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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虫-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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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放开,把她的身体从被子中半抱出来,翻过身去,小心翼翼地将她的白色中衣翻起,一大片雪肤柔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宋殿元的手指在上面细细抚摸,真的,那些妖异的红砂点已然消逝,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他将言冰软软的身体再抱起一点,搂在怀里,好了,都好了,小冰,以后着蛊虫不会再带给你任何的困惑,也再压抑不住你身体的成长,白蕊一直奇怪,你已经该年满十八岁,身量上却似个十四岁的幼女,以后,在一年间,你的一切都会恢复,包括那段被师傅深锁的记忆,你会想起小时候所有的事情,还有,我带着你一路逃走的记忆。
小冰,你还会是我一个人的小冰吗?惶惶恐恐中,我问过很多次自己,其实,我宁愿将你留在秋水镇,守护着你,守护着你的纯净。
不过,小冰,这些都是你的命数,师傅都无力更改的事情,我也一样不可以。
宋殿元轻轻吻一下她淡红色的唇角,把她放回进被子,为她盖好。
开门,走出去,准备唤白蕊进来。
言冰平躺在那里,眼睛慢慢打开,冷冷地望着纱帐的顶子。


 











夏虫(五十)







帐子顶端的轻纱是半透的烟红颜色,定睛看,有蔓蔓枝枝的花朵图案,从一头缠绵到另一头,没有开始,没有结束,花朵极小,枝叶却是繁茂,重重纠葛竟是没有尽头,言冰想一想,好像在别的地方也见过相同的花纹,一时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扶着床柱慢慢坐起身,支撑住额角,尚未全然回神,门被倒被一把推开,她柔柔笑道:“娘亲,什么事情慌张成这样。”
白蕊依在门边,望住她的笑颜,答不上话,只上前摸摸她的手,再按按她的额角。
她乖巧地任凭白蕊左看右瞧的,抿住嘴角,象把那一丝笑意偷偷地藏起来,表情说不出的古灵精怪。
白蕊长长吁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冰转过去让我看看。”多少有几分不放心。
言冰听话地转过去,白蕊翻起她的单衣查看,言冰压住被子,扭动身子:“娘亲,很痒,不要一直摸人家的腰,痒。”咯咯笑起来,清脆脆的好听。
“你一身黏糊糊的汗,我招下人给你打水洗澡可好。”白蕊放松下五官,眼见为实,才确认言冰已然无事。
言冰跳下床,身体轻灵,神清气爽:“娘亲,怎么你在,我记得入睡前,相公在我身边。相公人呢?”
“他与你夜叔叔好像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去了内堂,你洗完澡即可去寻他。”白蕊又叹口气,“看来是我一直错怪你,只以为这些年,他对你不好,占着你的人,偏偏又冷落你,此时想来,一切不过是表面假象,他对你可见是很好。”
言冰咬着下唇:“娘亲,这些年对我不闻不问的人是你才对吧。”
白蕊象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提及此事,微微侧过脸去,轻咳一声:“小冰怎么说这个?”
“娘亲,难道我说错了?如果当年不是你太为难爹爹,爹爹如何会狠下心带着我隐姓埋名,安顿在茫茫山野中。”言冰胸口急促起伏,自己是怎么了,那些点滴的破碎星子样的碎片从身体的各个角落蜂拥而出,聚集在一起,仿佛要从她的喉咙处锐利地迸射出来,不是兵刃,亦能见血。
白蕊捂住胸口往后退了一大步:“小冰,你心里原来一直这样想娘亲。”
言冰挑起唇角,清新的百合花一般的笑容:“娘亲,爹爹想你想得那么苦,却忍住不来见你,你知晓原因吗?那是因为爹爹的心在离开的那一刻起,已经死了,化成灰,化成土,拼凑不起来了。”
“小冰,小冰。”白蕊慌乱地退后再退后,猛地拉开门,跑了出去,一向神态婉约的女子,慌张起来一样会踩住自己的鞋跟,险些绊倒。
言冰收敛起笑容,冷冷的,娘亲,我不过说了三两句,你已经消受不起,那爹爹呢,爹爹心里的苦,又要谁来赔偿,娘亲,你赔不起,因为爹爹也不要你赔,他至死都满心只有你一个人。
她从床头翻出脱下的外衣,繁复的纱裙,百摺式样,每一小幅裙裾中间用细碎的珠子描绘出花卉舞蝶的春姿,言冰抖一抖裙子,抛到半空,细褶中的蝴蝶翩翩好似要扑面飞出,这劳什子的裙子大概只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女子才适合来穿。
她在衣柜中笼统一翻,大致都是这样相同的款式,好不容易寻到一套藕荷色的衣衫,干干净净的样子,言冰点点头,就是它了。
用房内铜盆内预留的清水草草将身体擦拭了一遍,换上清爽的衣衫,坐下来把头发打散,用从老家带来的发带简单地束了两条辫子,凑到铜镜前照一照,咧开嘴对着自己的样子笑,相公,该喜欢这个样子的夏言冰,不,准确地说,该是夏侯言冰。
走出门去,顺手抓过一名弟子询问:“圣天君,此时身在何处?”
那弟子搔搔头:“半个时辰前,好像在前堂,现下不知道了。”
“那内堂在哪里?”
“从这边长廊下去,右转经过小院再——”
“夏姑娘,我带你过去吧。”稽延正好路过,见那弟子在一边指手画脚,而言冰两条柳眉微微皱起,显然听不明白,“说来复杂,不如我带你过去见师傅。”
“好,有劳稽延大哥了。”言冰瞟瞟另名弟子,“这一位不知怎么称呼?”
那弟子被她的眸光一扫,心里不知道什么地方,好象被重重撞一下,连呼吸几乎都忘了,支吾道:“我是圣天君座下十九名弟子,姓李名彦。”这位夏姑娘以前在门中小住,自己也是见过的,只能算一相貌清秀的女子,怎么,才多半个月未见,眉眼盈盈流波,姿容只有那位师傅捧若掌上明珠的白蕊夫人才可堪比。
言冰跟随稽延后面向内堂而去,在转角的地方,她放慢步子问道:“柳大哥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稽延突兀地停下来,言冰险些撞到他的后背:“稽大哥你怎么了?”
“三师兄请命去做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务,实情只有他与师傅才知道,我不能回答你。”稽延的眼角轻轻一抽,然后很自然地被他自己隐去了。


