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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晴神色有些黯淡:“这世间并无什么妖精鬼怪,那位姑娘不过是患了罕见的病症,并不是妖怪。”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少年十分纳闷,突然恍然大悟道,“啊,你跟那个妖怪相识啊!”
纪晴面色稍稍不善:“初雪是我的意中人,不是妖怪。”
少年嘟了嘟嘴,赶紧道了个歉,然后说:“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要让我救那姑娘吧?”
纪晴一听,脸上便有了些许光彩:“不知小公子可以帮这个忙吗?”
少年摆摆手:“不行,我不像我娘会开锁,最多就是潜进钦天监。我打不开牢门的。”
“那可否带在下进入钦天监?”纪晴问。
少年思考了一番,依旧摇头:“不行,你一点儿功夫都不会,身量又比我高,我可带不动。”
纪晴轻轻叹了口气,心中难免失望,垂下眼帘想着其他办法。
少年见他十分失望的模样,于心不忍道:“这样吧,我可以帮你带点儿东西进去,或是带话。你有什么想带或者想说的吗?”
纪晴抬眼看了看眼前这意气风发的少年,心中有了主意,便说:“那烦请小公子为我带一串糖葫芦给初雪吧。”
少年显露出惊讶的神色,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最后只说了一句“那你给我点儿钱吧”,然后拿了钱便想走。
纪晴在他出门前赶紧问道:“不知小公子尊姓大名?何时动身?”
少年将手中的铜板一抛一接,头也不回道:“我叫乐,呃不,晏安……燕子……晏子使楚的晏,安乐的安。我明天就来给你答复,你放心吧!”说罢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纪晴一边感叹晏安的轻功果然高超,一边收拾这自己摆摊的用具,准备上街摆摊去,顺便在打探打探初雪如何被抓的消息。
纪晴今日上街,只觉得大家分外躁动,正想找个人询问发生何事,大刘便急急忙忙跑来了。
“纪大夫,出大事了,你可知道?”大刘满脸焦急,额头上还冒着汗。
纪晴疑惑不解,问:“怎么了?”
大刘一脸惊恐万分的表情,颤颤巍巍道:“想必纪大夫已经知晓其他地方的疫病了吧……今天官府放出消息,说疫病染至都城了!”
纪晴当即脸色凝重,拉着大刘问起详细的细节,直到听到一个令他震惊不已的消息后,他才没了打听病情的心思。
大刘一脸愤恨得以发泄的表情,说:“钦天监大人找出了疫病根源,就是那女妖怪!皇帝五天之后便要举行祭天,到时候便要火烧了那只妖怪,看她还敢作祟害人!”
纪晴已经不自觉瞪大双眼,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已经停止了。他才刚刚探得她的消息,还未做出任何行动,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纪大夫?纪大夫你怎么了?”大刘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没反应,还伸出他油腻腻的手摇了摇他的肩。
纪晴猛然回过神,声音不自觉地颤抖:“我,我今日不摆摊了,先回去了。”
大刘愣愣地看着他将刚刚摆好的东西又重新收拾好,踉踉跄跄地往来时的方向走去,觉得莫名其妙。若是因为妖怪可以除去而激动的话,是不是反应过激了些?想了半天,他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把这归因于,纪大夫因为疫病可以直接出去而不能大展身手而感到失望了。
纪晴失神了许久,回过神是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住处。心头一股无名怒火喷涌而出,他重重一拳击上门框。他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不懂武功,否则他定要在今夜闯入钦天监将初雪就出来。
手指一阵一阵的刺痛让他逐渐冷静下来。初雪身上的毒素还未全解,若是再拖下去,即便用了自己原先取得的风絮草制成的解药,怕也是难以根除。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也必须想法子将初雪解救出来。
脑中隐隐约约有一种想法在浮动,纪晴进屋一头躺在床上,望着头上的房梁,仔细地思索着。初雪那静谧美好的容颜又在他眼前浮现,或许在别人看来,她的样貌令人恐惧,但是在他眼里,她是纯洁无瑕、美若天仙的女子。
“天仙!”纪晴突然间轻喊一声,噌地坐起身。原来如此!他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
“既然钦天监用鬼神之说来囚禁她,我何尝不可用鬼神之说救她?”
