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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空城-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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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笑着摇了头,道:“东安,不要这么说,你也被我难为了,不是吗!我想通了,我真的好喜欢你,离了你,我就空虚不安。我没有给你承诺的时候,你就愿意为了我承受大臣们的压力,你不说,我也知道,所以我不再逃避了,让我们一起把这个后宫的规矩破一破!”
“恩!”他又有些激动,不知说什么好,只好低头去找她的嘴唇。
林花香几许,软玉……
“等等!”两人亲热戏正进行的如火如荼时,浸月忽然满怀歉意地说:“我这几天,不方便!”
“哦?哎!”他失望了一下,又立即说:“不要紧,好好休息。”
“恩,四十多天了呢,这次终于姗姗来迟。”那日她淋了一夜的雨逃离皇宫,正好是身子不爽利的时候,从那以后,向来准时的例假,变得不规律起来,要么来的勉勉强强,要么能隔着一个半月不来,来的时候还会痛上个一整天。
“你底子是好的,就是那次逃出宫把身子伤了,我叫御医给你开的药,你可有坚持服用?”他关切道。
“吃着的。咦?你怎么知道我身子底是好的?”她问。
“我好歹也伺候过江大小姐一阵子,这些事情能不知道吗?”他说得毫无做作之嫌。
见他又提当初的事,浸月不吱声,内心五味杂陈中带着些暖意。
“都过去了,那是我的命,我真的不介意,你也莫再介意。”他知道她心里的疙瘩,一边安慰她,一边替她解了衣带,道:“上床歇息吧,这一趟也够劳累了。”

浸月这天觉得有个什么事,从早饭开始冥思苦想,一直到过了午饭,才猛然间喊出来三个字:“寻脂宫!”直觉告诉她海边遇到的那个字条并不会带来什么好事,但她对那张字条后面的故事颇感好奇,至于这个寻脂宫在哪,她并不清楚。下午游荡在宫内,状似闲逛,实则是暗暗记下各个建筑的名称,打算之后挨个深入探寻。
就在一座显得略有些灰头土脸的院落里,她再次碰见了正坐在一处石台上的魏子姝,这个前日里还略有些凌厉癫狂的女子,如今看来毫无生气,年纪轻轻的,眼角和嘴角的弧度,竟都是往下去的,不会是受了什么折磨和苦日子吧?她对她说不上恨,此番见着,对她的感觉也只剩下可怜,刚想上前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边的子姝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也不管是谁,直接从石台上跌到地上,硬生生跪下便说:“奴才不敢了,奴才不敢了……”
浸月见她整个状态都不正常了,只得轻声说:“没事没事,我不罚你,起来说吧。”
她又磕了几个头,才停下来,又大喇喇坐在石台上,好像自己便没事了一样。浸月也坐下来,挨着她,说:“子姝,你怎么了,有人对你不好吗?你给我说说,我好替你做主。”
“啊——”她拽着一缕没扎好的头发,抬头研究了一下浸月,表情开始变得委屈,但马上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道:“不,没有人对我不好,奴才不敢了,奴才不敢了。”一边说着,一边又要去跪。
她一把拉住她道:“莫跪了,别怕我!只要你好好回答我一件事!”
她听到命令,马上端坐做好,认真看向浸月,浸月问:“你在宫里这么久,可听说过寻脂宫这个地方?”
她把手里那股发梢塞进嘴里,使劲咬咬,然后又吐出来,舔顺,再吃进去,如此这般几次,终于想出了答案,高兴道:“哈,就在这个宫殿的后面,我还进去过,不过,现在怕是进不得了。”
“如何进不得?”她没想到子姝真的知道这个地方,紧追着问。
“进不得,就是进不得……有男人……在门口……”
“是侍卫还是太监?”浸月提示她。
这时候子姝的脑子又犯开糊涂,不停地说:“奴才不敢了,奴才不敢了……”
浸月看她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叹了一声,向这个宫殿的后面绕去,身后魏子姝的游离的眼神也渐渐聚拢,目送她离开。
寻脂宫隐没在一片长满常青藤的宫墙后,不走到近处看,便不会认为这墙后别有一番洞天。她偷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几个太监,悄悄原路返回。走出来,绕着外围的墙细细观察了一通,发觉这里其实是皇宫的宫殿群的某个角落,只有一个进出口。她来皇宫其他本事没长,爬墙这技术倒是较以往颇为娴熟了,略思考了一番,便去找垫脚的板砖,不想却意外发现墙角处有一堆杂物,正好够她垫脚,于是赶紧翻过了墙,刚一跳进院子,就瞥见一个人影从回廊的拐角里走出来,她一个躲闪不及,直愣愣撞上走来那人。
“宁馨?!”
“二小姐?!”
二人同时惊愕出声。
“不——你不是她!”浸月当即捂住了口,转身便逃,却不知逃向何处。
“二小姐不想认我吗?”背后传来宁馨的声音。
她停下来,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二小姐真的不想认我吗?”
