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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难道要我们白白送死吗?”楚龙悲怆的捶了捶石柱,目眦欲裂。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楚龙远远看去,立于马上的夏景钰黑金色的铠甲迎风飞扬,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大军雄姿英发,志气高涨。相比之下,姜国士兵个个垂头丧气,无措茫然的看着敌军。
“打开城门,兮羽城降。”
兮羽城降了,兮羽城真的降了,兮羽城竟然降了,兮羽城不是有楚龙吗,那个不可一世,最爱领兵,主张征战的楚龙?难道这支军队真的那么不可抵挡,姜国真的要灭了吗?
就在姜国大皇子和恭和王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兮羽城不战而降的消息就如同最可怕的瘟疫,蔓延了整个姜国,对敌军深深地畏惧,不安与焦虑席卷了大街小巷,感染了每一个百姓。姜王驾崩的消息一经传出,更加加深了姜国百姓的恐惧感。
“带他进来。”男子淡淡的声音从篷内传出,令楚龙不由自由的走了进去。
楚龙抬起头仔细打量了眼前的那名男子,不是那日领兵的威猛将军,而是一身白衣的文弱书生。书生坐在一旁静静的看书,身边除了一名清冷的女子竟然没有其他护卫。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楚龙盯着书生,突然恶狠狠的说道。
“呵呵。”书生放下书卷,缓缓得抬起了头。含笑说道:“敢和我打个赌吗?”
楚龙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一步步逼近书生,距离书生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不怕我,我可以杀了你。”
“坐吧。”书生指了指他身旁的椅子,对楚龙说道。楚龙犹豫了一番还是坐了下去。
“你这人挺有意思的,你叫什么?”楚龙坐下来之后,整个人放松了不少,看着书生问道。
“在下陈然。”
“挺耳熟的,好像在哪听过。”楚龙挠了挠头发,苦思冥想了一番,似乎想不出什么结果,嘟囔了一句又问道:“为什么要见我?”
陈然直勾勾的盯了楚龙半饷,直到楚龙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才幽幽说道:“呵呵,先说说,为什么会投降?”
“打不过呗。”楚龙挑了挑眉,咧嘴一笑。
“你十七岁的时候单枪匹马闯进敌军阵营,就为了一名小士兵曾经杀了你的好兄弟,你要为他报仇,你二十岁的时候被敌军俘虏,不论什么酷刑也没撬开你的嘴。你二十二岁的时候带着两千人马就敢去挑了安国边境五千大军,这么容易降,呵呵,不像你啊。”
陈然轻轻拿起茶杯,神情享受的闻了闻,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早就对姜国失望了,对不对?你还年轻,有自己的抱负和志向,当然不会为了这飘摇的小姜国白白葬送自己,你想当的,不是姜国守城的小将军,就算不能成为丰国蒙越这样的大将军,最起码也得为卫国,凤国这样的大国效命,对不对?”
楚龙逐渐收起嬉皮笑脸,看向陈然,略带嘲讽的说道:“志向?抱负?老子就是怕死,哪来这么多废话。”
“哈哈,谁不怕死,谁不想活。但在乱世之中人命算什么东西,你想活下去,哪有这么容易?”
“你到底想说什么。”楚龙不耐的皱起了眉,粗声粗气的问道。
“你信不信,不出三日,我必攻下姜国。”陈然优哉游哉的说道。
“三天?就算蒙越来了,也不一定能做到,就你一柔弱书生,凭什么?”楚龙一脸不屑的看着陈然。
“有时候领兵打仗靠的不单单是人,还有人心。凭我有不输给蒙越的将领,以一当百的神兵,凭我知晓人心,能看清局势,凭我有实力和手腕。”
“人心?”见楚龙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陈然也不多说,捧起书卷静静的品读。
没过多久,青羽军的小兵兴冲冲的跑了进来,高声大喊:“精羽城降了,精羽城降啦!”
楚龙难以置信的站了起来,呐呐说道:“怎么可能,精羽城有着最精锐的士兵和武器。姜数那家伙怎么可能会投降?”
“你还是没懂。”陈然放下手里的书卷继续说道:“姜数老来得子,对独子宠爱有加。如今儿子刚满周岁,而他已经将近六十,他不想打,不仅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更重要的是想能看着儿子平安长大。而且你小看了自己的分量,或者说没意识到了楚龙投降对姜国的影响。”
“不……姜国皇都易守难攻,你想攻城,没有足够的人力,三日绝对不可能。”楚龙惊疑不定的对着陈然说道。
“你信不信姜国会主动打开城门?”陈然微微一笑。
“怎么可能?”楚龙脱口而出。
第二天正午,大军压境,夏景钰威风凛凛的立于马上,带领着神勇非凡的大军虎视眈眈的围着姜国皇都。
出乎意料的是,姜国高大的城门缓缓打开,恭和王带着亲兵主动请和。更荒唐的是,当天下午,姜国太子竟然发出邀请,希望与夏景钰联合清剿恭和王叛军。
而夏景钰当晚便带领餍族大军浩浩荡荡的闯入皇都,打着“清剿叛军”的幌子围堵了恭和王府。恭和王府内的护卫兵哪里见过这么大一群杀气腾腾,身形庞大,不可一世的“野蛮人”,纷纷缴械投降。
随即,皇都城外被羽族军队和青羽大军包围,整个姜国只有太子苦苦抵抗。皇都城内的百姓不敢出门,依稀从窗外看到皇宫火光冲天,厮杀叫喊声仅仅持续了一会便静了下来。天微亮的时候,夏景钰带领大军攻入,在大殿内发现了姜国太子悬于梁上,早已上吊身亡。至此,姜国覆灭。
而这场短暂的战斗也让陈军正式走进各国视线,每国国君听到姜国迅猛被灭的消息都片刻失神,难以置信。而后世则将这场战斗称为“奇迹的开端”。
楚龙得知这消息的时候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找上了陈然,见到陈然后神色激动的说的三字“为什么?”。
陈然看着激动不已的楚龙,漫不经心的说道:“听说过古遗族,听说过古遗族陈氏吗?”
