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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疼那个年轻的女皇,一介女流却必须承担起整个国家,年纪轻轻就必须抛去七情六欲,做一个冷冰冰的王。
他敬佩那个凤国女皇,凭借自己的手腕,处理里里外外大大小小各种事物。
他爱王嫱,爱得深沉却不平淡,作为一个男人,肖邦选择爱王嫱的方式就是默默的关注她,这不是懦弱。
当他在凤国的宴会上见到她时,肖邦就知道,他们之间的鸿沟不是爱与不爱,也不是怎么去爱,而是根本不能说出来。他们之前隔了一个国家,隔了一重身份,还隔了责任与担当。
肖邦看着王嫱头上别的白玉簪,王嫱看着肖邦腰间的红玉,千言万语却根本开不了口。
原来,你是凤国女皇,噢,原来,你叫王嫱。
两人苦涩的转过身去,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你只能是凤国女皇,而你,只能是丰国良将,就是这样,仅此而已。
肖邦看着倒在血泊上的卫国士兵,怒火燃烧,他心里深藏的爱人就这么死了?被卫彦杀了?卫彦啊卫彦,他恨不得把卫彦挫骨扬灰,永置地狱。
肖邦对王嫱的这份爱,很早就开始了,就那么一眼,着迷的不仅是王嫱,还有肖邦,虽然他从没说过。
为什么不说呢,肖邦崩溃的抱着头,为什么等到人死了才敢大声的说呢。
肖邦脚踩着卫国的土地,内心在翻滚沸腾着,他忍不住了。
“屠城,全给我杀了。”
将士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的抬头看着他。
“我说屠城,这里的所有人都给我陪葬!”
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句爱,我只有机会为你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兄弟
“徐老太太,不得了啦。”吴老头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
徐老太太放下手中的针线说道:“急什么急啊,总是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你儿子现在是不是在卫国做生意?”吴老头脸色急得发红。
徐老太太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隐隐有些不安,连忙说道:“是啊,是啊,我儿子一家现在都在卫国,小孙子很久没见过了,怪想的。”
“哎呀,糟了,卫国打战了,你知不知道。”
“啊?”徐老太太吓得脸色大变,开始发抖。
“你儿子在哪个城啊?”吴老头也很是心急。
徐老太太都急哭了,喊道:“鬼莎城啊!”
“啊,徐老太太,你别记错了,丰国攻下了鬼莎城之后,就屠城了,作孽啊,几十万人命一条不留啊。”
徐老太太血急攻心,两眼一花,便倒在地上了。
丰军屠城,这惨无人道的消息火速传遍每一个角落,就像一块大石子砸在了平静的湖水,涟漪四溅。
三十万无辜人命,上至年过八十的老人,下至尚在襁褓的婴儿,无一生还。这一消息就像的一串火苗,迅速燃烧。
无数人陷入了丧失家人的悲痛中,甚至一蹶不振。更多人开始对战争恐慌和惧怕,甚至是深深的厌倦。
在陈然的推波助澜上丰王不仁,残暴嗜杀的流言一夜之间冒了出来,修道之人更是大胆出来作证,丰王龙脉活埋壮汉的残忍举动,引起轩然大波。
而最近几日,全天下的人都有一种感觉,丰国若是再敢挑起战争,将会永失民心。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丰国已经完蛋了。
这一局,宋炔输得很惨,更令他有心无力的是,他看到了之前陈然莫名其妙硬塞给他的锦囊,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王嫱,肖邦。
宋炔想明白了关键,但更多的疑惑又来了,为什么陈然会赢,为什么陈然什么都知道?
肖邦做错了,大错特错,这一错,牺牲的便是几十万活生生的人命,也将丰国推到了风口浪尖。
宋炔输了,彻头彻尾的输了。甚至可以说,他还没开始,就已经输了。
还有一点,不论有意还是无意,肖邦,无疑是王嫱这一辈子下得最妙的一步棋。不得不说,王嫱这女人,太厉害了,卫国垮了,丰国陷入不利的局势都和她有大大的联系,即便她死了。
更厉害的是陈然,在很久之前他就对卫彦说过,王嫱这女人惹不起。在很久之前,他便料到了肖邦这一隐患。
结束了一场战役,沉沉的暮色让人的心情闷得发慌,晚霞渐渐在消退,凉风袭人,丰军已经退到主战场外的山头,肖邦独自一人呆在帐篷里。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面前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杯茶一支笔都没,空荡荡的。肖邦慢慢的站起身来,站起来后却一动不动,从后面看过去,他的背影萧瑟而落寞。
察觉到有动静,诧异的转身,没有他的准许,到底谁敢入内。此时,夜已深了,凭借着微弱的烛光,肖邦看到的来者,竟然是宋炔。
肖邦呆呆的看着宋炔,显然未能料到宋炔会赶来战场。宋炔步速并不快,到达肖邦面前却狠狠给了他一拳。
肖邦擦了擦嘴角的血,没有还手,只是失魂落魄的看着宋炔。宋炔又狠狠的给了他一脚,肖邦瘫倒在地,神情木讷。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微臣自知罪该万死。”肖邦自嘲的笑了笑。
“为什么?”
“微臣只求一死。”
宋炔沉默不语,长叹了一口气,将肖邦扶了起来,两人坐在了地上,微弱的烛光摇曳着,良久之后,宋炔终于开口了。“你可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什么?”
