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薄宇诺捡回绢帛,没好气地瞪了景多多一眼:“你是怎么回事啊?陵墓里放的东西不都是私人的吗?”
“没错,”景多多喃喃自语,“这里放的都是死人的东西,难怪从一进来,我就觉得自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没有活物,只有四处飘荡的魂魄和静止的时间……”
“行了行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越说越玄乎。
薄宇诺见景多多死活不愿意碰死人的东西,就让景多多拿着灯架,自己把绢帛打开来,让景多多看上面的文字。绢帛上的字密密麻麻,景多多看得出上面记录了很多名字,但其他的,他就看不懂了。仅凭几个名字,实在猜不出文字记录的含义,从头到尾地看了两遍之后,景多多作出了放弃,看向了薄宇诺。
“不会吧?”薄宇诺难以置信地看着景多多,“你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读不懂。你是真的不识字。”你在司马家这么久,到底都学了些什么了?!
景多多强辩道:“不是不识字,是识字不多。”
薄宇诺很是无奈:“这有区别吗?”
景多多很是坚持:“当然有!”
“好好好,那就算你是识字不多……”
“什么算,本来就是!”
懒得再和他争,薄宇诺转变了话题:“这个绢帛上记录的是隐丘派创始人的家族史,按照上面的说法,隐丘派的创始人其实是司马家的人。”
“什么?”景多多甚是诧异,“可我明明记得,隐丘派的创始人是郑蛟。”
“你还记得我跟你提到过的司马翱吗?就是司马家的初代,专门研习机关术的那一个。司马翱在年近半百的时候,与姓郑的女子得了一个私生子。由于正室夫人的阻挠,司马翱没法给这个孩子名份,只能让他随了母姓,取名郑复功。”
景多多明白了:“那么,郑蛟就是这个郑姓私生子的后代。”
“是他的孙子。”薄宇诺收起绢帛,招呼景多多到石壁前,指着上面的文字,讲解道,“司马翱虽从未公开承认过郑复功这个儿子,但他把自己的毕生绝学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郑复功,也算是尽到作父亲的责任。郑复功同司马翱一样,也对机关术很有兴趣。司马翱写下的每一本关于机关术的书,他都读过,并且过目不忘。”
“怪不得,隐丘派暗道的设计会跟我在司马家翻到的那本书一模一样。想来是郑复功也读了那本书,记住了上面的内容,然后传授给了自己的孙子郑蛟。”
“一定是这样。”薄宇诺点了点头,“郑复功将司马翱的机关术绝学传给了自己的郑家子孙,可是,司马翱正室所生的儿子司马寿则不同。司马寿并不看好机关术,其儿孙也对机关术兴趣缺缺。之后,司马家的子孙后代依照当年的约定,回到祖籍沈阳中卫聚首,司马翱的机关术书籍也被带了过去。但是,司马家其它三个分支的子孙之中,竟没有一个愿意学习机关术的。”
“这一点我相信。”回想一下司马笙烟发现他偷看机关术书籍时的反应,也能想象得到,那就好似他作了一件丢人现眼的事。司马家的人虽然保留了司马翱的书籍,但谁也没把它们当回事。
“郑家人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司马翱的毕生绝学就此失传。为此,郑蛟创建了隐丘派,以好延续司马翱的机关术绝学。”
“原来这就是隐丘派的源头。”景多多深感不可思议。
“可惜呀可惜,郑姓子孙如此地煞费苦心,隐丘派到了现今的这一代,终究是败落了。这也是不可避免的,现在还有几个人会愿意学习这种东西。”
“为什么呢?”
薄宇诺白了景多多一眼:“这还用问吗?现如今这世上,哪个不想学些有助于取得功名,升官发财的学识。想作文官的就去读四书五经,想作武将的就去学刀枪剑戟。学成以后,参加科举,考取功名。你应该也有看到,司马家武馆的那些门徒都是来学武功,以好将来考取武举的。功名利禄,这才是正经。学机关术能得到些什么?这世上哪里用得着机关术?也就是给人修个陵墓吧。”
景多多默不作声,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各种画面:墙壁上郑蛟的画像,武馆里苦修的门徒,隐丘派的小人嘴脸,还有——眼前的薄宇诺。
薄宇诺最后不屑地总结出了一句:“机关术早已经绝迹了。”
“绝迹就绝迹,谁在乎?”身后有人突然接了话茬。
“谁?”景多多和薄宇诺二人猛然回过头去:什么人?难道这陵墓中除他们之外,还有别人?
、第四十二章 躲在背后的人(1)
薄宇诺瞄了一眼他们进来的入口,那扇石门如此厚重,想要无声无息地进来是不可能的。陵墓内若是还有第三个人,那必然是先于他们二人进来的。
扫视了一下四周,薄宇诺没有看到人影,便把目光落在了唯一可能藏人的地方——那成堆的石棺。薄宇诺正在猜测说话的人究竟是藏在了哪一副石棺里,对方倒是先一步行动了。一副石棺盖突然向他们飞来,薄宇诺眼疾手快,拉着景多多逃开了。石棺盖砸在他们刚才面对的那堵墙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景多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方才若是没躲开,可就真的要交待在那儿了。然,更令他感到恐怖的还在后面:一个戴着鬼怪面具的人从没了棺材盖的石棺内坐了起来。
“不会吧?!真的还有诈尸!”景多多喃喃自语,“难道棺材里的死人显灵了?”
