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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的样子,简直悔青了肠子。
“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到底想怎样?”云栖换了个对自己有利的位置,抬起头看向他,目光中无喜也无怒。
这倒是让对面的人刮目相看了,他不禁上下对她又打量了一番,这才拍着手笑道:“我们能拿小云栖怎么样呢?花大姐不是最疼了你么。”
云栖忍着作呕的冲动,白他一眼,“若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武当上下全部都得陪葬!”
“啧啧啧,”他不甚在意地一步步向她靠近,眸光陡然转了猥琐,斜勾着唇角道:“谁有那个本事?尚尘寰么?恐怕过不了几日,下葬的人就是他了!”
“教主怎么了?”云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本来还装得足够淡定,奈何只消最后这一句话就足以让她破功,功亏一篑。
“怎么了?续命的丹药被偷走了,你说他还能活几日呢?”他说话间已是走到了她面前,然后忽的俯下了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
☆、报恩之三八
第三十八章
云栖满脑子都在他那句“续命的丹药被偷了”上,头脑一僵,手脚竟是慢了一步去防范,眼看这个登徒子恶人就要扑将过来,耳中恰好传进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
“师兄你可在?”
身前的人闻言如被闷雷劈中一般,顿了刹那后一瞬间直了身子神色变换,双手负在身后,面上波澜不惊,此时俨然一个正人君子。
云栖静静注视着他,心下恨意丛生。
知道她依赖花容,竟是易容成他的样子来做这档子丧尽天良之事!若不是这声及时雨的轻唤,他顶着花容的样子侵犯她,她定是宁死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他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想以此让她误会花容怨恨花容,怎么着,还想要圣教因此起内讧么!做梦!花容之前为了去给叶无病采灵芝,额头曾叫岩石刮破了道口子,那道疤痕一般时候被头发遮挡着,外人轻易不知,可是他做功夫差了一步,那光洁的前额便一下子暴了底儿,自作聪明!云栖想到这里不禁又是哀叹,就人家这点伎俩还不照样把她骗来了武当山!
江春水似是故意给房间里的人留出足够的时间来缓和,人未至,声先到了,过了一会儿才进了门来,看见面前的男子时,她也是愣了好一瞬,这是大师兄的房间,没想到大师兄竟是青玄教的左护法,这些年间潜伏得够隐秘的。她从来不知道大师兄长什么样子,今日得见了面目,姑且就这么认定吧,左着她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这个。
大师兄淡淡应了声,看向她的眼神也是漠然的,“你怎么出来了?”
这几日不是一直关在房里么?那些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看不住!
江春水浅浅笑了,双颊上染了绯色,这模样倒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对着自己的朝思暮想的情郎哥哥,声音软糯道:“关于嫁给师兄一事,我这几日也想通了,就想过来给你陪个不是。哪成想,这里还多了个外人。”
云栖倒是不言语,听江春水这调调,似是转了心意。
大师兄睨一眼云栖,转身朝江春水嗤笑道,“不是前几日背着我暗度陈仓的师妹了呢,你不是心仪韩师弟么?不是非他不嫁么?不是宁可得不到回应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么?怎么?他如今变作了废人,剩了半条命,你这是要抛下他了?”
他的句句话都像利刃割在江春水的心坎上!字字都能剜出血肉!可是此刻她却只能打掉牙和血咽下,韩师兄的事儿暂且不理,横竖做戏做到底,不甚在意的一笑,她自己都不知原来可以演得这么没心没肺,“事到如今,师兄还提那些无关痛痒的外人作甚!我知道之前教师兄伤心了,所以一醒悟过来便跑来向师兄请罪,若是师兄不与春水一般计较,春水想请师兄一起用午膳。”
“哼!”他一拂衣袖,“早干什么了。也罢,既然是师妹赏脸,亦是花某的荣幸。正好我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也饿了,走吧。”
江春水跟着大师兄走了几步后,忽地停了步子,作恍然大悟状,“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我认得,不是魔教那少主么?师兄且去我房间等着,我和他有仇,上回栽到他手上没少让我受罪,这次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大师兄回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云栖,而后漫不经心的道:“悠着点,报仇可以,别要了命去。这丹药留着还有用呢。”
云栖暗暗吁气,他反复说着这个词语,也够用心良苦的了!只是看这样子,江春水这遭似是有备而来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转眼间两人调换了个位置,如今她变作了被探视的那个。
真是滑稽极了!
听那登徒子言下之意,韩清轩变作了废人,以教主的护短脾性,在武当少不了又是一番杀戮,武当派抓不住圣教教主,所以就拿她来出气!只怕不只是出气那么简单,接下来的她甚至不敢想象,就在方才,还差点失了清白,她茫然望了一眼窗外,若是此刻教主在,她便不会这么无助了!教主会为了救一个韩清轩撇下她大老远赶来,若是回去了发现她不在,会不会也翻天覆地的遍处找寻呢?那韩少侠之前不是总把自己与她来相比么,这回她比不过他了,等待她的,也许只有死路一条了。
江春水待师兄走后扒着门观望了好一阵子,确定他真离开了之后回到云栖面前,压了声音道:“他掳你回来,我并不知晓原因,也是凑巧,得知了这个消息。我今日过来不为别的,当日于御乾山上,你没有为难我反而将我放下山去,冲着这个,我也算有机会报答了。”
这大大出乎云栖的意料,一时之间有点不敢置信。心中有好多疑问,可是眼下不是多嘴闲话的时候,只是抱了拳道谢,“你如何救我?”
