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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多多没有在意此事。花大姐出门后,景多多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没过多久,花大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花大姐欠身,让她身后的妹妹上前来,以便于她妹妹能够看清楚躺在床上的景多多,“这位就是我今天在路上遇到的小兄弟。他被一群赌棍给打伤了,是我救他回来的。”
是,你从赌棍的手中救下了我,而且我今天倒霉的根源全都来自于你。景多多心里犯着嘀咕,抬起头来,想看看花大姐的妹妹能是什么模样。有其姐必有其妹,这位花妹妹估计也是个傻了吧叽的小迷糊吧。
只听得一个成熟的,充满韵味女声说道:“噢?原来你今天遇上的人就是他啊。”
听到声音,再看其人,景多多的两只眼珠几乎要飞出去了。
“怎么?”花大姐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们两个,“你们认识?”
“何止是认识啊。四姐,还是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景多多,我们的八妹夫,”司马笙烟步步逼近景多多,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位就是你未能谋面的四姐司马听雨。”
司马听雨?景多多机械地再看了一眼花大姐,她就是司马家的四小姐?!
“天呐,我今天撞上的竟然是八妹夫!”司马听雨喜出望外,“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我早就想回家去,见见佳佳的新婚夫。他俩成亲的时候,我正在石家庄探望相公,没能赶上。这婚礼我是没有到场,但是这大礼我可备好了!等着,我现在就去拿。”
司马听雨赶去翻行李,把景多多和司马笙烟丢在了身后。景多多就眼睁睁地看着司马笙烟凑到他耳边,阴森森地说道:“你逃跑得太突然,我们都没能来得及告诉你。我的四姐姐绰号叫司马霉雨,以‘走到哪里,就把霉运带到哪里’闻名于整个京城。她不单能招霉运,还能招暴雨。你今天跟她待了那么久,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呀?”
霉运?暴雨?回想一下今天发生过的倒霉事,景多多真是深刻理解了“司马霉雨”的含义。真是不折不扣的一场霉雨降临呀!而现在,他就因司马听雨之故,被司马笙烟抓住了。逃往计划就此宣告破产,等待他的将是……
、第二十九章(1) 逃家失败后
景多多被捉回了司马家。在司马笙烟扶着他,走向房间的一路上,遇见的下人都在看他。从他们的目光中,景多多预感到了,迎接他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事。果然,他才刚躺到床上,司马紫佳就冲了进来。见到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随手抄起房间内的凳子,直奔过去。幸好跟在司马紫佳身后的司马彩云护得及时,不然的话,景多多会被司马紫佳打断腿。
司马彩云站在景多多和司马紫佳之间,极力地阻拦司马紫佳不许她动粗。司马紫佳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司马彩云只好寄希望于旁观的司马笙烟,她以为司马笙烟个性比她这个老好人要强悍得多,应该能够压得住司马紫佳。哪知,司马笙烟跟她并不是一条心。司马笙烟一见司马彩云看着自己,希望自己说话,就冷冰冰地说道:“哼,打断他的腿?太便宜他了吧。”
司马笙烟从腰间解下鞭子:“我看,得直接把他脊椎敲断,让他永远瘫痪,看他还跑不跑了!”
司马紫佳得到了支持,闹得就更凶了。司马彩云只得站在景多多的面前,用尽全身的力气挡住想要教训景多多的司马紫佳和司马笙烟。景多多被吓到了,一个劲儿地在司马彩云身后叫着:“二姐姐,救我,二姐姐!”
于是乎,房间里上演了老鹰捉小鸡,虽然鹰的数量多了一点。正乱着呢,司马听雨进了屋:“八妹夫,我来送礼物给你的。哟,你们玩什么呢?这么热闹!”
全身挡着司马紫佳和司马笙烟二人的司马彩云大叫道:“热闹个什么?快来帮忙!”
司马听雨就上前去:“噢,好,我来帮忙。”
司马听雨赶去帮助司马彩云,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东西,两脚一滑,撞上了司马紫佳和司马笙烟。此行为所带来的后果就是司马家的这四位小姐一起朝着景多多的方向倒了下去。景多多见她们向自己倒了过来,连忙起身躲闪,一不小心,还没有愈合的肋骨骨断了,疼得他直叫。
四个摔倒的人中,被压在最底下的司马彩云这回是真的动怒了:“老七,你给我赶快起来,把景多多断了的肋骨给我接上!”
司马笙烟乖乖照作。司马紫佳见司马彩云生气了,也就安静了下来。独有司马听雨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后,还在兴致勃勃地说话,想让景多多看一看礼物。司马彩云却喝令她不许靠近景多多,她认为,自己刚才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喊司马听雨来帮忙,这个到处散播霉运的人,还是跟她保持一定距离的好。
待景多多的肋骨被接上,司马彩云才允许司马听雨上前。司马听雨把礼物交给景多多,景多多连声道谢。打心里说,景多多觉得司马听雨这个人不错,就是……跟她在一起总是伤筋动骨。
“八妹夫,你还没告诉我呢。”司马听雨从地上扶起了司马紫佳原本想要用来打断景多多腿的凳子,坐了下来,“那几个赌徒到底为什么要找你麻烦?”
