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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伊伊歪着小脑袋,看着他:“你为什么一定要躲这门亲事呢?你真的就这么不喜欢那个女孩?你们不是青梅竹马的吗?”
“正因为我了解她,我才说什么也不愿意接受这门亲事。她是一开始就知道我男扮女装的事,但是她觉得,我那些让我爹受不了的癖好全都是装的,是一时的,等我长大了,就不是这样的了。初时,我对她还是抱有幻想,实话跟她说了,我永远成不了大姐夫那样的武林高手,更成不了三姐夫那样的大男人。绣花呀,打扫房间什么的,并不是我装出来的,那就是我的嗜好,我的生活习惯。她所看到的就是真实的我,等我换上男装,我也还是这个样子。可是,她完全不听,不管我怎么说,她就是嘻嘻哈哈地反驳我的话,继续说着什么我将来肯定就会变好的,我跟她说的这些全部都是气话。我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她的那句‘将来就会变好’,什么叫变好,就是说我本来的样子是坏的?根本就说不通话,我如何能和她结成夫妻,还要相守到老?!”
丁伊伊在旁听得不住点头:“是呀,她根本就不接受真实的你。和她生活在一起,有一种时时刻刻都要被否认的感觉,那很令人沮丧的。”
“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司马羽灵看向丁伊伊,“你经常女扮男装的吧?很多人都以为你是个男的。”
“呵呵,”丁伊伊调皮地笑了,“那是过去的事啦。我十八岁以前,都是穿男装的,而且对外也说自己是个男孩。不过,我和你不一样,没谁要我这么做。我是主动跟师父提出来的,说我要作个男孩,然后师父就按照男孩方式教导我了。”
司马羽灵对丁伊伊的这种自愿很是疑惑:“你为什么会有这么个想法?”
“简单来说,就是我恨自己生下来是个女孩。池云娴是你的继母吧?她在嫁给你爹之前,与我娘同事一夫,但是池云娴生下了一个男孩,而我娘生下了我。因为没有生育子嗣,我娘就由正室变为了侧室,最后还被扫地出门了。娘受了刺激,精神失常。我那年三岁,就带着疯了的娘,漫无目的地四处流浪,直到遇上了师父。师父收留了我们母女,对我就像亲生女儿一样,教我读书习字,还教我武功。小小的我不明白,男孩到底是个什么,为什么我爹那么在意。于是,我就要求师父,把我培养成一个男孩,师父就依着我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逐渐明白了自己当初提出来的要求是多么的可笑,可我也没想过要恢复女装,因为已经成习惯了。再说,我手底下有些人一旦知道了我是女孩,可能就不会像以前那么怕我了。我就觉得,反正我也没想过要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嫁人,那我就是装一辈子装男人又如何呢?”
“那你现在呢?为什么又换回女装了?”
“因为啊,”丁伊伊悄声在司马羽灵的耳边说道,“我找到了心上人。我要和他成亲,所以我就重作女孩了!”
司马羽灵吃惊道:“你有心上人了?”
“对啊,十八岁的那一年,我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从那一刻起,我决定了,我要换上女装,然后作他的美丽新娘。”
丁伊伊说得兴奋,根本没有留意到司马羽灵的眼神。
“这么说,你五年前就找到心上人了?”
“是呀。我是真的相中他了。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是难得的好男人!”
“那他现在在哪里?”
“这个嘛,”丁伊伊冲司马羽灵扬了扬眉毛,“他很快就到了。等他一来,我就跟他成亲。”
正说着,门外有人来报:“景多多来了。”
听闻此事,丁伊伊得意地笑了起来,声音如佩玉一般清脆悦耳,司马羽灵则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她,脸上满是阴云。
作者有话要说:司马羽灵之所以不被人理解,源于他所生活的环境里聚满了自闭的人。我个人认为,古代人和现代人相比,应该普遍比较自闭,尤其是女孩,因为男孩的话,还可以出门去接触外边的世界和人,女孩只能关在家里,守着那巴掌大点的小地方。如果再少读点书,那基本上就是什么都不懂了。对人对事的了解全靠微不足道的一点听闻和自己的想象(估计头发长见识短就是这么来的)。
自闭的人的特点就像是司马羽灵描绘的那样,认为什么都得跟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别人讲话听不进去。这类型的人普遍不懂得倾听,严重一点的可能连最基本的沟通都做不到。
经验谈经验,和自闭的人讲话很费劲,生活在一起很头疼。
、第三十二章 一段稚嫩的三角恋(1)
霞披,凤冠,全都摆在了床上,丁伊伊却始终盯着它们发呆,没有穿上的意思。为什么?这不是她期待已久的吗?怎么送到自己面前以后,竟不能大大方方地接受?