江春水也不磨蹭,当下塞给她一把匕首,“你劫持我下山,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别的法子。”
大师兄不好糊弄,唯有出此下策,毕竟人命关天,料想她爹再无情也不会放着女儿的性命坐视不顾。
云栖握着冰凉的匕首,“那得罪了!”
她的话音才落,房门“碰”的一声再次被推开!
大师兄鼓着掌走进来,看向她俩的眼神似是在看蝼蚁一般,“我的好师妹,又背着我上演了一出暗度陈仓呢!”
江春水的心蓦地一抽,不由得想起遭了劫难的韩清轩来。韩师兄的事她已有耳闻,没收了秘籍,被废去武功,还被她爹当众嘲笑羞辱地面子里子都不剩,索性他的亲人来了,还捡了一条命回去,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她亦是恨自己,恨不得自己解决了自己!!那日若不是她鬼使神差地犯了矫情叫他陪自己喝酒,韩师兄哪会——罢了,只要还活着就好。这个行踪不定的大师兄如同鬼魅一般,当真是教人生恨!亏她还不自量力想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救人,真是痴心妄想了。
江春水悲哀的笑了,笑得如同雨后飘落的梨花。
云栖有点看不下去了,毕竟也是自己连累了江春水,瞧这样子,江春水在这个师兄心目中也无甚地位。她好歹也是堂堂一派掌门的千金,这大师兄这般目中无人,莫不是已经不把江百川放在眼里?虽说她此刻完全可以使出凌云羽,即便不能一招锁喉,要他无法行动也是可以做到,只是那时候闹得风声大了,武当弟子水泄不通将她围住,照样是逃不出去。
花容曾对她说过,任何时刻都不要寄希望于别人,是死是活都要靠自己。那么,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走好了叫静观其变见机行事,走错了便形同束手待毙。好歹借着那登徒子的那句“这丹药留着还有用”来壮胆,想必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下去阎罗殿。
不多时,便上来几个武当弟子将江春水架走,她始终低垂着眉睫,只是痴痴笑着。经过大师兄身侧时候,他连看都没看。
云栖呆呆站在窗口,余光再一瞥,外面站着好几圈的武当弟子。若是想鱼死网破,倒是随时都可以。
她看着那登徒子一步步向她靠近,舔唇的动作教她恶心。她心跳若擂,双腿开始颤抖。不就范就是死,以她的武功修为,她还没有自信可以是他的对手,更不敢妄想自己可以持剑拿他做人质了,所以,自己这是要死了么?
为什么心这么痛呢?这种感觉便是遗憾了吧?好想见一见教主,她还有好多话没有对他说,还有好多疑问没有问出口,甚至答应他的还没做到呢,不管他对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当他是亲人。
此刻,她忽然羡慕韩清轩了,一出事,全世界的人都赶来营救,她呢,孤军奋战在别人的地界,即便是死了也无人知晓,好不凄惨!
窗外的暖风拂过她的脸,一滴泪珠顺势滚落。
“啧啧啧!”轻佻的语调,大师兄的眼中燃着疯狂的光焰,他的手中瞬间弹出一物,接着“腾”的一声,云栖的前襟被挑破!
这一切快得叫人无从捕捉,若不是那刺耳的裂帛声,若不是颈间皮肤暴露在外的沁寒,她是断不会发现的!
云栖吓得再也绷不住了,脑中翁地一声,心跳简直快得不能控制,因为此刻,他忽然从身后变出了一把利匕和一个大口径的碗,还阴测测的笑着,像极了嗜血的修罗……
这是——要放她血的意思了?!这就是他反复强调的“丹药”么?!
又一阵风起,吹得她毛骨悚然。她轻轻闭了闭眼,即便要死也得拽一个垫背的!那就玉石俱焚吧!
凌云羽出手的那一瞬间,她的身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便是要解脱了吧!她似是隐隐闻着了那股熟悉的皂角味道,云栖惨笑,将死之际都开始出现幻觉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报恩之三九
第三十九章
到底是因着紧张,手一抖偏了方向。
凌云羽出袖如电光石火一般,饶是大师兄应变迅疾,堪堪避开了要害,整支箭矢还是穿进了腰侧的皮肉里,顿时鲜血直流。
无法置信,只是一瞬息的事儿。
当年魔教尚纤云的阴毒手段卑鄙之至,为世人所不齿!他不是没见识过,连他师父都谈虎色变忌惮不已,自然不敢继续招惹下去!只是没想到眼前柔弱的小丫头袖中竟然藏着这等夺人害命的武器!他心中虽悔恨,关键时刻还是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