外人都道宋炔这人有野心有谋略,乖戾嚣张,杀戮果断,但却对自己的妻子和兄弟格外温柔。宋炔曾经说过,他敢杀这世上所有人,但绝对不会对自己的爱人和兄弟动手。
宋炔此人,十二岁被先皇扔到军营,自幼立功无数。当他再次回宫的时候,已经手握兵权,接连搞垮太子和四皇子,最终登上皇帝,仅仅用了数月时间,堪称奇迹。
但一代枭雄宋炔做的最特立独行的事不在于朝政,也不关乎征战沙场,而是他这一生只有一个女人。在这之前没人能料到宋炔会废后宫,只留一个后位。
敢这样做的,在玄朝史上也只有一个人,那就宋炔。
宋炔在登基之前一直在军营里生活。军旅生活永远是严谨枯燥,餐风饮露,所以宋炔感激他的妻子给他的人生浇灌甘露。
夜晚,宋炔和一群人围着篝火饮酒畅谈,军人酒后的话题始终会有女人。
“喂,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宋炔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大声的说道:“有啊!”
一群人顿时大哗,七嘴八舌的问道:“怎么样,上过没,滋味不错吧。”
火光下的宋炔有些窘迫,“我还没跟她说呢。”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众人纷纷起哄。“喏,看着钱币,你往上一抛,如果正面朝上,你回去跟那姑娘说,一准成,很灵的你试试。”宋炔忐忑的把这钱币往空中一抛。旁边那人一看,大声吆喝道:“哟,是正面。”
宋炔紧紧握着手中的钱币,暗自发誓,回宫后定向韦玉提亲。
前丰王对子嗣情感单薄,总是爱理不理,宋炔小时候偶然遇到丞相之女韦玉。小韦玉怜惜的摸着他膝盖上的伤口,说道:“哥哥不痛,韦玉摸摸。”
宋炔再大一点的时候,韦玉偷偷跑去看宋炔,塞给他无数的药瓶子和糕点蜜饯。
宋炔离宫前,韦玉哭着抱着他说:“好好照顾好自己,记得我一直在等你。”那一刻宋炔他想,我这辈子只娶你一人。
韦玉是宋炔一生唯一的女人,他做到了。而他的另一个承诺,宋炔相信,他也能做到。
肖邦的脸色不断变幻,宋炔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宋炔自幼在军队里打滚,只知道什么是兄弟情义,我一直当你和蒙越是我兄弟,兄弟犯错了,是不应该要死要活的。”
“我该死的。”肖邦低下头,整个人微微颤抖,片刻后缓缓的抬起头来说道:“再相信我一次,我要去凤国。”
宋炔拍了拍肖邦的肩膀,看着烛光说道:“我信你。”
夜凉如水,陈然正优哉游哉的抚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然微微抬头便看到苏箐正匆匆走来。
“陈然,徐袅儿死了。”
“铮”的一声,陈然兀的停了下来,讥笑道:“死的好,死的好。”
苏箐欲言又止的站在门外,陈然瞥了她一眼,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阿律,你还没放下吗?”
陈然顿了顿,沉默不语。
“你根本没放下对不对,徐枭儿是鬼莎城城主夫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苏箐突然变得急躁起来,尖声道:“王嫱登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设计铲除“霜天晓角”,所以她死了。”
“你想多了。”陈然淡淡的答道。
“安王,卫彦都死了!“
“所有人都死了,对不对,陈然,你根本没放下。”苏箐变得抓起陈然的手,苦苦哀求道:“求求你陈然,停下来吧,不然你会死的。”
“你骗不了我,哪里来的那么多眼线,你陈然又怎么可能平白知道天机。”苏箐哭了起来:“你明知道动用天力推算会折寿,你为什么还要执着。”
“箐儿,这一切都快结束了。”陈然淡淡的说道。
“我真的只想你好好的。”苏箐哽咽道。“阿律,你把整个天下都搅乱了,甚至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就为了报仇,真的值得吗?”
陈然眸色转深,一字一句的说道:“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这是我该做的,叶真对我恩重如山,就算粉身碎骨可在所不惜。”
“你会死的,陈然。”
“人都是要死的。”
陈然顿了顿,面色冷峻的说道:“还差最后一个,在这之后,我会让这一切都平息的。”
作者有话要说:
、55
寒风猎猎,夏景钰带着十万人马抵达了凤国寄洲。
时间已经不多了,最近几日,夏景钰总是感觉自己记不清东西,很多以前的事都变得模模糊糊了。夏景钰告诉自己,拼命完成自己的使命,不要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力于马上的夏景钰高举长枪,高声呼喊:“兄弟们,拿出酒来,躁起来!”
英雄豪气直冲霄汉,士兵们纷纷畅饮,一股热血自胸中荡起。夏景钰指着不远处的城墙,喊道:“列队,兄弟们,给我杀过去!”
杀!杀!杀!
战旗高举,鼓声大躁,黄沙漫天,铁甲铮铮,谁在战,为谁而战?
抛头颅,洒热血,英雄本色,悲壮而惨烈,如同即将散褪的黄昏,艳丽凄美。士兵们就像是感受到夏景钰内心的澎湃,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