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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一曲安然
作者:纤歌亦染
庭前落英,十里笙歌。
淡看世俗纷争,共赏月满西楼。
与君琴箫伴剑,聆听一曲安然。
并不专情,但却长情的她,该如何在这王朝中翻云覆雨,抱得美男归?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喜欢的就要争取。她虽然不专一,却也不抛弃不放弃,一旦认定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生在这个男女平等,皆可入仕的朝代,就该放手去爱。
龙鸯生来就并非等闲之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她温柔,却不软弱。多情却不滥情。只要跟着她,就一辈子都别想逃!
战场上她所向披靡,但是下了战场,她却只是一个需要男人呵护的女子。
惊翎说:“只要是与你并提,管他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我都乐意之至。”
睿迁说:“各位父老乡亲,今日由大家做个见证,我,赫连睿迁,愿意嫁给龙鸯,此生非她不可。”
沧鹤说:“我不如睿迁那般能说会道,舌灿莲花,此生有你红尘作伴,足矣。”
枕殊说:“不求生生世世,但求这一辈子,琴棋诗酒,不离你左右。”
而她却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而我却从未想过以天下为己任,所求的,也不过是与君百年逍遥。”
温馨提示:本文NP,非女尊。甜文,顶多小虐,总体轻松。HE
初出茅庐,不足之处还请各位看官担待。喜欢请支持!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虐恋情深前世今生 恩怨情仇
搜索关键字:主角:龙鸯 ┃配角:沧鹤,惊翎,睿迁,枕殊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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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又是一年暮秋时节,一座荒芜的院落门口,站了一个红衣女子。
她伫立良久,仿佛石雕般一动不动,忽然袭来一阵秋风,丝丝凉意透过她单薄的衣襟,这才回过神来,拾级而上。推开布满了爬墙虎的院门,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她直咳嗽。这么久没回来,这里都衰败成这样了。她缓慢的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仿佛看到了什么幻象。
鸟语花香的院子里,栽满了四季常青的凤尾竹,乃她亲手所植,今已亭亭如盖矣。
竹树下,枕殊一只手提着笔,坐在亭子里的石桌前挥洒自如,另一只手还不忘将另外一边的各种药草归类,并且摊开均匀地晒着。而亭子外面,衣袂飘飘举的沧鹤,挥舞着一柄凌霜剑,剑穗随着他潇洒的身姿而飞舞。他一个回旋,剑气刷的一声朝枕殊射去,将他刚摊好的药草吹落了满地。枕殊抬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无奈地弯腰去捡。沧鹤做了坏事,却丝毫不愧疚,用手擦擦剑身,入鞘。走过去站在枕殊一旁看他练字,顺便象征性地帮忙他理了理草药。
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惊翎,竟也难得安静地坐在长廊的石凳上,一条腿随意搁在上面,正吹着一片叶子,曲调十分流畅动听,细听之下才发现原来是他家乡的民谣。
原本还十分安静和谐的园子,突然被一个人的到来打破,明晃晃的衣衫闪现在众人眼前,只见睿迁身着金底黑边的锦袍,手中托着一个鸟笼,里边赫然两只叽叽喳喳的鸟儿,毛色很是漂亮。
“怎么样,小爷这两只雀儿是不是很威风!”睿迁得意道:“这可是我花了重金,从黑市买来的,听那商人说,这鸟可是西域进贡,十分通灵性。”
“哦?”沧鹤好奇地走过来,“那我倒要好好瞧瞧。”说罢,接过雀儿欣赏了一番,趁睿迁不注意施了个法术将笼子打开,鸟儿霎时像逃命般从笼子里窜了出来,四处扑腾,有一只甚至飞到了一边正在发呆的惊翎身上。
玄色的衣衫上面落满了羽毛,惊翎脸色微变,手中的叶子倏地飞出去击中了那只可怜的鸟儿,只见它扇动着翅膀在空中扑棱了两下,双腿一直,栽倒在地。
“你!”睿迁大惊,连忙跑过去查看,发现鸟儿已经奄奄一息。
“好你个惊翎!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很久了,打不得我,便拿我的鸟儿出气!”
惊翎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连话都懒得回,直接站起来准备回房。可是睿迁岂会轻易罢休,拽住惊翎的衣角不放手,“你赔我雀儿!”
“鸯儿说你人傻钱多,还真是。”惊翎甩开他,“你那两只破鸟,在丘微,连一两银子都不值,只不过是普通的鸟,染了色而已。”
“你说什么!?”睿迁呆住。
“噗嗤……”一边的沧鹤忍不住幸灾乐祸。
“在下还有事,告辞。”惊翎抱拳欲走,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还是被睿迁死死抓住不放,别看这人平日游手好闲,其实力气大得很。
“不行,你陪我去找那几个商人算账,万一他们不承认怎么办?”
