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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苏州城依旧华灯处处,灯火炫丽,街上繁华的景象在微醉的人眼中显得更加飘忽迷人。
城东最昂贵的美酒醇香之地“夜来香”巨大的酒招顺着二层的阁楼向下缀着,和往常的夜里一样在灯火下吸引着经过的路人前来品尝这明月下的美酒。果然,三个穿着华丽的年轻人一路有说有笑地来到酒楼正门前,刚要进去,便被迎门出来的掌柜和两个下人拦住了。
掌柜见了三人,躬身笑迎:“喔!张少爷、刘少爷、陈少爷,大驾光临,老夫差点没了礼数!万望见谅!”
三人没打算听他啰嗦,带头的张少爷手一甩,呼道:“喂!掌柜的,废话少说,小爷今晚带两个兄弟来,就是要尝尝你们酒楼新进的波斯美酒!”
说着,三个人就向门大步走去,掌柜见状,立刻又拦下三人:“唉唉唉~三位少爷!三位少爷!”
“你干嘛?不想做生意了?!”张少爷不耐烦道。
掌柜面有难色道:“小的不敢!只是……只是今晚怕三位少爷要见谅一下!今晚……小店已经被人包下来了!”
那张少爷毫不在意,反而嗤之以鼻:“包?包了又怎么样?他出多少?我就出双倍!”
“就是就是!”其他两个少爷附和。
“三位少爷……”掌柜的慌张起来,“三位少爷……三位少爷能光顾小店,是小店的荣幸,不过今晚的确已经是有人包下,还请三位少爷……”
“少废话!你怎么这么不识时务?我们来你这破店是你的福气!是不是想让我叫我爹封了你这破地方,砸了你的破酒!”张少爷恼羞成怒。
“张少爷……张少爷不要……”掌柜的满头冷汗,委屈求着。
“不要?不要就乖乖把那家伙赶走!我倒看看是谁,见了我还有没有胆子敢和我争!”
“就是就是!别忘了张兄的岳父可是前杜江知府大人啊!”旁边两个少爷又壮声势。
“张少爷……张少爷!……”掌柜的快哭了……
三人越来越大声,生生像是要是不叫那包酒楼的人出来,就真个要拆了这里似的。路过的人每个见了这景象,都惊色满面,连看热闹都不敢看似的,反而加快脚步避之不及。
至于那掌柜的,尽管一直苦求,但是又怕真的闹起来得罪了他,整个人是真的就快要哭出来了……
几人在门前吵闹喧哗,越发不可收拾——
就在这时,几人的右边余光中,一个青色的物体直直坠下——
“哗啦!”
清脆无比,也把这世界变得清净无比。
当下,各个都是惊诧的表情,半响过去,那张少爷才回过神来,慌张地盯着地上的一滩酒水和一堆破碎的青花瓷碎片——
这个酒壶是被人从高处扔下来的!而且就落在张少爷身侧不远的地方……
几个人倒吸一口冷气,尤其是张少爷,整个人还在惊呆状态,下意识地抬头向上看去:
只见二层的临窗木栏前,搭着一只手,细细的一只手,手的主人侧枕在自己的那只腾空在外面的手臂上,长发披散在一身紫色亮晃的衣袍外……
“喂!上面的!你找死啊……你知不知道我是……”张少爷见是一个女子扔的,突然回神大骂,不过他还没报上名来吓吓上面的人,楼上面的女子就懒懒地截下了他的话,而且只有短短三个字:
“吵死了。”
“喂!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张少爷怒道。
“知道啊,”紫袍女子懒散地将头抬起来,然后抵在手臂上俯视楼下的人,“城东张少爷喽。”
张少爷借着火光,这才看清楚楼上窗前的模样,竟莫名地轻蔑一笑:“噢~我说是哪家的泼妇?原来是最近城里的大红人许小姐啊!真是失敬失敬!”
“许小姐?哪个许小姐?”在旁的其他两个少爷只顾着呆呆看许心湖的容貌了,都不知道他认识这个女子。
“你们两人刚来苏州城,不知道么?”张少爷故意讲的很大声,“现在大街小巷都在传许小姐的传奇呢!一介女子,却气势胜过男人!凡是自动上门的求亲者,都修理的修理,吓跑的吓跑!反正当今普天之下,恐怕完全没有人能驾驭!”
两旁少爷听得津津有味,却觉得离奇得很:“不像啊……如此佳人,为什么这般气势凌人……”
“为什么?哼哼~”张少爷接下来说的才是重点,而且他还故意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因为她被男人耍了还被甩了啊——哈哈哈哈~”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少爷们听到,也跟着大笑起来。
二楼的许心湖听着如此不堪的言辞,居然不怒反跟着笑起来。
张少爷一看,立刻指着她说道:“你们看你们看!连她自己都跟着笑!说明她真是个变态的女人,难怪会被人耍完就甩呢,哈哈哈哈哈~~~~~”
三个人笑得更疯狂,更大声,没想到,许心湖就也跟着笑地更难以自制。
笑来笑去,三个少爷渐渐就不笑了,因为他们发现,楼上的这个女子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在嘲笑她,看不到她的愤怒暴躁,三个人反而渐渐失去了兴趣,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他们对楼上这个女子的精神问题更觉奇怪。
纳闷地三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发现楼上的许心湖还是在笑,这让他们不太舒服:“……这个女人是不是疯的?”