薄宇诺白了景多多一眼:真是让人受不了的家伙!
薄宇诺已经认出对方了,棺材里的人正是那个在枣林里打伤司马傲雪,并在之后与他交手的面具人。向前迈了一步,薄宇诺把景多多挡在身后道:“你赶快找个地方避避,离我越远越好。”
薄宇诺话音刚落,面具人已经架着轻功冲了过来。薄宇诺接住对方的掌击,两人四掌相对,使足了内力想把对方顶出去。景多多就趁着他们二人僵持的空档,逃开了。
这第一掌竟然僵持了很久也未分出胜负,薄宇诺和面具人只得同时各自向后退一步。薄宇诺紧盯着面具人,看样子,对方的内功并不在他之下,他不能大意。根据枣林时的对决,薄宇诺猜测着面具人的惯用招式,并大致为自己拟定了下一次的进攻方式。
“师父,这一次我一定会取胜,然后挺直胸膛地说,我是司马季天的徒弟!”一想到自己在枣林被嘲笑的遭遇,薄宇诺恨得直咬牙,“我绝不会再蒙受那样的耻辱!”
薄宇诺抱着必胜的决心向面具人发起了进攻,双方打得十分激烈,直逼得一旁的景多多接连转移避难地点。原本很宽敞的墓穴经此番对决之故,变得狭小了很多,景多多竟真的无处可藏,跑到哪里,薄宇诺和面具人就会打到哪里。天杀的,你们就不能呆在原地比武吗?跑来跑去地做什么?
终于,景多多一个躲闪不及,被两人中的谁撞了一下,飞进了那口没有棺材盖的石棺,同里面躺着的干尸撞了个满怀。这可把景多多吓得连蹦带跳,可那干尸却不知何故,牢牢地挂在他身上,怎么也甩不掉,一直被景多多拖出了石棺。景多多闹了大半天,才稍稍冷静下来,找出刮住干尸的那部分衣服,将它拽了下来。
那边好像没有动静了,刚才还打得很激烈的。景多多这就看向对决的二人,面具人正逼向薄宇诺,后者面色难看,捂着胸口向后退。
薄宇诺败了?怎么会?明明一直是他占上风的,面具人只不过是被动防守而已。
来不及多想,景多多从地上抓起干尸的头颅,在面具人碰到薄宇诺之前,如掷暗器一般将这骷髅头扔了过去。面具人毫不费力地躲开了这一记骷髅头,不等景多多对此作出反应,她已经冲到了景多多跟前,一掌打在了景多多的腿上。景多多应声倒地,被打中的腿没了知觉,好像不再是身体的一部分。面具人却连喘息的余地也不给他,一只脚紧接着踏上景多多另一条腿,慢慢地加重力道。
强忍着痛,景多多急中生智,冲着面具人嚷道:“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隐丘派把宝物藏在了何处!”
面具人真的停了下来:“你说什么?”
“隐丘派一直以来,明里为别人修建陵墓,暗地里却是在盗取人家的陪葬品,这个你听说了吗?”景多多装出诚恳的样子,对面具人说,“我知道他们把陪葬品藏在什么地方了,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只要你肯放我一条生路,我就带你去找。你会为此发大财,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面具人紧盯着景多多。景多多知道,对方这是动心了,只是还不大相信他。于是,他刻意地让面具人看到自己的惧怕,并一再地用哀求的语气诉说着自己有多么怕死。一个怕死的人怎么还敢冒死骗人呢?
突然,毫无征兆地腿上一阵剧烈的疼痛,景多多另一条腿被面具人生生踩断了。面具人丛地上拖起景多多,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指路,不然……”
“是是是!”景多多一副抓住救命稻草的样子,连连应声道。
景多多抬手指向一面墙,示意面具人将他带到那边去。仔细看了一番,景多多发现了机关:“就是这里,宝物就在这堵墙的另一头。只要触动这个机关,就可以挪动这堵墙了。”
面具人本想按景多多说的去作,手刚伸出去,却停住了。她把景多多往前推:“你来按机关。”
“好好。”景多多故意大声答话,以此提醒被面具人扔在一边的薄宇诺。
景多多触动机关,墙壁真如闸门般打开了。墙壁那一头的地势呈下坡,故打眼望去,比他们所在的这一边还要深,还黑暗。面具人找来了景多多带进墓穴的灯架,拖着景多多走了进去。借着烛光,面具人看清了,这里确有些珠宝。再向里走走,她发现了更多。古玩,黄金,字画,她看不够,恨不得尽收眼底,遂一把将面具摘了下来,脚步随着下坡路加快,越走越深,原本抓住景多多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而就在这时,薄宇诺赶过来,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将景多多拖了出来。景多多也在面具人回过神之前,及时地从外面关上闸门,将面具人困在里面。
“她从里面是打不开这堵墙的。”
听了景多多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