“我为何要淌这趟混水?”惊翎不悦,用劲儿挣开了对方,谁知睿迁立刻扑过来,与他死缠烂打。
龙鸯失笑,欲上前阻止二人,却发现刚一挪动脚步,这院子突然变回了萧条的景象,平日枕殊用来习字晒药草的石桌上,只留厚厚一层灰和几片枯败的竹叶。 她踉跄几步,感到心口抽痛,连呼吸都变得十分艰难。
庭前花谢了,行云散后,物是人非。终究是逝去了,徒留一地惆怅。
三年前,篱芩国。
寰宇厅楼,雕龙画凤。宫殿林立,放眼一观不见尽头。
“胡大人,你身为工部尚书,掌管工程营造,屯田水利,却知法犯法,上月命你修建水库一事,你竟然偷工减料,谋取私利,你可知这后果有多严重,嗯?”大殿上方紫金华服,头戴凤冠的女子,杏目不怒而威,锐利的眼神似乎要将人刺穿。
“臣惶恐。”胡鉴看着十分老实,此刻跪在大理石铺砌而成的地面上瑟瑟发抖,“这等欺君罔上,大逆不道之事,微臣万万不敢啊。”
“证据确凿,大人再狡辩也只是徒劳。” 叶相冷笑,此事正是他向皇上禀奏的。
胡鉴身形微颤,求助地看向一旁站姿笔直,却沉默不语的龙鸯。龙鸯侧目看了看他,无动于衷。这种事她见得多了,怪只能怪他不够圆滑,得罪了叶相,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堂之上,不懂生存之道,又能怪谁?
“来人,将胡鉴押入大牢。” 一锤定音,自古以来,君王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下了朝,龙鸯走在宽阔的道上,思忖着待会儿该干什么去。
“龙大人。”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身朝服的游慎之三步并两步,追上了龙鸯,“下午我约了几个同僚在郊外品茶作诗,不知大人是否愿意同去?”
游慎之身为刑部尚书,品貌极好,性格也是十分随和,在这尔虞我诈的朝廷,唯有他待龙鸯一片赤诚,曾多次暗中帮助过她。龙鸯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委实不忍心推辞,可是她对于吟诗作对更是万分头疼,还不如去喝花酒。
“ 游大人,实在不巧,我下午有事,有事……”龙鸯干笑几声。
游慎之了然,也不强迫,只好失望的走了。
当今天下一分为二,北丘微,南篱芩。男女平等,皆可入仕为官。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亦可三夫四君。
篱芩君王纳兰越是一个果敢狠辣的女人,年轻时曾与丘微国皇帝风邙有一段过往,后来却不知为何演变成如今这种水火不容的地步,战事频繁,烽烟不断。
泽栎是篱芩的王城。城内最繁华的街道上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龙鸯无聊想喝酒,自然得找个好地方。
诗盈楼。
“又诗又盈,嗯,好名字。” 龙鸯看了看招牌,抬脚潇洒地走了进去。
“龙大人!”柳妈妈谄媚地笑着过来招呼她,“今日又是老位置?”
龙鸯点头,挥挥衣袖坐在了椅子上,独自饮着酒,看着楼下达官贵人们抱着姑娘小倌,醉生梦死。龙鸯启唇轻笑,古来秦楼楚馆不都是这般荒诞无度。
“公子,喝呀。” 娇俏的女子举着酒杯一杯又一杯地劝着身旁的锦衣公子。
“嫣儿不老实,只叫我喝,自己却滴酒不沾。”悦耳的声音引起了龙鸯的注意,她循声望去,不禁暗叹,好一个风流人物。
只见对面桌坐了一个人,他身穿一件金底黑边绣纹锦袍,长发用一个玉冠束起,腰间别一枚莹白玉佩,略嫌世俗的颜色在他身上却丝毫不显得突兀,反而看着十分舒服,英俊的五官,面如桃瓣,眼含秋波,只见他缓缓展开一把折扇摇了摇,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龙鸯不禁想起那句:有匪君子,如圭如璧。宽兮绰兮,清兮扬兮。
那人仿佛感受到了龙鸯直勾勾的目光,侧眼来看。美丽的女子,身着一袭白底青花抹胸,外披一件水红色轻纱,如同绝美的曼珠沙华,眉间一点朱砂灼热而致命,一对白玉耳坠,细致却乌黑柔顺的秀发随意绾了一个髻,上头斜簪绯色羽毛十分灵动,云带束腰不盈一握,风情入骨三分。
睿迁眼前一亮,朝龙鸯举了举杯。后者会心一笑,亦回敬他。
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一群人正对一个布衣少女穷追不舍,少女呀呀直叫,所过之处皆一片狼藉,眼看就要被追上了,突然从天而降一个火红的身影。
龙鸯落在女子前面,背过身来,“何事至于闹得这么大,扰了本姑娘喝酒。”
“劝你少管闲事,这丫头被她爹卖了,还不肯老实,居然想逃。”一个大汉气喘吁吁道。
“若我管定了呢?”
“不知天高地厚,兄弟们上!”大汉挥舞着手中的棍子,眼看就要砸中龙鸯。只见她利落地跃身而起,一个后空翻与他们拉开距离,顺手拿起桌上的几只筷子当做暗器朝他们射去。
那群人被射中了腿,倒在地上嗷嗷叫。 龙鸯拍了拍手,正欲上前,却突然被一个人拉住手就往外跑,待到了一个空旷的湖边以后,才放开了她。
“你干什么。”龙鸯不解。
“逃命啊,你刚才打架毁坏了那么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