楚龙难以置信的退后了几步,瞪大眼睛半饷没能说出话来。“你是说……你是说……”
“难怪难怪,古遗族,哈哈,竟然是古遗族。”楚龙蓦地双膝下跪,面色发红的大喊:“我楚龙竟然有幸能见到古遗族后人,恳请古遗族神子给我一个机会,我楚龙甘愿为古遗族效劳,此生无悔!”
“无需如此,你早该猜到我找你的原因,楚龙将军大名远扬,宋炔卫彦又何尝不想收楚龙为己用。”陈然微微一笑。
“哈哈……”楚龙豪爽大笑,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红了红脸问道:“可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恭和王会莫名其妙的打开了城门,太子又为什么荒唐道寄希望于敌军?”
“人心,还是人心。太子虽然行事狠辣但还是太嫩,恭和王并不是真的愚昧无知,而是他太明白大势已去,姜国迟早要灭。恭和王这人及其记仇,为了损人甘愿损己,他不满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压在他头上这么久在,姜国灭之前还要先引一把火,把他给烧死。”
“而太子之所以这么做,纯粹是被逼急了。在姜王驾崩前他就一直想证明自己比恭和王更出色,更适合登上皇位,他害怕恭和王和我军攀上关系,夺他皇位,于是狗急跳墙了。”
“人心?”楚龙似懂非懂的看着陈然。
“当你有一天不仅懂得如何用兵,而且懂得如何用人的时候,你就发现你离蒙越不远了。”
“受教了。”楚龙躬了躬神,双眼发亮,似有所悟。“古遗族陈氏果然是天生智者,绝代无双啊,哎,只是可惜了,天妒英才,古遗族陈氏为何都活不过四十岁。”
“砰”林竟怔怔的呆立在原地,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碎了一地。陈然不敢看她向慌张的俯身去捡,双唇颤抖,面色苍白,平日里云淡风轻的潇洒气度早已丢到九霄云外。
古遗族陈氏,天妒之族。
餍族族人个个力大无穷,练武天赋极高而羽族人人皆是天生的神射手,没有人能驾驭这被天神眷顾的种族,除了古遗族陈氏。
相传古遗族陈氏每代必出一智慧无双的天之骄子,有着连天神都嫉妒的智慧,甚至能知晓天命。
而古遗族陈氏,从未能活过四十。正因如此,古遗族陈氏统治从不长青,古遗族每次出现强大而短暂。
作者有话要说:
、鹬蚌相争
卫国皇宫,精细华美的檀香木雕如同飞檐上展翅欲飞的凤凰,翙翙其羽。青瓦雕刻的浮窗玉石如同呕心沥血制造的一场荣华梦。
此刻的卫彦像是褪去了所有的防备,专注的欣赏着一名女子抚琴,眼里满是情深。女子一袭淡黄素裙,肤如凝脂,颈项高雅而柔美,她的五官并不惊艳但却尽是温柔,如水一般的让人感到亲切。
如果陈然看到这名女子,定会大为感叹,她与逝世的云伊人竟然有七分相似,不过少了一份傲气,多了些许柔美。
“湘墨,对不起,我没能实现承诺,这后位现在还不能够给你。”卫彦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声音沙哑的说道。
湘墨放下琴,走到了卫彦身边,轻轻的依偎在他身旁,用手圈住卫彦的腰,微微一笑,声音轻柔的说道:“没关系的,你知道我一点不在乎。”
“我根本不在乎后位,也不在乎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她的替身。”说起云伊人,湘墨眉间染上了几丝哀愁。
卫彦只觉得喉咙发紧,捋了捋湘墨的发丝哽咽道:“湘墨永远是湘墨,不是谁的替身,也没有谁能代替。”
也许一开始卫彦曾把湘墨当成云伊人,但这匹阴戾的狼早在不知不觉中迷恋上了湘墨的柔情似水,离不开她的善解人意。湘墨身上拥有女人吸引男人的最质朴的东西,让卫彦长期扭曲和被压抑的心灵得到了慰藉。
谁能想到那个牺牲爱人谋害手足的卫彦有一天会在一个女人面前拔下自己的獠牙,卸下自己所有的防备。
湘墨浅浅一笑,把头揉进卫彦的怀里,低声说道:“我知道。”她细心的为卫彦穿上长袍,踮起脚吻了吻他的额头,叹了口气说道:“外面的人等了很久了,你是时候要出去了。”
卫彦沉默不语,深深地看了湘墨一眼,还是转身离开了。
大殿内,气氛沉闷而压抑,众大臣纷纷跪倒在地,连大气也不敢喘。卫国连遭大难,情势并不乐观。驹里城被占,无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