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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津有味。
凤子沂笑嘻嘻地问:“三妹妹的朋友很杂,兴趣也很广泛,原来出去一趟真的有好处。”
“二哥你的背景一定更复杂,原来看人真不能看表面。”她眨眨眼睛,反击过去。
她没有问他到底在外面有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背景,他也没问她为何要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凤子沂总觉得她跟从前有了不同,以往跟他亲近是亲近,但通常她都是羞涩胆怯惹人怜爱的,不象现在,似胸中自有丘壑,主意拿得很定,姿态虽高贵却又无此随意自在,言辞比往常犀利,会跟他针锋相对。因为那个徐文藻吗?是他让三妹妹有一年多的时间流落在外,又让她长成如此矛盾的一个人?唯一不变的是绝世姿容,看她绝口不提那个负心人的样子,他忍不住在心中猜测,她是否真的全然忘掉了当初执意要去开州找徐文藻的是谁,还是他稚嫩别扭的三妹妹吗?
随着她在东院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目光不自觉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那晚之后,大哥曾来找过他,郑重其事地提醒他尘晓只能是他的三妹妹。他苦笑,自然,三妹妹只能是三妹妹,尘晓只是他暗中才能叫出的名字。虽然不赞同大哥为凤氏这么卖命,可他一向对他敬重,在他的追问下,只得告诉大哥那晚送凤尘晓去见了谁。
凤尘晓将从凤子沂那里探到的消息在心里慢慢消化,看能否从只字片语中汇集到有用的信息。嗯,京城暂时无甚大事,一切风平浪静,就连那个“郡主”也很安生,没有再出郡马府一步,孕妇嘛,安胎才是首要的。一尘呆在严华寺,等等,这里居然还有张纸写了暮璟公子四字!
她掂着那张纸问:“这个怎么说,我似乎没有问过此人的事。”
“好叫三妹妹知道,我也是巴巴地给你找来这个,听大哥说,爹娘极中意此人,极是风流俊逸,说不得此人今后就是我的妹婿了。”说到最后有丝苦意,原来她已长大,终究会嫁人,不会在凤家陪他到老。
凤尘晓拧着眉头看纸上所书的内容:某年某月某日,暮起床更衣入宫,处理政事后与皇上共论朝中刚觅得的花草,后聆听一尘大师讲佛理经法,留饭宫中,午后出宫,却是驾马上了婆娑山,留下随身护卫在山下等候,自身转入山路后不知去向。一刻钟后才又出现,返回内城,他在宫中人缘极好,更御赐有住所,便再没有出来过。
哼,留宿宫中,他倒是位极人臣了。她盯着瑞兽香炉里腾起的轻烟袅袅地一点噗消散,手中却将那张纸紧紧地攥成团,凤子沂观察她的面色,看出她的不快:“三妹妹,你不高兴?”
既然好事送上门,哪有拒绝的理儿:“爹娘大哥这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我又怎会不高兴。我更高兴的是二哥,你对我真是没话说,不过这上面写的太不全了,也没写他家住哪里,兄弟几何,可有妻妾,可曾婚配,喜欢的吃食,喜爱的颜色,甚至与谁相交,有没有相熟的青楼阿姑,文采如何,武功如何……啧啧,真是失败啊,我开始质疑二哥你的能力了。”
他还以为爹娘为她的婚事会让她有抵触情绪,她会如同以往一样强烈地反抗,待无果后再来同他诉苦,求他帮助,当他是唯一的亲人,这个世上只有他是最值得依靠的人一样。大哥一向待她最好,很是疼爱,但是颇为严厉,一向教训比柔声诱导多。所以,在她心里,他一直排在第一位,若不是当初凤家逼徐文藻退婚一事太过坚决,凤尘晓也未必会叛逆到要去远方寻找自己认为最适合的生活。而他,助她逃脱凤府跟至开州见她开心地扑到徐文藻怀里时,终是苦涩到无法再呆下去,转身离去。后来再来却发现徐文藻根本没同她在一起,天寒地冻,她一个孤女要如何生存下来?
想起这些就一阵阵后怕,他无比感激当时救了她的沈诚,亲自见了沈诚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个出色的人物,配得上他视若珍宝的女子。
手不禁轻轻抚上她垂在肩上的秀发,又马上回手:“是我的不是,居然让三妹妹失望了,呵,没关系,再给我一些时间,定不负此重托。”
她趁此开口:“那好,接下来你教我如何用那迷魂之法,你给我看的书里面写有,对这个甚为好奇。”
“只是去趟天锦,用得着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吗,而且大哥那么护着你,看谁敢动你一下。”他有些不懂。
“二哥,你不知道,在外面很容易便受欺负的,有一次我差点被一个刁蛮的小姐掴掌,若是有一技傍身,也不会任人欺负。大哥虽好,可总有他不在的时候,哎啊,你就教教我吧。”
看来她在外面并不是事事顺心,他心疼地道:“谁敢打你,我去教训她,咱们加倍地讨回来。”
“那不行,能免则免。再怎么加倍地讨回来也是挨过打了,何必要挨那一下两下?”