张少爷纳闷地看着她笑的样子,疑惑地问:“你笑什么?”
许心湖继续笑着,然后若无其事地看着他说:“笑你岳父喽。”
“什么?!”张少爷震怒,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我的姐妹说过啊,你岳父以前是大官,把自己的女儿当作掌上明珠,那样的大家闺秀能嫁给你,我们都觉得奇怪啊……不过听她们说,你们成亲的时候,岳父三令五申,还什么堂前击掌,绝不二心,绝不去烟花之地,绝不酒池肉林,绝不结交狐朋狗友,绝不惹是生非,好像还有一条啊,绝不想见自己的女婿上公堂……”
“你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张少爷一边听她说,一边莫名紧张起来,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什么意思?”许心湖可是意思很明确地,“今晚这里我包下在先,就是包下了,掌柜的也向张少爷你说明来由了,如果张少爷再强意闯入,就是扰乱商业运作;三位少爷深夜里当街大喊,路过的人应该都算个见证,追究起来,就是骚扰民居;加上三位少爷对我出言不逊,大家都听到了,我就当是出言侮辱。这些条件,足可以在公堂上周旋个一两个月吧?”
“你!”张少爷一身冷汗,瞪大着眼睛,激动地回驳:“你以为我怕你吗?别忘了你用酒壶砸我!这要是上了公堂,只怕是你吃不了兜着走!”
许心湖却不在意地回道:“是吗?我酒醉一时失手,不是连张少爷的衣服角都没有沾到吗?”
“休要嚣张!”张少爷真的怒了,“若你敢闹上公堂,绝对不会放过你!”
“是么?”许心湖不屑道,“想要请那些大人套交情还是想要直接拿钱塞给那些大人呢?这方面张少爷觉得我会输吗?还是说,张少爷觉得您的岳父大人愿意为您出面呢?你觉得岳父大人的脸面挂得住吗?”
“你这个、你这个、这个疯子!!!!”张少爷气的跳脚。
其他两个少爷见这状况,也都面色难看紧张起来,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拉了拉张少爷的衣襟,悄声说:“算了算了……张兄……那女人就是个疯子……何况我们今晚是瞒着你夫人偷偷来喝酒……万一……真的惊动岳父大人……”
张少爷听的心惊,面色惨青,除此之外,就是满眼强压的怒火:“疯子!本少爷不屑和你一般见识!难怪没人娶你!难怪你被人休了!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的疯子!!!我们走!”
张少爷撂下狠话,协同两个少爷悻悻地调头走了。
掌柜的摇摇头,然后和两个守门这才松一口气,回身进店。
……
安静之后,许心湖这才回过身去,又从偌大的酒桌上拿起一杯酒,然后继续倚在窗前长栏上,举杯浅尝。
许心湖之后便将眼神飘向坐在酒桌上坐着的白衣男子,这个男子正是小白。
小白如今就安安稳稳地坐在酒桌前,惬意地喝自己的酒。
许心湖笑笑地看着小白说:“先生变了,现在先生都不出面帮我。”
就在刚才,整个过程都在小白的眼底,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小白都听得清楚,包括那些恶言恶语……只是如果真的小白的话,按常理自己的朋友被人这样说的时候,怎么都会站出来帮她,可是这一次,小白非但没有说一个字,甚至从头到尾,他都隐隐含笑……这样的情景,不进容易让人回想起那个无论许心湖说什么,小白都相信都是支持她的时候……
对于这样的质问,小白竟然笑了,他看着窗前的许心湖,淡淡说着:“不用了。”
许心湖的表情有些疑惑。
“已经不用了。”小白说。
许心湖只看着他笑,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小白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在许心湖身侧坐了下来,然后侧头看着她,那望着她的眼神,像要将她整个印在眼里,“我们心湖已经长大了。”
许心湖仿佛醉了,听了又只是笑,花枝微微在笑中颤抖,“没有听到他们说吗?我是疯子。”
小白也是笑笑,淡淡地回答:“这世上疯的少么?”
许心湖听到也是一笑。
……
月正中的时候,夜深人静。
夜来香的二楼窗前长栏上,许心湖正在将头靠在小白的肩膀上,眼神涣散,面色绯红;而小白还是很清醒,自己拿着酒杯和酒壶,一声不吭地喝酒。
小白喝了许多杯,却还没有醉的意思,叹了口气,也就不再喝了。
侧头看看自己肩上的许心湖,小白叹叹气:“我怎么喝不醉呢?”
“哼哼哼哼……”许心湖现在的醉酒状态,基本上是听到什么都会笑出来。
小白知道她醉了,于是无聊地看着这一桌酒菜。看够了的时候,小白看着前面,轻轻问道:“心湖,我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