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睿迁……”龙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时你还说,长大了要嫁给有钱人,那样就能买好多漂亮的衣裳。”睿迁轻笑,恢复了往日风流的模样,“那我现在,够有钱了么?”
龙鸯失笑,确实很有钱。“可是我还是不能跟你在一起,除非……你当着全城人的面说,你要嫁给我,此生非我不可。”
“岂有此理!”睿迁抿着唇,眼神很是委屈,“能不能换种方式?”
雨已经停了,龙鸯促狭一笑,收了伞,大步流星地走着,头也不回的道:“办不到就别来纠缠我了。”
☆、第五章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便过去了。灵药居里,龙鸯百无聊赖地帮枕殊晒着药草。只见她手中拿着残渣,药材的精华全都被丢在了地上。 枕殊好气又好笑,只得重新将那些药材捡起来。
那个睿迁竟然从那天以后再无动静,看来是放弃了。心里微有些失落,龙鸯将枕殊刚捡起来的药材又扔在了地上。当日那番话,确实是故意刁难他,希望他知难而退,可是真的当对方放弃时,又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女人的心思啊,就连自己都捉摸不透。
“鸯儿。”枕殊忍无可忍,打断龙鸯的思绪,将她拉开,“你在想些什么如此入神?”
“啊,没什么。”龙鸯回过神,看着一地的药材,急忙帮忙捡起来。“我看今个儿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外出郊游吧。”
枕殊面上含了些期许,问道:“打算去哪?”
“年关将至,也该置办些物件,给家里增添些喜气。”龙鸯思索着,“顺便再去甘霖寺求签拜佛。”
“鸯儿竟也信佛?”
“求姻缘未尝不可。”
枕殊眸光一闪,似有心事,却又什么都不肯说。龙鸯觉得无趣,抖掉手上的药草,对着他道:“我去安排马车,你也准备一下,门口见。”
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像一方无暇的丝帕,澄澈透明。和煦的风在帘子外面轻轻吹拂,枕殊坐在摇晃的马车中,还不忘了带本医书仔细翻阅着。
“枕殊,你这样废寝忘食,孜孜不倦,在下实在佩服。”龙鸯往嘴里塞着桂花糕,含糊不清道。这些糕点,也都是枕殊平日里闲来无事做的。龙鸯心里哀叹,面前这男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做饭,更重要的是医术超群,脾气还好的不像话。就是,太不解风情了点。
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争。说的,大概就是他这样的人吧。
“我琢磨着给你配一味调理身体的药。”枕殊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你不是时常腹疼。”
龙鸯面色赧然,她向来体寒,每次来月事,都会疼痛难忍,面无血色,果然还是被他瞧出了端倪。
群山簇立,直指云霄。循着青石板台阶而上,能望见葱郁的树林间有一座寺庙,迷蒙虚幻,隐在云雾之间。红色的屋檐与陡峭的石壁相连,依稀还能听见钟声缭绕。
镀金的佛像,慈祥和蔼,双膝盘坐,手捏佛珠。龙鸯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祷告。
“如何?”枕殊望着走出来的人儿,好奇道。
“自然是上上签。”龙鸯笑得满面春风,看来,她这辈子的姻缘很是顺利。
“那便好。”枕殊像是松了口气。
“你不去试试?”
“不用了,我在你身边沾了你的福泽,自然也不会差。”
天公不作美,回去的路上,又下起了绵绵细雨,虽不足以淋湿,打在身上却十分难受。二人只好加快速度,怜音和惜乐还在山脚下等候。
敏锐的龙鸯忽然觉得有些不妙,因为她感觉到了只有习武之人才有的杀气,她淡然地伸出手,将枕殊护在身后。
“什么人,出来。”
刹那间,几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人从四周围的灌木丛中窜出来。
龙鸯冷笑,先发制人,眨眼间便打倒几人,她不屑道:“就这点伎俩,也敢来招惹本姑娘。”
“头儿,抓不住她,抓个别的也能交差。”一个长相粗鄙,神情猥琐的人站起身便欲往枕殊捉去。
“放肆!”龙鸯怒道。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枕殊已被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擒拿住。没错,惊天地泣鬼神般完美的枕殊,他不会武功。龙鸯心急如焚,立刻上前阻止。
几人追追赶赶地来到了一个悬崖峭壁前。那些人将枕殊捆绑起来,随意丢弃在了地上。龙鸯方寸大乱,急忙向前走了两步,却突然触动了机关,只见一个天罗地网将她罩在了里面,绳索瞬间收起,将她吊在了半空中。而她的脚下,正是万丈深渊。
关心则乱,龙鸯暗叫不妙,难道她今日要栽在这里了。
“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那几个大汉见龙鸯已被困住,壮着胆子走上前来。
“将绳子砍了,让她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为首的头目啐了一口,狠狠道:“这样也好回去交差。”
“鸯儿!”一旁的枕殊瞪大了眼,勃然变色,他用尽全力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却徒劳无功。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
眼看头顶的绳索就要被斩断,龙鸯认命的闭上了眼。身子陡然一轻,龙鸯还没来得及嗟叹自己红颜薄命,却突然感到有人抱着自己,温暖的胸膛,熟悉的触感,和相同的姿势……
“惊翎。”龙鸯瞠目结舌,呆望着眼前棱角分明的轮廓,依旧是那不变的面具。
脚一沾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龙鸯立刻赶过去将枕殊松了绑。枕殊站起来,仔细检查了眼前的女子一番,确认她无事以后,方才安下心来,看向一旁的惊翎。
其他几个喽啰都已经被惊翎解决了,只见他踩在头目胸口上,厉声问道:“是谁指使的你?”