 











夏虫(五十一)







言冰笑眯眯地走在他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夜叔叔今年贵庚,你可知晓?”
“师傅没有说过,弟子自然不敢多问。”稽延不冷不淡地回答她。
“圣天门中,他的直系弟子怕有三十多名吧?”言冰绞自己的手指头玩。
“夏姑娘好记性,我这一辈的弟子一共是三十二名,其他的是几位师兄的弟子,晚一辈。”
“柳大哥的年纪方及弱冠,倒是三师兄了?”
“圣天门是按照入门前后来排师兄弟的名分,三师兄很小的时候已经拜在师尊座下,四师兄至七师兄的年纪都比他稍长。”
“原来是这样。”言冰细声细气地应着,含着笑,不晓得在想些什么,“不知道要是我现时入门要排到哪个位置?”
“若是姑娘拜入师门,师傅一定会亲自教导的,那我们就多一个小师妹了,不过,姑娘算是带艺入门,可能我们这些师兄弟未必能赶上。”稽延的步子不快不慢,言谈间也是甚为谨慎,可谓是滴水不漏。
言冰点一点头:“原来这个你也看得出来,以前就知道?”
“以前在秋水镇时并看不出来,恐怕姑娘的身体另有异状,不是我这等愚弱之人可参透的。夏姑娘,内堂到了,师尊与宋公子应该都在内堂中。”
言冰淡淡笑着,自己的身体此时不过是一个上好的容器,里面是装了满满的东西,可是找不到钥匙,寻不出出口,再多再好的东西,自己也拿不出来。
可惜呵可惜。
言冰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胳膊,软绵绵的,这里面真的蕴含着自己都看不出来的力量吗?
“师傅,夏姑娘来了。”稽延毕恭毕敬地对着合闭的朱红色大门提声道。
门,无声地打开来。
“夏姑娘,请进吧。”
“你呢?”
“内堂是师尊重地,本门弟子没有得到师尊的允许不得擅自进入,我不能陪同,在门口等姑娘出来,有需要的话,再带你回去即可。”
“也是,我还不算圣天门的弟子。”言冰侧过头对着他俏皮地眨眨眼,“一路南下的时候,你简直就是一锯了嘴的葫芦,原来也是很会说话的。”
稽延的神情十分自然:“夏姑娘请进吧。”
言冰进门后,朱红木门在她身后合闭,她特意留意看一眼门楣,应该是由机关巧簧控制,眼睛一下子不能适应堂内的光线,她抬手揉一揉眼。
墙壁上嵌着大大小小的珠子,应该就是俗称夜明珠的宝贝,这间大屋子,无窗无天光,全靠这些珠子来供光,寻常有钱人家有一颗这样的珠子已经视作珍宝,这里全只做蜡烛的替代品,言冰的手指在这些微凉的圆珠上摸过,不过,这才是夜明珠最佳的使用吧,不算暴殄天物,真不算。
夜冥坐在上座,宋殿元坐在他左手边,再无第三人的样子。
言冰莫名欢喜地对着宋殿元走过去,走近了才看到他的脸色异常苍白,两颊却有一抹病态的红晕,浅浅的,叫人看了忍不住探手想去摸一下。
“相公。”她小小声唤。
宋殿元仿佛一直没有留意到她进来,听到她的声音,微微抬起下巴,眼珠墨黑墨黑的。
“相公,你怎么了。”言冰多少看出他有些不对劲,扑过去,拉过他的手,相公的手很冷,连一丝暖气都没有,她的印象中,相公的手一直是暖暖的,手掌很大,握起来时,她喜欢用两只手一起,很舒服很惬意。
她再看一眼夜冥,咧嘴笑道:“夜叔叔,你是不是考验我相公的武功来着,夜叔叔的武功这么高,他哪里是您的对手,没伤着他吧,不然我可要到娘亲那里告状的哦。”
“小冰,夜前辈不过与我过几招,不要紧的。”宋殿元笑容疲累,不过脸颊上那抹妖娆的红晕渐渐地隐进皮肤下面,再看不见了,言冰略有些懊恼,知道这样,刚才进来应该先摸摸相公的脸才是。
夜冥脸上的笑容清凌凌的:“我怎么敢伤了你的小女婿,你只管放心,不信你探一探他的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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