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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顶多变只蝗虫,供那雀鸟果腹。”龙鸯揶揄道。
众人哄笑。睿迁横了她一眼,将刚剥好递过去的瓜子抢回来自己吃。
“饿了吧,我们回去吃点心。”枕殊道。
“嗯,知我者莫若枕殊。”龙鸯赞赏道,她一把揽住枕殊的腰,另一只手拽了惊翎就走,留下睿迁独自在风中哀怨。
云筝初霁的点心同样出名,龙鸯点了一桌珍馐美馔,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我要吃翡翠芹香饺。”睿迁看着桌上美味眼巴巴地道。
龙鸯宠溺一笑,夹起一只就往睿迁的碗里送。
“依我看这桂花糖饼似乎更好吃。”枕殊状似不经意道。
龙鸯了然,拿起一块放在枕殊面前。
“这莲叶羹闻起来好香。”沧鹤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的瓷碗道。
龙鸯点点头,立马盛了一碗递于沧鹤手中。看着沧鹤满意的笑脸,她回过头,把目光投向对面的惊翎。
惊翎不语,只斜了角落里那盘诱人的杏仁松糕一眼。龙鸯眼明手快,夹起一块送至惊翎唇边,他受宠若惊,张口咬下。
“我也要喂……”睿迁不服,幽幽地看她。
龙鸯颇感无奈,拿起一块糯米糍粑塞了他满嘴。一餐下来,饭桌前你来我往的,龙鸯虽未吃多少,却也乐此不疲。
清风明月,夜幕笼垂。龙鸯敲响了沧鹤的房门,只听见吱呀一声,白衣人立于门内愕然望她,似乎没想到她会来。
“不放我进去?”龙鸯微笑。
沧鹤蓦然回魂,将门开大了些。龙鸯走进去,坐在桌前,望着他道:“今日看戏之时,见你一直闷闷不乐,所以来同你谈谈心。”
“只是触景生情,想起了往事。”沧鹤淡然道。
“汐澜?”龙鸯心如明镜,“那一切都早已过去,你又何必执念。”
“我懂。”沧鹤推开窗,眺望空中皎月,声音若有似无,“只是感慨众生皆苦,世俗太多无奈,相爱之人并非都能善终。”
原来是因为一出戏而在此悲春伤秋。龙鸯失笑,走过与他并列,“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善终。”
沧鹤闻言微愣,随即释然,揽了她靠在怀中,坚定道:“我也相信。”
☆、第十二章
“今晚,我就睡你这儿了。”龙鸯脱口而出,丝毫未觉不妥。
“睿迁竟然没赖着你?”沧鹤奇道。
“他虽然厚脸皮,但却很知趣。”龙鸯轻笑,“不该出现的时候,绝不打扰。”
沧鹤颔首表示理解,他施施然走至床边,解了外衣便躺下去。龙鸯没想到他如此直接,脸一红,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沧鹤将锦被堆到里侧,右手枕在脑后,凤目微瞌,殷红的薄唇上翘,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他用手拍拍自己身侧空出的位置,示意龙鸯躺下来。
龙鸯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盯着榻上的人,总觉得自己此刻无论做什么,都像是亵渎神灵一般。
沧鹤见她半天没有动作,于是伸出食指在自己的唇上点了点。
龙鸯从来不是什么清心寡欲之人,见了这般情形还能无动于衷便不是她的作风。她将自己的身子缓缓贴近沧鹤,使坏般地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咬,引来身下之人一阵战栗。
龙鸯满意地轻笑,抬头望见沧鹤的眸子如同一汪春水般清澈动人。沧鹤稍稍坐直,用手托起她精致的下巴,与颈项之间扬起一条优美的弧度。他将自己的唇轻轻印了上去,浅尝辄止。
龙鸯笑得轻狂,“都说修仙之人十分寡淡,怎么这忍不住了?”
“我又非老僧,面对这等诱惑,如何把持得住?”沧鹤心潮澎湃。
龙鸯眼里笼着雾气,噘着嘴道:“那倒要看你如何表现了。”
沧鹤也不急,缓慢地剥开她的外衫,将之丢弃在地,低头去吻她锁骨。龙鸯惊呼一声,欲推开他却只是徒劳。
帐幔旁燃了一盏油灯,烛火明明灭灭,映得室内一片春光烂漫。
湿润的唇舌一路向下,吻至她胸口,沧鹤使坏地在上端吮吸轻咬。龙鸯轻颤,知他这算是报复自己刚才百般挑逗。
待得衣衫尽退,沧鹤握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动情道:“这回真是忍不得了。”他转身挥灭了身旁的蜡烛,顿时只余一片黑暗,温柔得含着龙鸯的红唇,将舌尖抵入她齿间,身下动作却也未停,有力的腰微沉,冲破阻碍撞了进去。
龙鸯惊喘,似乎不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异物感,她伸手想要抓根支柱缓解心中激荡,却不料打翻了床头的烛台。
巨大的声响在沉寂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正在巡逻的店小二路过恰好听见,赶忙奔至门前,敲了敲道:“客官,发生了何事,可要帮忙?”
龙鸯红着脸,气愤地用手肘打了身后之人一下。
沧鹤吃痛,却也只能强忍道:“无事,不小心打翻了烛台罢了。”
“这天干物燥的,客官可得小心火烛啊。”
“多谢小哥提醒。”
待小二走后,龙鸯气鼓鼓地望着沧鹤,责怪他的粗鲁。沧鹤也不恼,用舌尖在她吹弹可破的脸上轻舔,笑道:“我等这一天可等了几百年,怎能克制得住?”
