个眼色,鹰眼退下,她越过伝徕看向唐蝶嫣,眼中说不清是敌是友。
“不敢,只是从中略听出少女怀春天不怜的悲天悯人之意而已。”
此话一出,马上惹来林傲玉的锋利目光。
“若是有何出入,还请林公子指教!”唐蝶嫣并不以为然,她笑着上前几句说明诗意:“此诗旨在以景寄情,斜阳远照袅袅青山,看那花前应落的蝴蝶不在。观景人紧皱双眉感叹红颜易老,暗示发髻疏松,不觉自哀孤独可怜。春日宛如画笔描出垂柳的新色,夏至的骄阳润透了碧绿的湖水,只留伊人寂寞的独自轻歌,悄然回想又过去了一年。如此凄美景色,却抵不过季节的变换,就像人生,幕然回首时,已匆匆过去一生的光阴,独怜何处叹哪!”
“好解呀……”林傲玉慑人眼光盯在小蝶身上,却是满口夸赞之意。
鹰眼不言,可心中惊叹,看来小妮子也不是不识一文的白丁呀。
“并非是我解得好,只不过,我们之间更能明白彼此的心情。”她靠林傲玉如此之近,话中之意,试问他林公子岂会不明白?
看来那日房外的真是她!
虽然林傲玉心中早有定数,见她未有心点破,林傲玉以为此事已过,可不想这丫头如此沉不住气,还大玩有恃无恐。这回都不用旁敲侧击,要开诚布公的说出来不成?林傲玉似笑非笑的看向伝徕,他显然也是听出其中奥妙,暗暗心想,伝公子是聪明人,怎会如这小丫头不知分寸?
这么一闹,刚刚诗中美景美意所带来的意境自是烟消云散。从唐蝶嫣桃花带笑的小脸上,伝徕早端倪出她正有些许得意。这一路避免她多说多错,也是惘然了。
既然林傲玉有心不说透,那不如……伝徕突然大声一吓,似是顿悟道:“原来如此!”
这一叫竟震住双方,林傲玉一抬眼角,问道:“伝兄有何高见?”这是两人一起疯的节奏!
“林兄有一妹吧?原来是她的婚事忧心啊!”
“哦,正是呀……”林傲玉忙在旁应声。
“那也是表妹吧?”真是如何也关不上小蝶的嘴。
“小蝶小姐猜得真准……”林傲玉敷衍道。
“林兄思念表妹的爱慕之情,我怎么会不理解呢?哈哈!这是人之常情嘛!”唐蝶嫣朝伝徕一挤眼,坏笑连连。
“是……”刚想接声,却发现事态已游走好远,“让大家笑话了,笑话了。”
“原来林公子在相思表妹呀?那就难怪了!”虽然和唐大小姐的初衷相去堪远,但让林家美“公子”落得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