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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丘派的人进了屋,狗很快嗅到了地窖。他们刚打开地窖口,就听到了屋外有很大的动静。一个守在屋外的人大喊:“司马傲雪,是司马傲雪!快来人啊!”
再向地窖内瞧一瞧,竟是一堆杂物,一个人影也没有,而通风口是打开的,下面还放了可以垫脚的东西。看来,司马傲雪刚刚从通风口爬了出去,逃跑了。
认定了这一点,屋内的隐丘派这就冲出了屋子,跟着外面的人一起追赶司马傲雪。司马傲雪一路狂奔,但没有用轻功,追赶她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待他们看清了司马傲雪逃跑的方向后,一伙隐丘派继续在后面追赶,另一伙人绕道从前面包抄。终于,他们将司马傲雪包围了。
这个司马傲雪看样子是无力跟他们对决,就这么乖乖地束手就擒了。他们捕获司马傲雪的地方已是枣林深处,从这个地点是绝对听不到白纸坊那边的声音的。隐丘派的人无从知晓,司马傲雪刚出世的女儿正在白纸坊的地窖里啼哭,哭声响亮极了。
水缸中,司马傲雪觉得外面没有人了,就吩咐求凰将水缸上面的东西推开,娘仨一起出了水缸。
“娘,怎么办?”求凰焦急地看着司马傲雪,“就这么丢下八姨夫不管吗?他们会不会抓到他?”
司马傲雪沉默地看了看求凰,再看了看女儿。虽然水缸上盖了东西以后,他们是看不到外面的,但只是听听隐丘派的吆喝声,也猜想得到景多多就究竟作了些什么。他竟然拿自己当诱饵,去引开隐丘派,以为他们争取逃脱的时间。
女儿仍在啼哭,怎么也不肯停下来,似乎是连她舍不下景多多。
再说,隐丘派的人冷静下来之后,突然回过神来,追问景多多求凰和“那个男人”哪里去了。同时,还看向了景多多的肚子。景多多猛然反应过来,刚才光顾着引他们追自己了,竟然忘记了司马傲雪在枣林和隐丘派的人交手时,还没有把女儿生下来呢。再说,就算没有了孩子,刚生产后的女人也不可能做到他适才那样的狂奔,体力不允许的。纵使司马傲雪内力深厚……
算了,硬撑吧。
景多多模仿着司马傲雪的声音,回答他们,说自己在白纸坊里早产了——这一句倒是实话。为了两个孩子的安危,她叫“那个男人”不要管她,带着孩子快跑。她就留在原地运功疗伤——希望这句谎言可以蒙过他狂奔所带来的破绽。
景多多在说完话之后装作昏倒过去——体力不支的那一种,希望能显得像一个更生过孩子的女人。隐丘派的人见状,竟然就不再问了,命人背起了装昏的景多多,这就动身打道回府了。
他到底是个专业骗子。
让人背着走的景多多自觉得很享有大爷一样的待遇,有些得意,也为暂时蒙混过关而窃喜。短暂的舒心之后,景多多又开始想司马傲雪的事。隐丘派的人并没有派人折回白纸坊去,推想司马傲雪他们暂时是安全的。这样就好,隐丘派虽然有本事识破他的布局,但还没本事识破他的易容术。
发生刚才的事都是他的责任。他太大意了,没想到隐丘派的人会带着狗来找他们,以至于除去痕迹的时候,忘记了除去气味。他也高估自己了,没想到自己费了一番心机布下来的局会被这么轻易地拆穿。早知道白纸坊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么安全,他就不会选择留原地干等司马家的人来了。他应该在司马傲雪生产之后,就马上为他们所有人易容,然后赶往司马家。就是司马傲雪她醒不过来,也可以让他抱着走的。
唉,枉费自己一向自以为很聪明,没想到竟然会犯这么丢人的错。
真是幸好,他事先有做准备。要是刚才在地窖里,他连易容的材料都没有,那可能真是一点补救的余地都没有了。
司马傲雪那边怎么样了?她应该跟两个孩子一起赶往司马家了吧。想到这里,景多多自觉惭愧。口口声声地说什么要让司马傲雪在产后得到充分的休息,以免伤身子,结果呢?到头来,还是让人家拖着虚弱的身子,逃命去了,就跟娘当年似的……
对不起,大姐,我对你逞强了。如果可以,我会通过假扮成你,尽可能地跟隐丘派的人拖延更多的时间,这样你赶往司马家的时候,脚步就可以不那么急,对身体的损伤可能会小一点。
挂念着司马傲雪的同时,景多多不禁想起了薄宇诺。他现在身在何处呢?他留下来和隐丘派对决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在景多多到达隐丘派的住地后揭晓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打算把景多多塑造成那种心思缜密,神机妙算的人,我想让他的聪明才智体现在随机应变上。他每次想出来的计策未必严密,总有疏忽,但他仍能在最后占得了上风,因为他很能急中生智。
、第三十九章(2)隐丘派的行动
隐丘派的人直接把景多多送进了他们的地牢。在那里,他看到了被铁链锁着的薄宇诺。他立刻明白了,为什么司马家没有派人来找司马傲雪他们。想来,司马家到现在还不知道枣林的事呢。
薄宇诺没有看破景多多的装扮,以为他就是司马傲雪。这可把薄宇诺给急坏了,心里暗骂景多多这个不中用的家伙。隐丘派的人刚走,薄宇诺马上凑上前去追问景多多是如何被捉的。景多多知其被蒙在鼓里,就故意不回答,只是带着他惯有的坏笑,看着薄宇诺,搞得薄宇诺傻了眼:司马大小姐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该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
眼见薄宇诺反应不过来,一心使坏的景多多绷不住地笑了起来。薄宇诺始终不解,还追问他笑什么。摇了摇脑袋,景多多用自己的声音说道:“你不是一向觉得自己很聪明吗?怎么现在就变得这么迟钝?”
