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场也有和凤贵妃一样带了自家的姐妹侄女,皇上早发了话,今日皇城开放,要与众民同乐,多少人盼着能和皇上坐得相近,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只是这凤氏几人一出现,便慑住全场,引来几多惊叹。早有人认出蓝衣女子正是刚入京的凤家小姐,她身上袍服所用衣料见所未见,有知情人看出料子上用的是干花,心中了然,这定是“一品花韵”所出。不一会儿功夫在场的人都已知道,“一品花韵”以往只出配饰,如今又出新品,宫里的嫔妃倒没什么,那些外戚们都想着明日之后,可要去好好采买一番。
凤贵妃虽不多与外人来往,可今日图个热闹,也坐在一旁同围过来的嫔妃们闲聊,她们纷纷来打听凤尘晓是何人以及她身上穿的那是哪来的袍服,怎么宫中没有。邬贵妃比几人早到一刻,正坐在西首默默喝茶,她性子傲,从不与人相交,若不是有人庇护,在深宫中岂能安然到今日。
凤尘晓也早被谢婉佩等几位相熟的小姐围住,她在人群中看了又看,没有公主的身影,看来娘亲今日是不会来的。
谢婉佩嗔道:“尘晓,你怎地藏私,我从未在店中见过这种好货,从来只是绣线做花,你倒好,直接把花穿到身上,想法太过奇特,可偏偏你穿着格外好看。”
她没想到一件衣裳会惹来多方关注,无奈道:“我只是答应了魏娘,要在这花朝会上为店里招揽些生意,你若喜欢,我送你。”
谢婉佩看看周围几人:“要送便多送些好让见者有份,还有我的嫁衣一直做得不甚满意,你若能指点她们一二,便求之不得了。”
“婚期定了吗?”
“定了。”说到婚期,谢婉佩的脸色有些怪异,她叹口气:“六月初十,有些赶,是不是?皇上说法师算过,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吉时,为此太多要准备的东西怕会赶不及。”
凤尘晓想到自己那时,只是坐等着,但看谢婉佩有些不满,暗叹皇家儿媳也不好做,女子一生只这一次,算得头等大事,帮她看看也无妨。
今日天公作美,晴空高照,凉棚下花枝缠绕,微风吹送着淡淡花香怡人,但众人呆得久了,也略感不耐。少顷,嘉庆旁驾到,据说这个时辰出行是为大吉,如今皇上进食入眠均要算过才可,主持大典面朝何方,随侍几人,时需多久都早已定下了规矩。众人虽口中不敢妄言,胆大者早已腹诽皇上过于痴迷佛道,几近入魔。
大典终于开始,在场之人无不摒息而立,敬神仪式一项项讲究颇多,嘉庆帝在专设的神坛上躬身行拜礼,天子之尊无需叩首。待到了各人带着花觐见时,才有了些节日的气氛,嘉庆帝也下了神坛,进到明黄帐下去赏花。他放下架子与近身的百官品评花朵。这奉上来的奇花异草均是精品中的精品,若再入得了皇上的眼,那养花之人便可身价百倍。谁料嘉庆帝从头至尾一个也没选中,只是遍赏了入选之人,听着内侍一声声报花名,在人群中一一扫过,又问道:“暮璟呢?”
身边内侍一声声传下去,要暮侍中来见,在场女子均慕其名,翘首以盼,望见上暮璟公子一面。半晌无有人应,百官疑惑这暮大人身为皇上亲信,这等盛会怎地不在场。
暮璟公子一早接到倾香宫中传讯,邬贵妃有事见,并言明是关于赐婚一事。他微皱眉,这刚婚尚未做准,当日请过旨后,他又觉不妥,皇上并未再提,他也只当从没这回事,如今邬贵妃为何重提此事?思虑片刻还是决定去见上一面,且看她要如何。
避开了外城热闹人众,他入宫后行到倾香殿不远,眼角偶然扫到一道人影闪过,不留意根本察觉不到。这人是谁?身形有些熟悉,竟似那晚与之相斗伤了自己一掌的夜行人。这只是电光火石间的想法,他随即丢下一干护卫,快如飞烟似地追了上去,无人知他去向,也无人敢问。
他熟悉宫中地形,又怕那人发现,故只是远远地缀着,此人并不长时间停留一处,似乎在寻找什么,每一处宫殿只是打个转就出来。今日宫中人多且杂,后宫却冷清,各宫嫔妃早早出发去了前面,他到底在找什么?但见他一身紫色的袍服,看样子颇为讲究,极为托大面上只蒙了白巾,暮璟公子心中暗暗佩服此人好胆量。
那紫袍白巾蒙面之人正是凤子沂,他心中焦虑,不住责怪自己为何这般粗心,竟把三个大活人给弄丢了。青天白日行事极为不便,这宫殿占地极广,要寻三个人,或者说寻一个被有心人藏起来的人难如上青天,找了半日也没有找到。想到凤尘晓可能面对的危险,心神大乱,他一阵气血翻腾,停下飞驰的步伐,在隐蔽处停下,略作休息,右臂已在隐隐作痛,望着茫茫宫城心中泛苦。
正打算先找到凤鸾宫,看那边有否头绪,忽地似有所觉,他反身跃上高墙,冷冷地看向来处,稍沉了声音道:“是何方高人跟着在下,出来吧。”
暮璟公子不意他竟发现自己,便现身出来:“你又是何人?这后宫岂是任你这般来去的?”