翌日。龙鸯睡至晌午才起,伸着懒腰从楼上走下来,坐到精神奕奕的沧鹤身边。
“尝尝这个。”睿迁夹了一小块东坡肉到龙鸯的碗里。
龙鸯正揉着酸痛的腰,突然看见油腻的肉,差点反胃。
“这……莫非是有了?”睿迁奇怪地看着龙鸯,发现她的项间尚有红色的印记,转而看向一旁自顾吃着东西的沧鹤,一脸钦佩。 没想到这看起来弱柳扶风的沧鹤,深藏不露啊。
“胡说什么。”龙鸯瞪了他一眼。
枕殊放下碗筷,抓过龙鸯的手腕,片刻后又放开,失望道:“看来还需努力。”
龙鸯斜睨着枕殊,没料到他也如此不正经。
惊翎早已吃完,正靠在一边闭目养神。睿迁轻轻踱步过去,在他肩上一拍道:“你小子可要抓紧了啊。”
惊翎倏地睁眼,不屑地看着他,启唇道:“不必费心。”
“有什么不懂的,只管来问我。”睿迁唰地打开扇子,摇了摇,一脸的玩世不恭,“千万别客气。”
惊翎干脆不理他,身形如风,眨眼间坐回龙鸯身边。
云掌柜又笑眯眯地走过来,对着龙鸯道:“姑娘看了昨晚的戏一定觉得还不够过瘾吧,没事,今个儿在凤岐山有一场灯会,届时有猜灯谜、放花灯等项目,热闹非凡。”
“这个好。”睿迁跃跃欲试,对着龙鸯道:“我们可一定要去见识一番。”
“既然夫君都如此说了,妾身岂敢不从?”龙鸯对着他盈盈一拜。
“妙哉,妙哉……”看着她这般低眉顺眼,睿迁顿觉有些不自在。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
龙鸯带着几个俏郎君招摇过市,引得行人纷纷侧目。这猜灯谜自然难不倒枕殊这样满腹诗书,涵养极高的人,就连平日看起来不务正业的睿迁,也能对答如流,展示自己并非只是一个花花公子。
惊翎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糖人,塞到龙鸯手里,然后又隐匿在人群之中。
沧鹤只是默默看着花灯上千奇百怪的画像和晦涩难懂的谜面,倾听旁人解答后,又陷入沉思。
原本是个和谐美好的夜晚,却在回去的路上,出了点小状况。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个瘦弱的女子披麻戴孝,跪在地上低声抽泣。她的父亲刚过世,家里又穷困潦倒,没钱买一口好点的棺材,因此只好来这繁华的街上卖身葬父。
龙鸯摇头,众生皆苦,这世上这样的可怜之人太多。
正如说书人口中常有的经典桥段那般,几个恶霸来到女子面前,肥头大耳的壮汉一把拽住她,口中振振有词道:“你爹生前嗜赌如命,欠下了一屁股债,如今死了,只好由你来抵债!我看你生得细皮嫩肉,倒也有几分姿色,不如就跟了我罢。”
那女子自是抵死不从,拼了命挣扎,但那几个恶霸却动手动脚,占尽了便宜。周围百姓也是欺软怕硬,只小声议论着,无人敢拔刀相助。
龙鸯本以为,遇见这种事,最先出头的应该是睿迁,谁料想,眼前一花,站在前方的是一向沉默寡言,不关心旁人死活的惊翎。
一袭墨底蓝纹,裁剪合身不拖沓的劲装,及腰的长发整齐地梳起,以一根精巧的孔雀翎固定,发梢迎风而动,袖藏乾坤,衣舞繁华。
惊翎身轻如燕,电光火石之间已将那几个人打倒在地。那恶霸见来人身手不凡,自己是讨不到半分便宜了,遂放了句狠话,仓皇而逃。
惊翎抱着手臂,看着那几人逃离,嘴角含着轻蔑的笑。他走过去将女子扶起,给了她一锭银子。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煞是好看。
“多谢公子相救,奴家身如浮萍,受了如此恩惠,后半辈子给您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女子眼里含了泪,楚楚动人的模样连龙鸯看了都不免心生怜惜。
“不必,你且将你父亲好生安葬罢。”惊翎柔声道:“这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可是,奴家无依无靠,已不知作何打算,求公子让我跟着你。”女子慌忙下跪道。
惊翎想是从未遇见过这种状况,一时僵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龙鸯走过去将女子扶起来,替她擦干净脸上的灰尘。
“杏儿。”女子望着面前衣着光鲜,气质不凡的龙鸯道。
“杏儿,既然你这么喜欢惊翎,我就做主把你许配给他,可好?”龙鸯浅笑盈盈。
杏儿闻言,怯生生地看向惊翎,粉嫩的脸蛋上更添一抹娇羞。
惊翎微震,望着龙鸯哑口无言。他没料到龙鸯不但不生气,反而要将杏儿许配给他。
“鸯儿,我……”惊翎抿唇,皱了眉头道:“你知道我只不过是……”
只因惊翎儿时,也曾因为家贫,无法安葬双亲而吃了不少苦。后来幸亏被风邙收养,才不至于为温饱发愁。如今看到如此相似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