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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回过神,动作利索地将那一锭银子收进怀子,这年头,有钱的都是大爷……有伤风化是什么,能吃么?
颜书语一直把头埋在洛辰怀里,知道掌柜的将二人引进房里,才看见颜书语的侧脸,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掌柜的犹豫了很久了,他在心理斗争了很久,出于道义,出门前鼓起勇气在他的金主洛辰身边说道:“公子,这种事情是你情我愿的,强扭的瓜不甜,您……”在洛辰的眼刀中拜下阵来,掌柜的讪讪离去。
颜书语还挂在洛辰脖子上,紧紧抓着洛辰的衣襟,如何让颜书语松手,这是一个技术性的难题。
有的人酒后装疯卖傻,有的人酒后吐真言,颜书语这种,是安安静静地睡觉。让洛辰想不通的是,醉酒而已,也不至于他的力气突然变得这么大了吧。
洛辰把颜书语放倒在床上,因为衣襟被抓住的缘故,洛辰几乎是脸贴着脸得挨着颜书语,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这不是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洛辰想起了围场里那个突如其来又让他惊心动魄的吻。
盯着熟睡的颜书语看了很久,洛辰才惊觉不能再这样放纵自己了。怕伤了书语,洛辰小心翼翼地从书语手中一点点拽出自己的衣襟。真正从书语手中抽身的那一刻,他突然发觉心里空落落的。
洛辰就这么在床尾坐了一夜。
对洛辰一夜未眠的遭遇,颜书语深表同情,全然没有自己便是罪魁祸首的自责,这幅模样让洛辰恨得牙痒痒。
“那杜夫子呢?”
“他啊……”想起杜审言席间的话,洛辰又沉了脸色:“他在看见你喝醉了之后就走了。”
颜书语有些懊恼:“我醉后失态的样子岂不是全被他看见了……”
“他对你来说很重要?”
颜书语红着脸摇头,少女的心事不可说。
“怎么,在他面前醉酒,你觉得很丢人?”
颜书语这才发现洛辰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洛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颜书语认为自己醉酒的模样很丢人,但这却是洛辰距离她最近的时候。洛辰控制不住自己,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你喜欢他吗?”
这时候,书语没了少女的粉红色心思,看见这样的洛辰,她没来由的觉得慌乱,然后矢口否认:“没、没有……”
“没有就好。”洛辰轻笑一声,在颜书语听来,这笑里带着轻视,洛辰就好像回到了最初,自己认识他时高高在上不可接近的模样。洛辰后退了两步,将她从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遍,书语被他看得心慌,又往床里缩了缩。洛辰说道:“颜书语,你别忘了你是个男人。你就是喜欢杜审言也不会有结果的。”
颜书语是个男人,他也在这样提醒自己。
☆、第62章 为情所困
【一】
景国天磬元年冬初;江北又起战事。
——《太子观察记录》
【二】
大清早;掌柜的刚打开客栈的门进行打扫,就见一个人影飞快地从他面前跑了过去。“哎?你……”从身材体型和穿衣来看,好像是昨天那个被抱在怀里的公子?
作孽哟……
半柱香的时间之后;洛辰才从房里出来;他一出门;掌柜的眼睛就牢牢黏在洛辰身上。
“掌柜的;退房。”
“哎。”掌柜的一边结账一边偷偷去看洛辰,洛辰脸上带着倦色;掌柜的了然;以过来人的语气说道:“公子是为情所困?”洛辰没有说话;掌柜的以为这是听进去了自己的劝告接着说:“感情的事呢,不能来硬的;你得哄着他……”
“说完了?”洛辰面无表情地看着掌柜的,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是、断、袖。”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了客栈。
不是就不是咯;凶什么凶!
好像只有这样,洛辰才能说服自己,让自己平静下来。
洛辰没有再去找颜书语解释什么,他把自己关进房里,处理这几天累积下来的厚厚的奏折。只是陈席进去给他送饭的时候,奏折原先在哪一页,就一直停在那一页上没有被反动过。陈席叹气:“太子殿下,先吃点饭吧。”
洛辰应了一声:“你先放桌上吧。”
三天之后,洛辰终于从书房里走出来了。陈席以为他回去见颜书语,马车都备好了,洛辰却说道:“去太学。”
洛辰在太学里找到了杜审言:“杜夫子现在可有空?”
杜审言在修剪屋外花坛里种着的树枝,闻言放下了剪刀,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杜某哪有没空的道理。”
很多人很多时候因为洛辰的身份敬他三分,这样的话在杜审言嘴里说出来,洛辰只觉得杜审言是在让着他,在对待书语的事情上,杜审言也是这种态度。洛辰的手握撑拳,紧了紧又松开。
“太子殿下为情所困?”
