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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移。
望了半天庭廊都不见有人来,许心湖于是微微叹了口气,提起茶杯想要喝茶。
“唔…”茶到嘴边,她才猛然发现,这杯茶早就凉透了。
喝到凉茶,终于令许心湖的不耐烦爆发出来:
“不是说酉时到吗?半个时辰都……”
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许心湖一个人在亭中踱来踱去,但又发现没什么作用,于是又坐下等。
许心湖百无聊赖,手拖着两腮渐渐疲倦。
……
打了几下瞌睡,她似乎再也没有耐心,泄气地独自走出凉亭准备回房。
这一路上,她一边打着阿欠,一边自言自语地埋怨着什么:“说了酉时,现在都这么晚了,一点都不守时,真够讨厌的……”
说着说着,想着想着,她就在经过湖心畔的时候停下了:湖心畔的湖心亭外桥栏上好像倚着一个人影。
——这个时候,四下无人,明如许又不在……不会是鬼吧?
许心湖想到这里,突然心中怕怕。
但是她在院外仔细驻足看着那个人影——啊,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啊,真是越看越眼熟啊……总觉得很熟悉的样子……
——恩?
——不会吧?!
“明如许?!”
许心湖发现的时候,自己的双脚早已经越界站在了通向湖心亭子的木桥一端。
听到身侧的惊呼,桥栏边的人转过头来看她,而且这个人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表情和语气中都带着一丝玩味:
“娘子,好久不见。”
许心湖呆呆地看着这个对着自己笑的人,然后就呆住了:她只是不知道,这些天没有见过面,再相见时的眼前的这个人这样死性不改的顽劣表情,居然她看在眼里时……一点都不觉得讨厌了……
“你……你为什么……”此刻她连完整的意思都不能表达。
这个身着黑色长衫的男子慢慢地向她走过来,他脚下的桥板每被压地发出一声,她的心率就紊乱一次。
当这个人走到她面前时,她还是一动不动地怔住看着他,似乎还不能接受他突然出现的事实。
然后,他就笑了,只有这么近的距离,她才将他看得清楚: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只有这么近的距离,她才能听的到他那足以拨乱人心的声音,“听下人说,这段日子都是娘子在操持。”
“啊,我……”许心湖打算拿来羞辱他的话,此刻在他面前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吞吐中,她只找到一句话,“我反正是闲着,所以就——”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对面的人突然说道:
“这几天,只要想起娘子,就很开心——”
——这……这是夸赞吗?
许心湖眼睁睁地抬头看着他,似乎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只听他淡淡地接着补充完上面的那句话:
“——因为很可笑。”
“可笑?!”许心湖有种被耍的感觉。
突然明如许轻轻伸出手去牵起许心湖的手。
许心湖被他的动作吓到——又要耍她吗?
她正想挣脱,却发现他的眼神比此刻映在他面上的月光还要温柔:
“恩,已经不习惯没有娘子在身边。”
许心湖的手被他轻轻牵着,而她的眼睛也最终忘记离开他的视线:
——这……这算什么意思?!
明如许轻笑着,毫无预兆地双臂一环将她整个拥在怀里,在她呆楞无比的时候,在她耳边轻轻附着说道:
“在一起吧。”
许心湖在听这几个字的那一刻,心跳突然定格——
“不然就真的在一起吧。”
许心湖说不出话来。
“好不好?”
许心湖依然说不出来。
“——不愿意么?”
许心湖还是说不出话来——不是她被吓到说不出话来,而是她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唔……”无论她如何努力开口,这都是她唯一生挤出的回答。
“不说话……看来你并不像我这样想。”
“唔!”她急切万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才发出这一个声音。
“好,我明白了。”他最后这句话语气是冷的。
——“你不明白!!!”
许心湖“噌”地一声立起大呼一声。
大呼一声后,许心湖这才看清楚自己并不是在湖心畔,而是仍然身在凉亭里,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已经满头是汗,心也砰砰砰跳个不停。
“这是什么混账梦……”这就是许心湖清醒后对这个梦的唯一评论。
到底又过了多长时间,她并不知道,只是这一次终于有人影向亭中走来。
看见来人,她整个精神:“妙允,他们回来了?”
妙允却更在意许心湖有些苍白的脸色:“少奶奶,你脸色很差,没事吧?”
“我没事,他们是不是回来了?”
“是……”妙允回答归回答,眼神却有些抱歉。
“那,”许心湖立刻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重新摆出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那你立刻吩咐下去,准备晚宴,你就说我随后才到。”
“少奶奶,晚宴还是不要了……”妙允面色不安地看着许心湖。
“为什么?”许心湖不明白。
“少爷他……”妙允不知怎么说。
“怎么了?”许心湖更加不明白。
“少爷人现在人在傅府,已经用过晚膳了。”
“傅府?”许心湖乍听之下,有种莫名地失落,但突然,又觉得好笑,“他和那个花花公子就这么要好吗?几天不见都要直奔那里哦?”