凤子沂看了看暮璟公子,不知他有没有认出自己是那晚的夜行人,轻佻地道:“在下闲来无事,过来看看皇帝老儿的后宫美女,只是一个人也没见到,可惜啊。”
“莫要再装了,你我早已相识,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劫走左文华,进宫又是什么目的?快说!”暮璟公子根本不想与他装下去。
“你先告诉我,你与左文华有何图谋,我再告诉你我为何要劫走他,行不行?”凤子沂在白色面巾下带着笑意,他一点也不怕。
他二你问我我问你,谁也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
暮璟公子心惊,他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此人还知左文华与他之间有关系,狠意上来,再不发一言,凌厉一招向他攻去,暗想这一次再不能让他逃脱。
赐婚
他二人缠斗之际,沈诚正四处找寻着凤子沂,怕他不知情由闯出什么乱子来。他有极为赏识他的贺国公交与他的宫中令牌,故能进内城,但也得止步与后宫外。今晨初时初接了凤子沂着人传的话,几乎魂飞魄散,连忙赶过来,原来只是不过是虚惊一场,凤栖臣着人通知他,凤尘晓三人已平安到了凤贵妃处,此时应该在那边和嫔妃们一处。遍寻凤子沂不获,后宫又不能久留,被内侍催着来了前殿与凌依等人会和。
同多半人一样,清风也是头回进宫,他小孩子心性,已等得不耐:“姐姐,还不到看花楼的时候吗?”
凌依一笑:“别急,得等着皇上先去了,咱们才能看。”
“那得多久?还有,怎么不见凤家姐姐,她也会来吗?”
“别急,你凤姐姐马上就来,怎么,你想她?小鬼,她可是当家的心上人。”她与清风在一起说话百无禁忌,也不管他听懂听不懂,便说了出来,心中微酸又道:“你这么想她,不如留在嘉庆,我独自出海去。”
“不要啊姐姐,我和你一起出海,凤姐姐一定不喜欢出海,不然当家的也有人陪着。”他正是似懂非懂的年纪,那日在马车上看到沈诚和凤尘晓亲密举动,也明白一些。
这话听了让凌依更心酸:“你放心,他一定有人陪。”
正好让回到凉棚的沈诚听到,关于凌依的想法,凤子沂略有谈起,却没放在心上。现下已知凤尘晓便在那朦胧纱幕之后,可是隔得太远,只能看到人影,心中怅然,不知那端哪一片是自己的轻云。
他正同一些熟识之人打招呼,皇上便已来到,行完礼拜完神后,也没见凤子沂的身影,按说这时候应该回来瞧瞧,难道是出了意外?皇上开口找暮璟公子,才想起来今日还未曾见他,此人心思沉重,竟在昨日跟他一样送了礼物到别苑,听说也是件袍服。看来暮璟公子派了人跟踪查探自己。不过同样他也着人跟踪着暮璟公子,互相防备着对方,暮璟公子怀疑他与左文华之事有关,这是肯定的。他二人不对盘,倒不全是为了凤尘晓,还有别的原因在里面。回想起那次月夜宫中游伴,只能说暮璟公子不全是恶人,尤其是他气质清雅,难得对任何人都温和相待,不让人难堪。
“暮璟,怎生来得如此晚?这花朝没你在一旁为我点评,整个会场也失色不少,快,坐下来,陪我赏花。”
嘉庆帝明显有了不少兴致,正经的几个儿子脸色都有些不太对。暮璟公子躬身回道:“臣……遇一故人,所以来得晚了。”
却没有说是谁,一听便不是实话,可是嘉庆帝却不多问,君臣二人对话如同父辈于子侄般亲切:“你这模样是怎么了?”
他低头看看官服上的灰迹,若无其事地弹了弹:“故人相见,难免由着性子闹了一回,倒叫皇上笑话。”
“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朕年轻时长年征战在外,也曾犯那好勇斗狠的大忌,你一向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可有受伤?”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谢皇上关心,臣无事。”
嫔妃们的凉棚离得皇上不远,凤尘晓边同谢婉佩等人闲聊,边竖着耳朵听皇上说话。不只是她,这里多是宫妃,谁不是在竖着耳朵留心皇上的动静。凤尘晓只觉皇舅舅对此人过于好,连位置都在偏首,只在两位公王之下,这份尊荣连太子也难获,太子妃也在纱幕这边,脸色已有些不好。
暮璟公子却无心应对皇上殷殷询问,简单回答之后,只在两边宾客里打量,似乎想从人中找出谁那个紫袍蒙面人,今日入城之人均持有贴,一身紫袍甚是扎眼,极为少见,即使他跟丢了也不怕,呆会在宾客中一找便是。
嘉庆帝却以为明白他在找谁,笑道:“你想见之人便在那纱幕之后,与她姑母在一起,正好,此时宣布你们的事,可好?”
暮璟公子一愣,随即明白嘉庆帝指的是凤尘晓,他正欲说话,岂料邬贵妃在纱幕后开口:“皇上,你不是说今日花朝盛会,将要宣布一件喜事,怎地还不开始,臣妾已等不及要听是何喜事。”
喜事?这话让沈诚的心蓦然一紧,他与凤尘晓从来是心事自知,这几日竟下来忘记了暮璟公子原说过赐婚这档事,这大庭广众之前,若是皇上要开口赐婚,可不好推脱,任谁也不好改。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