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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玉亦朝她轻轻一笑,而后挑了挑眉。
正当这郎才女貌的二人装模作样之际,有一名宫婢急急而来,到了瑾玉跟前就道:“六殿下,夕照的太子让奴婢转告您,说,说……”
“喘口气,慢慢说。”眼见她跑得急,瑾玉道,“他让你转告什么了?”
说来今日还未看见花未寒,他分明是受了邀请了,也许过一会儿会在宴会上看见他也说不定。
“说让您看好……凰音公子,别让他自焚玩得太过……”她话还未说完,便见对面两人面色齐齐一变,瑾玉的反应更是激烈,一把上前扣上她的肩头——
“你说凰音干什么去了?”
自焚?他大爷的是什么意思!
“不,不知道。”见瑾玉神色阴沉,那宫婢颤着声道,“夕照的太子说,说的……”
“该死。”咬牙低咒一声,瑾玉迈步离开了荷花池。
今日的破事真是多得让她闹心,真让她想找块豆腐撞死。
花未寒应当是不会无缘无故作弄他,他这么说一定是看见了什么,凰音那家伙——最好别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这一头瑾玉又气又急,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袭紫衣轻扬,冷艳无双的女子正定定地看着她正在走动的身影直至她消失不见。
果然还是碰上了这一天。
回想起刚才荷花池岸少年亲手摘荷花那一幕,紫衣女子垂下了眼帘,掩下眸底的不甘。
何止是不甘,更多的则是失落。然这些情绪都只在这片刻,再度抬眸之时,那眸里除了一片漠然孤傲再无其他。
她转了个身迈步至一旁的凉亭坐下,也不去参与那一众贵女之间的谈论,仿佛周围一切皆不入眼,只她一人傲然独立。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伫立着的观月台之上一双鹰眸里,明黄色的身影站在观月台第三层,俯视着一切目光所及的地方。
“小李子,朕居然把这紫雁公主也忘了。”有些不可思议地道了一句,东方珩也未转头,但这话是对着宫内的大总管太监所说的,“据说她在朕回宫之前就来拜访了我望月,朕回宫之后倒是听皇后提及紫雁公主,觉得耳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后来又是秋灵又是安宁的到来,加之那让朕不省心的玉儿竟然说有了意中人,朕便将这位公主忘到脑后了。”
“紫雁公主,云若的第十三位公主,又有云若第一美人之称,且听说她还长袖善舞,云若还没有谁能比得上她的。”身边响起了小李子的尖细嗓音,“如今四殿下六殿下的婚事都有着落了,陛下您这时候想起了紫雁公主莫不是……”
“还是你了解朕。”东方珩面上浮起一丝笑容,“去将三殿下唤来,估摸他现在那朵荷花还郁闷着不知该给谁。”
“是。”
……
“怎么样,还疼吗?”装潢雅致的房屋之内,黄衣少女正小心翼翼的替坐在桌边一脸面无表情的人包扎着手。
那人听闻她的问话,无谓道:“没感觉。”
“胡扯,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就没感觉了?”阿澜难得壮着胆子低斥了一声,“你与瑾玉是发生了什么么?”
这话说完,她当即觉得对面一道冷冽的视线投了过来,而后那还在她手上的缠着白布的手倏然一收,让她骤然叫出了声,“还没包完呢!”
凰音好似没听见,望着手上的纱布片刻,忽然冷哼一声,一手拿着那还未捆好的纱布袋开始拉扯起来,这动作看的阿澜一惊,“你干什么?”
“我讨厌白色,看着就不顺眼!”他的声线阴鹜而带着沉怒。
第106章 怎么,你心疼?
更新时间:2014820 16:51:06 本章字数:4001
阿澜听着这理由,只觉得莫名其妙,见凰音不知为何莫名又生气,她想去阻止他又迟疑着没上前,只担心会适得其反。
眼见那才缠好不久的纱布又要被他扯下来,却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阿澜转过头望向房门,而凰音也在这一刻停止了拉扯纱布的动作。
“砰”门被人用外头粗鲁地打开,力道之大直接震出了声响。
阿澜望着那房门口的人有些怔然,“阿瑾?”
她竟这么快就来了。
瑾玉差点没拿脚踹门,一路上耳边似乎都还萦绕着那宫婢的话,她想知道凰音究竟如何,这才一路急忙地过来,想想这次八成又是得自己先妥协,忍不住有些气怒。
桃花目直直射向那正坐在桌旁的人,那人头也不抬,只是拿着白纱一圈一圈地缠了上去,看着他的动作,她想也不想地走上前擒住了他的手腕,“你的手怎么了?”
他的双手都缠着白纱,回想起花未寒让人转告她的‘自焚’,瑾玉心里一紧,莫非凰音他……
“给我看看……”
话未说完只见凰音漠然地一个使劲手腕翻旋挣脱了瑾玉的钳制,而后一言不发地将那原本还被他撕扯的白色纱布缠了回去。
阿澜见此心中了然,他性格极傲,即便是跟瑾玉发生了不愉快却还是不希望自己受伤的手被她看见,不知是不愿让瑾玉担心的成分居多还是不愿丢失形象的成分居多。
毕竟在他看来手烧成那模样已经是不小的瑕疵了。
既然介意这个,为何还要这么对自己?