她钟情于景多多,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从那个屠狼的夜晚起。由于父亲的因素,加上师父多年的灌输,男人在丁伊伊的眼里就像怡香院里的嫖客一样,最不可信。可是,景多多不同,他说到了,也做到了。虽不会武功,却凭借自己的智慧和胆识在狼群中救下了垂危的司马紫佳。而且,说句实在的,景多多完成屠狼的短短瞬间对她而言,太过于震撼,多少年来都还历历在目,不能忘怀。屠狼的景多多与她初识时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她自认为从小长在男人堆里,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了,但是景多多的出现改变了她的这一看法。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
而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所以,经历了那样的一个夜晚,一个想法就在她的心里萌生——她要恢复女儿身,因为她想要嫁人。
作了精心的准备之后,她换上了女装,开始以女孩的面目示人。与此同时,她也在派人日夜打探着景多多的下落。没想到,自白山英佳部那次错过之后,就再也得不到他的下落。她没有放弃找寻,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是呀,景多多回到丁家寨的一天终于到来了。她明明是那么地期待过,但为什么重逢没有预想中的那么激动人心?
景多多被手下带到她房间之前,她还在兴高采烈地跟司马羽灵说着她马上就要成亲的事。可是见到了景多多本人,并与其有了交谈之后,她的感觉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变了。究竟是因为什么?仔细想想,好像是现实生活中的景多多和自己预想中的不大一样。
是呀,她发现了,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景多多其人。多年来追踪的只是一个影像,就是景多多在屠狼的一刻留给她的印象,这个印象凭着她的想象慢慢地延伸,形成了另一个景多多。
而这个想象中的景多多才是她一直追求的。
当她意识到想象和现实的差距后,心中产生了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时辰将至,丁伊伊还是决定穿上新娘礼服。算了,管他和自己想象的一样不一样呢。俗话说,眼见为实,屠狼之夜可是她亲眼所见,是真实的。也就是说,景多多是确确实实地打动了她。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反正,景多多是个可靠的男人,这一点不庸置疑。她就想找一个可靠的男人,景多多具备了这样的品质,相信自己很快也会爱上真实的景多多的。
至于其他的,那就先放放。景多多是不喜欢自己,但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相互之间的了解可以通过长时间生活在一起来增进。她是个美人,又有丁家寨这么一个丰厚陪嫁,他景多多有什么可不愿意的呢?
待她穿戴好新娘服饰,瞥见床上有一本书,先前被礼服盖住了,没有发现。上前拿起来一看,原来是《春宫图》之类的,她的手下方才送来的,说是入洞房前,必须先了解一下房中事。她只翻开一页,就被眼前的图画刺激到了。书当即脱手落地,她呆立在那里,两只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小嘴一张一翕,像是在念叨着什么。她觉得自己又看到了四岁时的画面,在她的面前有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惨白的男人。
“爹。”
她看得真切,那个男人就死在了师父的床上,真真正正地成了一个风流鬼。怡香院的女人们都围了上来,对着他的尸体嘲笑着,鄙夷着。而小小的她,在茫然和恐惧中看着这一切。这个男人死了。她是那么地恨他。可他,依旧是她的父亲。
“不!”丁伊伊抱着头叫了起来。
不要!她不要这样!她好害怕,一想到男女交欢,就会想起父亲的尸体和那群妓女的笑声。而父亲那张脸也提醒着她,让她无法忘记父亲当年是如何违背誓言,背弃娘亲的。那个被逐出家门的清冷夜晚,她如何能够淡忘得了?
一把将凤冠从头上扯了下来,丢在地上,丁伊伊喘着粗气,摇着头:她,还是放不下。这样的她,没法成亲。
门外的手下听到了凤冠落地的声音,便敲门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丁伊伊对他说没事,并吩咐他退下,她自己则是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里的影像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就理了理扯凤冠时弄乱的头发,推门出去了。
再说景多多这边,被关在一个房间里的他现在真可以用热锅上的蚂蚁来形容。他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上丁家寨的,可见了丁伊伊本人,竟获悉对方追踪他并不是为了要处治他,而是想要和他成亲。听闻此事,他的惊愕程度犹如挨了雷击,但出于求生的本能,他还是及时冷静了下来,凭借自己的圆滑同丁伊伊周旋。确认丁伊伊所说的不是戏言后,景多多认为,只要对方不想杀他,他就还有逃生的机会。既然如此,那就索性先答应下这门亲事,然后再想逃脱的办法。不过说句老实话,他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丁伊伊把景多多和司马羽灵分别关了起来,并在景多多的门口设立了守卫。景多多自知自己敌不过守在门口的那几个人,想要逃跑着实困难。困苦之中,他忍不住想念起库尔缠送给自己护具。被他改造过的护具曾助他两度屠狼,可是在东躲西藏的日子里,护具不知在什么时候丢失了。如果护具还在,他也许可以靠发暗器对付门外的守卫,以好逃脱。
在屋里转来转去,经过床前时,景多多瞄了一眼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