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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听得这话,心里一块大石落地。“我就想,大小姐心高气傲,一定不会这样糊涂,就算过去做侧妃,那…毕竟也是妾。”
杨茉看左右没人笑着靠在陆氏肩膀上。“姨娘放心,光明正大、抬起头来生活,是我所期盼的将来。”
陆氏觉得眼角湿润,揽住杨茉点头。
杨茉想到父亲的事,“有件事我想问姨娘,官府将父亲尸身送回来姨娘可见过?”
说起这个陆氏就忍不住掉眼泪。“伺候老爷穿衣的是太太,我命中不祥没敢上前,太太也不想假手旁人。连下人也没用,我那时没看出来,太太竟然…有了要殉葬的心思。”
母亲是温和的人,不会不让身边人去看父亲最后一面…
杨茉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难道说母亲不让人看,是因为那个人根本不是父亲?要知道面貌已毁。身上却还有能辨认的特征。父亲入殓,紧接着母亲殉葬。这里面的事就不再有人追究。
既然家中主母都已经殉葬,谁还能怀疑死的不是杨秉正?
杨茉心中油然生出几分期望,说不定他们父女还有见面的一日。
接下来的几天杨茉和江掌柜将药铺收拾妥当,选了吉日正式开张,当日杨茉迎来一拨又一拨的庆贺,保合堂一时热闹非凡。
杨茉和济子篆先生将外科的牌子挂了出去。
从此之后保合堂也收治外伤病患。
“大小姐,”杨家的下人匆匆忙忙赶过来,“姨娘请您回去。”
陆姨娘很少让人来找她,杨茉点点头坐车回到杨家。
进了门,杨茉看到等在院子里的小厮阿松,这是文正公世子来了?
陆姨娘迎出来,“是文正公世子,说有要事和大小姐说。”
董昭在屋子里喝茶,看到屏风后有了绰绰人影,是杨大小姐回来了。
不等杨茉说话,董昭已放下茶杯,“我奉旨回京彻查太医院院使童应甫贪墨一案。”
董昭直接就将话说了,不用她猜来猜去,杨茉觉得心中一阵轻松。
董昭说完话抬起头来,屏风后的杨大小姐似是只挽了单螺髻,不见有什么钗钏,想想刚才路过保合堂时看到人群鼎沸的景象,想来这些日子太过奔忙。
董昭犹豫了片刻,还是接着将话说完,“太医院在疫区的用药本册我已经带了回来,童应甫贪墨不难定案,我想利用童应甫牵扯出朝廷向商贾借款之事。”
童应甫知道他父亲的案子,所以在养心殿才会大喊大叫。
“童应甫本已经说出了这些年太医院如何向药商劝借、各种巧立名目收揽钱财,”董昭说着顿了顿,“今日我去提审却发现童应甫已经疯癫了,听说杨大小姐想要去诊治童应甫?”
杨茉通过别人打探到这个消息,所以她才会请人帮忙想要去狱中看一看。不能小看人的承受能力,一个平日完全没有精神异常的人,很少能突然之间完全疯癫,就算童应甫在养心殿童应甫胡言乱语了一阵,也不能代表他就得了精神病。
她觉得童应甫的病八成是假的,在现代有不少罪犯也利用精神疾病逃脱法律制裁,所以才有精神病评估。
杨茉道:“有没有人去狱中诊治?”
董昭道:“太医院的御医去用了针,不见好转。”
董昭话音刚落,就听到屏风那边传来清晰的声音,“能不能让我去看看。”
董昭知晓杨大小姐的意思,太医院明显偏袒,绝不会说童应甫没病,一个女子去大牢虽说多有不便,他提前做安排也不会出什么问题,通过童应甫将杨家的案子牵扯出来。这是最好的机会值得尝试,董昭想着站起身,“大小姐有些准备…下午我让人来接。”
杨茉起身来送董昭,没想到走到院子里,董昭又折返回来,这次没有准备屏风,两个人撞了个正着,一时神情有些不自然。
杨茉正要低下头,董昭已经转过身去,杨茉这才抬起眼睛。其实之前在疫区已经常常见面,董昭却还是无时无刻尽量地遵守着礼数。
杨茉的目光落在董昭身上,官靴上满是尘土。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能看出来是刚刚进京就开始办案。
“大小姐说牛生痘疮的事,我让人找了一头病牛,就在京郊养着,大小姐如果用就让人知会一声。”
有牛痘。杨茉觉得眼前豁然一亮,有牛痘了,她就能给很多人种痘,最起码能从身边信任她的人开始。
杨茉不知道该怎么感激董昭才好,蹲身行礼他又看不到,说谢谢未免太简单了。于是转过身走到董昭面前,蹲下身来,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
董昭的视线就落在杨茉纤细的脖颈上。她这样在疫区救人,太医院却像再查反贼一样对杨大小姐做过的事逐一询问,口口声声说,为了病患着想,其实就想要挑出错处。好给杨大小姐扣上罪责。
姚御医一进京就被太医院右院判叫去训话,就是要强问他杨大小姐到底有什么错处。
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称呼杨大小姐都是——罪臣之女。
罪臣之女。只要将杨秉正的案子翻过来,看谁还敢这样说。
“杨大小姐不用谢我,”董昭凝望着杨茉,表情说不出的认真,“永远也不必谢。”
杨茉抬起头,董昭已经沉稳矫健地从她身边大步走开。
…
“杨大小姐要去诊治,”右院判将脉案放回架子上,几步就走出来,伸手去拿矮桌上的茶,“谁让的?”