相识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不了解他,他性格太复杂多变,瞅了一眼那神色阴沉的瑾玉,阿澜道了一句,“阿瑾,哥哥的手被烧伤了不肯包扎,你劝劝他。”
话音落下对面那还是缠纱布的人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眸色寒凉暗含警告。
阿澜心知这是惹到他了,明明知道他不想提起她却说给瑾玉听,这次瑾玉若是不能与他化解矛盾恐怕他事后会收拾自己了。
“呜哇,哥哥好凶……”不怕死地大喊了一声,而后掩面狂奔出门。
这下完了她估计是将他惹毛了赶紧跑赶紧跑瑾玉你加油嗷嗷。
“手被烧伤,怎么回事?”沉着脸上前,也不管凰音多么不情愿,将他的手一把粗鲁地扯了过来,而后将那缠着的纱布再一圈一圈地解了下来。
她要看看他究竟把手弄到了什么程度。
而凰音这次却不反抗了,只是冷眼望着她的动作,由着她将手上那层白纱扯下,露出了皮肉外翻血红之中还带着焦黑的肌肤。
如他预料般的对面那人发火了,声线愠怒而冷厉,“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仔细地听不难听出里头的心痛成分。
“烤火不慎烤伤了。”欲将手抽回,哪知攥着他手的那人攥地太紧,尝试了两三次扯不回他也放弃了,“怎么六殿下意见很大?”
这漠然而疏离的口气听得瑾玉恼怒不已。
哪怕他语气冲一点生气一点她也不希望听到的这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
真是应了她之前的那句话,“出了地牢,你我便形同陌路。”
凰音做到了,但是她还没能做到。
“我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她心中苦涩面上却冷笑,“心可以硬到这种程度,而且我还十分佩服你的承受能力。”
将手烧成这副模样还能这般无谓好似身上的皮肉不是自己的。
记忆里他的手十分好看,指节修长莹白如玉,现在却是——
也不知这要养多久才能好,好之后会不会留下疤痕,如果他介意的话每每回想起来都会难受的吧。
她从未想过他会用这种方式对待自己,这次他不折腾她不折腾旁人反而是折腾自己,她没有办法做到置之不理,先前说的那些狠绝的话在这一刻似乎是全然忘了。
她说他佩服他的承受能力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凰音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轻嘲,“怎么,你心疼?”
这语气听起来更令人寒心,但瑾玉这次却不生气了,回想起来凰音一直是一个很别扭的人,许多时候他所表现的与他心中所想大不相同,比如此刻,她觉得他应该是希望自己承认,如果她也跟他似的那么爱闹别扭那么他们真的可能永远也回不去了。
“是,我心疼。”瑾玉定定地望着他,回答得十分干脆,“我敢承认我心疼,你敢承认你现在对我说这些话是气话么?你敢说你对我的情意已经消失殆尽一点不剩了?你敢说,我就再也不纠缠你。我东方瑾玉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走。”
她这般干脆果决的态度令凰音眸中出现了一瞬的怔然。
还真是利落啊,只要他一句话她就走人?
他没有转过头看她,但他开口了,出口的话是,“帮我包扎。”
这话一出瑾玉又是有些无言。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说了这四个字,他分明不舍得她走却不懂挽留一下,还真是个别扭死的家伙。
心知凰音还未消气,瑾玉什么也不说,抓过他的手,望了一眼那被扯得乱七八糟的纱布,应该是不能用了,扫视了一遍四周,在对面的椅子上看见一捆纱布,才想走过去却听凰音道:“我不要这种纱布。”
“什么?”瑾玉转过头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然凰音只轻飘飘地道了两个字:“白色。”
白色……瑾玉静默了片刻。
以前怎么没听他说讨厌这个颜色,不过现在她懒得与他计较,依旧走过去将那捆纱布拿了过来,“包扎的纱布只有白色,没有其他颜色,不用纱布伤口无法透气,你就将就一下可好。”
凰音不再说话,瑾玉便当他是没有意见了,将他的手拿起,望着上头触目惊心的烧伤处心底有一丝抽痛,将纱布剪下围着他手上的伤口细心地包扎着,这其间二人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凰音望着那低着头给自己包扎的人,他看不到她的神色,却能看到她微微颤动的睫毛。
“很丑吧?”他忽然开口,声线轻柔而平淡。
瑾玉动作一顿,又听他道:“这些伤口。”
“没有。”将纱布打了个结结束了包扎,瑾玉抬头望着凰音平静的脸孔,忽然有些莫名的不舒畅,她抬起手抚上他的脸庞,指尖所触及那寸寸肌肤如丝绸般光滑,她想打破二人之间这种沉闷的气氛,笑道,“小黄莺是最好看的,没有人比得上。”
话一说完就感觉对面那人精致的面上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他冷哼一声别过了头。
这反应倒是好笑极了,瑾玉道:“怎么?别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向来认为这世间仅我一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貌如谪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自从认识了阿音就觉得这些词应该送给你了。”
“……”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