她知道再也躲不过,声音颤抖地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宁馨惨然一笑:“此话略长,不如到室内一叙。”
屋里所有陈设皆精致而贵重,弥漫着苦药味,宁馨脸上也如浸了药一般,透露着丝丝苦楚之情,语气却是平和:“我倒是万分没想到会在此见着你,定是有人不安好心,放风与你,才使你寻到了这里。他还是心太软,没下狠心把我撇开,不然,你我也再不会相见。”
“你嫁给他了吗?”浸月不敢看她。
听了这个问题,她长长地“呵”了一声,语气里掩不住的自嘲与悲凉,才道:“你说呢?你入宫为妃不久,我便跟他脱了奴籍,办了婚事,连酒席都没摆。我建议他北上去我老家,他却不肯,且态度坚决,刚巧赶上水灾,我们就继续留在西厢院里照顾灾民。”
“他既娶了你,为何还要与我……”浸月心痛难耐,委屈自言道。
宁馨无限惆怅道:“其实,他是自打被你救起,就看上你了,后来的那些日子,我也看出来了,偏就你没知觉。洞房那天,他说可以和我做名义夫妻,让我仔细考虑,我当时哪里知道他的身份,只想一门心思地跟他过日子,于是便从了他,心想日后总会让他喜欢上我的。”
“你们已有夫妻之实?”浸月觉得自己的心被抠掉一样难受,她自认为没有处男情节,却还是极其在意这方面的事情,哪怕是在自己之前。
“如何没有呢?”宁馨说:“哪一个男人会拒绝送上门的女人!你若不信,去看他脖那枚红痣,以前给他换药时,是长在胸口的,那之后,便移了位置,跑到了脖颈正中,他对我说,当年他祖父便是这样,这是跨代相传,而我那时又哪里知道,他祖父便是‘永继’帝……他是个好人,也是我所见到的最漂亮的男子,我就这样傻乎乎地跟了他……得了他的恩,却不得到他的情,后来,他几乎要成功了,在净蟾庵遇见了你,心里便再也装不下我,直到现在。”说到最后,眼泪连成串从她眼眶中滑落。
“他从未对我说起过你的事。”浸月的声音细若蚊吟。
宁馨咽下一口涌上喉咙的悲愤,道:“那么你可曾向他问过我?!没有,对不对!当年,是谁开口让我嫁给他,又要提前操办我们婚事的?!我打小儿进府,伺候你八年,待你比见待我爹娘还亲,你可记得有我这人了?!”
“对不起,宁馨!”此时的浸月泫然欲泣,当初在净蟾庵鬼使神差一般没有问及宁馨的事,再到后来两人私定关系,便更没勇气问起他们当年的婚事,宁馨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所有涉及到她的话题,她和东安都心照不宣地戛然打住。
宁馨吸了吸鼻子继续说:“他把我接进宫,让我锦衣玉食地过着,可我要的不是这些,哪个女人也不会愿意过这样见不得人的富贵日子。一开始,我恨他,我还期待你能劝他回心转意,可没想到你确是如此势利贪心,当初眼光高高在上,连源家大公子都看不上,而今,偏偏看上了我这个奴才之夫!你真可怕,难道你对任何人都可以不用真心就在一起,还是说,你对谁都可以用真心?!”
“不是,我是真心喜欢他的,也是后来才发现的。”她为自己申辩道。
“真心喜欢?后来发现?”宁馨用毫不掩饰地口吻鄙夷她道:“是啊,后来,他统领起义军,占据净蟾庵,帝王之相隐现,定是飒爽逼人吧!比起那细腻有余、霸气不足的源宗泽、还有你身患腿疾、不能自理的前夫君,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连风流倜傥的魏子书都比不过了吧!于是你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了,对不对?你是相国府的金贵小姐,嫁了皇帝还能再嫁一个皇帝,不过,我跟了他,那是再嫁不出去的了,我也无法再看上别的男人……可是后来,我也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那个皇帝没有三宫六院的,况且皇上待我不薄,答应若我某天净了心,去留皆由自己。可是,你一天不问我死活,我便越恨你!是,我是没你长得好、心思多、学问大,所以不怨你的抢走了我夫婿,却恨你没有良心,为着自己能独霸他,对我不闻不问、把我撇得一干二净,你凭什么?!我在相国府伺候你、和你交心挖肺,是把你当真姐妹待啊,可你——”她哽咽,挥挥手,彷佛这样就能让眼泪不掉下来。
浸月这才明白,或早就明白,宁馨是那种看似尖刻到没心没肺,却心底善良的人,而自己,才是那个外表柔顺而内心崎岖的人。在宁馨面前,没有伪装,只有了解,她从小到大,喜怒哀乐,坏事糗事,全和她分享,她是她的镜子,是她的反面,是她一部分,她常常为此生交到这样一个知己而倍感安慰,却在个人欲望的指使下刻意遗忘了她,她不是没有过自责和痛苦,然而这些时日有太多的事发生,她自身尚且难保,何以顾及其他。可这些是她忽视她的理由吗?她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跪下来,道:“我是自私,对不起……”
宁馨扭头不愿意看她,怆然道:“我若是稀罕你的道歉,还会等着这时候吗?他是皇帝了,由不得我使性子,我有自知之明,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我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才会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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