听了这话,薄宇诺如见了鬼一般地看着景多多,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景多多正想着“这小子该不会迟钝到这个份儿上了”,对方却猛地站起身来,踢了他一脚:“你个混蛋!王八蛋!”
“你踢我干嘛?”
“踢你,要不是手伸不出来,我还抽你呢!”薄宇诺气红了脸,“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捉弄人!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被你给吓死?!”早知道隐丘派捉回来的是你,鬼才会那么着急!
“我哪里知道你会这么笨!不过也是,”景多多嘲弄道,“要是聪明的话,也不至于被关在这里。”
“你说什么?”又是一脚。
景多多更是存心要气气薄宇诺了。他身体往后一仰,故作悠闲自得的样子:“我被关进来的话,那很正常。谁让我不会武功啊,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可是你薄少爷不一样。你不是号称自己是武官世家,练武奇才,怎能跟我这等凡夫俗子相比呢?哎呀呀,如今落得个和我相同的结局,这叫什么呢?正应了戏文里的那句话,叫什么……噢,‘龙遇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最后那两句话是景多多跟兔子学的,于是说话的时候,景多多是模仿着兔子的女声唱腔,并刻意在“遭虾戏”“被犬欺”的部分咬字很重,生怕薄宇诺听不出来自己是在嘲讽他。景多多也不知怎地,就是喜欢捉弄薄宇诺这种人,跟当年在丁家寨戏弄司马紫佳时一样,只觉得看对方又羞又恼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
薄宇诺很气,又不知道怎么回嘴,因为景多多说的话也正是他在意的事情。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份骄傲,为此,他容不得自己输给任何人。在决定留下来掩护景多多他们逃跑的时候,他可是自信满满,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失利,还会被擒。故而,今天的事对他而言,是一份打击,一份耻辱。
景多多却不肯就此打住,又提起了另一件令薄宇诺在意的事:“听说,你还是司马家前任当家的徒弟,可我在你身上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司马季天真的是你的师父?你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这次可真是激怒了薄宇诺。他转身飞起一脚,景多多头顶上的墙壁上就出现了一个凹痕。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得景多多瞪大了双眼。薄宇诺收腿,脚一离开墙壁,立刻有纷纷脱落的石渣,掉在了景多多的头顶上。景多多没有躲闪石渣,只是默默地迎上了薄宇诺那充满不甘的怒视。
为什么薄宇诺会这么在意?景多多心中不解。
薄宇诺同景多多拉开距离,不再理睬景多多。景多多拍了拍头顶上的石渣,看着薄宇诺,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起了自枣林分开以后的经历。薄宇诺本不想理他,但听他说起了司马傲雪的境况,特别是听到司马傲雪早产一事,他按耐不住了,赶忙追问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景多多用手比划着新生儿的大小道:“很小的小家伙,哭声很响亮,身体方面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还好。也就是说,大人和孩子都没事。”
“这个我也不敢打保票。我现在不在身边,不知道大姐他们那边怎么样了。希望他们能够顺利地赶到司马家。”
“应该没问题的。就算大小姐走不到司马家,也可以向别人求助的。京城里多得是司马家的旧相识,大小姐找他们,他们也会帮忙的。所以说,只要是大小姐和求凰能走出偏僻的地方,到人多的地方去,那就不怕隐丘派……”薄宇诺说着话,突然注意到了一个问题,“你的手……”
景多多抬起自己的双手:“怎么了?”
薄宇诺往景多多的身后看:“你进来的时候,他们不是把你锁住了吗?”
“噢,这个啊。”景多多从身后拿起了被打开的铁锁链,“他们刚一走,我就把锁打开了。嘿,这种随处可见的锁又不是什么特质的,有根小棍儿就能给它撬开了。”
薄宇诺傻了眼:被关进地牢起,他就想方设法地要挣断铁锁链,甚至是连学过的内功心法都用上了。怎奈这锁链坚硬,他怎么做都无济于事。而景多多呢,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来吧,转过身。”景多多凑过去,为薄宇诺开锁。
薄宇诺算是见识了什么是撬锁,从前都只是听别人说。铁锁链已经被摘下来了,他仍旧感到难以置信,不住地摆弄着铁锁链看。锁链还是那个锁链,连锁孔儿都没有变,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