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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为何我丝毫没有察觉?”龙鸯不敢相信沧鹤所说的一切,她仍然希望,他是在骗自己。
“只有在□□时,那缕元神才能完美融合到我体内,当时你正意乱情迷,又怎么会知晓。”沧鹤的表情变得有些轻浮。
“既然你不喜欢我,又为何要……”后面的话,让人难以启齿,龙鸯忽而意识到,若非如此,他岂能达到目的,还有什么可问?
“我懂了。”龙鸯失魂落魄地道:“那我可以……再抱一下你么?”
沧鹤似乎有些怔忡,并没有回答。龙鸯以为他这是默许了,也不管身边还站了一个流莺,自顾地走向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就在她快要触及沧鹤的衣角时,却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推出了几米远。
沧鹤保持着同样一个姿势,纹丝不动,放佛刚才的一切与他无关。
龙鸯踉跄几步,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人,从没有哪一刻觉得他竟然如此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打扰了。”龙鸯转过身,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玉辰宫。
渺无人烟的九黎山依旧那般荒凉,龙鸯坐在湖边,浑身湿漉漉的,长发犹自滴着水,也无暇顾及。她一直以为,只有真心相爱的人,才可以做那种亲密的事情,却未想到有的人,为了达到目的,根本不在乎这些。
“哎呦,谁家小娘子,一个人在这里呀?”一个长相粗鄙的大汉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身后还跟了一个十分高大的人,同样贼眉鼠眼,令人嫌恶。
“老大,没想到今日巡山竟然会有收获,本以为这座荒山是绝不会有人来的。”那个高个子猥琐地道。
“小娘子,老老实实把身上的财物交出来。”那个粗鄙大汉道。
“滚开,我没钱。”龙鸯正失意,无心与这些山野莽夫纠缠。
“没钱?”那大汉啐了一口道:“那大爷我只好劫色了。”
“你别过来!”龙鸯狠狠的瞪着他道:“否则,后果自负。”
“哟呵,还挺倔的,大爷我还真想试试你这种调调的。”说罢,那大汉叫上身后的高个子,一齐向龙鸯扑来。
龙鸯眼神凌厉,欲教训他们俩一番,谁知刚一起身,便觉得腹痛难忍。她本就体寒,刚才又在刺骨的湖水中泡了许久,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身形一晃,险些栽倒。
那两个大汉趁机制服住她,一个按着她的上半身,一个负责扒她的衣物。眼看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龙鸯挣扎着,呜咽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哈哈哈……”那两个人放肆地大笑,手中的动作却也未停。
“小娘子,今天你是跑不掉了……啊!”肥大的躯体轰然倒地,龙鸯瞪大眼睛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粗鄙大汉,他的背后插着一把折扇,扇面上竟然有许多锋利的刀刃,这一击直取要害。
“你是谁!竟然杀了老大!”高个子站起来,惊恐地望向身后之人。
那是一个衣着极尽奢华的公子,浅金色的锦衣能同那月争辉,简单却不失优雅的象牙簪插在发端,面如冠玉,唇若抹朱,一派风流仪态毕现。只是此刻,他的表情并不好看。
“我想你不必知道了。”锦衣公子隔空取回折扇,身姿翩翩,动若脱兔。那高个子还未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龙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无法想象,一向豁达大度,宽以待人的睿迁竟然会杀人。在她的记忆里,睿迁从来不会取人性命。他生在富商之家,习惯与身边人周旋,凡事总会留有余地,从不做这种极端的事情。
然而,她不知道,睿迁从不杀人,只是因为那些人没有触及他的底线。她更不知道,睿迁平日不离身的洒金折扇里,原来还暗藏玄机。
睿迁不屑地看着地上那两具尸体,敢动他的女人,当真是活腻了。他慢慢地移动脚步朝龙鸯走来,脱下外衣帮她盖上,想要拉她起来。
谁知龙鸯却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推开,苦笑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何脸面见人?”
睿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脸上没有表情,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严肃。
“枕殊走了,惊翎不在了,现在连沧鹤也抛弃了我!”龙鸯吼得声嘶力竭,“如今我竟沦落到被人欺侮的地步,水舞轻尘回不去了,我什么都没了……你也走罢……”
“你把我睿迁当成什么人?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睿迁闻言,后退两步,他气得发笑,“什么大难临头各自飞,全都是废话!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夫,是我不够资格与你共患难么?”