夜幕降临,晏安拿着手里仅有的一枚铜钱,有些头疼。他白日拿着钱买了其他吃的,这时想着要去夜探钦天监了,才想起来还要买糖葫芦。可是一串糖葫芦便要三钱,这剩下的钱可不够买一串的。思来想去,晏安一狠心:虽然他爹爹明确地告诉他不可以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但是如今事出有因,这不是做坏事,反而是做好事。
于是他用了他最喜欢的娘亲最擅长的顺手牵羊,“牵”了一串糖葫芦,顺便将一枚铜钱塞在小贩的衣兜里。
使出最擅长的轻功,他沉着夜色正浓,一个纵身便跃入钦天监的围墙。
晏安听见有一个守卫说道:“今天那个妖怪又想逃跑了……”
“可算秦公子有先见之明,每日将神虚道士的符水掺在米饭里头逼她吃下去,不然这些符咒哪里困的住她那种修行千年的妖怪?”另一个守卫答应道。
什么符水还需要掺在米饭里头?真是奇怪。晏安伏在屋檐上,抽了抽嘴角,然后轻手轻脚地跟着其中一个守卫,来到了钦天监的囚牢。
囚牢内昏暗潮湿,借着牢外幽幽的烛火,晏安勉强看见里头的模样:一个巨大的铁笼四处贴满用朱砂描绘的符咒,在明明灭灭的烛火下显得十分可怖。
“喂,女妖,吃饭。”那守卫冲着里头喊道。晏安在他身后瞧了瞧,一片黑漆漆,什么都没能看见。
守卫见牢笼中没有动静,嘟囔了一句,便从怀里拿出囚笼的钥匙,开了门。晏安在这一瞬间从屋顶跃下,抬手一挥,用他娘亲所制迷香迷晕了守卫,然后窜进了笼中。他这才看清里面的样子:一个白发白衣的女子闭着双眼静坐于其中。,双手被两根有脚腕粗细的铁链栓在铁栅栏上,铁链上亦贴满了黄纸红字的符咒。
晏安犹豫了许久,才试探地喊了一声:“喂?你醒着吗?”
她仍是没有动静。晏安撇了撇嘴,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确认她还活着,然后从怀中拿出了油纸包着的糖葫芦递给她:“喏,有一个纪大夫叫我把这个带给你。”
初雪闻言,才睁开了她的眼睛,抬头瞧面前的人。一见到面前这个陌生人,她的眼中显出一丝惊讶,随即又消逝。她张嘴,声音嘶哑:“纪大哥来了?”
“他没办法进来,托我给你带糖葫芦。”晏安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全神贯注于观察这个白发女子的容貌。她虽然白发瀑悬,一双红色的眼睛在烛火下却看起来十分漂亮。晏安眨着眼看了许久,愣愣地说了一句:“你真的不是广寒宫里的玉兔吗?”
初雪猛然间睁大了眼,她从未想过还会有人这样看她。她垂下眼帘,似有什么模糊了眼睛。她轻轻摇了摇头。
门口传来吱呀的开门声,晏安一个闪身隐入暗处,初雪复低头阖眼,一句话也不说。守卫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睁眼看见进来的人,立即跳了起来,朝来人鞠了一躬,恭敬道:“秦公子。”
秦无易冷冷扫了一眼守卫:“方才你在做什么?”
守卫立即打了一个寒战,磕磕巴巴地回道:“这个,这个,刚刚在给女妖喂饭。”
“喂饭?”秦无易瞥了一眼放在初雪面前的没有动弹的饭食,冷哼,“这就是你做的事情?她可一口都没吃!”
守卫急忙点头哈腰道:“属下知错,属下,属下这就喂她吃……”
“够了,”秦无易摆摆手,“你出去吧,我来。”
守卫急忙抬头:“可是这女妖很是危险,公子您……”
秦无易转过身盯着他不做声,守卫感到不妙,急急忙忙退出囚牢,还将门掩上。秦无易走进笼中,在初雪面前蹲下。
晏安本以为初雪仍旧是不理不睬的态度,没想到她却主动开口了,而说的内容,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初雪抬头,眼神之中带有些许期盼,她轻声说:“哥,是我对不起爹娘。”
哥?晏安想不明白,钦天监秦大人的儿子居然是她的哥哥?!那么秦大人怎么还会将她关进牢中?
秦无易的语气有些焦急与无奈:“我说了多少次,我不是你哥。你也没有对不起你爹娘。”
“不可能!”初雪硬生生打断他的话,她的眼神十分坚定,不容置疑,“哥,你照顾我十年,我怎么可能不认得你?虽然我们已经有十年未见了,但是你的模样却并没有怎么改变,我……”
“够了,”秦无易不敢让她在说下去,随即又低声询问,“皇上就要拿你去祭天,你还不改变心意跟我离开么?”
初雪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如果我的死可以解决蔓延天下的瘟疫,我愿意留在这里。”
“你又不是……”秦无易欲言又止,盯着她许久,才愤愤道,“既如此,我就要让你知道,你的死根本不能改变什么!”话罢甩袖而出。
秦无易愤愤回到秦府,呵斥了一番看不顺眼的下奴,眉头紧皱。
“少爷,”这时管家急匆匆跑了进来,“少爷,门口有一个道士求见。”
秦无易听到“道士”二字,没来由的怒上心头:“不见!”
管家却有几分犹豫之色,怯怯答道:“那道士说,他来是跟最近的妖孽作祟有关系的,必定要求见大人。”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纸,交给秦无易,“这是那道士写的,说什么您看了就明白了。”
秦无易接过纸条,之间上面写了“初雪”二字,心里一惊,思忖一番,命管家将那道士传唤入府,屏退左右,在堂屋内独自等候。
来人身着一件灰色道袍,手上执一柄拂尘,十足十一副世外仙人的模样。秦无易有些意外,本来以为这位道士会是老人,没想到却是一位神采奕奕的青年人。
秦