“三妹妹,你……变得很不一样,也好,我来教你几招,看你悟性也不错,居然几天就能把人体大穴给记全,早知道我教你武功好了。”
“你教我也不学,我只学有用的。”她无心学那些,反正永远达不到如暮璟公子与凤子沂这等高手的境界,为何要白费功夫。连凤栖臣都有功夫在身,这世上精彩人物何其多,神秘的法门更多,别的不说,单是这迷魂之法便让她想了几天,打定了主意学会后便先拿凤子沂开刀,有些事她早就想问了。
正说话间,凤家爹娘来这东院寻她。这几年他们难踏足东院一步,如今为了凤尘晓,不得不来:“尘晓,别跟子沂一直呆在院中不出去,你不是嫌气闷吗,不如趁着年节,邀些城中闺阁小姐来家中聚会,也好热闹一下。”
“如此谢过爹娘,二哥,歇一会儿,咱们都去用饭可好?”
此话一出,凤家爹娘同凤子沂都有些尴尬,这一家子不象一家子,却又偏想做出相安无事的样子。
事毕
虽说是为着凤尘晓才要准备邀请些相熟的人家中适龄小姐来赴宴,但她最近很忙,任家中替她安排冬宴之事,只顾着领会从凤子沂那里学来的旁门左道。对,在凤子沂眼中,这些均是旁门左道,算不得正统。可是她不在乎,不知为何,她学起这些来,特别得心应手,便如栽种花草般容易,学起来亦有无限乐趣。
凤子沂的住处无比清静,她又不带丫鬟过来,所以除了凤栖臣和爹娘偶尔过来,无人来打扰他们。看凤尘晓好学的认真样,他大摇其头,好看的眼睛满是笑意:“三妹妹,大哥若知道你在学这些会杀了我。”
她才不在乎,低头看他刚讲到的一点:“二哥你又何必谦虚,我只是说防身,你教给我的莫说是防身,害死多少人也管够的。咦,慢着,这书中说花草也会害人,是否真的?我只听过民间有种夹竹桃带着毒,美丽的花也会有毒,真让人无法置信。”
这些天她便如没有见识的村姑进了皇宫,不住为自己的无知惊叹,其实暮璟公子何尝不是带着毒性的花草品种,外表美丽却有致命的本领。
“民间?三妹妹这词用的倒挺怪异。”
“啊,我说了民间吗?”她迷茫的抬头,似在努力回忆:“你定是听错了,我说世间。”
无谓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他替她解惑:“带毒性的花草有很多,只是不常见罢了,一般人更不会知道,毒这东西杀人与无形之中。不过别怕,多数有解药可解,我送你那颗便是解毒圣品,可解百毒。”
她不稀罕什么解毒圣品,还不如送她一颗天下至猛至烈的毒药,如此她也不必大费周章,只需要想个法子让那暮璟公子吃下去,那便一劳永逸。
“那天下最厉害的毒药是什么,我是说无药可解的那种。”
“在我看来当数铅华。”
她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凤子沂刚才说出了铅华!凤尘晓太过吃惊以至于说不出话来,他接着又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偶然在书中看到,铅华是一种奇花,看似纯洁,可是生在花枝上的铅华花汗却是天下奇毒,无药可解,什么夹竹桃在它面前只算得上是棵草。只是我走遍天下都未曾得见过此物,虽信却不足以证实,心中也有遗憾。”
那是自然,几百年前被一尘毁得一干二净,除了在婆娑山上看到的,应该没有了,世事轮回,世人早已见不到铅华。可铅华不是圣门奇花吗,会有毒?那一尘毁去铅华若是为了这个,那一尘是正是邪?她有些不相信、想不通,自己曾养了那些铅华许久,若是有毒怎地她没事。如今自己身上还有一颗印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定要找到现存的铅华试上一试。
她不由息主地抚上左肩:“那可真是神奇的花。”
凤子沂看着她若有所思,莫不会三妹妹真迷上这个了吧?她对这些晦涩难懂的兵法武器热衷研究,跟以前木偶似的千金小姐完全不同。
他少时丧母,又不明不白地在凤府过活,只有这个少女给他温暖。自某一日他被生父属下寻到,那时起便憋足了劲让自己变得更强,虽早该离开凤家回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但只要她一天还在凤家,他便不会离开。想到这里,他柔声问:“还记得你以前成日只呆在自己的楼舍内做针线功夫吗?”
她胸口一滞,当他试探自己是真是假,惊觉这些天是有些忘形,小心翼翼地应道:“二哥需要什么请讲,小妹便做了送二哥。”
“不,不,我不是那意思,只是想起以往时光,有些怀念罢了。”
他一副回忆往事的呆样让凤尘晓兴起一个念头,这正是拿他开刀的绝佳机会,刚学会的迷魂之法还未曾试过,就看这些是否灵光了。
心中默念口诀,看入他的眼中暗用意念,面上却柔柔一笑:“是吗二哥,我都不怎么记得了,不若讲来听听。”
“我记得你才七岁便跟个大人一样稳重了,都是跟大哥学的,我一直想拉你去玩,你明明心里想的要命,却要装得不在乎,细声细气地说不去……”说着说着,他没了声音,目光呆滞看着凤尘晓,显然已进入冥想。
她一时有些兴奋,竟然成功了,如此神奇之事也能发生。可是她该先问什么好呢?他的身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