从未见过这般生气的睿迁,无论遇到什么他都言笑盈盈,因此龙鸯有点被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当初是我厚着脸皮硬要跟你在一起,你若是嫌弃,大可将我休了,但是只要我是的夫君一天,我就绝不会抛下你一个人。”
“睿迁……”
“既然你不想我跟在你身边,那我走就是了。”说罢,睿迁欲转身离开,心中想着只需悄悄跟在不远处护她周全,不被发现即可。
龙鸯冲上去抱住睿迁,急道:“不要走!是我错了,如今我只剩下你了,不要离开我……”
“我不走。”睿迁回抱住她,眼里全是疼惜。
☆、第十八章
“你的手怎么了?”细心的龙鸯一眼便发现了睿迁隐藏在袖子下面的右手臂上绑了纱布。
“没事。”睿迁将袖子拉下了一点。
“告诉我!”龙鸯死死抓着他的手不放。
睿迁无奈,“还不都怪你,叫我爹把我抓回去,他将我关在一间密室,我愣是使尽了浑身解数都没能出去,情非得已,只好将自己弄伤,逼得他打开了门,趁机逃了出来。”
闻言,龙鸯的眼中满是震惊,她抬起睿迁的手腕,轻轻问:“还疼吗?”
睿迁摇摇头,恢复了以往的潇洒笑容,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摇着扇子,作风流状道:“小爷是何等人物,怎会怕这点小伤?”
“是吗?”龙鸯使坏地在他受伤的地方用力一按。
“哎,疼疼疼……”睿迁龇牙咧嘴道。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龙鸯很好奇,照理说如此偏远的九黎山很难被发现。
睿迁神秘一笑,对着一旁的树丛吹了个口哨。只瞥见一个黑不溜秋几乎与夜融为一体的东西敏捷地窜了出来,它来到龙鸯脚下,乖巧地蹭了蹭她的鞋子。
“碧玺!”龙鸯惊呼,她蹲下去抱起碧玺,亲了又亲。
睿迁有些吃味地看着她,不满地道:“为何我没有奖励?”
龙鸯瞅了他一眼,不予理睬。
睿迁在一边期期艾艾道:“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又怎能顺利地找到你?当初我把碧玺送与你,除了它长相可爱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它从小经过西域商人的特殊训练,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当它熟悉了你身上的气味后,无论你走到哪里,它都能找到。”
“原来你小子如此用心良苦。”龙鸯对他简直刮目相看,“看来也不只是人傻钱多而已。”
睿迁丝毫不介意龙鸯如何评价自己,他洒脱一笑道:“小爷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之人,却没料到此生栽在你这棵树上,真正是煞费苦心还没半点便宜。”
龙鸯忍俊不禁,对于这前半句话,委实不敢苟同。
离开九黎山之后,二人在篱芩边境寻了一座小岛,打算暂时隐居下来。
睿迁有问过龙鸯,想不想找陷害她的人复仇。她却只是摇摇头,这一切不用想便知是叶靖卿的阴谋,除了他没有人会这么做。而叶靖卿如此迫不及待得想要除掉她,无非就是因为她在朝中的地位太高,极有可能动摇他叶相的地位。
她本不是一个记仇之人,能不招惹的,她就一定不去招惹。如今远离了那是非之地,应该也不会有事了。
岛上物资匮乏,平日里两人也只是粗茶淡饭,只有偶尔过节,睿迁才会去周边县城买些新鲜的鱼肉。龙鸯十指不沾阳春水,要她做饭却是不能。为此,原本也是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睿迁少爷,为了她而洗手作羹汤。
一年下来,竟然学会了几十道菜肴。还记得他第一次从厨房出来,整个人灰头土脸好不狼狈。龙鸯替他擦干净脸上的灰,心疼地问他,“你真的甘心跟我隐居在此,过这种平淡的生活?”
要知道,睿迁从前可是挥金如土,丢了钱也不眨眼的豪门公子,曾经有一次出去玩,他随身的钱袋被人顺走了,那里头的银子,可足够平常人家吃穿用度好几年。然后他却只是展开他那把折扇,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千金散尽还复来。”
可是,自从他学会持家以后,也变得精打细算起来,不再大手大脚,反而将自己所有的钱都交于龙鸯保管。
睿迁反问道:“假如我一贫如洗,不再是那个出手阔绰的贵公子,你还会嫁给我吗?”
龙鸯笑问:“不是你嫁给我吗?”
“一样,都一样。”睿迁笑着转身继续研究他的菜式。
龙鸯答道:“与你在一起,即使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也好过成天在那如履薄冰,尔虞我诈的朝堂庙宇上周旋。”
睿迁欣喜,也不管自己手中全是面粉,就揽了龙鸯的腰。
龙鸯也不嫌弃,就势躺在他怀里道:“除了你,我不知道还可以再相信谁,依靠谁。就让我当一回小鸟依人的弱女子罢,我累了。”
“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睿迁放开龙鸯,开始在面团里面放入豆沙馅儿,再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整齐地放在盘子上。看着这样勤奋踏实,愿意为她改变的睿迁,龙鸯心里美滋滋的。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龙鸯看着他,深情款款道:“你认真起来的样子……还真像街角那个卖糖人的。”
睿迁的笑容瞬间垮下去,他愤愤道:“你有见过像我这么英俊的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