能不提这个词吗?!现在听见“为情所困”这四个词,洛辰就脑袋疼。
杜审言笑着,一句话缓解了洛辰的窘迫:“我可没说是爱情,友情也是情。”
“殿下太重感情,这感情如何超出了一定范围,变得不受控制了,于上位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我说得再多,殿下也只能自己掂量才是。”
杜审言和洛辰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洛辰对外人冷淡,对自己人却十分护短;杜审言对谁都笑脸相迎,待人接物都挑不出错来,但骨子里是淡漠的,他说:“颜书语和已经去了江北的司徒公子是殿下的左膀右臂,目前太子离不了他们,不能疏远,但可以保持距离。”杜审言将问题利益化摆在洛辰面前。
洛辰看着他的眼神带了质疑,他想同杜审言争辩些什么。颜书语对自己而言很重要,不是对方眼中和利益划上等号可以估量的物品。最终洛辰还是没说出话。
从太学里出来,洛辰还有些恍惚。
“太子殿下,接下来去哪?”陈席迎上来问道。
洛辰犹豫了一会:“回……东宫吧。”
【三】
颜书语同洛辰已经六日没有见面了。
最初的时候颜书语觉得委屈,若不是洛辰让自己做了太子侍读,现在怎么会连喜欢一个人都不能说不出来。好歹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自己好不容易喜欢了一个人他不支持也就罢了,还凶她?!
怨过之后,颜书语又有些颓然,这事究竟怪谁呢……如果自己当初不伴男装去太学,就不会遇见洛辰司徒远……颜书语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没有洛辰和司徒的日子,该有多无聊多让人遗憾啊……
颜书语等了三天,她在等洛辰来找她,然后她可以就势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吃吃喝喝。
围场那一吻过后,颜书语和洛辰心照不宣地选择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在颜书语里的意识里,这成了最好的选择方法。她甚至已经自欺欺人地完全了那个轻轻地吻。
六天了,洛辰没有来找她。颜书语开始着急了,具体表现为坐立不安、望穿秋水、忧心忡忡。
颜温卿又开始为女儿发愁:“颜柳,这次是因为什么?还是杜夫子?”
颜柳摇了摇头:“面对杜夫子,公子的表现是心跳加速、面色潮红、语无伦次。这次是坐立不安、望穿秋水、忧心忡忡。显然这次引起公子反常的人与上次的不是同一个啊。”
颜温卿只有叹气,说好的同盟太子殿下也已经好几天没有与自己联系了,局面好像都不在他的控制了解之中,颜大人有些惆怅,到底是女儿长大了,有些时候已经由不得自己操心,该是她自己做主的时候了……
第七日,颜书语有了洛辰的消息。但她还是没有见到洛辰本人。
常厉是奉命来给颜书语送信的。
颜书语看着常厉,却不伸手去接他手中的信。“为何这几日不见太子?”
“太子有要是在身。”
“这信,我不收了。我要见太子。”
常厉轻咳了一声,“这信……不是太子殿下给您的。”
这是几个意思?!不是洛辰给的难道是其他人?不是给她的难道是让他转交的?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让让颜书语觉得丢份,她气呼呼地转身往府里走。
“颜公子请留步。”常厉在她身后喊。
不留不留就不留!颜书语加快了步子。
“这信是司徒公子从江北寄来的。”
颜书语一个急停止住了步子,然后快步回到常厉面前,结果他手中的信,连带着瞪了他一眼,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早点说!
颜书语着急地抽开信件就开始阅读,常厉悄悄的、悄悄地离开了。
来时,陈席同他说了,给颜书语送信不是什么好差事,如果颜书语问起太子,一定要顾左右而言他,或者用司徒公子的信转移她的注意力。
圆满完成任务,常厉轻呼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和颜公子,这是在穷折腾什么呢。
***
司徒远在信里说自己在军队里很好。赵都尉并没有因为他司徒将军之子的身份而对他另眼相待,司徒远被丢进了军营从底层的最普通的一个士兵做起。
司徒远说,他已经当上了伙长,只要好好表现,兴许过些日子就能被提拔成队正了。
司徒远还说,他在军队里遇见了程勇。可不就是当初在江南时打劫他们的程勇嘛!司徒远刚入军营的时候,程勇已经是队正了,司徒远跟着他学了不少东西。
字里行间,洋溢着司徒远的高兴,还有那种有了一个目标,浑身都充满了干劲的兴奋。
距离远了,思念多了,之前他们之间的一点矛盾争执好像也没有了。
司徒远寄了两封信,一封给父母,一封给洛辰和颜书语。但凡家书都有一个特点,报喜不报忧。
收到信的第二天,颜书语得到消息,江北要打仗了。
*****
“我要见太子!”
“太子忙着处理公事,太子殿下说了谁也不见。”常厉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近人情。
颜书语做了让步,“那他什么时候忙完?”
“不知道。”
“你……”
陈席觉得以他大哥的情商只怕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