“是文正公世子爷,皇上命他监管此次平瘟,这次连童院使大人的案子也落在他手上。”
右院判喝了口茶,嘴里咬着茶梗,脸上是轻蔑的笑容,“勋贵,说清楚就是武夫,还不是要被冯阁老这样的文官驱使,他们想要动什么心思,用不了多久就会失败。童应甫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明知道多说话就会牵连家小,谁能有本事让他开口?我早已经求了皇命不准严刑逼供,杨大小姐去了能有什么用?说服童应甫?笑话,童应甫现在最恨的就是杨大小姐,”说着挥挥手,“让她去治,有病她能治好,没有病我看她治什么。”
右院判说完转身进了旁边的小屋,姚御医被脱了官服坐在椅子上。
“你为什么要替杨氏撒谎?文正公世子是不是也在替杨氏遮掩?我知道丁院判是主谋,你也是被逼迫,记住,你之前是被逼迫,现在回京之后若是在我面前还不说实话,那就是同谋。”
姚御医抬起头看右院判,“院判大人,您错了,这里没有任何阴谋,杨大小姐是治病救人,我听说杨大小姐连童院使认定为奇症都治好了,不如院判大人赐教属下什么是换血?什么是新生儿溶血症。”
右院判脸色如常,目光中却透出几分阴狠,“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
杨茉这边正在收拾药箱。
梅香记着杨茉需要的东西,“锤子、剪子、凿子、铲子”大小姐这是要治什么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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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大雨,不知道是不是哪里线路坏了,反正上网不成,还有闪电,怕劈进屋,电脑也不敢用…
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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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开颅 求票
小小的医药箱突然之间重起来,里面的东西更是惊人,梅香坐在马车里不停地看向大小姐,不知晓大小姐心里在想什么。
都是些别人怎么也想不到的东西吧!
每次杨大小姐出去治病,就会有人围着议论,这次大家又聚在一起,“这是要去哪里?”
“听说是大牢。”
“太医院的院使童大人病了,前几日还请几个郎中诊断。”
“什么童大人…别乱说…如今已经是阶下囚了”
大家眼看着杨大小姐的马车越走越远,人群中一个穿着青色半臂的婆子,这才低下头匆匆忙忙地走开。
她一路走进宣王府换好了衣服,然后去宣王妃房里回话。
宣王妃虚弱地靠在软榻上和身边的丫鬟一起分线,旁边放着一只箱笼,那是王妃吩咐人送去给宣王爷的衣物,看来宣王爷那边不肯收,这嫁过来几年了,却被不闻不问地放在这里,到底是为哪桩,这世上还有比王妃更苦的人吗?
宣王妃放下手中的线。
婆子忙道:“杨大小姐去大牢中为童应甫诊病。”
宣王妃听了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奇异的红色,不禁低下头大声咳嗽起来,旁边的葛妈妈忙上前拍抚宣王妃的后背,“王爷是因商贾欠款的事忙碌,也不一定就是为了杨大小姐。”
宣王妃摇摇头。
葛妈妈看一眼屋子里下人,下人忙退了出去。
“王妃放心,您现在是正妻,就算王爷喜欢杨大小姐,那不过是个罪臣之女,宗室营不会让她进门的。”
宣王妃摇摇头,“我这个王妃。不过是在王爷病重不醒时皇上赐婚嫁进来的,自从王爷醒过来之后,远走养病,就再也没有踏进王府半步,整个宗室营谁不知道我的笑话,”说着话去看手上的湖绿的翠镯,“这次王爷回京我们半点不知晓…父亲常常说我,男人不将儿女情长挂在心上是好事,可王爷却能和杨大小姐去疫区,回到京中又处处维护杨大小姐。还让人买了药铺就在杨家保合堂旁边”虽然别人没有议论王爷和杨大小姐,她就有这样的直觉,所以才让人去盯着杨家的动静。“王爷不是无情之人,他是没有将这份情放在我身上。”
葛妈妈忙劝道:“您也要理解王爷,任谁大病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娶妻就会惊讶,王爷又是有傲气的人,牛不喝水强按头。您要让王爷缓缓,就算王爷真的喜欢杨氏,娶进门也不过就是侧妃,还在您之下呢。”
宣王妃摇摇头,“枉然,不过是个名分。他真正喜欢的人,早晚会将最好的都给她找来,我…这辈子…不过就是别人饭后余谈的笑料罢了。”
葛妈妈忙道:“王妃心善。本要赐婚三小姐,是您挡在前面,说什么身子不好,就算养在家中也无人问津,奴婢知道。您是护着三小姐,您心善将来必定有福报。”
宣王妃虚弱地咳嗽。“王爷若是休了我,倒也干净,便不用这样不死不活地磨下去,只是父亲那边我不知该如何交代。”
葛妈妈大惊失色,“王妃身份贵重,切莫这样想啊。”
宣王妃疲惫地躺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屋子里如同死一样的沉静。
…
阿玖蹲在门外一直不敢进去,蒋平来来回回安排里面的事宜,一次比一次脸黑。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