但妙允却不像她这样觉得好笑,带着一丝不安,妙允说道:“傅公子并不在府上。”
许心湖此时很茫然:“那他?”
“今晚傅府设宴为少爷接风,作东的是傅小姐。”妙允说完的时候,仔细看着少奶奶表情的变化。
但少奶奶却一点表情的变化都没有。
“听回来的车夫说,少爷听说傅小姐玉佩碎了不肯出门,便一回来就去找傅小姐,还将自己身上一块模样相似的玉佩送给傅小姐。傅小姐想要感谢少爷,就留少爷赴晚宴了。”
“哦,是吗?”少奶奶听后,便随意地笑了,“呼~这样真是太好了,我正打算回房休息,不用担心要和他碰面了,哈,好,我们回去吧。”
“是。”妙允见少奶奶并未动怒,反而很理解很惬意地回应着,便放下心来,转身引路前行。
可惜妙允只是没有注意到,许心湖说的虽然惬意自然,但心中却一阵堵塞。
☆ ☆☆☆☆☆☆☆☆☆☆☆☆☆☆☆☆☆☆☆☆☆☆☆☆☆☆☆☆☆☆☆☆☆☆☆☆☆☆☆☆☆
翌日大早,许心湖整个人无精打采,虽然妙允没有问,但也不难看出少奶奶昨夜很晚才睡。
“昨晚……”许心湖似乎想问什么,不过还是没有说完。
妙允听出少奶奶话里的意思,便铺平床第边回答:“昨晚亥时半刻,总管才送少爷回来。少爷回来的时候,问起少奶奶,妙允知道少奶奶已经休息,本想来请少奶奶,后来少爷说不用打扰少奶奶,便作罢了。”
“那,白先生没有来吗?”许心湖有点想念小白。
“没有见过先生。”妙允说到这里,也是有些遗憾。
“亏我还为他请了城里最好的扬州厨子。”许心湖埋怨。
妙允笑笑,不再说话。
许心湖用早膳的时候,看着满桌子美味菜肴,却是手搭在腮边,仍然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妙允在旁看了,不免有些紧张:“少奶奶,这些菜是不是不合胃口?”
“都没有吃,怎么知道合不合?”许心湖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态。
妙允却被这句话讲得不再开口。
许心湖在简短的沉默回应中似乎注意到自己的态度问题,于是转头对妙允说:“妙允,我无心的,不是责怪你。”
“少奶奶是不是不舒服?妙允去寻陆大夫来吧。”妙允还是有点担心。
“是不太舒服,”许心湖索性放下筷子,偷偷看了看周围站着准备服侍的侍女和家丁,然后将妙允拉到身旁用手掩口对立着的妙允悄声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妙允果然紧张起来,却不知要怎么应对,只得学着许心湖的声音悄悄问道:“难怪少奶奶今日胃口这样差,我还是马上去寻陆大夫来吧。”
“不是啊,”许心湖拉回妙允,缓缓将一只手覆在心口上,“这里不舒服,很不舒服。”
“啊!”妙允更加紧张,“心口病痛可大可小,万万拖不得!”
“不是的……”许心湖仔细说着,“很堵塞,明明很饿,但是吃不下,脑袋里面乱成一团,就是……就是什么都不想做。”
“是不是少奶奶昨日操劳过度?”
“我的身体很健康啊。”许心湖否认。
“那,少奶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
“昨晚,”许心湖回想着,很肯定地说,“从昨晚在凉亭听到你说……”突然,她就怔住不讲。
妙允却没有听清楚,发现此刻许心湖面色有些不对,便问:“少奶奶你怎么了?”
许心湖似乎突然想通什么,面上颜色一下青一下白,然后突然举起筷子:“恩,突然感觉……完全好了!”
不多时,许心湖也渐渐发现堂内众人看着自己狼吞虎咽时的尴尬。
看在眼里,妙允不但不觉得少奶奶好了,反而觉得她更不对劲了——虽然胃口大开,但面色却还是很难看,好像在掩饰什么。
这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堂内,哦不,这个身影后面还跟着一个更熟悉的身影——
“少奶奶。”
一如往昔的沉稳简练的请安,明总管作揖弯身。
“明总管!”许心湖眼前一亮,在看到他的瞬间突然心情大好。
“还有我啊,嫂嫂!”明总管身后的小姑娘俏皮地跳出来。
“呃,万世。”许心湖的心情又瞬间平复。
“昨夜本想向少奶奶请安,不巧少奶奶已经休息,所以没有打扰,请少奶奶原谅。”明总管认错道。
“啊…没有关系,昨天我大概是忙忘记了你们要回来……”许心湖只能给自己找理由。
“恩?是吗?”万世可是有一些不同意见想要发表,“怎么我昨夜听妙允说有人又忙着清理府里,又忙着四处请厨子,又忙着挑选衣服,更在凉亭里等别人等到很晚啊……”
许心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