“休想知道!”那人还嘴硬。
惊翎懒得与他废话,只从袖子里摸出一枚淬毒的暗器,尖锐的刀刃在他的指尖泛光。
“是……是叶相。”头目吞了口唾沫,举着双手颤巍巍道:“大侠饶命,我只是奉命行事,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惊翎回头看着龙鸯,似乎是在问她如何处置。
“没想到叶靖卿这么快就动手了。”龙鸯怒不可遏,“也罢,我早该料到的,放他走吧。”
那头目如释重负,立刻夹着尾巴逃了。
“你想清楚了?”龙鸯像是鉴别真假一般盯着惊翎。“不会是假的吧?”
惊翎无奈,取下面具,漆黑的眸子极为认真地看着她,他拿出令牌,“不知道这个还作不作数。”
“当然作数。”龙鸯接过令牌,看着眼前的人,笑得舒畅,“走,我们回家。”
才走了两步,龙鸯突然回头望向后方怔在原地的枕殊,疑惑的唤了一声。枕殊动了动,然后沉默不语地跟着。
既然惊翎主动来投靠龙鸯,她又岂有不收之理?于是大大方方腾出了原先的东苑,让惊翎住下,并改名,栖夜阁。
怜音对此见怪不怪,她家主子也不小了,养几个夫侍也没什么。只是惜乐似乎颇有微词,她觉得这对于枕殊不公平。怜音训斥她,“这是主子的决定,你我只管伺候好她,其余不要多言,再说了,枕殊公子与主子既无名也无实。”
转眼已至除夕夜。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泽栎城繁华的街道两旁,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大红灯笼高高的挂起,节日的气氛渲染着狭窄的小路,人潮涌动,摩肩擦踵,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龙鸯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一手牵着惊翎,十指交叉。惊翎不再戴着面具,而是微笑着由她拖着到处走马观花。
枕殊只是安静地拿着龙鸯四处搜刮来的小玩意儿,看着前面两个玩得忘我的人,心里不知何种滋味。车水马龙的巷子里,与成双成对的人儿擦肩而过的他,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龙鸯远远的便看见前方有个卖变戏法似的脸谱摊子,急忙甩开惊翎跑了过去。
一道白色的身影赫然闯入她的眼帘。如此陌生却又熟悉,仿佛与她之间有着前世今生的种种羁绊。
那人站在摊子前面,手中握着一个狰狞的面具正欲戴在脸上,像是忽然发现有人在看他,蓦然回首,面具滑落,一张出尘绝艳的脸。只见他身着象牙白写意花纹长衫,发间同色缎带系着,随风轻扬,手持凌霜剑,肤白胜雪,眉目间一股凛然正气,凤目中的光芒高傲清冷让人不敢直视,唯一张红唇如樱桃般艳柔嫩,令人见之忘俗。
宗之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人山人海之中,她与那人只匆匆对视了一眼,便仿佛过了一万年。龙鸯怔忡片刻,待回过神,却发现那人早已不见。
“鸯儿?”赶上来的惊翎莫名其妙地看着发愣的龙鸯。
龙鸯赶忙将刚才那人的模样挥之脑后,伸出手抱住惊翎强而有力的腰身。“我突然不想买了,我们回去吧。”
“好。”惊翎虽然不解,却也没有多问。
“枕殊,不早了,我们回去歇息吧。”龙鸯探出头来,对着惊翎身后走得不紧不慢的人道。
枕殊点头,微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模糊却分外柔和,看不清表情。
熙熙攘攘的人潮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龙鸯挽着惊翎,忽然瞥见两个打眼的人迎面走来。
“睿迁,我爹说,过了年之后,就挑个良辰吉日,把咱俩的事儿办了。”一个粉衣女子娇俏可爱,她将头靠在身旁之人的肩膀上,巧笑倩兮,唇边止不住的笑意。
“嗯。”睿迁似乎心不在焉,只随意敷衍了一句。他朝这边看来,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望见般,立即将视线转移。
龙鸯觉得有些尴尬,将头深深埋在惊翎怀里,与他擦肩而过。
☆、第六章
春闱狩猎。
纳兰越下令命文武大臣皆与她同去,龙鸯自然也在内。
龙鸯今日一身烟霞如意云纹衫,骑着她心爱的踏炎,有些闷闷不乐。
“诸位爱卿,今日只是随意比试身手,无需太过紧张,自由发挥即可。” 纳兰越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