听闻“赌徒”二字,司马笙烟的脸上露出了怒色,以为景多多跟赌徒混在了一起。司马紫佳表面上故作深沉,心里却很是着急,想要弄清楚景多多究竟是怎么跟赌徒扯上关系的。
躺在床上的景多多叹了口气:“四姐姐,你没有看出来吗?他们是合起伙来,在赌桌上算计你的。老千手里那个摇骰子的工具上有机关,他想摇多少,就能摇多少的。你的输赢全都由他决定。”
景多多详细地讲解着老千的为人,惯用手段,以及他做过的恶事。司马听雨这才恍然大悟:“这么说,你如果当时没有出手,我可就要着了他们的道儿。难怪他们要袭击你,一定是恨你坏了他们的好事。”
“他们应该是背着老千,来追击我的。老千不会作出这种事。如果他知道了他们报复我的事,肯定会严惩他们的。”
司马听雨疑惑了:“为什么这么说?老千他不是很坏吗?”
景多多笑了:“正所谓盗亦有道,老千看过我在赌桌上的表现,已经知道了我也是精于此道。同道中人,就要讲一个道义。我选择掷骰子,而不是用他的工具继续摇骰子,这就是故意不拆穿他,给他留有余地。我只赢回其中的一部分,而没有把四姐姐你输给他的钱都赢回来,这就是让他还有一点收获,不是徒劳无功。我这么给他面子,他没有理由不见好就收。”
司马听雨不信:“可是你不是说,他狠毒,贪婪,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向你妥协?”
“他必须要这么做,否则就坏了道义,日后在江湖上会成为笑柄。江湖中人不管是选择行恶,还是选择行善,如若坏了道义,日后在这一行里就别想混下去了。老千是个老江湖,深知这一点,所以我说,他做不出。倒是那几个手下,我觉得他们面生,估计都是些不入流的,一点都不懂得道义。”
司马笙烟听出了其中的端倪,皱着眉头质问道:“八妹夫,你认识他们?”
“他们是丁家寨的。”景多多直视着司马笙烟,坦然地说道,“我在丁家寨的时候,跟着老千学过赌术。”
二人对视了许久,直至司马彩云插话,说景多多受了伤,应该休息休息了。司马笙烟这才移开了视线。其他三个人离开了景多多的房间,只有司马听雨留了下来。待她们走远了,司马听雨低声道:“你真的学过赌术?”
景多多干涩地用鼻音回答:“嗯。”
“你等我一下,”司马听雨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她拿了两个骰子回来,“我觉得你掷骰子的样子很好看,来来来,再掷一个给我看。”
景多多接过骰子,心里稍稍苦笑了一下。他直接问司马听雨道:“你说吧。你想要几点?”
司马听雨就说了一组点数,景多多看似随意地将骰子一丢,亮出来的点数赫然就是司马听雨所说的。接下来,司马听雨又说了几组,景多多每次都能把她要的点数掷出来。司马听雨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旁的景多多笑了:“明白了吗?赌博根本就没有赢。”
司马听雨憨笑着:“对对对,没有赢。赌博不好,不该沾这东西。我以后再也不参与赌钱了。八妹夫,你可真厉害!还有这本事!”
“呵,厉害。”景多多苦笑道,“一点用来混饭吃的歪门邪道,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
他心里明镜。司马听雨也许是真的没有多想,司马笙烟可是为此鄙视他得很,方才那质问,那眼神,已经再清楚不过了。他认识赌徒,还学过赌术,这样的他在名门世家的眼中,就是一个有污点的存在。可那又能如何?他就是这样一路走来的,在鄙俗和泥污中慢慢长大,活到了现在。
这就是他,一个不学无术的流氓。
再说,司马紫佳等人离开景多多房间之后,一起去了花园散步。说起景多多的事,司马彩云劝司马笙烟不要太责怪景多多了。司马紫佳搬出景多多救司马听雨的事,想让司马笙烟能够认可景多多。司马笙烟到了最后才发表自己的观点:“他人品确实是没问题,但是他身上的陋习实在是太严重了。他跟着那群不三不四的东西学了太多,必须得尽早治治他那一身的恶习,让他稳稳当当地走正道!”
于是,司马笙烟命人在书房内布置好了床铺,让景多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就呆在书房里。她给景多多留了功课,还说,景多多行动不便,但脑子没有受伤,养伤的时候别闲着,专心背书,过一段时间,她会来考核的。她把书房的门从外面锁上,并命人轮流看管。如此,逼迫景多多读书的同时,也关了景多多的禁闭,防治他再度逃跑。
现在的景多多可以说是饮食起居全部都在书房里了。这种蹲监狱一般的生活的确很让他郁闷,他却不知道,此番禁足让他躲过了接下来的一劫。
作者有话要说:景多多所言的“盗亦有道”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作更详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